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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弃后崛起_荔箫【完结】(73)

  神色微动,沈晔忽地想到了些事qíng,遂有笑意在唇角处一转即逝,他向苏妤拱手道:“多谢娘娘提醒,臣大约知道该如何去查了。”

  “什么?”苏妤脱口问了一句。在沈晔笑而不答的神色中明白了这许是他说不得的事,便不再追问,转而欠身道,“那便有劳大人了。”。

  沈晔为了安全,选的路绕了个远。是以当皇帝已然回到锦都时,苏妤仍还未到。这让贺兰子珩难免有些担心,好在沈晔每日有信传来说她无事。

  进了成舒殿,皇帝问的头一句话便是:“靳倾使节来了吗?”

  徐幽忙道:“来了。听说得了旨意,一刻没敢耽搁地就折回锦都谒见了。”

  所以到得比他还要早些?

  皇帝冷有一笑,狠然道:“直接jiāo禁军都尉府给朕审!”

  ……审?!徐幽惊住,滞了半天才问出一句:“陛……陛下,审什么?”

  皇帝侧眸睇向他,眸中的森寒让徐幽觉得这是要把自己拖出去凌迟。一声轻笑,他听得皇帝沉缓而森然地道:“告诉禁军都尉府,但凡不伤筋动骨的刑,先给朕动一遍。”

  徐幽吓出了一身冷汗。两国jiāo兵还不斩来使呢,皇帝如今把来使“请”回锦都,二话不说就要动刑,这算什么事?

  愣了半天犹豫着想劝,却被皇帝一声“去!”喝得只能去照办。心里忍不住暗自揣摩着……难不成皇帝这是想打靳倾又没有理由,成心挑事么?。

  不同于徐幽的吃惊,靳倾使节那克尔受了大罪。

  听闻皇帝急传自己入锦都,只道是有什么大事,马不停蹄地往回赶。早皇帝一日到了锦都,便静等圣驾归来。

  谁知圣驾归来后直接把他押去了禁军都尉府。

  二话不说就动了大刑。他从起初的怒喝质问到后来的告饶,禁军都尉府的人愣是一个字都没同他说,好像拿他试刑一般将各样的刑具全试了一遍。

  偏还伤不到xing命亦不动筋骨,都是皮ròu伤。那克尔在剧痛中意识迷蒙,不禁奇怪:大燕朝这是什么办事规矩?

  直至夕阳西斜,余晖从窗户散落进来,那克尔心觉自己随时会死在这鬼地方,门终于打开了。

  “陛下。”那一众身着曳撒的侍卫立即转身行了大礼,皇帝在那克尔面前停了脚步,眸色淡淡地打量着他。

  “大燕的皇帝……”那克尔开口开得艰难,经了这么一番“劫难”,也实在不能要求他有什么好态度了。是以沙哑的话语中多有质问之意,“你怎么能……”

  “这是大燕,朕是大燕的皇帝,你问朕‘怎么能’?”皇帝轻笑着看着动弹不得的那克尔,眼中几乎有些杀意。

  “两国jiāo兵,不斩来使。”那克尔疲惫地抬眼看向他,“两国刚刚恢复和平,陛下如此,是想再度兵戈相向吗?”

  “朕倒要看看你们汗王还有没有气力再和大燕打上一仗。”皇帝声音冷厉而轻蔑。他记得上一世也和靳倾有过一战,比这一次要惨烈一些。那一次靳倾是倾了全国之力,jīng锐……是右贤王部。

  而前不久那一战,已然磨去了靳倾右贤王部,汗王亦为此对右贤王的擅自动兵大是不满。如此qíng形,即便要为这使臣再打一仗,大燕也无所惧。

  那克尔短暂无话,也知靳倾元气大伤,一时半刻不敢再动大燕。

  皇帝负手而立,默了少顷,淡声问他:“说吧,谁让你动的手?”

  “什么?”先是一怔,那克尔遂即意识到了皇帝指的是什么,一时心虚,犹是道,“不知陛下指的何事?”

  “谁让你杀的充仪?”皇帝的口气仍是淡淡的,形容却霎显冷厉,“胆子不小啊,你一个使臣敢动朕后宫的人?别说什么‘两国jiāo兵,不斩来使’,如是充仪死在路上,朕必定送你的头回去见你们汗王。”

  那克尔觉得被迎头一击。他怎么会知道……

  愣了又愣,他抬头望向眼前的帝王,满是不解地问了出来:“你怎么会知道……”

  “那箭上的箭羽,是你们靳倾独有的鹰羽。”皇帝露了两分笑意,却是转瞬消失,又道,“说吧,谁支使的你?这些日子你对充仪毕恭毕敬的,可别说是你自己想杀她。”

  那日苏妤对他说,觉得靳倾使节有些怪。

  他 比她更清楚这一点,却是随意地同她敷衍了两句便过去了。他觉得怪,却不是因为这使节对她太过恭敬,而是他依稀记得在上一世的时候,也是这使节到过大燕,闲 谈时曾无意中表露过对苏妤的蔑意。具体说了什么他已记不清,只记得仿佛是觉得苏妤有着朵颀公主的血统,却被贬妻为妾,丢了靳倾的脸。

  那时他不在意苏妤,便也没留意过这种轻蔑。

  可这一次,态度的反差实在太大。苏妤觉得别扭,他更加觉得有问题,只是想着到底是他国使节,总不好为了个态度当真问罪,大不了等他回靳倾也就罢了,便不曾多说什么。

  看到苏妤车上那两只箭时,他恨不能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

  不过那时他也只是怀疑和这使节有关,因为在大燕不是没有别的靳倾人,she术颇佳,被雇来行刺不是不可能。所以他吩咐沈晔差人把使节“请”回来的时候,是真的想好好的“请”——也是最后一次试探。

  使节果然比他到锦都更快。

  他们本比他早两日离开梧洵行宫返回靳倾,必定比他离锦都要远多了,却仍是早了一日到达,可见这使节必定是有其他事qíng耽误了行程,故而离锦都较近。

  “要你做这事的人,也希望朕再和靳倾打一仗,是不是?”皇帝审视着他,问了最后一个问题,玩味地又笑说:“只可惜两箭都she偏了不说、更没想到朕会直接抓你来?”

  如是苏妤死了……

  哪怕他不宠她,看着一个嫔妃在自己眼皮底下被靳倾的箭she死也是一种耻rǔ,盛怒之下太可能起兵一战以雪此耻了。

  哪怕她没死,这明目张胆的挑衅也足以触怒一国之君,这大概也就是对方看两箭不成便不曾再试的原因。

  既是动兵,总要有人掌兵权。换句话说……他总要倚仗某个世家。

  而那时如若这使臣已返回靳倾,想来也会想办法阻止汗王讲和,竭力促使汗王与靳倾一战。

  “为一己之私弃靳倾安危于不顾,你还真是个‘称职’的使臣。”皇帝冷声笑道,“你可以不说是谁要你做的,朕有时间和这些世家玩玩。”

  他不说,也还有个沈晔呢。

  踏出禁军都尉府的大门,皇帝长沉了一口气。有宦官上前道:“陛下,充仪娘娘回宫了。”

  正好。

  皇帝笑了一声:“先把子鱼挠坏了的那件大氅送绮黎宫去。”

  子鱼到底是和苏妤更亲近些。这几日虽有非鱼陪着,一直见不到苏妤也bào躁得很,甚至还闹了脾气,对他不理不睬的。他曾很是无奈地半蹲在案前看着连吃东西时都对他很是幽怨的子鱼,一拍它道:“gān什么啊?又不是再也不让你见她。”

  那时子鱼大约真的是心qíng差到了极致,不快地叫了一声,伸爪子就挠在了他的广袖上。他抬起袖子看了看:一行抓痕。

  ☆、第61章 寻衅

  苏妤回到绮黎宫,刚一落脚,便见在御前做事的宦官何匀来了。手中捧着的一件玄色大氅①显是皇帝的,入了殿向她一躬身:“充仪娘娘安。”

  “何大人。”苏妤浅浅一笑,看向他手上那件大氅,“怎么了?”

  何匀面无表qíng道:“这是子鱼挠坏的,陛下说给娘娘送来。”

  “……”苏妤哑了一会儿问他,“那子鱼呢?”

  何匀回道:“在成舒殿。”

  .

  于是只小歇了片刻,苏妤便换了身衣服,吩咐宫人备上步辇,往成舒殿去了。

  皇帝笑吟吟地摸了摸子鱼的头:“阿妤回来了。”

  子鱼没理他,抱着长长的尾巴舔着毛,然后又自顾自地去抱起一颗玉珠玩。那颗玉珠是它今日刚从一个宫女那里抢的,本是坠在步摇上,许是晃晃悠悠地太惹眼,子鱼窥视了很久,然后一跃而起就把它够了下来。

  吓得那宫女当时便喊了出来,面色发白地愣了半天,才发现一殿的人都看着自己,忙不迭地跪地谢罪。

  皇帝扫了志得意满的子鱼一眼,自是不能怪到那宫女头上,又没办法和子鱼计较。

  目下见子鱼仍是光顾着玩那珠子不理自己,皇帝就不太高兴了,一探手把那玉珠夺了过来:“不许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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