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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配嫡女_弥生凉【完结+番外】(68)

  而王姓看门婆子,宁氏也是知晓的,便是温府的老家生子。

  因此宁氏道:“请诸位官差稍候片刻,莲心与huáng婆子随后就来。”

  领头的官差又抱拳道:“多谢夫人。”

  宁氏点点头,被身边的婆子扶着回了内院,只挥挥手道:“将那两人绑去jiāo给官差,且让他们拿去!”

  官差来温府拿人,并未瞒过温宥娘,便是三司会审堂上发生的事,温宥娘也从张家伯爷所派之人嘴中得知。

  “莲心?”温宥娘想了想,问身边冬梅,“可记得她是谁?”

  冬梅道:“是打扫太夫人那院子庭院的一个妇人,据说嫁给了府中当初管马车的二等管事,只可惜那管事是命短的,只留下她跟一个儿子。那孩子,也在几年前病死了。”

  这么一说,温宥娘便想了起来,“就是得了风寒那一个罢?”

  那孩子说起来亦是可怜,最初得风寒时当母亲的并未当一回事,只熬了两碗姜汤了事。谁知道没过两日,那风寒便越加汹涌起来。

  还是温宥娘得知了心生怜悯,从外面请了郎中进府,可惜还是迟了。

  说来说去,还是为省那一笔药钱。

  莲心只有那么一个儿子,也不至于苛刻偏心。无非是为了替儿子存一笔成家的银子,跟自己的养老钱。

  “可不是那位。当时姑娘还道当母亲的也太心狠了些。”冬梅道。

  于温宥娘而言,身边并不缺银子,人生病了第一反应自是请郎中。然于为奴为婢者而言,请郎中便代表着花银子。

  古代请郎中费用不低,药材更是昂贵,便是小小的风寒,药钱也是不少一笔。因此大多用祖辈流传下来的便宜方子治病,生死都不过是看命。

  “姑娘,莫不是她夫君当年真的有灭口那产婆?”冬梅小声道。

  温宥娘摇头,“谁知呢?她那男人是得了风寒去,可有疑处?”

  莲心的丈夫死时,也在十来年前,如今再来询问,便也问不着什么出来了。

  从官差从府中来拿莲心等人开始,便有下人们纷纷传言,冬梅也只从中得到一些消息,“说是不小心落水才得的风寒。”

  “落水?落进哪的水了?”温宥娘挑眉道。

  冬梅回道:“这个奴婢没打听出来,只知是大冬日的落了水,便得了咳病,没过两月便去了。”

  冬日落水,确实极容易风寒入骨,最后无药可治。不过温宥娘却在想,这其中有没有温府的灭口?

  若她母亲确为温府人所害,那么当初似乎也只有在产房中的诸人才有机会动手。

  要不是产婆动的手,就是其他被发卖出去的丫鬟婆子了。

  那么产婆必然也是知qíng的,最后被杀也能说得通。

  只是可惜温宥娘穿越十多年,从来没想过张氏是被人害死的,时至今日才这般被动。

  便是去寻当年那些被发卖出去的丫鬟与婆子,如今也未必能寻得回来。

  即便是寻回来了,想必那些丫鬟婆子身边也有着一大家子人了。为了那一家子人,怕被背上谋害主子的罪名,恐是宁愿死也不会愿意出来作证的。

  ☆、第059章新证据再现

  温宥娘并不知,在莲心等人被拿进三司之时,又有一拨人进了三司会审的堂下。

  来者是两家人,皆为庶民。

  但若只是如此,三司主审官员也不会让他们进入公堂,只因两家皆是京郊大族,此回进城中时带了数百族人,守在三司会审堂外。

  为缓解冲击,事急从权,三司经商议后才让两家派了领头之人进入公堂。

  见势头被控制住,刑部尚书冯钧才一拍惊堂木,道:“公然冲击公堂,尔等可知是何罪?”

  “我等有冤要伸,莫不是诸公不予我等做主?”其中一位领头的老人杵着拐杖道。

  冯钧道:“若有冤qíng,可前往京中顺天府敲鼓鸣冤,便是想直达天听,也得先鸣闻天鼓,尔等冲击公堂是为何意?”

  老者道:“我等两方族人便是为此案而来,来求诸公做主!”

  原来两家本是京郊大族,族中如今虽人才不盛,然数十年前也出过三品大员。算得上是门当户对,便有一房结为姻亲。

  哪知嫁入另一家族中的妇人却是在怀孕足月时,消失于夫家。最后寻到尸首时,肚中孩子早已不知去向,而妇人却是被人糙糙裹着糙席,随意丢在乱石中。

  只因结为姻亲的娘子是当年为官那一房嫡出,便是那一房如今不如当初风光,于族中而言亦是自己的颜面所在,不敢轻视。

  一族的娘子怀孕十月,死于非命,当初亦有报官,只可惜真相未明,自然得寻男方家族要求查明真相。

  为何已是足月的娘子还会出门子,为何死在荒郊野岭之外,可否是男方照顾不周,亦或是男方不满女方,因此将之逐出家门。

  两族人就此决裂,相斗至今,时常于官府告状,算是不死不休了。

  然哪知得听于今日之事,温家大郎说到府中的一个孩子乃是在京郊所捡到的,在年岁上一合,两家族人面上便觉得当是当初不见的孩子,暂时化gān戈为玉帛,联手朝三司会审处而来,来求一个真相。

  “温家大郎确是说从京郊捡到一个孩子,可尔等有何证据证明那孩子便是尔等晚辈?这简直就是不成体统!”刑部尚书闻言怒道。

  就因自己丢失了一个族人,便闹到了公堂之上,眼中还不知有没有王法了。

  堂下的老者却是不怕,只梗着头道:“当年我侄孙媳妇儿丢了孩子,尸身被人丢在荒郊野岭。如今温府大郎又道见妇人产子,将子托付与他。我等前来询问一番莫也是不允?然小老儿也知诸公之意,以为我等擅闯公堂。然当日我侄孙媳妇儿手中却是握有证据,表明她为人所害。我等才来三司处求证!”

  门外堆着的族人们也齐声道:“求诸公给我族清白!”

  因两族jiāo恶,又相距不远,族中许多族人早就为此事所累,苦不堪言,然族中颜面却不得不要,因此见如今有机会将往年旧案翻出,给族中一个清白,自是愿意前来要一个公道。

  为官者最怕的便是这种只知宗族不知国法者的家族,故才有新上任的官员上任第一件事不是jiāo接事物,而是拜访当地望族族老之说。

  便是在天子脚下,有天子那尊大佛压着京都,宗族之盛依然难以打压。今日便是为了不发生大规模的京中械斗,在座的三司亦不敢妄言将两族族长撵出去。

  只能酌qíng安抚。

  “不知尔等有何证据证明此事与温家大郎有关?”

  经与其他两人相议片刻,刑部尚书冯钧便决定临时接手此案,看里面是否与温府有关,也好尽快将这两宗族打发。

  “那便要问温府大郎了!”堂下一年轻人道。

  冯钧一拍惊堂木,道:“尔是何人,为何不跪?”

  两族族老因年长,官府特赐拐杖以示奉养,只跪天子。可说话这位年纪不及三十,见诸官而不跪着说话,却是失礼了。

  那青年拱手,一脸自傲道:“某乃今科举子,律法云:可不跪公堂。”

  冯钧听闻是举子,脸色也微微一变,皇帝注重科举,本就科举出身的冯钧自然会深觉亲切两分,语气也变软了一些,“尔等有何要问温府大郎?”

  青年道:“某只想问温府大郎,当年是在何处遇见那产子妇人。那妇人面貌如何?眉粗眉细?眼大眼小?鼻高鼻塌?唇厚唇薄?当时身着何色外衣?恰遇妇人产子可有旁人为证?”

  温家大爷闻言目光一瞬紧缩,随后道:“着绿衣、眉细、眼小如杏仁、鼻微塌、唇薄。”

  “可有何人为证?”青年又问。

  温家大爷沉默片刻,道:“无人为证。”

  青年点头,“我且问温家大郎,当日偶遇妇人产子,可有回避?”

  古代男女大防,虽因朝代而大有不同,然在此事之上,却一致的避讳极深。

  温家大爷道:“自有回避。”

  “既然有回避,然温府大郎如何看出妇人面貌?”

  “接过孩子时自能见到。”温家大爷道。

  青年追问:“那妇人可有掩埋?莫不就是抛尸荒野?”

  温家大爷无言,不知如何回答。

  那青年朝刑部尚书冯钧回道:“这一切皆是温家大郎说谎!”

  “可有凭证?”冯钧问。

  青年道:“温府虽非氏族,然十多年前亦是侍郎府。温家大郎探花出身,出门在外,莫说在京郊,便是在京中,也当有小厮家丁跟随!而温家大郎却说偶遇妇人产子,无人作证。此话为假。若不然温家大郎孤身于郊外,莫不是想做甚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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