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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炮灰_零落成泥【完结+番外】(34)

  “看起来乌鲁丝拉很喜欢埃及呢。”公主浅浅地笑了笑,忽然开始跟我聊起了风土人qíng。不知道她的意图,我只好小心地应对,只谈些我从芭菲那儿知道和这两天自己看到的东西。

  然而奇特的是,直到我开口告辞离开,她都没有再涉及其它的内容。

  ……她其实是空虚了所以想找个人来聊天?

  当然了,真正的原因我无从得知。我只知道公主殿下在我提出告辞后也没有要阻拦的意思,而是安排侍女将我送了出去。

  真正出门的那一刻,我大松一口气。

  还好竖着出来了!

  回到别苑的时候,亚娜和芭菲正在房间里等着我,坐立不安的样子。看到我回来,才算放了心。

  对于这次莫名其妙的会面,两人听到我的描述也觉得十分不可思议。不过,既然我已经安全归来了,那个公主的用意就忽略吧……想太多又想不通实在是太费脑细胞了。

  *

  这里是……哪里?

  脑中似乎被塞了一大团腐烂的棉花,动一动就散发出恶心的味道,熏得我的思维一片混乱。同时,后脑勺似乎被什么钝器敲过一般,隐隐作痛。

  怎么……了?

  不适地动了动,我却惊恐地发觉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住,呈十字型绑缚在木柱上。

  被……绑架了?

  我想起前一刻我才准备洗洗睡了,没想到失去意识后醒来却到了这里。

  这个……昏暗cháo湿,散发着yīn冷气息的牢房。

  使劲挣了两下后,我只得放弃。

  对方看来真的很谨慎,绑得很牢,我根本就没有挣脱的可能。

  到底——是谁?

  醒来后没有人在我面前一脸得意地叫嚣着我怎么怎么挡了他or她的路,我只能自己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到底比斯不过几天的时间,满打满算有jiāo集还能把我抓来的人只有依思雅丽尔和纳莉雅衣两个而已。

  这两个人,嫌疑最大的当然是依思雅丽尔,我觉得她应该很期待能将我剥皮拆骨才对。那天街市偶遇时她诡异的态度,我还历历在目。但纳莉雅衣的嫌疑也不能排除,照她的叙述,拉姆瑟斯曾经拒绝过她,那么对于我这个看似与拉姆瑟斯有着暧昧关系的人,有着怨恨也是自然的。

  然而,根据以前看的侦探小说和电影,凶手往往是看起来最不可能的人。所以,说不定……凶手是隐藏在暗处的某个人。

  ……算了,现在我都已经被抓了,就算猜对了也没什么意义。而且,我想凶手很快就会出现在我面前的。

  但我真的好希望那个隐藏在暗处的人不要出现……电视小说不是白演的,杀人灭口这回事我看的还少么?

  果然我的预感成真了——pào灰体质又死灰复燃了。

  舔了下有些gān燥的嘴唇,我紧张地咽了下口水。现在这种状况的结局……取决于主使者的动机。如果真是把我当成qíng敌的话,我的结局大概……只有一个吧。

  ——上帝啊,就算是养女,也还是名义上的女儿不是么?

  在紧张到快窒息的等待后,来的似乎是一个完全不认得的人。

  昏暗的光线下,我看不到对方的脸,只能通过曲线看出是个女xing。

  对方走近之后,我发觉这是个陌生的女人。她的脸上满是淡漠,盯着我的眼神仿佛在盯着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

  我心底一颤,脑中“嗡”的一声变成了一团浆糊,以至于直到耳边响起尖利的破空声才惊觉眼前的危机。

  刚刚那声破空声,是女人甩开鞭子的声音。

  ……居然要活生生地见证鞭打的实践过程了么?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哪里惹到你了?”我忙开口,希望能阻止对方的行动。

  “哼。”对方冷哼一声,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鞭子,“怪就怪你不自量力!”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落下,鞭子带着能割裂皮肤的冷风向我袭来,快得令我连说一个不字的时间都没有。

  第一鞭抽到了我的小腹上,鞭子划过的地方仿佛被滚烫的热水浇过一般,疼得我倒抽一口凉气,手也不自然地捏紧,尖利的指甲刺痛了娇嫩的手心。然而,这样的疼痛跟鞭子所造成的热辣辣的剧痛比起来,根本是小巫见大巫,甚至让我觉得很舒服。

  第二鞭从我的左上臂划过,卷过肋骨划向右腰,衣料撕裂的声音伴随着鞭子入ròu的钝声,令我仿佛置身于烈火滔天的炼狱。与第一鞭相jiāo的地方更是疼痛,我似乎感觉到皮肤下的内脏都疼得痉挛起来。

  第三鞭,第四鞭……一下一下仿佛雨点般频繁地落到我的身上,却远比冰雹造成的伤害大得多。每一鞭都仿佛打在了我的心上,让我的痛觉神经翻滚着扭曲成一团,我的灵魂在叫嚣着要突破ròu体的桎梏,我的身体仿佛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了。不愿出声愉悦对方,我渐渐尝到了被我紧咬的嘴唇上透出的满是铁锈味的血腥之气。

  这样的折磨……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对于那钻心剧痛已经麻木了的时候,对方喘着气停下,也不多说话,冷哼一声离开。

  终于结束了……么?

  我仰起头,眼前却是一片模糊。哦,是汗水模糊了视线。

  原来被鞭子抽是这么疼的,疼到我只想一死百了。

  谁……能来救我?

  亚娜,芭菲……她们都只是跟我差不多地位的人,能找得到这里,能将我弄出去么?连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鬼地方!

  所以,能救我的只有拉姆瑟斯了吧?可是,他现在正在与西台进行无意义的战争,想着杀掉凯鲁王子能得到夕梨呢!况且,说到底,让我落到这地步的罪魁祸首,不就是拉姆瑟斯么?

  到这种时候,果然谁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可是——我忍着剧痛艰难地动了动手脚——绑得这样严实,来施行酷刑的女人又不跟我多说话,我又有什么办法自救?变身内裤外穿的超人么?

  ……哈!

  颓然放松下来,我由着手腕上的绳子撑着我破败的身躯。

  被鞭打的话,身上肯定会留疤的吧?啧啧,这么个白嫩的躯体,没想到就这样毁了。我是不是该庆幸,对方至少没打脸,我还没破相,还能有脸见人呢?——不对,对方其实是我的qíng敌啊,应该会在折磨够后让我去见我的后爹,我根本就不需要ròu体上的这张脸了啊。

  扯了扯嘴角,我呵呵笑出声来。过于剧烈的收缩却令我的腹部一阵抽痛,笑声也戛然而止。

  这样真实的痛啊……穿越前我又怎么可能感受到?从这个时代醒来的每一天,我都抱着自欺欺人的想法,总幻想着第二天醒来就发觉回到了熟悉的寝室,对面是呼噜震天响的室友。然而,一次次的希望,最后换来的总是绝望。我多少次希望这只是一个梦,一个天一亮就会醒的噩梦。然而,今天的痛,让我那样深刻地明白,我不是在做梦,我是真正地来到了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古代。穿到别人的身上,做着别人该做的事,我不过就是成全别人的一粒渺小的尘埃。

  *

  不知道抓我来的人想的是什么,居然不亲自来打我一顿泄愤。鞭打我的女人显然只是个打手而已。连续三天,来的都是那个对我来说面貌可憎的女人。大概是想折磨久些,虽然不给我饭吃,每天一碗水倒是有的喝的。

  第三天的酷刑过去,女人再次离开后,连续几天持续虚脱的身体开始向我抗议。恍惚间,我似乎听到了不可能在我耳边出现的声音。

  “丫头,有空就多打打电话,我一个人在家,都没人跟我说话。”

  这是……妈妈。

  穿过来的前一天,和妈妈打电话的时候,妈妈的声音充满了寂寞。而我那时,只是想着暑假回家好好陪她,因为急着玩电脑而糙糙结束了这段本就不长的对话。

  ——现在想想,我还真是不孝,然而那时的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第二天就会来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古代,周围没有一个认识的人,不敢说真话,只能傻傻地扮演着本不该属于自己的角色。

  妈妈……妈妈……我好想你。我想你在我生病时温柔的关心,我想你在我失意时善解人意的安慰。我还想你熬的甜得发腻的绿豆汤……明明是那么甜的东西,你和爸爸都不喝,却只因为我喜欢喝而笑着陪我喝了近二十年。

  对了,还有爸爸。每当我半开玩笑地说着以后找不到工作怎么办的时候,总是宽厚地说着“不管你优不优秀,我都无所谓的。只要你不被人欺负就好。”的爸爸。不善于表达qíng感的爸爸,总是用最直白的语言让我明白,他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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