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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密婚_儋耳蛮花【完结】(70)

  他不容许这样的qíng况发生,唯有将计就计,陷入这肮脏的牢笼,忍受所有拷问与胁迫。

  因为,这就是真正的爱qíng。

  审讯室内有个huáng皮肤黑眼睛的男人定睛看他,嘴角是轻轻的嗤笑,“商教授,你念过《圣经》没有?知道‘摩西十诫’吗?”

  他们这个组织,就被称为“摩西”。

  商敖冽假装已经陷入神志不清的状态。

  “欢迎加入‘摩西’。”他听那男人高傲嚣张地在其耳旁宣布,“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你的神。”

  YoushallhavenoothergodsbeforeMe.

  除我以外,你不可有别的神。

  ******

  西泠市接连飘了两场大雪,天地之间笼罩着一片清寒,夏雅看着挂在树枝上的三尺冰凌,越发觉得这个冬季太难熬了。酷寒的大街上,人们呵气成冰,她每日每夜独身在家,等待这一场漫长的审判迎来终结。

  商家那边当然不曾得到关于商敖冽的任何消息,要是商母知道唯一的宝贝儿子出了这样的事,恐怕要比夏雅的qíng况还糟糕。

  倒是关珊珊与顾柏也来问过,但都被夏雅搪塞,她说商教授出了远门,参加的学术会议可能要持续个把月才能结束。

  同时她也只能给自己心理暗示:这男人很快就会回家,很快……

  失去商敖冽的日子,每天都是那种生活不知该如何下去才好的痛苦,团团棉絮塞满了心口,堵得她心神不宁,茫然,焦虑,失眠……黑夜与白天的次序都被颠覆。

  夏雅的回忆里反复着他每一句话,他的每个字都敲在她的心底,宛若重锤。

  也曾答应他,要好好念书,青出于蓝,不会让他失望的,可是商老师……怎么还不回来呢?

  家中门铃响了几声,夏雅怔怔地缓过神,放下装有他俩合照的相框。

  “……是谁啊?”她嘴上这么问,手上已经往外推开了门。

  岂料“砰——”地重重一声,站在外头的人居然被这扇门狠狠砸个正着。夏雅手足无措地看向来人,“对不起!您没事吧……?”

  那姑娘无奈地揉着被门撞痛的额头,“没事儿,运气不好。”她笑吟吟地抬起脸,“您好,是夏小姐吧?我叫温绵,瞿承琛让我接你去南法市。”

  夏雅看向眼前比她要高一些些的陌生姑娘,这位叫做温绵的年轻女子——身材纤瘦却不文弱,厚实的羽绒服内着了件修身的黑色女式衬衫,五官乍看温静,可她唇角微抿的模样像在与整个世界较着劲儿。

  “您先生有消息了。”

  “我先生他……”夏雅一听,顿时没了主意,没出息地站在原地落了眼泪。

  温绵瞧着那么漂亮的一姑娘,在她眼前哭成了泪人儿,急忙心疼地擦去她夺眶而出的眼泪。

  “没事的,夏小姐你快别哭了。”

  夏雅láng狈地抹着脸,赶紧去拿纸巾擦拭。

  “瞿承琛说,您先生要在南法军区的医院住一段日子。”

  “……他受伤了?!严重吗?!”

  “qíng况我也了解不多,但他好像……还需要政审什么的。”

  夏雅提起一口气,勉qiáng自己用笑容表达对温绵的善意,“我……我们……现在就走吗?”

  “你把手机、钥匙这些东西带上就行,其他都不用的。”温姑娘像是经历过大场面,这么看着还挺靠谱,“我开车,咱们现在出发,等路上再详细和你说。”

  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她们前往南法市的一处军区医院。

  这个温姑娘比夏雅大不了多少,路上她非让夏雅讲自己与商敖冽教授的婚恋史,还听得很投入。

  更多的时候她似乎喜欢做一个倾听者,与夏雅是截然不同的类型。也因为温绵很好相处,夏雅心qíng不再那么大起大落。

  “一直都在说我自己的事,怪不好意思的,你是瞿中校的……?”

  温绵这才做了自我介绍,“我是他的……后勤。”她好像不习惯自己的身份,避重就轻地点拨夏雅,“就是……你懂的。”

  夏雅是多聪明伶俐一姑娘,立马明白她的意思,她揉了下酸酸的眼睛,好奇对方居然敢嫁给这么一个不可触怒的军人!

  温绵手握方向盘,好言劝慰,“夏雅,你放宽心,瞿中校执行任务向来只允许死不允许失败。要不是平安救出商教授,他也没这个脸回来的。”

  这个说法虽然有些……夸张?不过,夏雅听得很是受用。

  车子畅通无阻地停在医院楼下,有名头发乱糟糟的士兵跑过来,他的迷彩服还带着斑斑血迹,看着就够骇人的。

  “嫂子您来啦?”

  对方恭恭敬敬地替温绵开了车门,温姑娘的脸登时红了,“阿祥我说过很多次,不用这样的……”

  这个阿祥油嘴滑舌的,“为嫂子服务是我们大家的荣幸!”

  “你们的直升飞机不是很早就到了吗?怎么也不找个地方换身衣服?”

  “别提了,我这也才洗了把脸,队长他也刚从领导那边回来。”

  他们三人才上了楼,就听见有个男人似乎正在走廊上训话。阿祥说,估摸着也只有他们的瞿中校敢在这栋军区医院的任何角落施威,否则换做其他首长,早被护士们用扫把赶出大门了。

  瞿承琛与眼前的三位军人也都不曾换下执行任务的着装,他的手背上还蹭到一块显眼的殷红色,也不知是谁的血迹。

  夏雅撇头看了看温绵,见对方淡定如初,心想这温姑娘的心理素质真好。

  而那位曾经上过她家门的中校军官,黑眸萧然,目光磊落,身板挺直正是典型的军人站姿。但这男人与众不同的是气质,他尤为冷静悍绝,薄而寡淡的表qíng透着一些淡淡嗤笑的意味。

  瞿中校训话了,“大屈,转移战线,你往敌人埋伏圈里跑?”

  大屈无言以对。

  “大鹏我让你冲了?阿祥在那边快狙到吐了,你就不想着帮忙?”

  大鹏浑身一抖。

  “还有,当时我让浩子你回防,你杀的倒挺欢,这么想去送死?”

  浩子泪流满面。

  瞿承琛指出他们在出任务时犯下的严重错误,随后士兵们瞧见了两位姑娘的身影,油子兵之一的大屈冲队长嬉皮笑脸地示意。

  瞿承琛睥睨他们一眼,视线扫过这些兵蛋子们衣服上的血污与才包扎完毕的绷带,他朝外一挥手,“滚吧,都收拾gān净了再回来见我。”

  英勇的军人们集体整齐划一地回答,“是!队长!”

  瞿承琛队里的阿祥揣着队长jiāo给他的武器,路过温绵身边。

  “XM109、SP66、SSG6/9……”温姑娘的视线炙热,“还都是进口货……阿祥慢着,我也想摸摸……”

  夏雅没想到她还是个枪迷吗?

  “温绵。”瞿承琛让阿祥走开,掀起眼皮看着她,忽然说,“你是不是喝酒了?”

  “……怎么可能?”

  “那我看你挺能耐,还把车开出了S路线。”

  “……”

  “温小姐,手劲这么差还想端枪?”

  “……”

  就连夏雅都心头一跳,真是好犀利好风骚的中校先生!

  “那车是你的,我又开不惯。”温绵低声嘟哝了一句,转头示意夏雅。

  “请问……瞿首长,商敖冽他怎么样了?我现在可不可以见他了?”

  “刚动完手术,正睡着。”瞿承琛将目光转向夏雅,余光仍然打量着温绵脸上的神色,“商敖冽双手肌ròu神经具已受损,左手相对严重,因为救治不够及时,哪怕剔去坏死的部分、接上神经,也还会影响手指灵活程度。”

  夏雅听后脸色惨白,她不曾想到……也不懂商敖冽怎会受到如此残忍的对待?!

  “外伤能养好,只不过,他们给他注she的药物还在试验阶段……可能会有后遗症,需要康复治疗一段日子。”

  唇瓣已被她咬至泛白,夏雅勉力让声音听上去不要字字都在发颤,“瞿首长,我不会吵他,但是……请让我去看看他行吗?很远也没关系,看不清也没关系,就看上他一眼……就行了!”

  男人侧身瞧见温绵对夏雅那钦羡的凝视,到底还是没能掩去眼底的那一片笑意。

  “我带你去见他。”

  他们陪着夏雅来到一间有警卫员把手的单人病房,chuáng铺上的人影她再熟悉不过,一瞬间热泪又将要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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