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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在上_假面的盛宴【完结】(186)

  “这样可以?”

  “相信我,一定可以!”

  严嫣细细端详他神qíng半刻,才终于放下心来。

  既然他说可以,应该是可以的吧。

  不知怎么,严嫣莫名就是如此信任这个人。

  “我必须得回去了,有事捎信给我。”

  骆怀远点点头,“我让人套车送你。”

  他拽着她手,似乎还有点依依不舍的模样,严嫣脸一红,想到自己昨晚儿gān的事,更是觉得有些窘迫。

  她居然跑过来找他了,还在他的chuáng榻之上睡了一夜。

  “不用了,被人看见不好。”

  说完,她便急急离开,走得还是昨晚儿来的那条道,翻窗子。

  骆怀远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好半响,才叫来小安子侍候他洗漱用膳,等这些做完,天也亮了,便可以直接去镇国公府。

  严嫣回到凝香阁的时候,未有一人发现。

  她褪了外面的衣裳,又躺回chuáng上,才出声叫了梅雪。

  她每日晨练都是这个时候起的,梅雪倒也没发现昨晚她家姑娘不在府里。

  穿了衣裳洗漱完毕,严嫣正准备用早膳的时候,院子里突然一阵嘈杂。

  凝香阁的下人起的都是比其他人早的,因为严嫣的作息时间,下人们自然要比她起的更早。

  洒扫的小丫头正在洒扫庭院,就听得‘嘭嘭嘭’几声,院门被敲响了,似乎很急的模样。打开门一看,是锦瑟院的大丫鬟翠巧。她满脸急色,似乎遇到了什么事,一进来就往正房那里冲去,嘴里这才大声呼喊着‘三姑娘’。

  梅香迎了出来,一脸的笑:“翠巧,怎么了这是?”

  翠巧脸色惨白,上下牙齿还在打颤,“出事了,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翠巧也没理她,直冲进屋内,喊了一声,“三姑娘,夫人悬梁了——”

  严嫣一惊,手里的汤匙掉落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翠巧,你可别胡说,好好的夫人、夫人那啥gān甚!”

  严嫣却明白里头的缘由,脸唰的一下白了站起来。

  翠巧大口喘着气,她是一路跑过来的。心里很想哭,却是怕事qíng闹大了,只能使命憋着,这会儿到了凝香阁,才敢露出异样。

  她哭得稀里哗啦的,边哭边说道:“夫人昨日回来后qíng绪不对,奴婢一直提着心,夜里见她也不睡,只是坐在那里发呆,奴婢吓得更不敢离开,可是夫人却赶我下去。奴婢见势不对,便一直在门边守着,天快亮的时候,奴婢本是倚着门边睡着了,突然听到一声凳子倒地的声音,便赶忙冲了进去,才发现夫人、夫人居然悬梁了……”

  梅香几个脸色一片死灰。

  “那夫人现在到底如何了?你说话说完整好不好……”

  “夫人没事,就是晕了过去,这会儿已经醒了。奴婢没敢声张,赶忙……”

  还未等她话说完,严嫣便消失了。

  锦瑟院正房里,一踏入进去,便能听到压抑的哭泣声,俱是沈奕瑶身边侍候的丫鬟们发出的。

  卧房内,翠萍哭声劝着:“夫人,到底有什么事要走这样一条路,您就算不念着其他,也要看看三姑娘和四少爷。三姑娘马上就要出嫁了,您不是一直心心念念着这事,您难道不想看着三姑娘穿上嫁衣的样子?还有四少爷,四少爷读书那么用功……”

  躺在chuáng上的沈奕瑶,不言也不哭,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眼神凝滞,样子看起来很吓人,似乎一点儿jīng神气儿都没了。

  听到这些,她才似乎活了过来,一声呜咽,道:“没用,全都没用了……”

  严嫣走进房里,听到这个声音,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屋里乱糟糟的,房梁之上还垂着一条锦带,上面打了结,此时正在那里孤零零的摇晃着。下面一个歪倒的凳子,一旁的桌上放了一封信。

  严嫣眼神一凝,持起拆开来看。

  只有一张薄薄的笺纸,是沈奕瑶的笔迹。

  大体与严嫣猜想差不多,沈奕瑶以自身的死来揭发严霆的所作所为,并在这封‘遗书’上极力表明此事与镇国公府无关,与两个孩子也无关,是她瞎了眼没认清他的láng子野心。因为受他蛊惑,去求了自己爹许久,镇国公才将严霆安排至平沙关,以至于让他犯下如此滔天恶行。

  一字一句,皆是血泪,笔迹力透纸背,可以看出书写之人的坚决与那种视死如归的绝望。

  那边还在哭着,严嫣却是悲喜难分。

  她走了过去,沈奕瑶见了僵着脸的女儿,一个急喘,哭得更是伤心yù绝。

  “你出去!”

  翠萍一愣,忙站了起身,yù言又止:“姑娘,您好好劝劝夫人吧。”

  严嫣点点头。

  翠萍这才放心下去,实在是三姑娘的态度有些惊着了她。

  “阿嫣,都是娘不好,都是我对不起你们……”

  “这话我只说一次,你听好了。你这么做,就是亲者痛仇者快。既然知道自己错了,以后改了便是。这事跟你没关系,你何必如此……”

  严嫣本是想开口训斥,说了几句却发现自己语不成调。说白了,她刚才也很害怕,脑海里一片空白,到现在手还在微微颤抖。

  “不,不,只有这样,只有这样才能保下你和陌儿。哪怕律法不容,你外公也一定会拼命保下你们两个……”

  沈奕瑶着实六神无主,她想了又想,都想不出如何破了这个局。只想到用这个办法,来撇清镇国公府在其中的gān系。至于严嫣和严陌,只能看圣上心qíng,毕竟勾结敌国乃是诛九族的大罪,子女是首先便逃不过的。然后便是指望老父怜悯于她,能极力保下这两个儿女,哪怕是用上镇国公府的免死铁券。

  这个可怜而又无依的女人,曾经她单纯而又天真,还是懵懂的年纪,却遇上了一个心思不是那么纯良的男子。南柯一梦十余载,好不容易清醒了,儿子已快长成,女儿也快出嫁了,却碰上了这么一遭。

  她没有别的办法,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只能用这种决绝的方式来捍卫着自己的娘家,自己的子女。

  其实严嫣对沈奕瑶一直还是有着心结,这也是为什么母女两人从来不若其他家母女之间那么亲近。

  而这个心结,却在此时终于松落下来。

  “没事的,一定会没事。骆怀远对我说,他已经想到办法了,我们一定会没事,外公家也是。”

  “真的吗?”

  “一定是!”

  ***

  被严嫣寄于无限希望的骆怀远,刚好在此时拜访了镇国公府。

  与镇国公在书房里谈了近一个时辰后,他匆匆离去。

  骆怀远离去后,沈鼎出现在书房,看到的便是镇国公如释重负的样子。

  “也许他这个法子不错?”

  一番jiāo流后,镇国公下了这样一个结论。

  “巴不得如此!”沈鼎回道。

  谁能想到一个皇家出身的皇子,居然能想出这样曲折离奇的办法?这些yīn谋诡计对他来说似乎是信手拈来!

  四皇子的种种行迹,瞒得过熙帝,瞒得过太子一系与许贵妃一系,乃至京中所有人,唯独瞒不过镇国公府的人。

  怎么说呢?

  此人实在让人叹为观止,多智近妖,眼光与谋略都是首屈一指的,就算与太子和二皇子相比,也是不予多让。只可惜就是出身不好,还有就是做戏似乎做过了头。也不知他到底有没有那种想法,若是有,又该如何逆转呢?

  这可真是一个难题!

  沈鼎不自觉中居然联想甚多,还是镇国公语声惊醒了他。

  “那该死的严霆居然如此下作!这次因事从紧急,便先放过他!待那边事qíng办完之后,让瑶儿与他和离,四皇子那边已经有了具体想法,到时候你给他帮把手。”说到这里,镇国公顿了顿,“也许不用你帮手,那边自己便办了,这四皇子不容小觑啊!”

  沈鼎点了点头,“那之后严霆——”

  “找个合适的时候,让他死!”

  ***

  终于走出了幽禁之地,并且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广义号’的大掌柜简直想哈哈大笑几声。

  做他们这行的,无人不怕沈家军!

  沈家军的人驻扎在平沙关,外防北夷,内防他们这些做私运的商贾。举凡有做私运的人落入他们手中,只有一个死字,毫不留qíng!

  若是今日之事为其他商贾所知,大抵会震惊至极。只可惜,这种事只适合闷声发大财,不宜于外人所知。

  想着那位大名在外的沈大将军刚才的脸色,大掌柜脸上满是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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