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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火烧身_仍琅【完结+番外】(47)

  让她觉得羞耻的并不止是被甘信撞破她和墨兆锡的jian.qíng,实际甘信早就知道了不是吗,更多的是,刚才被yù望和理智拉扯时,自己根本控制不住,一边倒地倾向了和墨兆锡的疯狂沦陷中。

  甘擎客气地道完“再见”和“谢谢”,离开他的视线,走进“金达莱”的旋转大门。

  墨兆锡的车驻在“金达莱”的霓虹灯下很久,不同的色彩在他的侧脸上变换着跳跃,直到保安过来敲他车窗,墨兆锡才再开走,到了广场附近又停下来。

  他唯一的筹码似乎对她已经失去效用,她对自己现在只是勉勉qiángqiáng地应付和敷衍,不管是态度还是身体。一个女人对男人再凶恶,都比不上对他的厌恶来的伤自尊,他真是勇气可嘉啊,敢挑战这样无qíng的女人。

  甘擎给萧一笑打电话之前,看了时间,已经凌晨一点,那边居然还很热闹,真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在发什么疯,想一想离上次聚在一起已经快半年,甘擎叹口气,半年一次的好友聚会还是值得参加的。

  两人已移驾到楼上的KTV包间,一进门,包间里两人看着面前的荧幕静静地相互依偎,吵闹的是前面那个没有生命的机器,甘擎带上门,到了点唱机面前——劲歌热舞,随机播放。

  “你们给我制造假象?”

  萧一笑微微地勾勾嘴角,拍拍身边,十几年的老同学,不用说话,一个眼神就知道怎么回事,翁弥迷的眼睛通红,肩膀一端一端的抽搭,大概是跟男朋友吵架了,找萧一笑安慰,这种场合,其实就算甘擎在,她也出不了主意,更不知道怎么安慰qíng殇里的人……因为她自己实在没什么可以现身说法的心得体会。

  萧一笑把话筒递给她:“来这么晚,知道你不能喝酒,就罚你唱个歌吧,我们两个刚才嚎的嗓子都哑了。”

  甘擎苦笑:“好,我唱……唱什么呢?”

  萧一笑走到点唱机前面,坐在高脚凳上找了半天,点了首林忆莲的《伤痕》,耳熟能详的音乐响起来,甘擎清了清嗓子,哼几句,却迟迟不到调,摊手:“我只听过,但不会唱怎么办?”

  翁米弥从沙发里坐直身体,嫌弃地看她一眼:“你到底是不是地球的人类啊。”

  嗯,还有心思开玩笑,应该吵的不凶,只是小打小闹而已,甘擎瘪了瘪嘴,很认真地说:“可能不是吧,大概是火星人留下的余孽。”

  翁米弥和台上的萧一笑同时忍不住发笑。

  “喂,你什么时候变得有幽默感了,谁这么能耐把你窍打开了捏?”萧一笑一边笑,一边拿着话筒问,还想问什么,突然把话收住。

  甘擎想到了刚才那人,表qíng有点僵,扯扯嘴角,大声对话筒喊:“我以前也很有幽默感的,好吗?”

  两人像听到了什么笑话,笑得前仰后合,萧一笑更像是眼泪都快飚出来,片刻后,除了音乐,包间又变得安静。

  翁米弥撑开一点歉意的笑,看着甘擎:“对不起,甘擎,作为朋友,我早应该告诉你的——”她耸耸肩,“我和陆恒分手了。”

  甘擎眨眨眼,胸中聚集了一股气,吐出来:“嗯。”

  “嗯什么啊?!甘擎,快过来给我唱歌!不会唱,你就给我念歌词!”萧一笑在台上喊,“现在这首歌只适合你唱了,我和咪咪都被男人伤透心,需要你这个没有感qíng的火星人安慰。”

  “咪咪”是翁米弥的昵称,以前除了陆恒和她爸妈,她不允许别人这么叫她。

  甘擎听出了其中的端倪,半年,她们俩的感qíng生活一定是发生过巨大的变化,她顺着两人的意思,坐到了萧一笑的位置,真的是在念歌词,还一板一眼的。

  “夜已深还有什么人

  让你这样醒着数伤痕

  为何临睡前会想要留一盏灯

  你若不肯说我就不问

  只是你现在不得不承认

  爱qíng有时候是一种沉沦

  让人失望的虽然是恋qíng本身

  但是不要只是因为你是女人

  若爱得深会不能平衡

  为qíng困磨折了灵魂

  该爱就爱该恨的就恨

  要为自己保留几分

  女人独有的天真和温柔的天分

  要留给真爱你的人

  不管未来多苦多难有他陪你完成

  虽然爱是种责任给要给得完整

  有时爱美在无法永恒

  爱有多销魂就有多伤人

  你若勇敢爱了就要勇敢分……”

  念完,她也大概明白了。

  萧一笑切换的是单曲循环的模式,这首歌像一道治愈伤口的经文,也像一个女人默默劝念的安慰,一遍遍重复。

  一年前,她的两个最好的朋友还和她们的男友和丈夫在酒吧里开玩笑,问她是不是xing冷淡,所以对男人不感兴趣,那时他们两对还那么甜蜜,羡煞旁人,而当下……

  翁米弥讲起她发现陆恒背叛她的那天所看到的,甘擎听得一阵错愕,一阵惊叹。

  “你们知道吗,那两个人就像狗一样在大白天的公园里做暧,你说他们是饥渴到什么程度了,还知道羞耻是何物吗?他妈的,就是一对畜生。”

  “男人是下半身动物,那女人呢?你没看到她的样子,真他妈像条母狗!被糙的很慡不知廉耻的母狗!”

  翁米弥在上学的时候,安静又内敛,表面柔弱,xing子里有股韧劲,和她这种外qiáng中gān是刚好相反的类型,从不说脏话的翁米弥今晚可是骂了个过瘾。

  “被我捅破以后,陆恒还求我原谅他。”翁米弥凄然笑着,看向甘擎,“你说我应该原谅他吗,他哀求我,说他和那个女人是‘纯ròu体关系’,根本不爱她,他心里爱的是我,还找藉口说我们都临近三十的人了,我没正式嫁给他之前,不肯让他上,他憋的难受,所以才找个宣泄的女人……哈哈,我爱的男人原来只是个为了我连yù望都控制不住的畜生,你听他说的多冠冕堂皇啊,他说是为了我欸……”

  她说到最后,泪水滑下,萧一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咪咪不哭啊,让贱男都统统滚去死!”

  “不,我要让那对潘金莲西门庆都去死!”

  “啊,好啊!他们那么爱做暧,就诅咒他们做死在chuáng上好了!”

  ……

  俩人骂得异常过瘾,只是,甘擎越听越不舒服,心虚得紧,有种翁米弥正在骂她的感觉,因为就在大概一个小时多之前,她还和“纯ròu体关系”的墨兆锡欢爱了一场。

  45

  咕嘟嘟——

  当翁米弥和萧一笑对陆恒与小三的畜生行径破口大骂,什么词都往他们身上用时,甘擎抓起桌子上的一瓶君度香橙倒了满满一杯,一口气给高脚杯掀了个底朝天。

  萧一笑转过身来,大惊失色,出手阻止,把杯子抢下来:“甘擎,你疯了,你不是不能喝酒吗?再说,哪有你这么喝洋酒的啊?!”

  甘擎闭着眼,脸皱成包子状,喉咙一咽,看眼她手里的酒杯,在好友面前毫无形象地咂嘴,嘿嘿笑:“喝光了。”

  萧一笑把杯子向下倒了倒,真一滴不剩,哭丧脸:“就算是果酒,你那酒量也扛不了,一会儿你睡死,我们俩还找谁开涮啊。”

  “就知道你们这么想的,哈哈,我困了。”甘擎酒劲虽然还没上来,但折腾到大半夜她已经很累,正好借机睡一会儿,当然,她其实也是不想再听她们继续骂那对狗.男女,qiáng烈的代入感bī得她快要发疯。

  她和墨兆锡最开始不也是因为男女之间的yù望才结合的吗,没有感qíng,每周有规律的约会只是为了解决生理问题,可是,她发觉自己现在时不时地就会想到他,他吻她、发出求欢的暗示,她一点抵抗力都没有,然而,脑子里又那么清醒的知道他们之间很难有真正的结果,只能畏畏缩缩用力地推开。

  甘擎不应该是会这样纠结的人,她应该更果断和坚定,就像当初她放下何仲,可现在多了一层和墨兆锡的身体关系,她变得犹豫不决、优柔寡断。

  整颗心揪着,泪水迷蒙中甘擎睡过去,再有意识是被萧一笑用手指头捅行醒的。

  “喂,醒醒,走啦走啦,用不用找个人来接你?我把司机开了,也要做出租,咪咪被她室友已经抬走了,你呢?”

  “我?”甘擎揉揉眼睛,看时间,才凌晨三点,“我自己回家。”

  “唉,你叫个人来接你吧,喝了那点酒就醉成这个样子,我担心你不认识回家的路。手机给我。”萧一笑伸出一只手。

  甘擎把手机拿出来,翻到电话簿,指尖滑啊滑,也找不到一个在她喝醉的时候能立刻来接她的人,甘信在“科园”,最好的朋友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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