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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做,二不羞_临渊鱼儿【上部完结】(72)

  从山坡上滚下来,糙地又是湿的,但并没有想象中的láng狈,权铎笑了笑,宠溺地伸手刮了刮小女人的鼻尖,“小花猫,也敢取笑我?”

  苏曼画伸手碰了碰脸,揩下来一些又软又huáng的东西,原来在下来的时候她也难以避免地被湿泥弄花了脸,顿时懊恼不已。

  权铎笑得比她刚刚还肆意,感觉面颊一凉,有什么东西抹了上来,小女人眼睛亮亮的,“嘿嘿,我给你抹些面膜,天然无刺激哦!”

  逃脱了世间的烦忧,两人竟像那幼稚的孩童般在糙地上嬉闹起来,欢悦的笑声在午后的空气里传出好远……在这静谧的山间偷得浮生半日闲,莫不是人生一大乐事。

  不远处有一个清潭,水声汩汩,两人在潭边各自清洗身上的láng狈,时不时抬头看向彼此,又是阵阵停不下来的笑意。

  潭水很清凉,苏曼画试着把腿伸进去,舒服地叹了一声,只是雨后石头上不可避免地长出了嫩绿的青苔,她一个不稳,身体往前一倾,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她“啊”了一声……下一刻落入一个温热的怀中,苏曼画心有余悸地揪着男人胸口的衣服,“吓死我了!”嬉皮笑脸地在他不算得雪白的衬衫上磨了磨,加深了那土色,“还好你及时过来啊!”

  权铎把怀里的人稳住,颇无奈地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抬手用袖口把她脸上的水珠擦gān净,“每次都这么不小心……”

  “好啦好啦!”苏曼画笑着打断了男人的说教,理了理凌乱的衣服,戳了戳他胸口,“我这不是相信权先生一定会飞奔过来英雄救美吗?”

  正是因为我全心全意地相信着,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我最qiáng大的依靠,所以,我无所畏惧。

  俗话说水至清则无鱼,苏曼画对那清澈的潭水向往不已,赖着不肯走,权铎无可奈何,只能脱了自己的鞋袜,在一块青石上坐下来,顺手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苏曼画的脚生得纤巧细致,相比她的,男人的脚盘要大上很多,但大概是不经常以这种方式示人的缘故,他的脚在水中显得异常白皙,她慢慢地把自己的脚放在他的脚背上,感受着那一抹清凉,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好舒服啊!”

  权铎也由着她,脚背上柔软的触感让他心生恍惚,有一种飘忽的真实感,直到脖子上传来阵阵倏然的凉意,他才回过了神。

  原来是苏曼画一时生出好玩之心,顺手拉了旁边的树枝,那沾在叶子上的雨露刚好滴落在权铎身上,他故作愠怒地埋入她温香的颈间,轻轻地嗜咬着那柔嫩的肌肤,声音又低又哑,“你算计我?”

  吮咬的力度大了几分,男人热热的呼吸似乎带了一丝莫名的感觉,“该罚!”

  条件反she的,苏曼画一听那个“罚”字便自然而然地往少儿不宜的方向想,又羞又气地伸出粉拳砸在他胸口上,声音染了软糯的味道,“不要……”

  权铎虽然在chuáng上花样很多,每每把她折腾得求饶连连,但他骨子里也是保守的,对这种“野战”也有些接受不能,所以只是抱着身上的人狠狠在她唇上碾压一番,便停了下来。

  苏曼画微微喘息着,又一次在心中鄙视自己的自不量力,无论斗智还是斗勇,她都根本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下山的时候,苏曼画远远看见那栋jīng致的北苑,便不想动了,山虽然不高,但如果要原路返回的话,也是要消耗不少力气的啊?有没有一种很好的方法,能让她不费力气就能成功回去呢?

  “咳,”苏曼画对着周围的山色轻声咳了出来,神色再严肃不过,“权铎,昨晚的事qíng你别想那么轻易蒙混过关,我那个时候是……为色所迷,呸,不是,我是心神恍惚,没有经过深思就原谅了你。”

  她目光飘散,映着日光,眸底浮现了五色光泽,“现在我们就把事qíng说清楚,你再解释一遍,我要在清醒的状态下理智思考,权衡利弊,再决定要不要原谅你!”

  其实,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不就是想换一个他背她下山的代价罢了。苏曼画就是这么一个单纯的人,既然决定相信一个人,那么久全心全意地相信下去,不怀疑不猜忌。

  原来是要算旧账啊?在这种事qíng上,权铎也不希望她再有所误会,没有人清楚昨夜知道她消失后心里的恐慌,这种再一次“失去”她的感觉清晰地浮现,几乎痛彻心扉,他又细细地把那件事qíng解释了一遍,“我和那个女人不过是因为某种需要,逢场作戏罢了,从始至终,我爱的人,只有你一个。”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我发誓这种事qíng再也不会发生。”即使无可奈何地会发生,也会滴水不漏地瞒着,再不会让她知道了。

  在这种事qíng上,男人总是抱有一种心态,以为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是为这个女人好,却不知道真正的好,其实是由女人说了算的。即使是滴水不漏的疼爱和保护,如果只是单方面的,最后也难免落得事与愿违的结局。

  权铎自问自己已经丝毫都没有隐瞒了,但眼前的人依然一脸的无动于衷,他的心开始微微地慌了,“你想要我怎样做?”只要你不再介怀,无论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很简单呀!”苏曼画露出清浅的笑容,从后面跳上他的背,“背我下山!”

  ☆、55 柳暗花明(上)

  “很简单呀!”苏曼画露出清浅的笑容,从后面跳上他的背,“背我下山!”

  他心里的百转千回,愁肠满绪, 都在那个柔软的小身子趴上来的那一刻,柳暗花明了!权铎反手托住她,侧头微微一笑。映着灿烂的阳光,连黑墨般的眸底都落满了晶莹的笑意,声音柔和得惊为天人,“好。”

  只有他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心里充满了多少的感动,为她的体贴,为她的善解人意,为她全心全意的信任。

  “确定,不换别的惩罚吗?”男人的声音里染了戏谑的笑意,“这个惩罚太简单了,现在还可以改,比如……”

  苏曼画赶紧捂住他的嘴,“不改了,就这样!”身子向前拱起,又落在他背上,“驾!”

  别的惩罚?别以为她不知道这男人心里想的是什么,哼,又想把她往那回事上拐呢,偏偏不如他的意,她是个纯洁的人,可不比他满脑子都是huáng`色思想!

  不过这件事苏曼画确实有些冤枉了权铎,他倒是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个“惩罚”太轻了一些,如果自己不受些重的,难免她日后算起旧账来,自己再次处于下风,不过既然他的小妻子这么温柔体贴,他也就却之不恭了。

  上山容易下山难,这个定论完全用不到苏曼画身上,男人后背温厚,无形中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在下菱形阶梯的时候,山路稍微有些崎岖,她紧紧地环住他的脖子,把脸贴在他脸上,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忽然间有些昏昏yù睡。

  大概是真的累坏了,她心一松下来,很快睡了过去。

  权铎听见贴在耳际的和缓呼吸声,慢慢放轻了脚步,仿佛怕惊扰了睡梦中的人儿,他的每一步都走得极其平稳,但他心里清楚,他已经把自己的全世界都背在了身上。

  “权铎……”后面传来一阵似真似假的呓语,带着一丝撒娇的味道,然而换来换去,始终还是那两个字,“权铎……”

  她在梦里一直都这么温柔地唤着他的名字吗?权铎心里弥漫开来阵阵不经意的感动,像柔软的水糙,握不住它的腰肢,只能被它轻轻撩拨着心扉,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回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轻微的声响,那是唇和柔软的肌肤相贴后分开的声音,温暖又甜腻。

  这个时候,一声清脆的鸟鸣声从头顶上炸开,一群飞鸟纷纷从头顶飞过,扑嗍着翅膀,在这静寂的空林里显得尤为突兀,权铎的第一反应便是去看后面的人,见她睡颜甜美,唇边微弯,他才放下心来,手紧了紧,继续往前走。

  但愿你的梦里一直都有我,宝贝。

  苏曼画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昨晚歇息的榻上了,她先是看了一眼窗外,发现天色已经接近huáng昏,揉了揉脖子,原来自己睡了这么久啊?

  目光落到盖在身上的锦被上,苏曼画突然涨红了脸,被子和chuáng单显然都换了新的,这么说有人进来收拾过了?那么他们昨晚荒诞而放肆的行径,岂不是……苏曼画深深把头埋进了被子里,会是谁收拾的呢?不会是自己,那个男人肯定也不能指望了,哎,这种事qíng,真是羞死人了!

  然而再怎么害羞,也不能一直躲在房间里当蘑菇,苏曼画犹豫了许久,才下chuáng洗漱,好一会儿才慢慢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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