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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后养成史_平林漠漠烟如织【完结】(196)

  徐灿灿知道这些是按制而做的,没什么可看的,便道:“那那些襕衫拿来让我看看倒是正经!”

  罗妈妈忙和针线上女人一起把一叠叠好的白细布襕衫奉给徐灿灿看。

  因不知傅予琛何时回来,所以徐灿灿把chūn夏穿的襕衫也让针线上fèng制了不少。因傅予琛一向以舒服为主,所以徐灿灿吩咐这些襕衫都以白色细布为原料,款式大致相同,没有特殊之处。

  徐灿灿摸了摸,发现料子有些硬,便看向罗妈妈:“布料怎么这么硬啊?”

  罗妈妈见王妃发问,忙笑着回禀道:“禀王妃,衣服做好之后先洗一遍,然后上了浆,这样衣服硬挺一点!”

  徐灿灿这才点了点头。傅予琛里面还穿有中衣,襕衫上浆硬一点也没问题。

  夜逐渐深了。

  西侧偏院水寒居住的房间一直亮着灯,到了深夜还没熄灭。

  水寒立在窗前书案后,看着书案上放着的一张已经变空白的信纸,半晌没有说话。

  他身后立在一个黑衣青年,等着他的回话。

  半晌之后,水寒方道:“王爷的病qíng已经很严重了?”

  黑衣青年叹了口气道:“王爷每日早晨起来都要吐血,身子越来越瘦弱……”

  水寒藏在衣袖里的手握紧,脸上面无表qíng:“徐先生不是跟着王爷吗?怎么治不了王爷的病?”

  黑衣青年道:“徐先生也束手无策……”

  水寒转身,黑幽幽的猫眼盯着黑衣青年:“可王妃今年才十六岁。”

  黑衣青年脸上现出伤感:“王爷才十八岁!”

  片刻后,水寒面无表qíng道:“好。只要你们扶灵回来,我便带人行动!”

  ☆、第165章

  黑衣青年傅槐觉得水寒的话怎么听怎么别扭,眼睛带着探究之色看着水寒。

  水寒平静地和他对视。

  傅槐眼中带上了一抹厉色,却没有再说话。如果真的出现最坏的局面,即使身手高qiáng如水寒,在他们这些王爷的死士面前,怕也改变不了什么。

  第二天上午,徐灿灿正歪在锦榻上看书,白莲进来回报:“王妃,傅槐来见您呢!”

  徐灿灿闻言心脏“怦怦”直跳,一下子站了起来:“快请他进来!”昨日傅杨就来禀报,说王爷派了傅槐过来,可是徐灿灿等了一晚上,傅槐却一直不知所踪。

  白莲出去之后,她再也坐不住了,在榻前的大红龙凤地毡上来来回回地走。

  朱颜侍立一侧,见状便笑着提醒她:“王妃,傅槐怕是快到了。”

  徐灿灿这才按捺住满心的雀跃,在锦榻上坐了下来。

  碧云倒了一盏红茶奉了过来:“王妃,您先喝口茶润润口!”

  徐灿灿抿了一口茶,这才平静了一些。

  水寒立在仪门外,眼神复杂地看着傅槐随了白莲进去。

  相对于常见的傅柳傅杨他们,徐灿灿对傅槐有些陌生,只知道他管着傅予琛的qíng报收集,还监管过整修清亲王府,却没见过他本人。

  因此当徐灿灿看到一个长身玉立的黑衣青年向自己行礼时,她不由有些吃惊——相对于傅柳傅杨傅松他们的中人之姿,这个傅槐的相貌堪称俊俏!

  傅槐恭谨地行了礼,这才抬头去看王妃。

  他以前远远见过王妃一次,还记得王妃生得很美,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此时再看,他觉得如果说王妃先前是朵含苞待放的花蕾的话,那么她现在已经开始盛放了!

  傅槐是定国公为傅予琛培养的死士之一,非常的忠心,不然傅予琛也不会派他来cao作这件事。

  他垂下眼帘,等候着王妃垂询。

  徐灿灿深吸一口气,开口道:“你在这边坐吧!”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手指指的正是她右侧摆放的锦凳。

  傅槐从善如流在徐灿灿右侧的锦凳上坐了下来。

  徐灿灿双眼带着期待看着傅槐:“傅槐,王爷如今的境况怎样?”

  她叹了口气又道:“我一封信都没接到。”自从傅予琛离开洛阳,她没有接到过傅予琛一封信;想去问傅杨他们吧,可傅予琛的规矩太大,没人敢和她说,只是把一些无关痛痒的消息告诉她。

  因此过了年之后,徐灿灿便开始坐立不安了,因为焦急,她一下子瘦了不少,看上去脸都小了一圈。

  傅槐起身回道:“禀王妃,王爷很好,正在同塔克克的新王和公主谈判。”

  他这一番话,徐灿灿最敏感的是其中的“公主”这两个字。她狐疑地看着傅槐:“……公主?什么公主?”

  傅槐眼神闪烁,道:“塔克克族尚武,公主也是要上战场的,圆月公主是塔克克新王的孪生妹妹,是此次谈判塔克克方的负责人。”

  徐灿灿低下头,心中有些彷徨。有的女人如一轮明月挂在天空,洒脱恣意地生活,而她则是傅予琛的瓶中花笼中鸟,更可怕的是,因为对傅予琛的爱,她心甘qíng愿过这种日子。

  过年的时候颜氏和温氏过来拜年,她们双方一jiāo流,徐灿灿才知道送过来的书中还有一本书根本没能到她手中。

  她猜想傅予琛派了人审查给她的礼物,把这本书给收了。

  这件事令她明白了傅予琛对她的爱,是有独占成分的。

  徐灿灿很快便把这件事qíng抛在了脑后,接着问道:“王爷平素早饭吃什么?午饭和晚饭吃什么?”

  傅槐想了想,禀报道:“王爷每日早上都是用徐先生开的药膳,午饭用一点素面,或者是小半碗米饭,晚上则是用点稀饭,偶尔进一点炙羊ròu。”

  徐灿灿点了点头,问道:“水果或者蔬菜能不能吃到?”

  “蔬菜有从凉州运过去的包菜、大白菜和萝卜,还有塔克克当地的土豆、胡萝卜和辣椒;塔克克那边gān果不少,冬日新鲜水果却是很少,不过香梨和苹果倒是好吃得很,王爷也吃一点。”

  徐灿灿想了想,又问了一句:“王爷有没有变瘦?”

  傅槐觑了她一眼,缓缓道:“禀王妃,王爷确实瘦了一些!”

  闻言,徐灿灿原本挺直的背脊弯了下来,脸上也带上了一丝无奈。

  过了一会儿,她才重新坐直看着傅槐:“你什么时候回西陲?”

  得知傅槐明日就走之后,徐灿灿急急道:“我给王爷准备了些东西,你顺道捎回去吧!”

  她开口吩咐罗妈妈和碧云:“带着人把我给王爷准备的东西抬过来!”

  傅槐立在一边,垂下眼帘没说话。王爷之所以派他回来,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他怕自己命不久矣,想让傅槐替他看看徐灿灿,带点徐灿灿的东西留作念想。

  碧云和罗妈妈带着几个婆子把箱子从王妃的卧室抬了出来,一字排开放在了堂屋的地毡上。

  徐灿灿挥了挥手,令罗妈妈带了小丫鬟们退了下去,只令傅槐、碧云和朱颜留了下来。

  她命碧云拿了钥匙把箱子一个个都打开,起身下了锦榻走了过去,按照次序为傅槐介绍了一遍:“这两箱是王爷的衣物,这个带孔眼的木箱是我给王爷准备的一些苹果桔子梨等水果,一路上坏了就挑出来扔掉,能运到多少就算多少吧!”

  她走到西边,指着第四个箱子道:“王爷日日吃药,这里是些别庄产的蜜饯、果酱、蜂蜜之类,让他喝完药嘴里含一个,也甜甜嘴。”

  徐灿灿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她也不用帕子拭泪,随手一抹脸,抹去了脸上的泪,弯腰揭了最后一个箱子里蒙的红绸——除了一个小小的桐木匣子,箱子里满满当当全是小小的金锞子。

  徐灿灿拿起桐木匣子,摁开暗扣让傅槐看里面厚厚的一叠银票:“这些是我素日攒下的私房,平素也花不着,你替转jiāo给王爷,让他用作军费。”傅予琛老是怕她银子不够花,给她很多生钱的铺子生意,单是洛阳和汴京的店铺年前结账,她就又攒了将近十万两银子。

  她又命朱颜拿出了一个已经封好的鼓鼓的信封jiāo给傅槐:“这是给王爷的信,记得提醒他给我回信!”

  见了这些东西,又见了王妃眼中流下来的泪,傅槐心cháo起伏,眼睛也湿润了。

  他在徐灿灿面前单膝跪下:“请王妃放心,奴才一定把话传给王爷!”

  送走傅槐一行人不久,徐灿灿也病了。她发了高烧,都快烧糊涂了。

  朱颜和碧云都急了——一句老话叫“俏尖尖熬不过病恹恹”,平日身体健壮不生病的人,病起来才可怕呢!

  她们忙通知傅杨去洛阳城里请了名医过来,又时时守在chuáng前,细心照顾徐灿灿。

  齐府接到消息,齐老夫人忙带了颜氏和温氏坐车来别庄探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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