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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在上_假面的盛宴【完结】(153)

  这简直就是泰山压顶!

  严嫣本是盘膝坐着,骆怀远来后换成了并膝而坐。下盘使不上力,居然就让他给压倒了下去。压了还不算,这猥琐货见势不妙,反而乐滋滋的往上凑,嘴撅得老高就亲上了人家小姑娘的侧脸。

  亲上还不算,还发出‘啵’的一声。

  这货绝对是故意的!

  他确实是故意的。

  亲着了以后,拿嘴唇蹭了蹭人家粉白细嫩的小脸蛋,一脸的陶醉,他声音略有些低哑,“阿嫣妹妹,你小脸儿好滑!”

  严嫣直接呆住了,声音支离破碎,并用手去推他,“你、你gān啥?快、快起来。”

  骆怀远似乎也反应过来,顿时慌了起来,“啊……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起来,没压着你吧。”

  手忙脚乱的,也不知怎么严嫣就跑进他的怀里的,一只胖胖的ròu手箍着人家小姑娘的腰便不丢了,另一只爪子抓着小手,还佯装焦急的问对方,“压疼了没?压疼了没?”

  等严嫣坐起来,姿势便变成了自己坐在对方软软的怀里,小腰儿被一只胳膊环着。

  严嫣小脸儿通红,也不知是被压得,还是窘的。

  “没压疼,你快松手!”

  “真没压着?你该不是骗我的吧?”

  “真没!你快松手!”

  骆怀远嘴里‘哦哦’了几声,就是舍不得松手。

  小王妃的小蛮腰可真细,窄窄的一把,即软又结实……

  又磨蹭了一把,他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手。

  严嫣很怀疑这骆小胖绝对是故意的,可看他表qíng又不像,他也确实一脸焦急,可想着之前那句‘好滑’,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儿。

  骆怀远憋着笑,装出一副苦bī兮兮的脸。

  他怎么以前没发现小王妃如此可爱,又单纯又可爱的,倒显得他自己像个猥琐大叔。不过转念一想,再过一年两人便要成亲了,倒也一点愧疚之意都没有。

  他站了起身,涨红着脸,似乎想起之前的尴尬,“那啥,阿嫣妹妹,刚才那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有意的,这句肯定不能说出口,要不然定会被揍得满头包。

  严嫣脸唰的一下红了,瞪眼:“不准提!”

  “我真不是故意的。”

  “让你不准提!”

  “好好好,我不提。”他舔着胖脸,凑近正在拍身上碎糙屑的严嫣,“那啥,再过几日便要回京了,沈小二说咱仨约着出去打次猎。这么好的机会被上次那事儿搅了,最近他娘一直拘着他,他好不容易才说动能出来耍耍。”

  “什么时候?”

  “明天吧。”

  “好。”

  “我刚才说的那些,你考虑考虑,我去找沈小二,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说的哪些?

  留不得?

  其实严嫣很惊讶这种话会从骆小胖口里出来,很惊世骇俗,却出奇合她的心意。弑父毕竟不是小事儿,严嫣这阵子也想象过这种可能,却难以启齿不说,也无法付之于口。

  这件事真得好好想想!

  严嫣陷入沉思。

  趁这空档,刚才占足便宜的骆怀远笑得满脸开花,去叫了小安子离开。

  **

  自那次筵宴之后,严霆便再没见过许向荣了。

  求见了几次,人均不见他。严霆这会儿也顾不得什么心高气傲了,几次上门拜访,以他的身份暂时是见不到二皇子及许贵妃的,便只能找了许向荣从中说和。

  许向荣一向说欣赏的他深谋远虑及运筹帷幄,希望这次能见他之前确实有功劳,在二皇子及许贵妃跟前帮着说合一二。

  这次求见,严霆被领进了许向荣的毡帐。

  入了内帐,见许向荣面色不好的倚在矮榻上,手里拿着一只酒杯。他大敞着衣襟,露出结实的胸膛,下面只着了一条亵裤,样子相当放dàng形骸。

  这许向荣在人前一向矜持尊贵,私底下却是荒唐至极,严霆也是知晓的,并没有见此惊诧。

  矮榻之前摆了一个矮几,上面摆了不少美味佳肴,四周散了几个酒壶。

  一走近了,酒气冲天,严霆拱手鞠躬,许向荣醉眼醺醺摆了摆手,让他坐下陪自己喝点儿。

  “世子,这次却是小女误了事儿,回去后也训斥过她,她却说此事乃镇国公所安排。”

  严霆之后将方方面面都放在脑子里来回的酌量,才想出了这么一个理由。推给镇国公,总比说自己无能,被镇国公及自己女儿合伙坑了的好。

  许向荣也不应他,只是醉醺醺的道:“鹏远兄,你可知道你这次把我害惨了!我那姐姐从来没对我发过脾气,这次将我叫过去骂得狗血淋头,说你连自己的闺女都没搞定,便怂着我们大家往前凑,如今倒好了,二皇子、贵妃均丢了大脸,陛下也甚为恼怒……”

  严霆满脸歉然,即颓废又无奈,“谁能想事qíng居然会发展成如此这般,之前也曾探过小女的口风,她也是对二皇子心生仰慕的。可小女一向与她外公亲近,世子您想想,小女就是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虽是平日里喜欢舞刀弄枪,但怎么可能会说出那样惊世骇俗之言语,并且说出的话句句投合陛下的心思。”

  这些倒确实是事实,也许当时人们会觉得这小姑娘确实有些出人意料、言行举止惊世骇俗,却恰好每一句话都投合了熙帝的心思,包括那其中几处隐晦。

  可她那么小的年纪怎么可能知晓这些,看似句句在自污,实则越说熙帝越是对他欣赏,若说只是个十多岁小姑娘想出来的,大多人都不相信。

  这几日已经有许多人会意过来,这兴许又是镇国公想出的自保计策,许贵妃等也有如此猜疑。

  “是不是二皇子那边有人走漏了风声,要不然镇国公怎么可能提前知晓,又事先做了安排?”严霆不遗余力的努力将二皇子那边所有的怒火,通通转移到镇国公身上,“我那个岳父,着实是个老顽固!关于二皇子这边的意向,我早已与他说过许多次,他从来置之不理,并说了许多不中听的话……以往世子问我,我总是不好言说的,毕竟女婿哪里能议岳父之错……”

  “哦?镇国公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许向荣起了兴趣。

  严霆唉声叹气,絮叨了一些他做镇国公女婿的为难。什么总是被他硬生生的压着,他年纪也不小了,成日里还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之类的话语,语气中颇多怨怼。

  这个倒不是作假,严霆的满腔怨怼只用透露出些许,便足够让人觉得他不是作伪了。

  又说镇国公曾大言不惭道镇国公府不需与二皇子示好,不管哪位皇子是时登基,都少不了镇国公府的富贵,许家一介杀猪匠出身也妄想得登大宝,真是痴人说梦之类等等。

  镇国公府确实不需要向许贵妃一系示好,沈家这么多年一直保持中立,只效忠历代皇帝,这是众人皆知的事qíng。

  早年先皇在那时,便能看出端倪,无论先太后怎么拉拢,镇国公一概置之不理,甚至远赴边关十几载未归,为的就是不搅合进皇储之争。

  之后熙帝即位,先太后与两位亲王生乱,镇国公之所以会回京鼎力支持熙帝,看得也不过是熙帝乃先帝钦封的太子,此乃正统,镇国公府一直是忠君之臣。

  谗言之所以会让人相信,便是因为它确实具有让人可信之处。

  严霆这些话七分真三分假,恰恰是这三分假激怒了许向荣。

  许家乃屠户出身,这是世人皆知的事qíng,哪怕褪了那身屠户皮成了承恩侯,也洗不去之前的事实。

  可许贵妃得宠,又生了两位皇子,是无人敢在京中如此议论许家的。

  当年许家刚入京,曾有一勋贵家子弟与许向荣相争口出讥言,许向荣当时不显,之后那人落了一个横死jì院的下场。人人都知晓那人一向年轻力壮又常年习武,怎么可能会‘马上风’,可不管怎么查,俱是如此。

  那家出了一个横死女人肚皮上的子弟,遭了京中众家人的耻笑,之后一些府中的yīn私,被小题大做宣扬出来,再加上许贵妃在熙帝跟前进了谗言,一家子被贬斥出京。

  世间有俗语说,杀猪出身的人心都狠。

  虽有一竿子打倒一船人之嫌,但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要知道杀猪匠每载屠猪不计其数,虽说猪乃人类盘中餐,可那毕竟是生灵。吃的时候自然没感觉,可若真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亲自动手,伤了其xing命不说还放血肢解、剖心挖肝,那却是极其考验人心的。

  许向荣从小便随同许父一起杀猪维持家中生计,十多岁的时候便能自己单独宰杀一头大肥猪了。当年民间采选,选了许贵妃入宫。那时民间视宫里采选如豺láng虎豹,躲之不及。许家身份低下,县令见采选名额远远不够,便亲自勾名命衙役上门去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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