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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贵妾难为_无痕之歌【完结+番外】(59)

  “奇了怪了?”旁边人在嘟囔,“尚家派人每天往来数趟,有多少勾当不能早了解,非得巴巴等到今天。”

  “大长公主的郎官们面罩金甲进出城门,没人细看他们的模样。”青衣脱口而出,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叽叽喳喳议论纷纷。

  裕王就站在不远处,面色更加凝重,尚氏的破绽要从哪里寻是该好好谋划。扳倒尚家,他才能更有把握斗败兄长,或者把兄长拉下太子之位,更能腾出手脚对付尚坤。

  今天来也不算空手而归,至少他知道尚坤的软肋——那个被风就能chuī倒的病美人,比不上柳氏的美,却偏偏得了武英侯的心。

  心内默念一遍柳嫣然的名字,不去想她那张脸,甩下衣袖,裕王发令:“回城”又吩咐手下,“让三妹收敛着点,若再岔子,本王不会再替她兜着,等着到父皇面前领罚。”

  那亲随苦着脸看向后山,只得亲自跑一趟。

  ☆、第53章言语偏差

  尚坤早借着郎官出入京城的便利,偷梁换柱在府里见过他想见的人,那些人打发回原处待命,等待合适的机会将他们派上用场,战事连年不断,军中惟缺训练有素的军士,去开元寺只是借放生的名义带阿圆游玩。

  世上人都说得佛陀保佑平安,那也要进佛的眼,凡世多少人苦苦挣扎,盼不来神明眷顾,死后登极乐真是笑话。

  尚家人不信神明,只因他们造下杀孽太重,历年带兵出征,不知多少人成了他们的刀下鬼,也不知有多少军士倒在沙场。与其信因果报应,不如坚信自己能胜天。

  手下轻捻主持赠送的佛串,据说是上百位僧人日夜诵读吟经,戴在身上可保平安,尚坤把它挂到阿圆的脖上子,左右打量,微微露出笑意发话:“戴着罢,说不准可以扮个美艳小尼姑。”

  忆君低头看粒粒饱满均匀的紫檀佛珠,佛门也分三六九等,那位老主持送给两位公主的都是七宝佛珠,给她一串木头的,尚坤当时拉着脸不太高兴。

  这个人太不掩饰自己的喜好,他若喜欢天底下人都要跟着说好,忆君不知该高兴,还是惶恐不安。

  抬眸看向对面的人,忆君取下佛串握在手里,偏头笑说:“这珠子和七宝珠有什么分别,我真是没瞧出来。”

  尚坤自然知道她想说什么,唬着脸道:“有差别,七宝珠戴到公主身上,你呀捡了串破珠子还当成宝,忒没出息。“他不讲理,让别人也跟着没道理。

  “可我就是阿圆,戴什么样的珠子,人还是原来的人。”忆君说话间够到玉盏一口气喝gān凉茶,那鹿血补得太过,她最近老流鼻血,府医也说先停下,免得虚不受补又伤了身子。

  喝完她还想要,尚坤不许侍婢们再添,拿出好话哄:“少喝一口,你还是阿圆。”

  他倒学得快,忆君莞尔,认真看尚坤一眼,他总是离得这么近,近得她跟着他的呼吸起伏,也不衡量自己能不能跟得上。

  “郎君,你小时候最喜欢做什么?”忆君冒冒失失问出话,又觉得她不算失礼,她想知道他过去的事,想看清他bào戾失常背后的真像,全当是为自己找借口,掩饰她喜欢上一个杀人如麻的冷面人。

  以前上学的时,同班有个女生跟着位混黑道的大哥,每天在班上炫耀,大家暗骂她有病,忆君现在也是微微得病的那个人。

  尚坤倚在独榻上,衣襟敞开,神色晦暗不明,拉过忆君把人搂在臂弯里,声音带着虚浮,“打人,我那时候差不多把京里的贵公了都揍过来了,包括太子。”

  “裕王呢,你肯定没打过他。”忆君咯咯轻笑,又觉得尚家真是古怪,不喜欢柳嫣然其实很好打发,为什么把人偏偏塞到裕王身边,一看他们就是死对头。

  那个女孩其实也有点可怜,她暗中这么想。

  尚坤笑了,伸手挠阿圆的痒痒,俯看笑软的人,“鬼jīng,武六郎天生摆着一副好人脸,见了令人生厌,我还不愿意朝他动手。”

  忆君曲解话里的含意,“其实郎君是怕打了他说不清楚,你越成了恶人。”

  尚坤黑脸,他哪句话透出这个意思,就裕王那张长得像夏家人的臭脸,跟苍蝇一样讨厌。他非得吃下苍蝇,才能证明自己不怕它。

  小把戏得逞,忆君得意跳下地,那边阿苒等着她试穿及笄用的礼服,也没多大兴致,她倒关心罗大婶会不会来。

  屏风后,阿苒为忆君细细整理一遍裙角,轻声说好了,忆君环顾周身,觉得还行,拿金银权势堆砌出来的华服穿在她身上,也不知衣服衬了人,还是人衬得衣服好看。

  “夫人去让郎君看一眼吧。”阿苒眼中满是赞叹,小声怂恿,夫人的确生得美,平时都用少女们的襦裙装扮瞧不出来,猛一换上华贵的礼服人也变得尊贵。

  忆君自己解下玉扣,“算了。”,让侍女们帮着脱下礼服,换上便装,她走到外间,尚坤仍在赖着不走,半躺在独榻上翻书。

  “及笄那日,我阿娘会来罢?”

  “会”,尚坤合上书,事先提个醍:“不止你阿娘,府里要宴客,京里头jiāo好的人家都会来。”

  及笄礼用得着这么大肆张扬?和尚家jiāo好都是权贵名门,忆君想了想,罗大婶身份太低,来了受冷眼看待还不如不来,等着她正儿八经过十五岁生日,再回家一趟母女私下庆贺。

  转眼一想,哪个母亲不想亲眼见证女儿长大成人,何况及笄礼这么重要的仪式,不让罗大婶来更伤她的心。

  她轻扯尚坤的衣袖,“我阿娘来了不许慢待她。”

  尚坤拧眉,生气阿圆再一次误解他,摔下书卷气冲冲起身就走,走到院子里停下脚步,转头折返回去,看阿圆是否生气,好哄得高兴。

  忆君茫然看着去而复返的人,他的画风她完全跟不上,说生气就生气,下一刻又腆着脸来讨好。

  “郎君,你还有事?”话一出口,就见尚坤又变了脸色,忆君闭上嘴打算今天不再说话。

  尚坤满腔的气打到棉花,轻柔使不上劲,阿圆瞪眼无辜,他心里又生出火,她不知道他的真心热肠?置身事外看他把心都掏出来,难道给她正室的名份就算真心疼爱,其他都是虚qíng假意。

  他不是为了自己才不娶妻,是为了兄长和尚氏的安宁推迟娶妻生嫡子。

  他本就qiáng,再一心争取,尚氏定会大乱,军里那帮将军、家将们早私下嚷嚷着换世子人选,皇家和仇敌们巴不得尚家人窝里斗,好坐收渔利。

  兄长体弱,明白人一瞧也觉得不适合继承尚家的家业,偏生皇家要力保,又赐下郡主为妻,表明扶持尚均为世子的态度。

  尚家近年风头太盛,祖父和父亲商议过也要暂避开风头,挑一个弱势的世子做下一任家主,可躲开许多猜忌。

  父亲正当盛年,他也在年轻盛时,有几十年的功夫可以培养兄长的嫡子成材,将来挑起尚家大梁。

  再说,他不能挤掉兄长的位置取而代之,他的兄长本来就比人要缺少许多,少副健康的身体,少了震慑住武夫的威严。

  这一切,都要他替兄长撑起,等着有朝一日jiāo给有能力的侄辈。

  郎君突然变脸,屋里的侍婢们觑得qíng形不对,全都偷偷溜出屋子,只剩阿苒为夫人担了一片心磨蹭不肯走。

  “出去”,尚坤忍无可忍轻吼,阿苒轻抖一下,小跑步出了屋子,和同伴们躲到远处的耳室里等候。

  她又没犯错,他gān嘛发火,忆君也觉得委屈,转过身赌气不去看他。

  阿圆委委屈屈坐在榻角,看软了尚坤的心,搂着人他不由放柔声调:“阿圆,我只问一句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这话问得,有则皆大欢喜,没有他也不舍得放她走,更拿她没法子。

  明白尚坤在气头,忆君没敢说出赌气的话,侧过头拿眼望向他,他脸气得铁青,黑眸散发着危险和狂燥,叫她怎么说话。

  阿圆怯怯一望更是泄露心声,尚坤的心又软几分,头抵向她轻声道:“阿圆,你心里有我。”环紧了人,轻声叹息。

  他慢慢变得柔和,忆君的火气却上来,双拳捶向尚坤的胸膛,“你就知欺负我,方才只不过问句话儿,没头没脑翻脸不认人,我哪点做错了?”

  阿圆的拳头打在他身上就像是挠痒痒,尚坤轻笑,挺胸示意再来。

  想得美,他太皮实碰痛了她的拳头,忆君恶狠狠冲那人瞪眼,心里有也不告诉他,免得他太得意。

  尚坤瞧出她的坏心思,双手胳肢她,威bī利诱:“说还是不说?”

  忆君倒在榻上哈哈大笑,断断续续求饶:“我说,我说。”尚坤松手,她耍赖装糊涂:“说什么?”

  他气得咬牙切齿,变本加厉折腾小阿圆,最后得到一句她心里有只张牙舞爪的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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