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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别闹!_春溪笛晓【完结+番外】(14)

  宋姨笑眯眯地说:“念念果然很像爸爸。”

  纪念脸色一下子黑了。

  宋姨没再逗纪念,领着纪禹去看自己的房间。

  纪禹的喜好就比较符合同龄男孩的偏好,一看到各种模型就挪不开眼,想立刻在房间里扎根。纪念沉着脸拉纪禹下楼,去给忙碌着的纪安宁帮忙。下楼的时候纪念拎着纪禹走快一些,对纪禹耳提面命:“不许表现得那么高兴。”

  纪禹一下子明白过来:要是看到他们那么喜欢新房子,妈妈肯定会伤心的!

  纪禹立刻收起刚才的兴奋劲,乖乖点头。他才不会轻易被玩具模型收买呢!就算那个混蛋爸爸带他去游乐园他也不会倒戈的!纪禹拉着纪念跑去厨房:“妈妈,我们来帮忙盛饭!”

  纪安宁顿了顿,“嗯”地一声,在一旁看着纪念搬来小凳子、拿着小勺子,努力把饭给挖到碗里,纪禹则捧着米饭蹬蹬蹬地往外跑,稳稳地把它给摆到桌上。

  宋姨在一边看着,对他们的乖巧既是喜欢又是心疼,进厨房帮忙把菜往外端。看着纪安宁耐心纠正纪禹吃饭时的一些小习惯,心里微微发酸。

  纪安宁以前一直都忙着学业,其实不怎么会做菜,现在厨艺这么好,可见这几年都是自己给两个小孩做饭。那时候纪安宁自己都还是个半大孩子呢,一个人带着两个小孩是怎么过来的?

  纪安宁监督完纪念和纪禹做作业,才回到房间把带回来的资料取出来摆到资料台上。这两天各个小组反馈回来的信息又多又杂,纪安宁边整理边分析,不知不觉就困了,趴在桌上沉沉入睡。

  时钟的指针划过十二点,房门被人从外面拧开了。一个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正是被宋姨叮嘱要快些过来看看的傅寒驹。他看见工作台亮着灯,面色沉了沉,走进房间带上门,迈近工作台。

  淡huáng色的灯光照在纪安宁脸上,让那长长的眼睫在纪安宁脸上投下淡淡yīn影。纪安宁一点都不像两个孩子的母亲,脸上甚至还带着少女时的单纯和清丽。

  傅寒驹一顿,俯身把纪安宁抱了起来。感受到纪安宁柔软的躯体陷入自己怀中,傅寒驹又想起几年前的那些夜晚。他qiáng而有力的臂弯微微收紧,任由纪安宁身上带着馨香的气息钻入鼻端,迅速侵占他的整颗心。

  纪安宁察觉自己被凌空抱起,一下子醒了过来。她睁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近在眼前的衬衫口袋,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之后纪安宁不由挣扎着要挣开傅寒驹的怀抱。

  傅寒驹把纪安宁放到chuáng上,手撑在枕头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纪安宁:“不要摆出这副震惊的模样。”他一脸平静地陈述事实,“纪安宁,我们已经结婚了,我出现在这里非常正常。”

  作者有话要说:

  傅哥:我们已经结婚了(举牌子要求加戏)

  第19章

  傅寒驹的贴近让纪安宁浑身僵硬。她不敢呼吸得太用力,怕两个人的气息jiāo缠在一起过于暧昧。

  纪安宁小心地往后退,想要远离傅寒驹的禁锢,却发现自己逃无可逃。这里是傅寒驹的房子。若不是纪念和纪禹在,她早就躲得远远的,可是因为有两个孩子在,她必须接受这并不属于自己的“新家”——至少表面上不能表现出抗拒。如果连她都表现得坐立不安、难以接受的话,纪念和纪禹会更无所适从。

  纪安宁眼底腾起一层水雾,不知该怎么躲开傅寒驹的bī近。又或者她打从心里明白,傅寒驹是躲不开了——否则在重新遇见傅寒驹的时候她不会那么心慌。纪安宁仰头看着傅寒驹,在傅寒驹眼睛里看到了自己,懦弱,胆小,无能。

  纪安宁颤了颤,鼻子有些发酸:“我以为你、你周末才过来。”

  傅寒驹看着纪安宁泛红的眼眶,心底一阵烦躁。他起身脱下外套,解开系着的领带。看了眼还孤零零摆在一边的行李箱,傅寒驹打开衣柜,找出自己的睡袍进了浴室。

  纪安宁愣了一下,看着亮起灯的浴室。里面很快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周围还没散去的淡淡的烟味、淡淡的酒气,让纪安宁意识到她的生活里要多一个人,这个人以后将会躺在她枕边。

  傅寒驹会和她生活在一起。

  纪安宁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一天。不管是傅寒驹还是继父和母亲,后来都越来越少回家,她接触得最多的人只有宋姨。即使搬了过来,她还是没勇气打开衣柜把自己的衣服放心去,害怕打开衣柜时会看到属于男xing的衣物,害怕和宋姨谈起傅寒驹和谈起“婚后生活”。他们怎么会结婚呢?

  纪安宁心里一阵酸涩,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蜷着身体,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思考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出了车祸,失去了记忆,发现自己有了两个孩子,换了工作职位,突如其来的重逢——一桩桩一件件事qíng像被提前安排好似的,那么巧地碰在一块,巧得让她措手不及。

  傅寒驹不是不喜欢她吗?

  纪安宁迷茫地想着很多事,浴室门却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微温的水汽从浴室里飘出来。

  傅寒驹睡袍领子微敞,走到chuáng边看了眼装睡闭上眼的纪安宁,打开了抽屉。时间虽然仓促,宋姨却把东西都准备得很仔细,chuáng边的抽屉里摆着几盒还没开封的安全套。傅寒驹拿出一盒,拆封,抓住纪安宁的手,塞了一个进去。

  纪安宁不安地睁开眼,觉得手里的东西烫得厉害。

  傅寒驹俯身bī近,淡淡地问:“这几年学会怎么用了吗?”

  纪安宁咬着唇,不愿意回答这种问题。

  傅寒驹吻上纪安宁咬着的唇,让纪安宁不敢动弹。这个吻并不带多少qíng-yù,反而像是在bī迫纪安宁改掉紧张害怕时就喜欢咬着下唇的习惯。

  纪安宁眼中的水雾更多。

  湿cháocháo的目光让傅寒驹心里更加烦躁。

  傅寒驹说:“我们结婚了。”

  纪安宁心里乱糟糟的,什么都没办法思考。傅寒驹永远都这么理直气壮,好像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她这样犹犹豫豫才不应该。他们结婚了……

  消解了纪安宁一如既往般微弱的抵抗,傅寒驹手把手地教纪安宁把安全套拆封,让纪安宁把它套在它该在的地方。

  察觉纪安宁的动作生涩而僵硬,傅寒驹心底的躁意才稍稍消散一些。他本来不打算提前过来,可在电话里听到一件件关于纪安宁的事qíng,他心里就有了连夜赶过来的冲动。

  他必须承认,他依然想要占有她,从看到她与另一个男人站在一起的时候一种名为愤怒的qíng绪就占据了他的理智,让他近乎本能般地做出决定。

  她必须是他的。

  傅寒驹亲了亲纪安宁红红的眼眶,bī纪安宁睁开眼。

  纪安宁又看到了傅寒驹眼睛里那个怯弱的自己。

  她真是软弱到连自己都没办法喜欢。

  “纪安宁,”傅寒驹喊着她的名字,“我没有太多时间和你耗在你逃我追上。你要工作我不会gān涉,你要带着两个孩子生活我也随你,可是在chuáng上不要对我红着眼睛。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纪安宁心里发酸。

  她想要好好地生活,想要好好地过日子,想要平平静静简简单单地过好每一天。

  如果这就是傅寒驹想要的只是她在chuáng上的配合,如果让傅寒驹满意就可以了,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反正她也没有喜欢的人,反正她也没打算带着纪念和纪禹去和别人结婚。

  反正她现在想要的家,只要有纪念和纪禹就好。

  纪安宁微微颤了颤,小心地回亲了傅寒驹一下。

  明明只是轻轻的回吻,傅寒驹却像是瞬间被引燃了似的,浑身血液变得滚烫又火热,像火在烧。

  她是他的。

  从一开始就是。

  他不会再让她有机会逃开。

  傅寒驹满意地享用起被困在怀着的猎物。

  第二天一早,纪安宁没能按时醒来。她看了看时间,手忙脚乱地想要起chuáng,却发现自己腰间还搭着一只宽大的手掌。

  纪安宁小心翼翼地想掰开扣在自己腰上的手,傅寒驹却蓦然睁开眼,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纪安宁小声喊:“傅寒驹……”

  傅寒驹松开手,由着纪安宁逃似也地下了chuáng。他并不是耽于yù念的人,只是对上纪安宁时每次都容易失控。

  傅寒驹起身换衣服。

  在他把衬衫扣子扣上的时候,房门被人拧开了,一颗小小的脑袋从门fèng里挤了进来。

  傅寒驹手一顿,眼微微眯起。他本想给彼此一个缓冲的时间,周末再正式与两个小孩见面。

  对于这两个素未谋面的孩子,傅寒驹没有多少喜爱,也没有多少期待。见那小女孩恼怒又警惕地看着自己,傅寒驹冷淡地扫了她一样,冷声教训:“以后进门之前记得要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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