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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贵妾难为_无痕之歌【完结+番外】(114)

  听见身后的动静,忆君回首,瞅见尚坤láng狈的样子。该!叫他无缘无故笑话人。

  尚坤挑眉挤一下眼睛算是回应,笑容里全是狡黠。

  等后面的人马追上他们两人,曲四郎等人有点不明所以,郎君心qíng高兴带着夫人骑马,走时还能听见他俩的笑声。

  小半日功夫不见,一个脸上挂了彩,肩头发梢间落满枯叶,另一个嘟着嘴一看就在生气。

  这是闹别扭了,千万别,郎君生气,倒霉的是他们这帮亲卫和随行幕僚、军士们。

  阿苒也是满心疑惑扶忆君上车,为她取下发髻上的碎树叶,一边偷偷瞧着忆君的面色,小心翼翼旁敲侧击,“夫人,郎君惹你生气了?”

  “没有,我就是瞧着他太可恶。”忆君硬梆梆来一句,喝过一碗滚烫的热茶,转身闷头就睡。

  恶人,以后不许他靠近,素他个十天半个月,看还能笑得出来。

  那边尚显拿过药膏敷在郎君面上的伤口,也是眼睛滴溜打转,偷窥郎君的神qíng。

  河边的对话,尚坤一想起来仍是发笑,转头看见心腹审视的目光,他握拳轻咳两声,装得一本正经没多大功夫,又笑出声。

  不是郎君生气,那就是郎君惹恼了阿圆。尚显微微放下心,沉闷在心底的绮念不经意被勾起,手拿着外伤药膏茫然,一时不知道自己该gān点什么。

  尚坤理清刚才想通的关节,单手抓抚紫骅骝油亮的鬃毛,吩咐道,“昨夜的事没这么简单,咱们要早做防备,你过来。”让尚显走近,伏在他的耳边如此如此低语,尚显不停地点头。

  “去罢,小心行事。”说完,尚坤拍打紫骅骝的后臀,放它到后面看纤离和才出生两个月的小马驹。

  那头小马驹实在太闹腾,马厩里的马匹都被它挨个祸害过来,阿圆嫌它太活泼,将来不敢让孩子骑。

  她那样毫无芥蒂地说起孩子,在心底谅解了他昔日的作为罢。

  年少时节的糙率和冲动,不会再重演。再回首,没有后悔二字,世上事独缺从头再来。让他做一回假设,还是要往前看,过去之事如前尘,已在身后留印刻痕,不必再抹去印记。

  他所做的件件桩桩,好也罢,坏也罢,不畏世人评说。

  顶着暮色,手下人在早已准备好的营帐中生火支锅,烤羊的香味四溢,人声喧哗,几个军士偷瞄大长公主府的婢女们和给郎君准备的那十来绝色美人,私下里打赌谁会第一个得宠。

  尚坤没去制止他们胡乱开顽笑,穿过人群,踏上阿圆的马车,车内只一个婢女静候在一旁,见是他,识趣地溜下去。

  小家伙玩累了又在补觉,两边脸蛋因为被风chuī过,红得异常。

  尚坤小心又小心把人搂到怀中,等阿圆醒来告诉她:他会备好小帐篷、防蚊虫叮咬的糙药、设好套野shòu的陷阱,万事俱备,只等着她点头答应共度良宵。

  她会愿意吗?

  “我愿意,可现在肚子饿了。”忆君醒来听见那人的问话,傻愣愣回一句。

  没忍住,尚坤又笑了。

  ☆、第103章步步bī近

  寒风朔chuī,疾如刀锋划过,chuī打车门车窗,扯得车上厚帘忽忽做响。忆君裹紧了狐裘,手里捧着金瓜银盅小手炉,人在车里坐着,心早飞到外头。

  赶晚就能到凉州城,八月初动身,走了近一个月,路上已是飘过几次雪。往年上京城中仍是yīn雨连绵的日子,也没有这等寒冷。

  听尚坤说起,今年天气格外冷些,前回他和突厥人做战,十月初还是艳阳高照,迟迟降不下雪,空气gān燥,营里的军士们都生了病,他恨不得捅破天让雪下得痛快。

  忆君陷入一时的安静,嘴角噙着笑意,沉湎在对恋人的牵挂中。也不知是她温暖这份爱qíng,还是这份爱qíng给矛她甜蜜。

  “夫人,你又想着郎君了?昨天才分开,晚上就能看到他。”阿苒俏皮挪揄道。

  “嗯,也不知凉州城里怎么个qíng形?阿兄又会变成什么样?”忆君微点一下头,妄想穿透车壁看到外面。

  凉州城的土墙垛口挂着累累伤口,一眼看出历练战火洗礼,千百年来,此处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守住丝绸之路的要塞,扼住河西走廊的咽喉。再往前就是‘雁关’古làng峡,尚坤正是在那里设埋伏大败突厥兵。

  如今,他遥看西方,残阳半挂天际,静等着阿圆的到来。城门口的杂人都被肃清,安西护卫军和他的尚家营齐齐分列两排,大风chuī得旌旗烈烈,黑字镶边的尚家族醒目万分。

  忆君的车马出现在视线内,踏着暮色穿过城门口,听见两边军士齐呼恭迎夫人,武人的腔调洪厚有力,声势震天。

  命阿苒打开车门,取下车窗上的暗扣,掀起帘幔,越过重重甲胄,她只看到前方那个人。

  尚坤屹立在城门下如一座山,身上铠甲锃亮,直挺挺带着力度执剑而立,等着阿圆到跟前,探看她的神色。尚好,眼睛亮得闪光彩,如果不是在人前,她绝对扑出来投到自己怀中。

  心中臆想软玉温香在怀的感觉,他冷酷的面上也现出温柔,扭头上马,一前一后走向府衙。

  忆君仔细留意,路两旁行人稀稀拉拉,两边的商铺也大多黑灯瞎火。正是华灯初上的时辰,理应不该这样寂静。

  而且尚坤迎她,犯得着用这么大的阵势。

  心中犯嘀咕,按捺住疑惑,到了节度使的府宅,下了马车,她拉着尚坤不松手,等到了屋里,就更是投在他的怀里不肯出来。

  尚坤有丝无奈,他身上甲胄厚重,怕胳痛了阿圆,轻哄着人,“容我脱了盔甲,再和你亲热。真是,才一天多没见面。”

  说实话,他也着实想着她,单手解铠甲,一手捧着她的脸亲吻。

  忆君也腾出手为他解衣带,晓得他看重战衣,不敢让沾染上一丝尘土。一心二用,不小心咬破他的舌尖,满口都是血腥,她才依依不舍离开他的唇,掏出帕子为他拭嘴角一抹血丝。

  “小馋猫”,尚坤捏了捏她的面颊笑语,自己解下锁子甲放到一旁衣架上,顺手揽过忆君问她在路上行程。

  “都好,只阿娘一直念着阿兄,从早说到晚,害得我也睡不好。”忆君笑吟吟道,头搭在他的脖子上chuī气,双手紧环人。

  尚坤的声音明显低了一分,“你阿兄要迟一点来凉州城,耐心多等几天。”

  忆君惊讶抬头,盯着尚坤不放。果然,犹豫了一下他又说,“雁塞派人送信,说抓到里通外敌的jian细,种种迹象表明子君有很大的嫌疑。”

  “怎么会?我阿兄敬你为神,绝不会gān出背叛尚家的举动,更不会当通敌的jian细。”忆君就差跳起来争辩。

  尚坤搂紧人安慰她,“子君的忠心我都知道,你先莫慌。”

  他挑选的亲卫个个品xing端正,忠心耿耿,说子君会通敌,很难寻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阿圆在他身边,罗家上下的荣rǔ全系在尚氏,子君没有任何理由做出通敌的举动。只能说出招的人瞅中他的要害,拿子君当敲门砖。

  一招不慎,招招被动。

  忆君眼中泪花打转,问起子君的下落,“阿兄在何处,他是不是被人给关起来了?天这么冷……”

  她说不下去了,闷在尚坤的怀里全是对子君的担忧。

  “有我在,你别哭了,小心让十七姑看到问起。”尚坤换个方式劝她。

  忆君含泪点一下,先把子君的事放一旁,再有心qíng看屋里的陈设,考虑今后如何行事。她跟着尚坤出来,不管是真夫人还是假夫人,身份要端起来,而且凉州也确实不太平,要防着有心人使绊子下套。

  子君说到底还是受了牵连,有人拿他绊尚坤的路,通敌的罪名可不小,一旦落实就要掉脑袋,背后下套的人心可真狠,直意让她和尚坤之间生嫌隙,也意下诱尚坤手下留qíng,初来凉州就失掉威信。

  她不能中了别人的圈套,一定要稳住。

  见过府里的仆妇和下人,和颜悦色打赏他们钱铢,又大致了解府里的结构。节度使府分为两部分,前府后宅,尚坤在前头办公务,她居后宅。

  屋舍建得低矮,全用土坯打成糊上泥,所幸正屋盘着地龙,又烧了火炕,可以抵挡冬日的酷寒。家俱也只用寻常的梨木,式样老旧,好在打理得整洁。

  别的都好说,尚坤每日沐浴一回的旧习惯恐怕要改掉,回头她和他商议,改成三天一回。

  在忆君巡视的一点功夫,阿苒带着侍婢们铺好chuáng,将宝瓶鼎炉摆在桌案上,换上纱帐,笼了熏香点燃,总算是像个人住的屋子。

  郎君金尊玉贵长大,屋里一应起居用物全是上上等,比起宫里都不差,再是到这偏僻的地儿,也不能太简素,该有排场一定要有。

  夜里睡下,行过了恩爱之事,忆君懒得再起身穿小衣,光溜溜偎在尚坤的胸膛,听他大致说起子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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