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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千宠_九月轻歌【完结+番外】(187)

  也是比谁都清楚,就算要被他气死吓死了,还是有点儿舍不得,还是不愿意接受与他再无瓜葛的事实。

  话再说明白些,只要他能有一点点儿的软化,只要他能稍稍流露出一点儿温柔,她也不会和他相敬如冰的。

  但是很可惜,他没时间改变,她倒是有一大把时间等着他改。就是这么可悲,跟谁说理去?

  最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他好像很享受现在这qíng形。是因此,她才意识到以前是真不该吃飞醋——居然还猜测他会跟哪个丫鬟有染?他摆明了是没女人都成。

  上次回娘家,母亲拉着她低声询问:“还没喜讯?”

  想到这个,她就忍不住翻白眼。照现在这种极其纯洁无暇的夫妻关系,喜讯从哪儿来?

  刚才还跟她说什么?要她去看宜室姐、浔表姐?——哪儿就需要他废话了?她这不是还有点儿不好意思么?平白无故的误会他——嗯,误会他倒不打紧,主要是误会他对浔表姐有意,那可是她一回想就忍不住要吐血三升的蠢事!总得斟酌好措辞再去见人吧?

  可他催着前去倒也没坏处。总得去的,宜早不宜晚。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孟宗扬说话了:

  “我急着让你跟姐妹和好如初,也是因为我近期可能要离京办差,不放心你自己在家里。”

  “可能?”柳之南现在擅长抠字眼,“那就是还没定下来?等定下来再跟我说一声就成,你让我怎样我就怎样,大不了继续禁足。”

  孟宗扬先是一喜,随后还是有点儿失落的。她这变来变去的,就是不肯变回原样,不变回原样,对他那点儿依赖、担心也就没影儿了。他固然不喜欢她任xing,却还是很享受以前被依赖、记挂的感觉。

  这样看来,就是他不知足了。

  可他为什么要知足呢?

  他这好几个月连妻子的手都没拉过,够凄惨了。该得到点儿补偿了吧?虽然看起来是两码事,但是过日子么,分那么清楚也不行。

  他在她面前停下脚步,俯身端详着她。

  她还在专心致志地调制香露,衣袖卷到了肘部,露出白嫩嫩的手臂。低着头,他看不清她的神色,却能清晰地看到她颈子的美好弧度。

  他忍不住没正形起来,用手托住她莹润的小下巴,“来,给你家侯爷笑一个。”心里却在想,她倒是没瘦,可见并没真正和他怄气上火,这辈子她恐怕都不知道为人消得人憔悴是什么滋味吧?

  柳之南差点儿被他调侃的语气逗得笑了,却还是忍住了,抬眼瞪着他,“不准跟我动手动脚的!”又问,“从哪儿学来的这种话?”

  “这么想的就这么说了,还用学?”孟宗扬顺势搂过她,在她唇上印下一吻,还满足地眯了眯眸子,“嗯,你做香露就是有这点儿好处,总是香喷喷的。”

  “你给我滚远点儿……”柳之南推来搡去的,见他纹丝不动,立马见好就收,自己偃旗息鼓,一面往后挪动身形一面要扬声唤丫鬟。

  孟宗扬却不依不饶地缠了上来,在她出声之前先警告道:“谁进来我就把谁打出去!”

  “……”不张嘴闭嘴的要杀人了,她是不是要庆幸一下他的“进步”?柳之南没好气地想着。

  “有你这样儿的人么?成了亲给点儿甜头就撒手不管了,你不是应该对我负责么……”孟宗扬一面半真半假的抱怨着,一面要把柳之南抱往寝室。

  柳之南扣住了炕桌的桌子腿,低声道:“孟宗扬,咱们说好了的!我听你的话,你不准碰我!”心里却想着,他怎么好意思说的?她应该对他负责?那她由谁来负责?唉,这个男人,她很怀疑他都不知道“不好意思”几个字怎么写。

  “为什么?”孟宗扬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柳之南鼻子都要气歪了,“当初你不是答应的特别慡快么?”非但如此,还一脸“我才不稀罕碰你”的表qíng,现在又怎么了?那时候的底气、出息呢?

  “此一时彼一时,再说了,兵不厌诈,听过没有?”孟宗扬掰开她的手,不管不顾地把她抱往寝室。

  “那我也兵不厌诈,你可要想清楚。”柳之南底气不足地威胁他。

  “你不是那种人,怎么可能跟我同流合污呢?”

  “……”

  “我就是想你了。柳之南,我又不是吃素的和尚,你素了我这么久,也差不多了。赌气可以,赌气赌得相敬如冰就太吃亏了。”孟宗扬一面说着,一面上下其手,把她的夏衫、裙子、纱裤胡乱扒下去。

  “你慢点儿……混账!”柳之南都不知道该哭该笑了,“先把正事说完,你到底是不是要离京办差啊?”

  “是,三五日就要走了。”孟宗扬欺身压住她,墨黑的眸子凝视住她,“等我走了你就清净了,等会儿记得让丫鬟放几挂鞭pào。”

  柳之南眼中有了笑意,随后便有些紧张了,“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不会像表姐夫一样吧?”

  “我没他那么命苦,过一两个月就回来了。”孟宗扬分开她身形,“自己在家的时候,就别总生我的气了,也想想……”他沉身,轻轻呼出一口气,“想想我们好的时候。”

  柳之南身形不自觉地放松放柔了几分,“谁那么……小气了?谁要总想你啊?”

  “这话可让人伤心。”孟宗扬一臂撑身,一手托起她,从而能够恣意采撷,“不想我是不是?”

  “……就不想……”柳之南抬手挡住自己的双眼。又不能不让他看到自己烧得发烫的脸,那就不让自己看到他了。

  “小东西,你今日不服软的话,不说几句我爱听的,你就甭打算下chuáng了。”孟宗扬信誓旦旦的。

  “……”

  他说得出也办得到。

  柳之南最不喜欢自己跟谁服软,偏偏命不好,遇到了这么个夫君,不管是威胁着、哄逗着,不管是chuáng上chuáng下,服输的那个只能是她。

  幸好她已经慢慢心宽起来,不跟自己较劲,当下让她认错求饶?都可以,照办不误,至于认不认帐,就要看是什么事了。

  柳之南知道,他和她都是一路货,对彼此没什么原则,看着生气,不在眼前又想念。能怎么样?只好先做着不懂事的欢喜冤家,慢慢的竖立家规、原则。只能慢慢来,着急肯定会出事。

  厮磨半晌,两个人又商议了半晌,孟宗扬总算没白忙,柳之南承诺除了去看看江宜室和叶浔,一切都会和以往一样,如果她乱跑,管家只管把她抓回家来。敲定这些之后,柳之南才问他:“你是自己离京,还是和朝廷大员一起?”

  孟宗扬也没瞒她,“跟贺统领一起去山东、河南一带转转,查点儿事qíng,也顺便给皇上探探路。”

  “探路?”柳之南目光微闪,“什么意思?皇上终于腻烦宫里的日子了?”

  孟宗扬忍不住笑了,“这么说也行。”

  柳之南却又撇了撇嘴,“咱们这位皇上又要打什么主意……不好说啊。”语声随即压得很低,“都说他是修炼成jīng的狐狸,我看今年肯定有不少倒霉的人。”

  “你不准胡思乱想揣测这些。”孟宗扬揉了揉她的脸,“就等着我挣点儿功劳回来吧,到时候看能不能换个差事,苦一些也认了,只要能天天回家就成。”

  “随便你。”柳之南实话实说,“我是不敢抱幻想,梦做得越美,醒了越失落。”

  孟宗扬对她投去类似于刮目相看的一瞥,随即却道:“你真快变成怨妇了,我得抓紧,不然你可没得救了。”说着话,起身下地,气得柳之南把枕头丢到了他身上。

  孟宗扬抬手抄住枕头,反手压在她身上,“这毛病得改。”在家里打他没事,就怕她成习,回头可就又要让他满大街丢人了。

  柳之南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她不想这么老实,但是是她先不尊敬他的,没得辩驳,理屈可不就得忍着?别看这厮成婚前稀里糊涂,现在给她讲起为人处世的章法做派可是能长篇大论的……她就算为了耳朵能清静一点儿,也必须得听话。

  再让她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就是她还有些怕他。那个冷着脸吓唬她的孟宗扬,实在是可怕,她再也不想见到他那一面了。自己比谁都明白原由,心里肯定是不服气、憋屈,但是这些qíng绪也是能够习惯的。

  话说回来,他也没少为这个家付出。虽说付出点儿什么也不能让她自心底感激,可终究是没漠视她。等她再了解他一些,总会好起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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