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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在上_假面的盛宴【完结】(247)

  “然伯伯。”

  严嫣欠着身子行了福礼,因丈母娘介绍的有些不同寻常,骆怀远也上前行了晚辈礼。

  “阿嫣长大了,云王殿下不用行如此大礼。”

  轮到骆怀远行礼之时,那名中年男子侧开了身子。

  一番客套,几人便往府里行去。

  因着软轿备有不足,再加上这位‘然伯伯’乃是行伍出身,倒也坐不好这种富贵人家代步的软轿,跟着轿子一旁便往里去了,身后的车马行装自有专门的人负责挪运进去。

  严嫣和骆怀远一同坐了那辆宽大的软轿。

  骆怀远此人颇为八卦,又眼神毒辣,许多旁人未能发现的东西,在他眼里都能看出些端倪来。两人一上轿子,他便开始八卦起来,问起这位‘然伯伯’的事迹。

  这位然伯伯姓沈,名然。

  从姓氏来看就与沈家的关系不同寻常,但其实他并不是真正的沈家人。

  沈然的父亲早年是镇国公的随从,也算是个家奴出身,只是镇国公府的家奴,略有些本事的最后大多都能混个好前程。之后沈然父亲果然脱离了奴籍,成为镇国公身边的一位家将,在军中也是挂名,虽是挂的是镇国公亲卫的名儿,但也算是今非昔比。一次艰难的战役之中,沈然的父亲为保护受伤的镇国公身死,沈然的母亲受不了这个打击,跟着没多久便也去了,留下了幼小的沈然。

  镇国公念其父恩qíng,再加上沈然年纪与沈鼎差不多大小,便将沈然接入府中当做义子养育。沈然是跟其父姓的,其父为报沈家的恩qíng,即使脱离了奴籍也一直未换姓氏,所以沈然才会姓沈。

  所以沈然其人与沈家的渊源极深,与沈栋沈鼎两人的关系也极为好,除了没有沈家人的血脉,其实与一家人别无二致。

  这沈然颇有上进心,一直在外打拼,据说前程似锦,颇得镇国公赏识。只是因公务繁忙,很少回京城,没想到这次能见上面。

  “既然这位然伯伯与二舅年纪相当,那想必孩子都不小了吧,怎生从没听沈祁提过?”骆怀远问道。

  严嫣一愣,这些她倒不知,毕竟是长辈的事,她也是听人讲诉,哪会知道这么细致。

  骆怀远听了严嫣的说法,眼光一闪,没有说话。

  之后到了地处,先将沈奕瑶等人的住处安排了下来。因这次来的不是旁人,一个是丈母娘一个是小舅子,还有一个算是自家亲戚,所以安排的住处离闲云殿极为近。

  那边一gān下人等忙着安置带来的行装,这边沈奕瑶和严陌拉着严嫣诉说离别之后种种事qíng。而骆怀远作为东道主,自是要负责招待沈然的。

  骆怀远是个机敏的,又擅长套话,一番jiāo谈之后便将沈然的大概qíng况套了个七七八八。

  按下不提,很快到了晚上。

  骆怀远严嫣设家宴招待三人。

  用罢了饭,都是车马劳顿的,便各自回去安歇了。

  夫妻二人洗漱完歇下,上了榻后,骆怀远便一脸‘我有秘密说’的样子凑了过来。

  严嫣自然懂得他这副样子背后的寓意,靠在松软的枕头上好整以暇的瞅着他。

  “我觉得咱们娘和那位然伯伯有JQ!”

  说法太惊悚,言语太劲爆,直接让严嫣挑眉瞪了过来。他这才想起这JQ二字在古代是不能随便说的,赶忙做出一副失言的样子,又换了一个说法,“我觉得咱们娘和那位然伯伯之间的关系不同寻常。”

  亲爱的骆小胖同学,你之前都说得那般惊悚了,之后就算粉饰太平有用吗?

  严嫣磨着牙,要求他若是没有一个说得通的说法,就给我等着。这个给我等着大抵就是今晚让骆怀远不准上chuáng,自己一个人睡软榻。

  这对骆怀远来说,是极其不能忍受的惩罚。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他列举了种种例子。从一个貌似很繁忙的人,怎么又空闲送一个寡居妇人千里迢迢来探望女儿,到沈然看沈奕瑶貌似平静眼神下的波涛汹涌,再到沈然诡异的一直未娶等等。

  沈然对外的说法是,之前未建功立业,自是不好成家。等建功立业了,年纪也大了,那份心思就淡了。

  这说法是唬小孩儿呢,唬小孩儿呢!反正是骗不过英明神武的骆小胖。他用自己的丁丁对严嫣发誓,这里头绝对有蹊跷,并且这蹊跷绝对和丈母娘有关。

  甚至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他还杜撰了一个凄美的爱qíng故事。

  故事的大概是这样的——

  一个孤苦无依的幼童,因父母双亡被好心人家收养。看似一夕之间身份大变样,实在内心的孤苦只有自己知道。幸好收养他的那一家人对他不错,家中的孩子也都拿他当亲兄弟看待。这家人还有一个漂亮可爱的女儿,总是跟在他身后喊他哥哥。这个可爱的小姑娘温暖了这枚孤苦孩童的心,成为他幼年时最温暖的阳光。

  随着年纪的长大,这份兄妹之qíng渐渐变质了。孤苦的少年发现自己并不是只将小姑娘当做妹妹来看,他还想娶她做妻子。

  只是他身份虽是此家的养子,人人都喊其少爷,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他其实就是一个孤儿,一个身无长物无父无母的孤儿。而这个小姑娘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甚至不用想就知道她日后大概的生活境况。她会嫁一个前途无量的世家子弟为妻,自此荣宠一生,无忧无虑,幸福美满。

  而他什么也给不了她!

  他开不了口,他也不敢开口!她太高高在上,太美好,美好得就像一场梦,而他就像低到尘埃里的泥。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这个小姑娘,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收养他的那家好心人,他只能láng狈离去,以血ròu之躯去拼杀一个出人头地。

  渐渐的,小姑娘嫁人了,嫁的人果然如他之前想象那般。渐渐的,小姑娘成娘了,生下了两个孩子……

  他在遥远的远方,但她的消息却一丝不漏的进入他耳底……

  他终于功成名就,她却早已成为孩子他娘……

  ……

  直到有一日,原来所谓的良人并不是良人;直到有一日,孩子他娘成了寡妇……

  此时早已是满脸沧桑的男人,才匆匆赶回来,心存最后一点的奢望——

  守着她!

  ……

  骆怀远是个非常擅长讲故事的人,一般嘴pào打得好的人讲故事都不差。而且讲故事要想感动别人,首先得感动自己。骆怀远沉浸在这段孤苦无望的爱qíng之中,讲得自己是唏嘘不已,听得严嫣是一愣一愣。

  不可否认,严嫣也被感动了。

  尤其骆怀远非常擅长通过仅限的所知,杜撰出一系列似是而非的事件,再将其串成一整段的故事,极其具有说服力。

  若不是最后那两句搞笑的‘他终于功成名就,她却早已成为孩子他娘’与‘直到孩子他娘成了寡妇’,严嫣眼泪差点被骗出来了。

  差点,就是代表还没有达到那种效果。

  严嫣心qíng怪异得厉害,抬眼就瞅到他笑得一脸jī贼,忍不住伸手打了他两下。

  “你就chuī,使劲chuī。居然拿娘到这里过嘴瘾,胆子不小!”

  他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去躲,实则眼睛都笑眯了,因为他也被自己给逗笑了。

  “真没有chuī啊,我说的是真的!”

  “理你!”

  严嫣嗔了他一眼,换了个侧躺的姿势睡了下来。

  骆怀远呆愣愣的坐在榻上,望着媳妇的背影。

  为毛媳妇不相信他的说辞,难道他的说辞还不能说服人?

  其实不是骆怀远的说辞不能打动人,而是这货儿打嘴pào打脱靶了。

  若是他稍微懂得收敛那么一点,也许严嫣就真的沉浸在他讲的这段孤苦无望的爱qíng故事中,可惜最后把那股意境给破坏了,将严嫣给逗乐了,自然效果大减,严嫣就只当他在逗自己乐。

  我说得是真的啊!

  骆怀远的大喊回dàng在自己的心间。

  亲,没有人说你说得不是真的,只是你既然是讲故事,别人就当做故事听咯!

  ?

  ☆、第152章

  ?另一边,骆怀远口中故事的主角正站在庭院之中,神qíng萧瑟的望着天上的弦月。

  严陌从小养成了一个习惯,晚饭之后会散一会儿步,刚踏入院门就看见那个身影。他与沈然是住一个院子的,而沈奕瑶则是住在相邻的另一处院落。

  沈然看到他,冲他微微的一颔首,严陌回以一笑,便踏入房门内。这一路行来何止千里,两人不可避免便有许多jiāo际,所以对彼此的一些习惯都是心知肚明的。

  沈然见严陌身形隐没在房门之后,又站了一会儿,也转身回了自己所住的房间。

  一夜无话。

  骆怀远很纠结严嫣居然不信自己讲的故事,为了证明自己并没有瞎chuī,次日一大早便去找严陌了。两人凑在一起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回来后严嫣见他神qíng颇为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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