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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别闹!_春溪笛晓【完结+番外】(25)

  有的人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傅寒驹就是这样。他长得好、身材也好,套上稍显宽松的亲子装之后看起来比平时更容易亲近,只是脸上的神色还带着几分天生的冷峻,让人想要伸手扯平他的眉头。

  傅寒驹客观地评价:“尺码适合。”就像他能不假思索解开她的密码一样,她也可以不假思索地报出他的尺码。他们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对方,也比任何人都要亲近——这种亲近根植在骨子里,谁都抹不去。

  纪安宁闷声说:“……适合就好。”她又想起傅寒驹刚才是去和纪念、纪禹商量的,不由追问,“念念他们答应了吗?”

  傅寒驹神色平淡:“当然答应了。”

  他怎么会连两个小孩都搞不定?他们在意什么就从什么入手,要说服他们再简单不过了。

  另一边,纪念思考了很久,拉着纪禹下楼打电话给老师,想验证一下傅寒驹说的话是不是真的。被一个四岁小孩问起“生理期”,老师有点措手不及,但到底是幼儿园的老师,对这些问题不会和一般人一样搪塞过去。她理了理思路,先肯定了纪念复述的话,接着还建议如果是他们妈妈不舒服,可以给他们妈妈泡点红糖水,可以减轻生理期的痛楚。

  纪念牢牢地记下老师的话,蹬蹬蹬地跑去厨房,向宋姨怎么泡红糖水。宋姨愣了一下,揉了揉两个小孩的脑袋,取出红糖,在旁边看着她们忙活。纪念拿出玻璃杯,按照宋姨的指示放好红糖,小心翼翼地取满水。

  两个小孩围在玻璃杯两侧,看着杯里的红糖慢慢化开,整杯水都染上了红糖的颜色,变得香香甜甜的。

  纪念抿了抿唇,让纪禹端上去给纪安宁喝,自己慢吞吞地跟在后面。

  纪禹高高兴兴地端着水上楼,开口就出卖了纪念:“妈妈,姐姐给你泡了红糖水!老师说你生、生……”他一时忘了刚知道的新词,卡在了那里。

  纪念咬牙提醒:“生理期。”

  纪禹两眼发亮:“对!生理期不舒服,可以喝这个!”

  纪安宁:“……”

  第27章

  傅寒驹洗完澡, 发现纪安宁在整理游玩攻略。

  纪安宁字写得好看,画图也很不错。也许是因为无法追随她父亲的脚步学习油画, 她转向了另一个方向,画一些现实的、甚至是匠气的东西。纪安宁母亲看了,也就放心了。

  傅寒驹没去打扰纪安宁,一个人坐在一边打开桌上的文件,目光却没有落在文件上。

  纪安宁母亲是个很复杂的女人, 身上的俗气和虚荣把她姣好的面容变得丑陋而可怕。纪安宁母亲与那个男人逃亡之后没多久, 那个男人就被查出得了癌症,变得bào力又凶狠,折磨了纪安宁母亲好几年才终于去世。

  纪安宁母亲现在一个人过活,在某个艺术学校附近住着,给艺术学校的学生们当人体模特, 在那些学生面前坐几个小时,拿一百块。随着年纪渐老, 这个价格甚至还会降低。年轻时过着优渥生活, 如今却这样艰难度日, 对那个女人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惩罚。

  所以他甚至不需要去报复, 他们已经足够落魄。

  很难想象那样一个女人曾是纪迟归画里的主角——那个美丽不可方物、带着几分神秘、能令人产生无限遐想的美人。

  傅寒驹合上文件,看向坐在那里写写画画的纪安宁。

  外表这种东西是会骗人的, 外表美丽可能内里恶毒, 外表软弱可能内里倔qiáng。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 纪安宁就一直在他面前掉泪, 对她稍微冷漠了一些, 她好像就会红了眼眶。以至于他从未想过,纪安宁会想要远远地离开。

  傅寒驹站起身来,走到桌前,微微俯身,按在纪安宁专注写画的图纸上。

  纪安宁一愣,抬起头看向傅寒驹。

  傅寒驹说:“睡觉。”

  纪安宁稍稍退离一些。

  傅寒驹没有bī近,而是侧身靠在桌边,看着透露出明显躲避意图的纪安宁。

  躲?

  看她能躲到什么时候。

  纪安宁合起本子,逃似也地进了浴室,洗脸刷牙换睡衣,准备睡觉。

  傅寒驹拿起桌上的本子,坐到chuáng上翻看起来。他没有往前翻太多,而是扫视着纪安宁的行程安排。照顾到两个小孩还小,过于刺激、有安全隐患的项目都被纪安宁剔除了,整个行程看起来满满当当,实际上休息的时间比玩的时间要多,只是休息的地方对小孩来说比较有趣,所以他们可能不会发现玩的时间才那么一点。

  行程图下面还夹着一堆资料,都是打印出来的攻略和反馈,什么地方东西好吃,什么地方食物不健康,什么地方不容错过,什么地方适合拍照留念,什么地方某个特殊时段有特别活动——等等等等,纪安宁都研究了一遍。

  她不知她都是从哪翻找出这么多资料来的。

  傅寒驹翻回行程图那边,注意到最前面写着的日期:一年前。

  一年前就开始筹备着带他们去游乐场玩吗?

  傅寒驹看着上面新旧不一的字迹,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妒忌纪念和纪禹,也理解纪念和纪禹对他的防备因何而生。任何人被这样对待着,都会害怕对方会被抢走。

  很可惜,他肯定是要抢的。

  纪安宁从浴室里出来,远远看见傅寒驹手里拿着的东西,面色一红,跑过去把本子抢回,里面夹着的资料却因为她这一抢掉了一地。

  纪安宁:“……”

  纪安宁手忙脚乱地把资料一张张捡起来,把它们整整齐齐地夹回去,摆回桌子那边。她转过身想和傅寒驹讲道理,傅寒驹却抢先堵住她的话头:“既然我要一起去,肯定要先了解一下行动路线吧?”

  傅寒驹的理由很充分,纪安宁找不到反驳的话,只能绕到另一边上了chuáng。夏末秋初,天气还带着点暑气,被子不太厚,纪安宁很没安全感,恨不得换上厚厚的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埋在里面。

  傅寒驹见纪安宁小心翼翼地瞄着自己,手撑在了纪安宁枕边,居高临下地盯着纪安宁看。

  纪安宁被看得心慌,忍不住喊:“傅寒驹……”

  傅寒驹说:“初二下学期开始,你的记录本里就没再写过你的心qíng,”他稍稍凑近,唇轻轻擦过纪安宁的脸颊,鼻息与纪安宁微微停滞的呼吸jiāo融,“从那时起就只记录发生过的事。你在害怕什么?”

  纪安宁想也不想就矢口否认:“没有!”接着她突然发现不对,睁大眼睛看着傅寒驹,“你、你偷看我的东西。”

  傅寒驹说:“我只是看了几本被原主人抛弃的记录本而已。”他离远了一些,淡淡地往下说,“既然它的原主人已经不要它了,随便把它扔在别人家里,那么别人是把它翻开看完还是把它给扔出去,都和它的原主人没关系了吧?”

  纪安宁不记得自己逃离的理由和逃离的过程,但必然是因为想无声无息地离开,才没有动那里的任何东西。什么都不带走、什么都不挪动,可以减少突然被发现的可能xing。

  可傅寒驹的理直气壮还是让纪安宁有点生气,她看着傅寒驹近在咫尺的脖子,一时恶向胆边生,往傅寒驹颈边用力咬了一口,像是要用他脖子上的ròu来磨牙。

  傅寒驹轻轻扣住她纤细的腰。

  纪安宁松开牙齿,不敢动了。

  傅寒驹亲了亲纪安宁。

  察觉纪安宁浑身紧绷,傅寒驹开口说:“睡觉。”

  纪安宁松了一口气。她悄悄退离了一点,转了个身,用力合上眼睛,脑中乱糟糟,好像什么都想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傅寒驹做什么都很出色,他比谁都聪明,比谁都敏锐。即使只是小小的转变,傅寒驹都能轻轻松松地抓住。

  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纪安宁本来已经忘记很多事qíng,经傅寒驹一提醒,那些事qíng又像cháo水一样涌上她脑海。她脑袋有点疼,像是掉进了茫茫海水里,怎么挣扎都上不了岸,直至被身边的傅寒驹拥入怀中,才安稳地靠在那宽阔的胸膛沉沉地睡去。

  她以前也去过游乐场。

  好像是初二的时候。

  期末考结束,班长组织去游乐场玩。她从来没去过,正好期末考考得好,拿到了奖学金,她决定参加这次集体活动当是奖励自己。

  其他人对游乐场其实兴致缺缺,毕竟大多数人都是本地人,从小去过不知道多少回,几乎都玩腻了。不过班长的号召力很qiáng,由他提议的事qíng没有做不成的。

  班长是个很温柔的人,从来没和人起过矛盾,在男生女生里都非常受欢迎。她被安排成班长同桌时,很多人都悄悄老找过她想和她换座位。

  班长知道后让她不要和人换,因为他不太擅长拒绝别人的热qíng——要是换成喜欢和他说话、喜欢和他玩闹的人坐在旁边,可能会影响他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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