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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在上_假面的盛宴【完结】(241)

  江禄幕府所派使节在大熙受了屈rǔ而归,在扶桑本土各地幕府引起了很大的震动。眼见和谈不成,扶桑人也是有尊严的,便不再打与大熙建立邦jiāo友谊的念头。

  有尊严是好的,可扶桑国危机依旧存在。本国农耕业与手工业皆不成,日常生活所用之物皆靠外来输入,而其中又以大熙国生产的为主。如今与大熙断了邦jiāo,扶桑人的生活何以为继?

  没办法,只有走老路。就如同之前大熙海禁那般,靠出海去抢。

  只是大熙如今早已今非昔比,开了海禁,海上贸易日渐成熟,其沿海皆有海军水师驻扎。抢不到大熙沿海地带,便只能去抢高丽、琉球、暹罗等小国,以及途径海域的过往商船。

  扶桑国自然不敢冒大不违,就算出海去抢也只是流窜作案,并且不敢露其扶桑人之特征,俱是乔装成其他国家人的模样。像这种不要本钱的买卖,利润自来极大,从来少不了投机之辈与亡命之徒参与。要知道抢一船货物,就能够其吃上几年。也有不少零散的海盗加入了进去,海盗队伍越来越壮大。

  这些人顾忌大熙水师的厉害,不敢进大熙的海域,但是将其外的海域祸害得一团糟。经常有前来通商的商船被抢,因此受到影响的福州港渐渐显得有些萧条。

  尝到了甜头的熙帝与众多当朝官员,又怎么允许有人在自己嘴里抢食吃,一致决议打,将这些蛇鼠之辈打疼了,他们才知道不敢掠其虎须。

  大熙的海船与火pào是举世闻名的,当年王宝下西洋,一路可是沿途打了不少海盗。海盗们那些以抢来居多的商船,对上大熙的水师的战船简直如同土jī瓦狗,不堪一击。

  沈祁便随同福州水师参加过两次围剿海盗的战役,不光让他大开眼界,也让他迅速成长了起来。

  所以当骆怀远来到福州见到沈祁以后,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皮肤黝黑、牙齿白得晃人、又高又壮的小子,就是那个沈小二。

  “你怎么又长高了?晒得这么黑,你gān甚去了,该不会是你哥让你日日洗甲板吧?”

  骆怀远还真猜对了,沈祁在水师里还算个新兵蛋子,按理是不能上战船的。连着几次去打海盗,他都闹着要去开眼界。沈玄不让他去,说战船之上各人皆有职守,不带前去玩乐之人。沈祁为了赖上去,给自己找了一个洗甲板的活儿gān。

  不过他晒得这么黑,也不全是洗甲板洗得。福州这里本就是一年四季气候炎热,常年生活在这里,不可避免都会晒黑,更不用说被日日cao练的兵士了。

  沈祁搔了搔脑袋,笑得一口大白牙:“我长高了,你是不是非常羡慕?看我这会儿比你高吧,你怎么又吃胖了,我那可怜的阿嫣妹妹,怎么承受得住你这重量。”

  骆怀远摸着ròu下巴,囧囧然,“你这小子怎么也学会油嘴滑舌了,敢拿你阿嫣妹妹开涮,小心我回去后告诉她,她过来找你算账。”

  都说军营里是大熔炉,再老实的小孩进去,也会被熏染的一口huáng腔。俱因长年见不到女人的缘故,不知道福州水师这里是不是也是这种状况?

  骆怀远用肩膀撞撞沈祁,笑得一脸猥琐,“小二,你学坏了。开过荤没?要不哥哥我带你出去开个荤,这福州城里我到处都熟,保准给你找个漂亮姑娘。”

  沈祁大黑脸窘了起来,正yù说什么,沈玄迎面走了过来。

  “找个什么漂亮姑娘?陈兄弟,你来了。”

  沈玄微微一颔首,他冷目肃颜,长得棱角分明,一看就是常年行伍出身之人。满身的肃然之气,让人一见便忍不住一凛。

  他并未称呼骆怀远的本姓,而是称呼早年骆怀远在福州境内的化名‘陈云’。两人虽jiāo往不多,但也算知根知底,如今又是自己表妹夫,一向少言的沈玄难得打了声招呼。

  骆怀远向来不正经,最怕见到的就是这种十分正经之人,他摸着鼻子嘿嘿一笑,岔开话题:“没什么,只是阿嫣总是担心沈祁的人生大事,我帮着问问。”

  沈玄微微一点头,“你们继续,我还有事。”说完,便离开了。?

  ☆、第147章

  ?骆怀远自然不可能带沈祁去开什么洋荤,他也不过就是过过嘴瘾罢了。

  两人坐在一起叙了许久的话,讲讲彼此分开之后各自的境况。骆怀远许久没来过福州了,从沈祁口中也得知了不少最近几年的变化。

  晚上的时候,沈祁设席面招待骆怀远,两人喝了一个大醉淋漓。次日两人便分开了,沈祁回了军营,而骆怀远则继续忙着自己的事。

  这边的生意一直进行的非常顺利,有谢懋和沈玄的人帮忙看着,又有骆怀远的心腹在此打理,可以算是日进斗金。光纺织厂一项,就是个生钱的机器。更不用提每次赚有盈余,骆怀远收回一部分红利,其他都与谢懋沈玄两人商量投入了商船。

  截止至今,其三人名下的商船已经有七艘之多。

  现如今海上贸易可是赚大钱的买卖,有商船在手那就是能下金蛋的母jī。就算自己的货物用不了这么多船,只要船只一下海,自是有许多没有商船的小商人趋之若鹜,商船是按货物比例来抽成的,可谓是一本万利。

  骆怀远四处巡视了一下各处的生意,又去与谢懋见了面。他与谢懋沈玄两人说起来是合伙做的生意,总归来说还是谢懋上心的程度要多一些。骆怀远远在京城,沈玄成日里忙着水师的各项事务,谢懋虽挂了一个提督水师的名号,但日常公务并不忙碌。

  几年未见,谢懋如今很是容光焕发,可以看出近几年过得很顺心如意。

  确实如此,处在他这个位置,多的是人想巴结上来。有权又有钱,可不是红光满面一副官运亨通的模样。

  谢懋自然没忘记如今自己能日进斗金是谁带来的,接触了这么几年,他也能看出这个叫‘陈云’的小侄,真实身份并不若表面如此简单。谢懋身为镇国公的心腹,自然对京中乃至沈家的qíng况十分熟悉,根据这些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一个胖子,又与沈家人十分亲近,除了那个镇国公的外孙女的夫婿四皇子还能是谁?

  只是别人不开口明说,谢懋就乐得装作不知,人嘛很多时候还是要识趣些的好。

  谢懋设宴款待了骆怀远,两人在宴上聊了许多,聊着聊着骆怀远就切入了正题。

  这也是他此次而来的目的,早些时候便有这种想法,只是那时候时机并不成熟,如今这个时候却是恰恰正好。

  尤其来到福州以后,骆怀远也从自己熟识人的口里打听了不少周边一些小国qíng况,看来这个时代的人想法暂时还没有那么超前,也许再过些时候会有不少眼光锐利的商人能发现这点,只是这会儿还达不到如此高度。

  骆怀远将自己的想法一点点讲了出来,谢懋从起初的惊讶到之后的怔忪,一直到最后久久合不拢嘴。

  过了良久良久,他才开口道:“陈兄弟,你知道若是你说的能成为真,咱们、咱们……”

  谢懋眼珠子都红了起来,为的是骆怀远口中所说的那件惊世骇俗之事。明明听起来一切仿若是天方夜谭,可能因为骆怀远其人确实在谢懋面前创造过奇迹,也可能因为谢懋血液里也流淌着商人的血液,他竟然觉得此举可行?!

  他神经质的站了起来,来回踱步着,良久,才又在骆怀远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他似乎也感觉到自己失态了,端起酒杯做掩饰,道:“此事定然没有陈兄弟说的如此简单,不知可否详细再说说具体。”

  骆怀远便将自己的一系列想法,更加详尽的讲诉出来。

  其实骆怀远整个思路的灵感,来自于他在现代那会儿所知道的一段明朝的历史。明朝中后叶期,因海上贸易繁荣昌盛,许多商人从中发现了一种商机,那就是类似于现代社会的炒外汇。

  此时大熙的环境与明朝那时有着本质上的相同,却因历史出现了偏差,又有许许多多的不同。相同的是大熙在如今世界上的地位是举重若轻的,说是整个世界的最中心点也不为过。大熙的丝绸、茶叶、瓷器、纺织品乃至许许多多手工业制造出来的东西,在世界各地都非常受欢迎,哪怕是钱币这种其貌不扬的日常所需。

  许多沿海一带的小国俱没有成熟的炼铜术,但因日益昌盛的海上贸易又迫切需要一种具有信用的货币,进行流通与jiāo易。要知道一些小国,若是自己铸造铜钱,先不提其必须自己掌握铜矿,或者需要稳定的铜料来源,其铸造技术是否能达标,铸造钱币材料的比例也是需考究的,若是比例不当,并不能长期保存。当然还有最重要的就是钱币是否能流通,用来jiāo易的时候别人是否会认账。

  这些都是需要克服的问题,最为简单的就是拿来主义,进口信用好国家的货币作为本国流通钱币。

  而大熙作为一个qiáng盛大国,其国家的实力乃至经济都是名列前茅的,其铸造的铜钱质量上乘,可以经久保存,且国力qiáng盛,货币的信用有保障,对于海外的一些小国家来说,自己铸币还不如直接从大熙进口一些铜钱,作为本国流通货币来得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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