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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如易_三月果【完结+番外】(159)

  景尘摇摇头。

  余舒板起脸:“不许骗人。”

  景尘犹豫了下,抬手放在心口上。

  “就只有这里不舒服吗?”余舒确认道。

  景尘点头。

  余舒轻吐一口气:“没事,应该是淤血,我给你揉揉。”

  景尘还没反应过来,便见她伸手,拨拉开他的手,按在他胸口,因为外衫上沾了血脱掉,他上身仅着一件单衣,那温热的掌心就隔着一层布料贴在他心口上揉动,不知为什么,非但没能让他好受一些,反而更让他心慌。

  景尘下意识按住了余舒的手背,不让她再动。

  余舒被他突然抓了手,掌心下属于别人的扑扑心跳声,多少唤回她的女子自觉,微微红了下脸,但一想到景尘将她当成是男的,就撇下这不自在,开口问道:“怎么啦,是疼吗?”

  景尘摇头,拿着她的手离开他的心口,就放在chuáng边上,手指动了动,却没有松开,就这么握住她比他小上许多的手,是怕她再去揉他的心口。

  余舒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好换了个话题,两眼紧张地盯着他,问道:“景尘,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酒馆偶遇

  夜里,余舒关了景尘的房门出来,提起手里分量不轻的长剑,拿在月光下看了看,摸着上面斑斑锈迹,白天看到景尘舞剑夹带着绿光,想来就是这剑身上的绿锈,因为景尘出剑太快,而成了光影。

  余舒现在是有几分后悔昨天把这把剑jiāo给他,当时是想着能让他记起点什么也好,但谁知道他别的什么都没想起来,就记起来一套剑法,且yīn差阳错动用了内力,他之前内伤未愈,不能动武,这么一折腾,又得在chuáng上躺个十天半月,记起来那一套剑法,却不能用,和记不起来没什么差,得不偿失。

  余舒知道他心急,就没多说什么,不过把剑收回来,免得他再王妄动。想起来刚才她没收这把剑时,景尘脸上不舍又不能启齿的别扭样子,余舒忍不住笑:“噗。”

  笑过之后,心qíng轻松不少,景尘的心xing远比她想象中更要坚qiáng,不然也不可能顶这个煞星命,活到现在还能维持淳朴的秉xing,换成是她,只怕早就愤世嫉俗,成了大魔头,反正害人不害己。

  抱着剑回了屋,余舒打算明天到福安镖局去打听打听,景尘这内伤有没有的治,要是能尽快治好,然他康复,多练几套剑法,没准就能想起来相关的人事。

  。…

  余舒第二天一早就上秋桂坊去采买,逛了两条街,才找到一家风水易馆,挑选了两盆花木,提着花盆去了福安镖局,赵庆辉和周老板都在等她,另外还有一位总镖头,昨日没有见过,周老板相互介绍了。

  “来来,我看来介绍,余先生,这是我们福安镖局的大镖头冯qiáng,亦是我的八拜之jiāo,”周老板拍拍身旁一名膀大腰粗的中年男子,指着余舒道:“这位就是咱们镖局新请的余先生,老冯啊,你别瞧余先生年纪轻轻,我这甥子能寻到家门,多亏了他指路。”

  二人见礼,余舒观这冯qiáng面有红光,jīng神抖擞,下盘扎实,既知是个练家子,便多几分笑容,是为稍后请教。

  周老板点击着宅院风水,没多说外话,就引着余舒入院。

  余舒让他找了两个力大的杂工,将置在院墙夏的几口鼎挖出来,只留了两口分别在东北和西南角,在东墙夏挖了一道水沟,从后院厨房引出,仆妇平日的洗菜淘米水从此经过,直流入门外地沟。

  做好这些,她丈量了东西两墙到院中的距离,把她带来的两盆花木分别摆放在两处应星之位上,对周老板叮嘱道:此后只可在东西两侧栽树,不宜多,这两盆白菖蒲,每日浇水,寒冬无需加护,若有枯叶离枝,及时清理即可,这花不娇贵,很好养,需知不要让它死了。

  周老板听的连连点头,并未求详解,是因知易者自珍,不喜外漏学问,然那位镖头却要直慡一些,径自指着临近那盆菖蒲问道:“余先生,这样就行了吗?我听说咱们这院子里缺少木气,摆两盆花会不会太少。”

  余舒正要解释,就听周老板咳嗽一声,道:“牢冯,余先生这样安排自有他的道理,你又何须多问。”

  冯qiáng憨笑道:“我这不是担心他弄不好吗。”

  “咳咳。”周老板又咳两声,打断他的话,尴尬地扭头对于余舒道:“我这兄弟口齿笨拙,并未有其他意思。”

  “不碍,”余舒摆摆手,大方解释道:“菖蒲本有防疫除邪之用,制酒客避病,燃叶可驱虫,这宅重确实不足木气,是故我在风水流向上引水生木,疏通关节,便解了窘境,回头周老板再在院中栽树即可,不急一时。”

  她讲的直白,几人多少有听懂一些,那冯qiáng先前见余舒年少,模样生的又太过秀气,恐是个绣花枕头,现在一来就觉得她要比那些眼高于顶、不屑与人的易师墙多了。

  收拾好宅院,周老板因余舒买这两盆菖蒲,又封了十两银子给她,余舒客气了几句,便顺势收下了,这两盆菖蒲花掉它五两银,如此还赚五两。

  办好了正是,周老板又提议请余舒吃酒之事,余舒这回没有拒绝,在赵庆辉的提议下,几人去了孙记酒馆。

  孙记到了中午,客人稍多,他们去的迟了,楼上已经没有雅座,周老板原本是想换地方,但见余舒同那孙掌柜打招呼,听赵庆辉说她之前就在这家酒馆门外摆卦摊,便打消主意。

  酒菜摆上,浅聊几句,余舒就把话题道带到了武学上。

  “三位都是习武之人,听说武功到了一定境界,便会有内力而生,不知是真是假。”

  冯qiáng道:“自是真是,这还能作假么。”

  “哦,”余舒面露好奇:“冯镖头可否露一手让我开开眼界。”

  冯qiáng摆手道:“我是重连外功之人,并不擅长内力,你要想见识,得去问我大哥。”

  余舒将目光移到周老板身上,后者笑笑,伸出大拇指,在桌角上按了一下,余舒探头去看,竟见桌面上留下个清晰可辨的指印,显然这就是内力所为了。

  余舒少许惊讶,想不到赵庆辉这舅舅看上去文弱,还有这么一手功夫,难怪能打理一家镖局,开到京城。

  心中有数,余舒便露出yù言又止之色,周老板看到,主动询问:“余先生这是怎了,有什么话不妨讲。”

  余舒先叹一口气,才直白道:“是这样,我月前逢得一友,他身受伤病,找来郎中诊治,说是内伤,他在京城举目无亲,只得我一个人亲近,我想找法子为他疗养,因不懂武学,不得要领,想请问周老板又没有办法。”

  三人听后,面色各异,那周老板先开口道:“余先生想来不知,这内功疗伤,并非是件容易事,我虽是擅长内功却不懂疗伤之道,即便有心帮你,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余舒其实并没有打算要对方为景尘疗伤,不然计都星发作起来,岂不是害了人家,听周老板这么一说,不觉得失望,反而有了头绪。

  “不过你也无需担心,”周老板又劝慰道:“这内伤不必伤痛,要不了人命,多注意修养,买些补药吃吃,只要不是伤的太重,多则三五个月便能康复。”

  “嗯。”余舒点点头,暗自苦笑,若景尘的伤势三五个月能好,她也不用这么费周折了。

  因席间提了这么一桩事,几人多少失了酒xing,一壶酒后,未在续杯,余舒心不在焉地吃着菜,偶听楼梯上咄咄脚步声,有人醉言醉语,就抬了头去看。

  之间楼梯转角处,一个身穿糙青锻袍的公子正扶着一名身材娇小的少年下楼,那少年应是喝醉酒,脚步摇摇晃晃,余舒他们这一桌就坐在楼梯侧边上,从它这个角度从下往上看,只能看到那公子背脊,却刚好能瞧见那少年醉红了的俏脸,不由暗啧一声,论相貌,她如今见过的,只有夏明明能够同比。

  别说她将男比女是眼花,这般红润醉态,百分百是个姑娘家。

  “我没、没醉,不用扶我,唔,我自己、自己走,嗝。”

  余舒将视线收回来,听到这声醉语,忍不住又挑眼去看,那两人已经下了楼,走往门口,背影相彰余舒正瞧着那扶人的公子身后有些眼熟,余光一扫,就见前他偶不远处地上掉落了一只粉绿的荷包。

  她稍作迟疑,便放下酒杯赶上前,一边弯腰去捡,一边喊住前面的人:“诶,等等。”

  酒馆里声音太嘈杂,前面的人没有听到她喊叫,走出门,等她捡起那荷包,抬头不见那俩人,捏捏荷包里分量,摸到了银票纸张和银块,暗道一声麻烦,扭头和周老板他们打了声招呼,就追出去。

  她现在是祸运缠身,能多做一件好事,就当是积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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