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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嫁作商人妇_玉胡芦【完结】(50)

  “撕你做什么,我不认识你。”秀荷脸儿刷地嫣红,把衣裳甩给庚武就走。

  “犟丫头脾气。”庚武也不哄她,自净了衣裳随后走出来。

  几天不在,窄小的卧房内便四处充盈着她的味道。那红chuáng柔软,人卧在其中,一身疲惫的筋骨便自舒散。

  “一只眼睛上翘,额头白色的老虎朝武松扑了过来,武松急忙举起哨棒,运足力气,只听‘咔嚓’一声,哨棒打在树枝上……”

  “然后呢?”

  庚武躺在chuáng上,颖儿缠着他讲故事,却讲甚么故事好呢?心都在她身上。见她背对着自己,一晚上不是叠衣裳,就是拭桌子。侧着曲婉的腰谷,胸脯翘翘尖尖儿的,月盘一般的胯儿摇来晃去,就是不理人。心中好笑,捺不住想欺负她。

  “后来那母老虎发威,不理她相公了。”庚武随口应道。

  “原来是只母老虎!”沉浸在英雄侠义中的颖儿恍悟,又眨巴着眼睛问:“三叔,那母老虎为何不理她相公?”

  庚武揩了他小脸蛋一把,隔空睇着秀荷微颤的眼帘,晓得她一直在听,嘴角便噙一缕戏谑:“问你小婶婶,你小婶婶她生气不理我。”

  第040章甘之如饴

  颖儿调皮地瞄了眼秀荷,见她抿着红唇,眼梢一扫到三叔就恼他白眼……嘻,原来生气的母老虎是小婶婶啊。

  想了想,忽而小手做成喇叭状,趴在庚武的耳边悄语了一句甚么。

  “哦~,当真这样说的么?”庚武听罢讶然挑眉。

  “小孩子不能骗人。”颖儿重重地点着头,很肯定地重复道:“小婶婶说她回来不和三叔锯chuáng了。”

  锯chuáng……呵,这词儿用得。

  想起那些天里与她的热烈,哪一回她能够招架得住?庚武不免勾唇好笑:“这可由不得她。既是你三叔的女人,我要锯chuáng她可挡不住。”

  “嗯,我三叔使锯子可厉害了,还会盖房子!”四岁的颖儿眼中满满都是崇拜。

  叔侄二人相视诡秘一笑。

  可恶,一晚上故意惹人生气,还要编故事糊弄孩子。秀荷把手中补好的衣裳盖去庚武脸上:“无赖,睡觉不理你。”

  悉悉索索褪下外裳,又从柜子上另取了一chuáng被子在chuáng角铺开,由得他二人继续胡侃。

  那婀婉身段越过自己往chuáng内爬,衣襟下的俏美若隐若现,忽又想起“云熹号”出发前与她在红木圆桌旁的蚀骨回忆。

  “再无赖也只是对你。”庚武蓦地把秀荷的腕儿擒住,一双狭长深眸凝着她赌气的娇颜,嗓音涩哑下来:“想不想他?”

  手心忽落进来一树浩瀚,竟比适才冲凉时还要高矗,隔着一袭素白中裤在烛火下嚣张,坏又使人贪生邪念。秀荷心跳怦怦地,暗自挣着手,怕给颖儿看见:“想他gān嘛,长得可丑。”

  “反话,再丑也是你这辈子要受的~”庚武长眸戏谑微挑,悠然把手松开,由着秀荷爬去了chuáng内里。

  秀荷悄松一口气,可惜才躺下身子,一只长臂便越过颖儿从被褥下探了过来。他真是坏极了,明明嘴上还在对着孩子讲故事,指尖却已然拆解起她颈间的丝带,无声无息、游刃有余。那丝带不过轻轻系了一只蝴蝶结儿,轻轻一扯便被他解开。她才要拽着衣角不给他继续,他的手却又探去她削柔的肩膀,卷起她才洗过的长发玩起来。

  简直可以想象他清隽面庞上此刻好整以暇的坏笑。

  “讨厌,你gān嘛。”秀荷记起美娟的话,伸手在庚武的手背上打了一脆响。

  “三叔……是开始锯chuáng了吗~”颖儿昏糊中听到拍手声,迷迷沉沉地想要爬起来看。

  “快了,母老虎在欺负你三叔呢。”庚武安抚着颖儿,手上的动作却不停。

  那被子松松软软,动一动便都是她身上发出的淡香。指尖滑过一幕柔软的及腰长发,将她素薄的小褂沿着肩儿扯落,看到那瑈白的削背,两根红红细带在蝴蝶骨后轻系,是瘦的,却又长得恰恰好。脊骨就像是一条深谷,一路蜿蜒而下,将那最美风景掩藏。

  即便隔着颖儿的小脑袋,都可以感知她此刻渐自咬紧的唇儿。她一定又怕了。也只有在想他的时候才晓得怕,不然平日里对他可都是拿乔不理。

  还说不想他,笨女人。

  庚武jīng致薄唇便噙了笑,修长手指探入秀荷的鸳鸯薄衣之下,与她肌肤相亲。

  一晚上惹她生气,这会儿还要欺负。那驶船的手指带着薄茧,弄来弄去只让人痛痛麻痒没有力气。

  太可恶了。秀荷狠心把庚武手背一掐,不允他继续。那手竟好似因此要惩罚她,偏又固执地隔着她的秀发翻来碾去。月事托了好几日不来,本来就已经够难受了,哪里经得起他这样闹。

  “别这样,孩子还在身边睡呢。”秀荷咬住庚武的手指头,声音低,怕嘘喘声给他听见。

  “已经被我哄睡了,接下来剩下的就是哄你。”庚武吃痛,gān脆顺势把手探进秀荷的嘴里翻搅。暗夜中他的嗓音喑哑浊沉,陌生得像一只武烈的困shòu。

  “谁要你哄了……坏透了你,嗯”那修长手指迫得人呼吸不能,言语都反抗不清,秀荷暗自挣扎起来。

  尾音未落,庚武却已然越过沉睡中的颖儿,一道硬朗之躯忽而倾轧下来:“几天不和你好,快叫我看看,有无趁我不在时不乖。”

  黑暗中看到他清瘦下去的隽毅脸庞,一如从前锐利的láng眸,却噙着求好的笑。这会儿又来求好她,明明刚才把她惹成了那样。只看得秀荷心里又气又乱,用手捂着庚武的眼睛不许他看。

  庚武便不看,兀地俯下薄唇亲她嫣红的嘴儿,浓烈的气息汲啄着,也不晓得过了多久,忽而又迅速地沿着她的耳际与脖子缱绻往下。

  他已然是憋坏了许多天,那jīng致薄唇嗦咬得太用劲,险些都要把她的耳垂烫化。秀荷甚至都可以听到,庚武发出的混沉喘息。外头的嫂嫂们还未歇下呢,弄出动静来要死的,秀荷捶着庚武的肩膀,嘤咛着叫着“疼”,想要迫他赶紧停下。

  “不要我?这样狠心……”庚武却不肯听,长臂将肩背上的被褥拉起,gān脆沿着二人的头顶全然覆盖。

  桌柜上红烛摇曳,隔着孩子沉睡的背影,一chuáng薄褥下便只剩下二人无声的进攻与抵御。

  “叩叩——”门外传来敲门声,听见庚夫人问道:“秀荷呀,歇下了没?”

  正自那最紧要的关头,只听得二人动作将将一滞,默了一默,秀荷趁势把庚武推开:“娘,还没睡呐,什么事儿?”

  “你们一个白天上工,一个长途跑船才归,怕孩子吵了夜里歇息,我来抱走他。”庚夫人在门外应着,嗓音微有些踌躇,许是听见了里面的动静,去留都不是。

  喜红的褥子沿着庚武笔挺脊梁滑下,秀荷这才看到烛光中两个人缠着的风景,要死个人了,怎样弥弥乱乱差点儿又被他得逞。嗔恼了庚武一眼:“都怪你,这样早哪里就睡,你猴急。”

  “你不急?那你铺被子做什么?”庚武促狭地把她亲了一亲,缱绻地松开束缚。

  “被你气的。你出去。”秀荷怕羞不肯出去。

  “你不怕被母亲晓得,那我这便出去。”庚武示意秀荷往下看,秀荷顺势睇了一眼,双颊顿地烧红。嚣张未泯,哪里还敢叫他出去,只好揩着衣裳将颖儿抱起来。

  小孩子家,心一安就睡得沉了。

  “娘小心些。”秀荷把颖儿jiāo给庚夫人。颖儿还惦记着看锯chuáng呢,梦里头呢喃着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庚夫人看着新媳妇褂子下隐约的痕迹,还有娇红的脸颊,晓得是自己吵着了小两口的好事……还以为点着灯就没睡呢,小两口年纪轻轻的,和自己那时候真是不能比,那时候庚老爷回来,非要把灯灭了,不然可不敢。

  欣慰儿子终于有了可心的女人疼,面上只装作不察觉,祥和地笑着,叫秀荷快回去,下雨天,别着凉了。

  门一关,他高大的yīn影便倾轧而来,窄实的腰腹把她娇小的身子抵在门边,浓烈地气息覆在她脸上脖子上唇上……狂野地烧灼。

  那英武之躯罩下来好生沉重,秀荷咬上庚武的肩膀:“没心没肺,我今夜就是不给你弄。”

  那贝齿细而白,咬在肩上只似小虫儿一般痒痒,她其实哪里舍得真咬他?

  庚武心中泛开柔qíng,指尖捻着秀荷娇俏的下颌,勾唇好笑道:“小气包,我知你一晚上因何故与我赌气?看,这些是甚么?”

  让过身子,叫秀荷看红木圆桌之上打包jīng致的两只小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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