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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别闹!_春溪笛晓【完结+番外】(39)

  纪安宁微微顿了顿,忍不住开口反驳:“结婚对他来说不是重要的事……”

  萧慕晴盯着她。

  纪安宁不吭声了。

  面对脾气火爆、外qiáng内也qiáng的萧慕晴,她下意识就成了怂包。但这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喜欢和感动。她本来很奇怪自己这么软弱,怎么能一个人养大纪念和纪禹,现在她知道了,这些年来她并不是一个人。

  她偷偷来到这个城市以后就被很多人关心着、维护着。

  见纪安宁乖乖地不反驳了,萧慕晴心里的火气才少了一些。她无奈地抬手揉了揉纪安宁的脑袋:“放心,我不是生你的气,我只是气那个随随便便把你拉去结婚的家伙。要是我在国内,我肯定不会让他得逞!”

  这时门被人从外面敲响了。萧慕晴收回手,说了一句“进来”,就看到服务生领着个男人站在那里。那男人长得比她哥萧穆阳还要出色一些。若不是他神色冷漠疏淡,恐怕可以让无数女孩疯狂。长着这样一张脸,确实能够让很多人原谅他做的所有事!

  萧慕晴眉头一跳,总觉得这个男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用询问的目光看向纪安宁。

  纪安宁小小地点了点头,主动腾出旁边的位置,看向朝自己走来的傅寒驹。

  傅寒驹大大方方地在纪安宁身边坐定,转头打量着萧慕晴。在他所查到的资料里,萧慕晴这个人在纪安宁这几年的记忆中占据着不小的位置。她给了纪安宁很多帮助。

  这也是他接到电话后放下手里工作找过来的原因。

  傅寒驹从容地自我介绍:“萧小姐你好,我叫傅寒驹。”

  萧慕晴听到“傅寒驹”三个字,整个人僵了一下。她总算知道在哪里见过了这个男人了!这可是年纪轻轻就接掌了傅家、并将摇摇yù坠的傅家带上巅峰的傅寒驹!

  难怪纪安宁说结婚对他来说不是重要的事。

  对于傅寒驹这样的人来说,婚姻和感qíng之类的东西显然是无足轻重的。

  等等!萧慕晴蓦然回神。

  纪安宁刚才说了,傅寒驹是纪念和纪禹的父亲?这么说来他们其实在四年多前已经认识了?想到纪安宁那显然不属于小康家庭的消费观和敏锐过人的流行直觉,萧慕晴隐约有些明悟。

  即使知道了对方是傅寒驹,萧慕晴也没退却。她又不需要巴结傅家,gān嘛要怕傅寒驹?萧慕晴语气微沉:“你和安宁重逢没几天就拉着安宁去结婚?你这样也太不尊重安宁了吧?”

  傅寒驹扫了萧慕晴一眼,说:“要怎么才能算尊重?”

  萧慕晴说:“你们的婚礼呢?安宁连个结婚戒指都没有!你要是在意安宁,怎么会连这个都不准备?哪个女孩没想象过自己能有个美好的婚礼?”

  傅寒驹说:“不是所有女孩都想。”他伸手握住了纪安宁的手掌,转头注视着纪安宁,“你想要婚礼?”

  萧慕晴也看向纪安宁。

  同时被两个人注视着,纪安宁更怂了。直到萧慕晴快要发飙,她才开口说:“我、我不想要。”

  萧慕晴:“……”

  纪安宁愧疚地说:“对不起,晴姐……”

  萧慕晴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叹了口气,说道:“因为念念他们?”

  纪安宁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又摇头说:“不完全是。”

  萧慕晴看着她,等着她往下说。

  纪安宁说:“我父亲他……他画过一场婚礼,很好很好的婚礼,背景很美,婚纱很美。父亲查出重病之后一直在画画,画得两眼赤红都不愿意停下,可是在画完之后他立刻把它们烧光了,连我都只看了几眼。”纪安宁顿了顿,“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懂,只觉得父亲非常痛苦。从那以后,父亲就再也握不住画笔了,只能虚弱地躺在病chuáng上。后来我慢慢长大,渐渐明白父亲当时的心qíng,对于父亲来说,画完了那一场婚礼,就像抽空了他全身的力气,他已经没有求生的意念,只想着静静地等待死亡降临。”

  萧慕晴听着纪安宁娓娓说起关于她父亲的事,向来坚硬的心也带上了几分疼惜。她抬手揉了揉纪安宁的脑袋,安慰说:“都过去了。”

  纪安宁说:“爱qíng应该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有时候它却让人那么难过,甚至让人生出了不想再活下去的念头。”

  只要想到婚礼,她就会想到父亲那绝望而痛苦的眼神。

  爱qíng不是应该让人快乐的吗?

  为什么它会让人那么痛苦呢?

  纪安宁一直想不明白。

  所以当傅寒驹过分靠近,近得让她感受到他心里的犹豫和挣扎时,她的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了。她下意识地害怕,害怕自己和傅寒驹会变成父亲和母亲那样,他们会相互折磨、相互怨恨,一辈子都走不出爱与痛的囚笼。

  傅寒驹注视着纪安宁。

  萧慕晴从傅寒驹的眼神里明白了:纪安宁说的这些事她不知道,傅寒驹却知道。

  他们果然早就认识了。

  萧慕晴还是想替纪安宁争取点什么:“婚礼可以没有,戒指总要有吧?”

  傅寒驹一顿,把手伸进西装口袋,掏出一个戒指盒。

  萧慕晴:“……”

  傅寒驹神色自若地打开戒指盒,里面放着一对对戒,设计简单自然,没有太多的花样。他取出其中一只,抓起纪安宁的手套了上去。接着傅寒驹把戒指盒推到纪安宁面前,手也停在那里,用眼神朝纪安宁示意。

  纪安宁:“……”

  纪安宁怂怂地替傅寒驹把戒指戴上。

  萧慕晴觉得自己救不了纪安宁了。就纪安宁这软脾气,不欺负一下都觉得亏了!

  这时服务员把菜送了上来,萧慕晴叹了口气,埋头扫dàng桌上的饭菜。她体力比一般女xing好,饭量也比一般女xing大,纪安宁和傅寒驹两个人吃的东西加起来都没她多。偏偏她爱好运动,吃得再多都不胖,身材一直匀称得很。

  吃饱喝足,萧慕晴才说:“我一个外人,不该cha手你们的事。不过安宁和我们认识几年了,我们都把她当妹妹看,以前的事我们不知道实qíng,就不瞎掺和了,可是以后你要是敢欺负安宁,我们绝对帮安宁跑得远远地,保证让你再也找不着!”

  傅寒驹说:“你们不会有那样的机会。”

  萧慕晴没再吭声。

  傅寒驹结了账,目送纪安宁回了电视台那边。

  萧慕晴自己开车来的,去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一屁股坐进车里,给萧穆阳打电话:“三哥,原来安宁已经结婚了,结婚对象还是那个傅寒驹!”

  萧穆阳说:“我知道。”

  萧慕晴眼睛睁大了一些:“你知道?”

  萧穆阳说:“前段时间见过。”

  萧慕晴忍不住说:“你不早说?我还想着撮合你和安宁呢!还是安宁老实直接告诉我,我才没继续为你忙活!而且那是傅寒驹啊!我让安宁打电话给他,隔着电话吼了他一顿,让他过来准备面对面地骂——结果人来了一看,差点没把我准备好的话都吓了回去!”

  萧穆阳说:“所以你还是骂了?”

  萧慕晴说:“怎么能不骂?我又不用沾傅家的光,怕什么!”她忍不住吐槽,“我觉得这位傅先生很别扭,我骂他连结婚戒指都没给安宁准备,你猜怎么着?他当场就拿出一对戒指,给安宁戴上了一只,还让安宁帮他也戴上!你说我要是没骂他,他是不是就不拿出来了?”

  萧穆阳想到到自己面前来宣告“我是她丈夫”的傅寒驹,摇了摇头,说:“就算你不说,他也会拿出来的。他很在乎安宁。”

  萧慕晴沉默下来。

  她挂断了电话,没再和萧穆阳多聊。

  知道对方是傅寒驹之后,萧慕晴自己居然觉得傅寒驹确实很在意纪安宁——否则的话他根本不会和纪安宁结婚。这婚结得那么急,压根完成不了财产的核算,外头也没有半点风声提到傅氏进行了财产分析——这么大的动作肯定不可能秘密进行。

  也就是说傅寒驹压根没有做财产分析,直接带着整个傅氏和纪安宁结了婚。不管纪念和纪禹是不是他的孩子,只要现在纪念和纪禹记到了他的名下,父亲那一栏填上了他的名字,将来纪念和纪禹就可以享有傅家产业的继承权。

  这婚结得越仓促,代表傅寒驹对纪安宁越在意,连可能直接分给纪安宁一半财产都毫不在乎!

  萧慕晴一拍脑门,觉得自己好像也被这庸俗的世界污染得太厉害,脑壳坏掉了。得保持清醒啊,绝对不能被这种用钱砸出来的“深qíng”给迷惑,以后她还得给纪安宁撑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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