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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妾_荔箫【完结+番外】(188)

  齐伯点了点头:“嗯。”

  红衣又道:“这不是有病吗?!”

  “……”齐伯不知道怎么接她这话,只说,“娘子给出个主意?”

  如此超乎她逻辑范畴的事qíng,让她给出个主意?!

  红衣哑了半天,忖度不止。手在案上一拍,狠狠道:“别废话!这事跟席焕小萄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能为此影响他们的婚事。你就当不知道那边打的什么主意,让小萄安安心心过门,若是婚后他们真敢提什么……”

  她一撸袖子,冷眸一扬:“我也不是吃素的!”

  齐伯滞了一会儿,觉得这不是个法子,再想想,又感这可能是唯一的法子……

  还未及应下,忽见红衣已离座起身,疾步向外走着,连忙询问:“娘子这是去哪儿?”

  “唔……我还是得跟临川商量商量。”红衣撇着嘴向外走着,解释得很不自信,语气又对此很坦然,“这种事我不拿手嘛。”

  她边是说着,边是舒了口气,心中感慨这种有事能跟人商量着来的感觉真好……

  差一点,就再也体会不到这种感觉了!

  ☆、第164章喜事

      红衣同席临川认真说了齐伯所言之事,二人的想法如出一辙——都觉得这事不是个事。

  是以他们心里有数,未给席焕和小萄添堵,六礼一步步办得顺利。但在筹备昏礼宴席的事上,席焕主动找了席临川,委婉道出的意思,是请些熟人便可,不必办得太大。

  席焕为何这样说,席临川和红衣都明白,无非是觉得自己在长阳已是给兄长添麻烦,就不想再在宴席上再添一次了——他在长阳尚无那么多相熟的人,如若真办得“宾朋满座”,必定大多数都是看在席临川的面子上来的。

  他是好意无妨,二人一时却未敢答应,原因亦很简单——昏礼的事,是夫妻双方的事,他有这好意不要紧,万一让小萄心里不舒服了,不是反倒添乱么?就算小萄不明说什么也没有必要,昏礼这样的大事,还是努力让双方都觉得称心如意为好。

  三月初,婚期将近的时候,席仲舒再次到了长阳。

  住处早已备妥,席焕带着父亲前去,红衣听闻只是席仲舒独自前来,私底下委婉地问了席焕,才知他母亲早亡了。

  四天后,又一场足以引得长阳上下争相议论的昏礼如期举行了。

  能“议论”的话题太多,比如到场宾客十分尊贵——有皇六子、王世子、大将在列;再比如嫁妆很是丰厚——长长的队伍在街上铺开了一里还多,一只只红漆木箱看着就不轻,金银首饰、布匹绸缎齐全。

  然则最引人私语不断的,还是新妇子的出身了。

  这个说:“听说没有?席家少公子的这位夫人,原是将军夫人身边的一个小丫头。”

  那个道:“不止如此,听说那些个嫁妆其实也不是娘家随去的,是席府先备好了送过去、成婚时再抬回来,为了给她撑门面。”

  “嘿,真是好福气!”旁边第三位一叹,“不过席将军也真是洒脱——不管他从前是什么身份,现下到底在这个地位上了。自己娶了个舞姬当正妻不怕,亲弟弟要娶个婢子竟也应了……啧啧,随便换个官宦人家,这二位占个侧室也就完事了。”

  “要不人家能这么年轻就当大司马呢?不在意那些虚的规矩,活得个快意恩仇!”

  ——各样的议论难免有传到红衣耳朵里的,听得她哭笑不得,只得白眼一翻:“关他们什么事!”

  迎亲的队伍前往小萄家门口、再折回席府的时候,也已近huáng昏了。满室吉意中,红衣越坐越觉得……自己这一侧的这几个席位,气氛诡异。

  抬眼一划,最顶头自是做父亲的席仲舒,而后给席焕的亡母留了空席,后面是席临川,席临川边上是自己,自己另一边是郑启夫妇……

  抽了口凉气,怎么看都觉得郑启面色yīn郁得……异常。

  倒也是难免。席临川的母亲郑念是郑启的姐姐,席仲舒早年“不负责”的事必让这对母子都承受了很大压力。目下郑启眼见席仲舒同席,自是心中不忿的。

  红衣扯扯嘴角,轻一拽席临川的衣袖:“大婚的好日子……他不会揍他吧?”

  席临川啜了口酒:“谁啊?”

  “舅舅啊。”红衣一脸担忧,席临川抬眼看了眼郑启,又问她:“他揍谁啊?”

  “父亲啊!”

  “……不会。”席临川淡定道,“他不高兴是因为别的事。至于我父亲,他要揍早就揍了,还用等到今天?”

  “……”

  好有道理,淄沛可是郑启的妻子的封地,想收拾席仲舒太容易。

  于是见席临川没主动解释郑启为什么不高兴,红衣也就不加追问。片刻后新郎新娘到场,同牢合卺礼仍是庄重肃穆,礼成后,又一并离席敬酒。

  二人自先到了席仲舒面前,席焕先作揖道了声“爹”,小萄亦红着脸随之一唤。

  下一瞬,席临川猛地呛了口酒,红衣微惊之下忙看过去,席临川清着嗓子连连摆手说:“没事……这席焕,突然会照顾人了。”

  她茫然地望向他们,这才见小萄空着手站在旁边有点窘迫,席焕手里却拿着两只酒杯——大概是怕小萄喝得不舒服,所以自己抢过来替她饮了。

  想想席焕刚到长阳时大大咧咧的样子,红衣啧嘴道:“啧啧,成了家就是不一样了。”

  “嗯……”席临川点头,她一睨他,又说:“你当时都没替我挡酒呢!”

  他面色一沉,再扫向席焕的目光符合了三个字:有杀气。

  二人很快就到了他们面前,席焕尚不知自己方才“得罪”了席临川,恭敬一揖:“兄长。”

  小萄屈膝一福,也道:“兄长。”

  接着,他们转向红衣,席焕说:“嫂嫂。”

  小萄也说:“嫂嫂。”

  然后席焕转过头,要从婢子捧着的托盘中拿酒盏来敬酒,定睛一看——托盘竟是空的。

  一时愣住,他正不解,这厢席临川也回了头,从自己身后婢子的手里拿了两只盛满酒的碗来,碗口足有两掌大小。

  其中一只往席焕手里一递,语气豪气万千:“来,你我兄弟畅饮——”

  “……”席焕顿时傻眼,小萄在旁脸都白了,红衣怔了三秒后想到了原因,顿时笑得栽在席临川肩上:“哈哈哈哈……”

  那日,满座宾朋都知道,这位席焕公子在长阳的时日不长,从前宴饮的机会少些,酒量不敌他兄长。

  自那日之后,满座宾朋都说:“唉……席公子也忒惨,宴席刚开始没过多久,被骠骑将军一碗酒灌下去,还得硬撑着继续敬酒。”

  红衣私底下埋怨了席临川好久:“那是你亲弟弟哎!下手真狠!”

  “没有,明明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席临川没脸没皮地驳道。

  她美目一翻:“呸!你就是仗着这是自己的府邸,敞开了欺负他!”

  “对,难得当一把地头蛇。”席临川悠悠笑着承认了,将红衣揽在怀里,在月色下的府中小道上走得怡然。

  红衣又道:“新婚之夜啊!这么灌他……你就不怕影响人家芙蓉帐暖……”

  “不会的。”席临川平静摇头,“喝点酒还助兴呢。”

  “……滚!”红衣一喝,同时一声轻拍声传来,“不许乱摸!”

  .

  从此日之后,席府里便从“一双夫妻”变成了“两双夫妻”。

  小萄如成婚前一样规矩极佳。席焕在时她和席焕在一起,席焕入宫给六皇子伴读时她就来陪红衣,奉茶也好帮别的忙也罢,弄得红衣第二日就受不了了。

  傍晚,没jīng打采地躺在席临川榻上,什么也不gān,理由是:“发现自己太不贤惠,正在破罐破摔。”

  席临川坐到榻边,浅含笑意地摸摸她刚勉qiáng能看出点弧度的小腹:“别摔,你现在是个套娃。”

  ……套娃1?!

  你才是套娃!!!

  红衣狠一瞪他,拽过被子睡觉,以无声表示抗议!

  第三天一早,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小萄又在。

  “……”红衣睡眼惺忪地看着她,“今天不是你归宁的日子么?早去早回,我不差你这一个礼,真的。咱以后都是一家人,你能不能别这么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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