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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儿_那只狐狸【完结】(7)

  又过十数招,战局已经变得愈发诡异。肖让始终没有攻击的打算,只一味避让。符云昌渐渐被磨得没了耐xing,愈发气急败坏。便在这时,肖让的身姿忽有片刻迟钝,符云昌心头焦躁,哪里还管这是不是故作的破绽,出爪抓向肖让心口。然而,当他认为自己得手之时,却见手中抓住的只是一片残襟。下一刻,他两处肩井皆生锐痛,双臂一沉,几近麻木。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肖让在他背后开口,“符寨主,如何?”

  符云昌又羞又怒,却又无法。他咬着牙,不甘心地道:“没想到,你还会点xué!”

  “好说。学医之人,多少认得几个xué道。”肖让一边说,一边替符云昌解了xué。

  符云昌忙退到一旁,皱眉戒备。

  肖让笑望着他,抱了抱拳:“承让。”

  符云昌沉默片刻,终是慢慢回了礼,道:“受教了。”此话说罢,他也慡快,领着手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肖让叹了一声,道:“总算打发了,何苦呢。”

  俞莺巧这才走上前来,想要抱拳,又忆起什么,改了万福,道:“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肖让冲她笑笑,道:“不谢。你现在是我的人,岂能让你吃亏。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寨主倒真是比你厉害些。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穿花戏蝶你方才也见识过了,要对付他足够了。以你的底子,学起来应该不难。”

  俞莺巧听他这么说,颔首笑道:“劳烦公子了。”

  肖让笑着自谦一句。继而抬起双手,低了头,深深皱起眉来。

  俞莺巧见他面露痛苦之色,只当是他手上的伤口作疼,刚想致歉,却见他抚上前襟,哀怨自语:“唉,可惜了我的新衣裳。”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梦想破碎的太轻易了……_(:з」∠)_

  打斗戏好难写啊!!!所以我不喜欢武侠!!!

  [那只:你啥都难写……]

  [狐狸:=口=]

  咳咳……

  看完本章大家应该充分发现了,其实我们四公子,就是那种四处发放暧昧自己却不自知的类型啊!!!

  莺巧妹纸你任重而道远!!!

  [莺巧:……]

  ☆、第五章

  俞莺巧确认了符云昌一行离开后,便吩咐镖师们整理拦路的树gān,自己则随肖让上了马车。她半跪身子,道:“公子手上的伤须得尽快包扎才好,我这里有镖局特制的金创药膏,公子快敷上吧。”

  肖让看了一眼她递上来的小盒子,皱眉道:“这盒子也太难看了些吧?”

  俞莺巧有些尴尬,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小盒:粗瓷方盒,因长久随身,磕破了些,也磨去了原本的花纹,确实不大好看。她诚恳道:“盒子的确粗糙,但内里的金创药膏却是上好的,公子试过便知。”

  肖让没多说什么,伸手接过那小盒,打开盖子闻了闻,笑道:“王不留行、桑根、焦芍、厚朴、蒴翟、huáng芪、gān姜……果然不错。只是敛血足矣,却不止疼,又不祛疤。你一个女儿家用这个,倒是难为你了。”

  方才他说是学医之人,如今报出这些药名来,可见医术不俗。梅谷中人,果然不同凡响。俞莺巧不禁佩服起来。

  肖让见她面露钦佩,不由笑了起来,“日后你来梅谷,我封一罐子凝香生肌膏给你。”他将盒子递还给俞莺巧,道,“好意心领了。这点小伤我自会处理。你先出去吧,我换身衣裳。”

  俞莺巧讪讪地接过盒子,颔首退了出去。待到车外,她略走远些,有些落寞地看着手里的小盒。也是,如此粗糙之物,他如何看得上呢?她笑叹一声,将盒子收进了怀里。

  此时,前路已收拾gān净。镖师们赶过来问她何时启程,她吩咐略等片刻,便估算着时间,在车外静候,更趁此空隙,细细思考起方才的事来。

  对方是冲她来的,却累及了雇主,实在有愧。说来也好笑,这符云昌与她不过一面之缘。那是几月之前,她随父亲俞济远押镖过羊角山,不想遇上了山贼劫道。领头的,自然就是符云昌。镖局押镖在外,非到万不得已,绝不轻惹是非。何况毕竟是羊角山的地界,客不压主,更不能轻易动手。俞济远便让她带几个人拖延,自己领了身手好的镖师走捷径绕路。她本以为会有一场恶战,不想天公作美,下了一阵急雨。俞济远一行脱身之后,那山贼大约是觉得无利可图,便也作罢了。本以为此事就此终结,却不想她比武招亲的帖子刚发不久,那山贼头子便放话出来,说要赢了擂台,娶她做压寨夫人。她原以为这山贼只是为了报仇刻意羞rǔ她,但方才看他的态度似乎有几分认真。无论如何,招惹上这种人,只怕这一路必不顺遂。

  不过,羊角山距此甚远,符云昌会来此地实在蹊跷。方才他又说什么“得了信”,这一点也让她非常在意。这次出镖是她一人带队,镖单细节也是由她商定,除了她带着的五个镖师,即便安远镖局之内,也没几人知道详qíng。如此想来,就是梅谷之中有人走漏风声。知晓她与羊角山的过节,又清楚他们行程的人,在梅谷中仅有一个……

  俞莺巧想到此人,却带着些许私心不敢确定。恰好肖让换好了衣衫,又说要饮茶。她便缓了启程之事,索xing让众人休憩做饭,吃完了再上路。自己则起了小炉,替肖让烹茶。待将茶水递上,她斟酌着开口,问道:“恕奴家冒昧,不知公子与同门之间相处得如何?”

  肖让接过茶水,轻轻chuī着浮沫,道:“尚可。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

  俞莺巧早已准备好应对,笑道:“令师姐殷怡晴与安远镖局jiāo好,与奴家也以姐妹相称,只是却从未听她提起公子。本以为关系疏远。但公子说这次托镖是殷姑娘提议,似乎又并不疏远。所以我才好奇一问。”

  肖让也笑了:“原来如此。怎么说呢,自小一起长大的,早熟悉得跟亲人一样,又何必刻意与人提起?师门之中,我与她年纪最为接近,故而也比较热络,常一起下棋、弹琴、作画……如此这般。”他说着说着眉头却皱了起来,语气里夹了一声叹息,“不过呢,不是我背后说她是非,你这样的姑娘还是莫要跟她走得太近了。”

  俞莺巧有些不解,“公子何出此言?”

  肖让摇着头,道:“都说红颜祸水,美貌如她,就不只是祸水了,简直是祸害。你别看她妖娇柔媚,心狠着呢。而且还是个睚眦必报的xing子,若得罪了她,不知要倒多大的霉。这些倒也不算什么,最教人头疼的便是她……”肖让没说下去,只是长叹一声,道,“唉,总之,你还是要小心些为好。”

  俞莺巧听得发怔,怎么也无法把他口中的那个人与自己认识的殷怡晴联系起来。但她终究抓住了重点,开口问了一句:“那公子可曾得罪过她?”

  “我?”肖让唇角一勾,笑得淡然,“兴许吧。”此话说完,他低头,轻轻抿了口茶。只这一口,就让他蹙起了眉峰。

  俞莺巧不知他又怎么了,小心地询问一句:“可是茶有问题?”

  肖让放下茶盏,笑望着她:“烹茶一事,讲究太多,并非一日半日能够贯通。这杯茶就罢了。”

  俞莺巧带着愧意点了点头,“奴家必用心习学。”

  肖让道:“你有此心,再好不过。说起来,此去不远有一处小集可以落脚,集上有家茶寮,倒是不错。现在启程,兴许日落前能赶到。到时我请你喝上一杯。”

  俞莺巧含笑应了一声,捧着茶盏退出车外。她吩咐众人起行,又唤过一个镖师,道:“你即刻赶回安远镖局,告诉总镖头羊角山之事,再多带几个身手好的弟兄来接应。”

  镖师得令,牵过马匹,绝尘而去。

  ……

  却说众人启程,悠然而行,果然在日落之前,到了一处小集。

  梅谷地处静僻,本少有人烟。这处小集原本只是个歇脚凉亭,因那些慕名来拜访梅谷之人在此休憩,渐渐就生了商机。先是茶寮酒肆,而后客栈澡堂,待到今时,已然成了气候。虽然已近huáng昏,道路两旁的商贩依旧热络,见了俞莺巧一行的马车,都纷纷招呼起来。

  先前得了肖让的话,俞莺巧便径直驶向了茶寮。老板见有人来,堆了满脸的笑意,迎上来道:“哟,诸位一路辛苦。我这有好茶,喝一杯解渴,喝两杯消乏。”

  俞莺巧轻巧地跃下马车,笑应道:“烦老板沏上一壶吧。”

  “好咧,不知您是这里喝还是带上路?”老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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