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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女官手记_荔箫【完结+番外】(78)

  那……那意味着……

  沐容半天也没把后面的话接上来,简直不知该怎么接——那意味着你哥纳了你同父异母的姐姐做妾?!卧槽靳倾王室**大戏?!

  现在又不是新年,别给我上贺岁大片成吗!!!

  于是沐容看着娜尔,满脸悲悯:小小年纪经历如此大的打击,这三观得扭曲成什么样啊……

  娜尔很清楚她在纠结什么,托着腮歪着头默默道:“其实哥哥跟她没什么,就是借了个纳妾的由头把她接回家住,本来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父王,结果……”

  结果朵哈同来大燕的时候想杀娜尔,差点被沐容打成三级残废。

  沐容这才稍稍平静了些:没有**大戏就好。

  转念一想觉得更不对了:“那她为什么那么恨你啊?!”

  娜尔继续托腮到:“thirteenyearsago……”

  好嘛,十三年前,看来这是个很长的故事。沐容坐在高高的书架旁边,听娜尔讲那过去的事qíng。

  娜尔说,那会儿朵哈两岁,她还没出生。朵哈的母亲是汗王的侧妃——呃,准确的说其实是个侍妾,没正经名分的那种。在娜尔的母亲临盆那天,王族的巫师说王妃qíng况不好,腹中的孩子可能会夭折,原因是目下育有汗王最小的孩子的母亲下了巫蛊。

  那时“最小的孩子”就是朵哈的弟弟,所以她母亲就被以这样扯淡到要让沐容大呼“破除封建迷信”的理由处死了。连朵哈的弟弟也被认为有罪,姐弟俩差点就此丧命,后来通过别的贵族暗中斡旋才活了下来,送到别人家寄养。

  且是到现在,她的弟弟在哪里都还不知道。

  所以两岁就没了娘的朵哈比小白菜还可怜,小小年纪的她自然而然地绝对罪魁祸首就是娜尔——这个想法在往后的岁月里根深蒂固,慢慢的就改变不了了。

  之后如何被契木找到又回到了原本的家中已不是重点,总之沐容听完之后整个人凌乱了,配合近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诸多波澜,大为感慨:生活真特么的就是一盆狗血接着另一盆狗血!

  更狗血的是,当她结束了更衣盥洗梳妆等一系列事项、和娜尔手拉着手出门打算开始新一天的生活的时候,娜尔对着迎面走来的人甜甜叫出的那一声“姐姐”让她当场僵掉了……

  Hello……朵……朵哈……

  为什么她也在啊!!!她来gān甚啊!!!

  娜尔来大燕不就是为了找她玩的么!朵哈怎么会有心qíng和娜尔一起来找她玩啊!

  “沐容。”朵哈笑意浅浅地走了过来,沐容看着她手足无措,心里已经进入准备遁走的状态——朵哈要是敢仗着公主身份把之前吃的亏打回来,她……她走为上!

  朵哈倒是一直很和善,打了招呼客套了几句,对不堪回首的往事绝口不提。客套过后,望了望四周,见没有旁人,压着声问沐容:“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呃……

  沐容想了一想,一副装傻充愣的样子。

  “靳倾不大对头。”朵哈轻轻道,有着些许不安,“陛下又突然拦了娜尔来锦都……兄长不放心,才叫我跟来。”她看着沐容,满是诚恳,“告诉我,出了什么事?你一定知道……就是从你不嫁瑞王殿下开始的。”

  沐容意识到了一些细节……

  眼前两人都是靳倾的公主,契木是王长子,他们都只是觉得“靳倾不大对头”,却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么……靳倾那位叫图麦的王子,大约也藏得够深的,就和这一边的瑞王一样,从来没有人怀疑过。就连知道他有反心的她,也不知道他的布置究竟有多广、眼线有多少。

  皇帝倒似乎在运筹帷幄之中,但沐容总忍不住担心,他能控制局面多久?

  毕竟瑞王的反应……太淡定了,没有丝毫慌乱,甚至没有找理由离开锦都。这让她觉得,他似乎有万全的把握夺位。

  “殿下,您觉出靳倾有什么不对了?”沐容决定反过来先问她。朵哈一听,也没有隐瞒的意思,想了想一喟:“说不好……就是听说,近来王族间似乎……风向不大对?讲不清楚,总之是和之前感觉不一样。”

  说得模模糊糊,听上去难免不可信,朵哈笑叹着又说:“我也不懂这些,是兄长跟我说的……他也没有细说。”

  “嗯……”沐容沉吟着问她,“有什么细节吗?”

  朵哈仍是摇头。

  罢了罢了,当侦探也不是她的专长,再说和朵哈到底有旧怨,朵哈知不知道是一回事,打不打算告诉她还是另一回事。

  就打算先去成舒殿再说,估计她们入宫时皇帝还上着朝,下了朝总得拜见去。

  到了成舒殿时皇帝还没回来,二人在侧殿候着,沐容便陪着一起。娜尔心qíng大好,摇着沐容的手道:“姐姐教我唱诗。”

  沐容面色一黑:“不提这事儿了,成么?”

  娜尔不解,央求道:“唱嘛……”

  沐容长叹,自己真是“毁人不倦”,清了清嗓子,张口就来:“葡萄美酒夜光杯~yù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天山雪后海风寒~横笛遍chuī行路难~碛里征人三十万~一时回首月~中~看~”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歌声乍停,沐容惊觉自己今天实在太负能量了——头两首是战争诗,第三首直接“亡国”了。次奥她到底在想什么?还没正经开始呢好么?不就是昨天皇帝和瑞王把某些不和挑开了吗?不至于不至于!

  挑眉闭嘴,心中大吼自己不能这么丧气,不就是个有块不小封地的藩王么?不怕不怕!皇帝都不怕她怕什么怕!

  于是下了朝回到成舒殿的贺兰世渊,踏入门槛时听到的便是熟悉的声音颇为豪气地唱着:“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糙青huáng~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①”

  脚下一滞,循声侧头望去愣了半天:这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

  ①歌词引用自《jīng忠报国》——屠洪刚

  ☆、第70章压力

  娜尔和朵哈同时呆滞中,贺兰世渊倒是对她这“隔三差五就会让人呆一回”的qíng况习惯了。

  踱着步子走进去但没吭气儿,也示意旁的宫人别动,沐容这儿还唱得正投入呢,肩头被人一拍,歌声刚停,后面就问了一句:“你这又哪出?”

  “……”沐容僵掉了,继而尴尬地回身一福,“陛下安。”

  娜尔与朵哈也站起了身,施了个礼:“Yourmajesty。”

  皇帝看到朵哈时也是怔了一怔——先前那一桩事,汗王没杀她也还罢了,怎么她还随着娜尔同来大燕了?

  于是娜尔又把刚才同沐容解释的那番话说了一遍,贺兰世渊听完之后……感受难言……

  看向沐容,一副“比你更不靠谱的人出现了”的神色。

  沐容撇撇嘴不理会他眼中的促狭,继续该怎么翻译怎么翻译,心里很是好奇在一切真相被戳破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怎么娜尔和朵哈就这么亲密了?

  私底下问娜尔,娜尔给她的回答是:“因为兄长救了她呀。”

  是说契木,契木是娜尔的亲哥哥,朵哈因为感激契木所以待娜尔也好?貌似说得通,又有点牵qiáng……

  沐容一颗心里满是八卦,又不好直接问朵哈去,只能憋着。故而朵哈和娜尔每每觐见时,她总忍不住看来看去。

  皇帝终于忍不了了……

  待得二人告了退,轻咳了一声:“你能不能别总贼兮兮地看人家?”

  ……瞧您用的这形容词。

  沐容咬了咬嘴唇:“哪儿……哪儿贼兮兮了……”

  皇帝轻笑了一声,悠哉哉看书:“亏得你也是个女孩子,不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看上人家了。”

  ……您没怀疑我取向有问题我真谢谢您!沐容腹诽一句,说了实话:“奴婢就是好奇,朵哈和娜尔怎的走得这么近了?陛下不觉得奇怪么?”

  “是奇怪。”皇帝微凝神,道了句“你坐”又继续道,“也不用担心这个,能让她们走得近,说明汗王心里有数。给你看点别的。”

  说着递了个卷轴给她,不是宫中常见的丝帛或者宣纸,看着倒有点像羊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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