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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等等我_容光【完结+番外】(52)

  结果江云起那厮贼jīng贼jīng的,看出了我和陆瑾言的关系,烂主意超多,居然趁着我还没挂断电话就嚷嚷起来,“喂,祝嘉你gān嘛啊!男女授受不亲,你亲我gān嘛?啊啊,不要抢走我的初吻啊……”

  电话那头诡异地沉默了,我生怕江云起还会说出什么过分的玩笑话来,赶紧嚷嚷一声:“先挂了啊,晚上再联系!”随即掐断了电话。

  接下来的一顿饭吃得那叫一个热闹,一半时间用来讨论论文内容,一半时间用来讨伐江云起。

  饭后大家又聚在一起商量了论文细节,最后敲定一切时,又到了两点半的上课时间。

  晚上和陆瑾言打电话的时候,他居然一个字也没提中午的事qíng,我有点心虚地问他:“你有没有什么要问我的?”

  他顿了顿,不动声色地问我:“那你有没有什么要jiāo代的?”

  我装傻,“你都没说要我jiāo代什么,我怎么知道该说些什么?”

  陆瑾言轻笑两声,不急不缓地说:“那好,远的不说,说近的,你就随便jiāo代jiāo代这十来天都背着我爬了多少次墙吧!”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赶紧分辨:“开什么玩笑,我哪有那个胆子?”

  他压低了嗓音说:“都要抢走纯qíng少年的初吻了,还没爬墙?”

  我在这边傻笑,得意洋洋地说:“陆瑾言,你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他的声音一下子变得耐人寻味起来,“没有的事。”

  我不服气了,“喂,怎么可能不吃醋啊?要是我真的qiáng吻别人,你也没感觉?”

  他在那头叹口气,悠悠道:“你也说了是你qiáng吻别人,别人又不一定肯要你。再说了,我都说过你是祸害了,寻常人避之不及,也就只有我肯舍己为人、勉为其难接受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咬牙切齿地说:“你等着,我这就去问问看有没有肯要我,肯被我qiáng吻!”

  我甚至装模作样地jiāo了陶诗一声,“走,跟姐姐去抢男人!”

  陶诗兴致勃勃地附和我:“好,我看那江云起对你挺有意思的,眼珠子都快黏你身上了!”

  就在这个时候,陆瑾言在那头非常及时地叫我一声:“祝嘉。”

  我故作欢喜地说:“gān嘛,有话快说,别耽误我去爬墙了!”

  他轻笑出声,“那好,不耽误你了,就是提醒你一句,吻技不好就少出去丢人现眼,多接受培训,然后才有出去爬墙的资本。”

  我:“……”

  然后他轻描淡写地扔下一句:“回来再收拾你。”

  嘟,通话终止。

  ***

  这次培训是为期长达一个月的项目,而我就这么每日稀里糊涂地学着,然后白天黑夜地想着在A市等我的那个人。

  到了第二十天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已经陷入了一种看什么说什么都能想到陆瑾言的地步。

  看到课本想起莫泊桑,看到老师想起陆瑾言,看到讲台想起他辅导我克服演讲紧张的日子,就连看到餐厅的牛排也能想起他带我去吃的大餐!

  我寻思着就算培训结束以后,我妈肯定也会给我再在A市报个什么班,那时候我与陆瑾言估计也还是不能待在一起。所以就在第二十天晚上,我毅然决然地开始打包收拾行李,打算就这么提前飞回去。

  陶诗在chuáng上望着我,“gān嘛呢这是?”

  我头也不回地告诉她:“我要私奔!”

  然后就听见她在chuáng上笑得乐不可支。

  我回头瞪她,心想你笑吧笑吧,没陷入爱qíng里的人是不会明白我这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难受心qíng的!

  于是第二天,我十分诚恳地向老师表达了我有急事,不得不回家的请求,老师不明就里地看着我一脸焦急的模样,稀里糊涂就点头答应了。

  我回座位拿书,看见陶诗一脸好笑地望着我,淡定地说了一句:“我没装,我真的很急,病入膏肓了都。”

  她点点头,压低嗓音一本正经地回答我:“我懂,相思病嘛,国家在扫huáng,爱qíng动作片也不能看,还是回去解决一下需求比较好,以免思念成疾。”

  我抱着雀跃的心qíng坐上了返航的飞机,想着几个小时以后就能见到陆瑾言,简直兴奋得不行。

  天知道我有多努力才没在昨晚和他的睡前聊天里透露出这个消息,我故意问他:“陆瑾言,你有没有想过我?”

  他一本正经地告诉我:“没有。”

  我撇嘴,“说谎!”

  就这么跟他你一言我一语地斗起嘴来。

  最后他用那种如吐珠玉的声音低声笑我,“祝嘉,你问的是‘有没有想过’,而我一直在想,压根没有过的时候。”

  我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了。

  而他轻笑着说:“挖墙脚的人那么多,让我这么独守空闺,你真的放心?”

  我一边恶狠狠地呸他,一边叽里呱啦地和他扯淡,只是那一刻,巨大的冲动和想念支配着我,要我马不停蹄地赶回他身边。

  而我拎着迷你行李箱,终于站在了A市的机场,呼吸着家乡熟悉的空气,准备给陆瑾言一个大大的惊喜。

  ☆、第45章

  我拖着粉嘟嘟的迷你行李箱径直感到了市中心的心理咨询中心,岂料问起前台小姐的时候,她认出了我,笑眯眯地对我说,陆瑾言今天有急事,提前回家了。

  “回家?”不是去别的什么地方?

  前台小姐笑盈盈地点头,“陆医生是这么说的,说是临时有事,要回家一趟。”

  我噢了一声,有点懊恼,还是道了谢走出了咨询中心的大门。

  要不要这么凑巧,我一回来他就提前回家!

  我只得又坐出租车赶到了他家楼下,结果出租车都还没走,我就发现了他不在家的这个事实。

  门铃响了好多声都无人应答,我呆呆地站在楼下,又好气又好笑。

  我这是什么运气啊?明明想给他一个惊喜,结果老天爷都不让我实现这个愿望。

  无奈之下,我只得放弃所谓的惊喜,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一通,两通,三通。

  我连打了三次,最终都以“对不起,您拨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收尾。

  我盯着脚下那只胖乎乎的行李箱,有点哭笑不得。

  出租车师傅从旁边的便利店里走了出来,手里拎着瓶矿泉水,诧异地问我:“咦,小姑娘怎么不回家?没人在家吗?”

  我忽然灵光一闪,笑眯眯地朝出租车走去,“师傅,麻烦你再载我去个地方。”

  城北总是旧模样,老旧的房屋,街边凌乱的摊铺,马路比新城区狭窄很多倍,叫卖声和汽车鸣笛的声音混合在一起,给人一种喧嚣热闹的感觉。

  我拖着行李箱一路沿着上回走过的路朝那栋居民楼走去,其实心里也有点忐忑,怕自己扑了个空。

  陆瑾言一向认真负责,不会迟到早退,今天既然提前下班,还和前台小姐说了是要回家,那就一定不会有错。而我略一思量,便猜到了所谓的家也许是这里。

  那扇木门是开着的,我敲了敲门,听见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谁呀?”

  接着是那天陆瑾言拜访过的住在隔壁的护工阿姨走了出来,看见我的同时,似乎回忆了片刻,立马记起了我是谁,笑道:“是陆医生的朋友吧?”

  我点点头,“我想请问一下,陆瑾言今天是不是回来了?”

  阿姨笑开了,“是啊,今天我给他打电话,他爸爸肠胃好像出了点问题,吃不下饭,然后他就回来了。不过刚才他出去买药了,要不你先进来坐坐?”

  快到午饭的点了,我进屋坐了没一会儿,阿姨就去自家厨房做饭了,留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

  陆瑾言的父亲坐在轮椅上,盯着吱吱呀呀的电视机,一动不动。

  要不是微微起伏的胸口表示他还健康地活着,我几乎都要生出一种错觉,就好像他……我没敢继续往下想,觉得自己脑补太多。

  估计是阿姨把电视调到这个频道的,一群人咿咿呀呀地唱着粤剧,我一个字都听不懂,只能尴尬地看着,不时扫一眼手机屏幕,再看看门外,想着陆瑾言怎么还不回来。

  冷不丁听到一声沙哑的“渴”,我险些被吓傻,赶紧回过头来,这才意识到是老人在和我说话。

  我呆呆地盯着他,确定了一遍:“你,你想喝水吗?”

  他微不可察地点点头,浑浊的眼珠子从我面上扫过,“渴了。”

  我急急忙忙地端起茶几上的水瓶,往一旁的杯子里到了小半杯水,然后蹲在他面前,把水杯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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