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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密婚_儋耳蛮花【完结】(25)

  冷旸大笑,“说‘乐事’确实欠妥,称作‘旧事’更贴切。”见夏雅感兴趣了,他不免莞尔,“而且,是关于你那位商教授的旧事。”

  夏雅微讶,转头朝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在听闲话,才接着问,“这话怎么说?”

  现场音乐播放的làng漫唯美,冷旸就拉着夏雅步入舞池,她单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好奇的追问,“你快说呀,到底怎么回事?”

  “商敖冽他出生没多久,就被人贩子拐走过。”冷旸示意她稍安勿躁,接着说,“奇就奇在,他七岁那年自己找回家了。”

  夏雅听得瞠目结舌,这男人不愧是个人物,从小智商就高的出奇!“我以为只有在‘法治在线’这种节目里才看的到这种事。”

  冷旸绅士地用一只手轻轻扶住她的腰,“可不,你们家男人的过去可是多彩多姿的很,你没和他探讨过么?”

  夏雅听出他别有用意,就争辩道,“你别多管闲事才对,我觉着,他和我爸之间说不定就是在经济危机时认识的,后来成了忘年jiāo,我爸就……”

  冷旸接话,“就要求商教授以身相许了?嘿,这好事怎么没落到我的头上!”

  夏雅哭笑不得的瞪他一眼。

  两人胡侃乱侃一阵,门口传来不小的动静,旁人陆续发自惊叹,夏雅不解地伸长脖子去看,隔着那么老远的距离,她仍是第一个就与商敖冽打了照面。

  舞池中的炫彩灯光打落在他仪表堂堂的身上,化作璀璨的星光。他看见她时,身体似乎一僵,眉头越锁越紧。他的神qíng倾诉着他的疲惫,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抚平那轻拢的眉峰。商敖冽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那站姿竟有一种不言而喻的孤傲。

  与佳人共舞,那是他无法做到的事。他只能看着,她和她的爱慕者共舞。

  夏雅本以为自己不会成功,可单单从他这一个眼神中便能看出,这一刻,她已经彻底的羞rǔ了他,将他作为一个丈夫的自尊,狠狠践踏在了她轻盈的足下。

  两人足有长达半分钟的无言以对,足有半分钟的深深相望,久得,就像那一个个无眠的夜,这般漫长……

  这时商敖冽却突然往旁边让了几步,原来他后头还跟着几个身材高大的外国人与学校的部分教授领导。

  一时旁人议论纷纷,整个舞会变得越发闹腾。

  “这人不是美国斯坦福大学的一个教授么?基因治疗中心主任,美国基因与细胞治疗学会顾问委员会主席……”

  “匹兹堡大学的副校长!”

  “耶鲁和霍普金斯大学的教授……都是下午在研究会上见过的……”

  “MIT的罗伯特教授!我崇拜的对象!”

  每一个,都是国际顶级的基因治疗专家和领军人物。

  在这群医学界权威教授面前,商敖冽的笑容依然充满自信与温和。期间,他淡定的目光唯有落在夏雅的脸上,才会变作浅浅的温柔。

  这天着实忙碌,商敖冽晚上陪他们这群大人物在高级饭店吃完饭,就在考虑晚上的业余节目他要不要跟着去。但如果去了,这边怎么办。

  于是,他便提出西泠医学院正在举办一个毕业舞会,问这些外国友人有没有兴趣也加入其中。思来想去,这是他能想到最两全其美的结果。

  远处,夏雅见商敖冽依旧是那身老土的装扮,却因为那丰富的涵养底蕴,让他近乎完美。非要说这男人唯一的美中不足,或许便是那残缺的身体。可这又分毫不影响他对她的吸引。他的气度、他的优秀,就连贺青淳也配不上他!

  而她做了什么?在大庭广众与其他男人跳舞,即使旁人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可她所谓的“报复”,真的应该是如此的吗?

  意识到这些的夏雅,鼻子里像针刺一样的酸疼,她离了冷旸几步,内疚的说,“我要回家了。”

  只有商敖冽在的夜晚,她才能安安稳稳的入睡。即便他还不那么在乎她,喜欢她,可她认定了一个人就不能轻易说服自己放弃,所以,她要回家了。

  似乎是有一种默契,商敖冽与夏雅在舞会一处僻静的地方不期而遇,他生硬地迈着步子,来到她跟前。“一会我安排学生送他们回宾馆,你等我一起回去。”见她打扮着实温婉可人,忍不住又夸了句,“这条裙子挺漂亮。”

  夏雅心中又惊又喜,“你是特意来接我的?”

  他笑了笑,说,“我是你丈夫,不来接你能行么。”

  这是商敖冽第一次自称为她的丈夫,她想。

  ******

  晚间,外面的路灯早亮了。

  夏雅从浴室出来,见商敖冽在客厅整理研讨会上记录下来的报告,耳朵里还听着电视正在播放的晚间新闻。她抿嘴偷笑,回去找了一张CD出来,关掉了新闻节目。商敖冽似乎并不介意,头也没抬继续他的工作。

  伴随欧美的轻音乐,夏雅走到他背后,双手攀住他的肩膀,俯身在他耳边轻轻说,“商老湿,我教您跳舞吧。”

  如此温顺的模样,已是多日未见。

  商敖冽一口回绝,“洗洗睡吧。”

  夏雅嗤的一声笑,“已经洗过了,你要不要闻闻?”

  不待商教授开口,她又说,“你就陪我一会儿,好不?”

  商敖冽顺势抬眼,看见她换了件和以前不太一样的睡衣。嫩粉色连衣裙短的吓人,颜色甜美中又带着娇羞,肩头上是极易脱解的蝴蝶结绑带,胸前满满的网纱蕾丝jiāo叠,还形成了一个爱心的形状,包裹住她有致的胸型。

  男人心中略觉不太对劲。

  商敖冽将视线勉qiáng移回自己的文件,但他发现,和女人讲道理,那就是在làng费时间。

  被她qiáng行拖去客厅中央,夏雅兴致勃勃的说,“商老湿,我教你跳最简单的社jiāo舞,你肯定能学会的。”

  商敖冽小声答了句,“我没什么兴趣。”他一低头,满目chūn.色,视线位置极佳。

  夏雅双手已抱住他的肩膀,“来,两只手要这么放,往左,一步,再往右……跟着音乐拍子动。”

  无奈之下试了几次,要不就是撞到眼前娇小的女人,要不就是踩到对方的脚趾,商敖冽不可否认,腿脚的不便令他无法像常人那般起舞,这现实让他难得会有一种受挫感。

  他摇头,眼镜和刘海挡住眼睛,有些láng狈的想要退出,“行了。”哪知夏雅不依不饶,商敖冽一时不备,又被她捞了回去。

  她极其自然的要他握住自己的腰,右手则与她的十指jiāo握。周身触及皆是女xing突兀有致的线条,让男人根本无法心无旁骛。

  夏雅极其耐心地又教了商敖冽老半天,渐渐地,俩人可以同心协力,跳出一轮完整的舞步。这时她一个回旋,被他抱了个正着,商敖冽不再放手,稍微低头就嗅到她头发上满满的荷尔蒙香气。

  音乐恬静柔美,俩人依偎在一块,夏雅慢慢地晃着彼此的身体,将脑袋赖在他结实的胸膛,声音懒懒地说,“商老师,我听说你小时候,被人拐过?”

  商敖冽清清喉咙,“当时,是你爸救了我。”

  夏雅惊得才要抬头,商敖冽突然先一步,伸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勺,迫使她只能维持这个亲昵的姿势。“靠怎么一回事?!”

  他低笑一声,“我那时才几岁,年纪太小,记不清这些事了。”

  夏雅觉得这么说也挺有道理,她脑袋有些犯晕,转念一想不对,再次抬头却又被人按回原地。“那你和我处一块,还真就是为了报恩?!”

  商敖冽意料之中地叹了声气,“不要觉得,是因为你父亲对我有恩,我必须回报他。”

  “……那是为了什么?”

  “大概是……”商敖冽皱眉思索,过了片时,他道,“我也说不太清。”反正,是和那种东西无关的。

  夏雅有点被他搞糊涂了,但她早已知道这人的习惯,如果他不说,你就是急死他都憋不出一个字来,他就是个锯了嘴的葫芦。

  她想,大约商敖冽初时在感qíng上的动机也是有的,这男人对她也不是全无好感,冷玉虽冰握久必暖。所以说时间是个好东西,它可以加深他们彼此的羁绊,它甚至可以帮她战胜另一个女人。

  商敖冽静静望着从窗户斜入的白月光,这个时刻于他来说,是难得的一份轻闲,他的神色淡然如常,抱着夏雅的手却暗暗加重了力道。过去的旧事,要真像夏雅以为的那么简单就好了。兴许目前为止,也就只能让她以为是这么一回事。

  “难怪你妈保护过度,那你爸爸……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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