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跟我说了什么吗？”
“你是不记得了，还是想从我嘴里再听一遍？”尚小昂抱着双臂靠在门框上看她。
“算了。”南枫回过头继续刷牙。
尚小昂就一直卖着关子，直到南枫吃早饭的时候，她才冷不丁说：“桑渣男说他爱你。”
南枫一口蒸饭差点没把自己噎死，紫米咸蛋黄肉松加一颗大红枣，结结实实堵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
她用手猛锤胸口，尚小昂见她脸都憋的发紫了，也着了急，又是帮她拍后背，又是拿水给她喝，最后实在没办法，拿了个空碗放在她的头顶，用筷子使劲戳戳戳。
“下去，下去，快下去！”
应该是水把蒸饭给泡散了，南枫终于吞了下去，险些就把自己噎死了。
她瘫倒在椅子上，尚小昂一手拿着空碗一手拿着筷子，惊魂未定地看着她。
“你没事吧？”
“活过来了。”南枫喘着粗气。
“你说你，是不是桑渣男从来没跟你说过爱，你惊讶成这个样子？”
肯定是没说过啊。
说过了她还装个屁死。
“不过，有一说一啊，初恋回来了，他还第一时间跑来跟你说爱，倒是颠覆了我的认知。”尚小昂一屁股坐在南枫对面：“说明心里多多少少有你。”
“那你还骂他是渣男。”
“某种意义上来讲，如果他真的爱上了你，可现在初恋也回来了，他等于是移情别恋，也算渣。”
“所以，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南枫都忍不住替桑胤衡叫屈了：“索性没好了。”
“你干嘛帮他讲话？因为他说爱你？”
“我是摆事实讲道理。”南枫看着盘子里的蒸饭吃不下去了：“我回去了，烂摊子你收拾。”
“你家模特打了一万个电话来了，你手机都打没电了。”
“嗯，我知道。”南枫起身穿上外套走到门口，拉开门高凡却站在门外，门神似的。
“南特助。”他终于改口了：“桑先生让我来接你，给你安排了住处，总是住在酒店里也不方便。”
“我可以不接受吗？”
“于公于私，你都要接受。”高凡说：“天歌也有义务安排艺人团队的食宿。”
既然这么说，南枫只能恭敬不如从命。
高凡跟南枫说完了正事，目光就溜过她的身边去看她身后的尚小昂。
南枫很识趣：“我去车上等你。”
南枫走了，尚小昂远远地坐在餐桌边吃早餐：“关门。”
“上次你那个朋友想和寰宇谈合作的事情...”
高凡的寥寥数语立刻击败了尚小昂的骄傲，她从椅子上跳起来：“怎样怎样？”
“我跟桑先生说了，你那个朋友所在的GK公司他还是挺看好的，明天下午三点半在寰宇见，你朋友有没有空？”
“有有有。”尚小昂一叠声地说：“只要桑渣男肯跟他谈就有戏。”
她说完了，高凡看着她，尚小昂赶紧改口：“桑总眼光不错。”
第401章 她怎么拿得出手的
高凡其实酝酿了半天，很想问那个芮冬是尚小昂什么人的。
话到嘴边了，还是咬着牙忍住了。
不问，心里还有个希望。
问了，尚小昂那个性格一定没遮没挡的。
话说的太清楚了，反而容易把路给堵死。
看到尚小昂这么高兴，高凡其实心里有数的。
他又不是真的傻。
他跟尚小昂一起乐，摸摸后脑勺：“那，明天下午你让他准时到就行了。”
“成了请你吃大餐！”尚小昂热情道：“对了，还有半碗豆腐脑，喝不喝？”
高凡看看表：“南特助还在车上。”
“我打包给你，你等着。”
尚小昂飞快地蹿进屋里，把半碗豆腐脑装进小饭盒里，又打包了半根油条，半个蒸饭，半个只有皮没有肉馅的肉包子。
“都是干净的，我买了三份，我吃了一份半，南枫吃了一份，还剩下半份。”
高凡提着这些破烂回到车上，坐在南枫身边开始吃。
南枫有点忍无可忍：“她怎么拿得出手的。”
“挺好的，干干净净的。”高凡大口喝着豆腐脑，太少了，两三口就喝完了。
南枫看着高凡的吃相，等他把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告诉他：“那个芮冬，是尚小昂暗恋的对象。”
其实不说，高凡也猜到了。
他把塑料袋丢进车载垃圾桶里：“我知道。”
“知道你还帮？尚小昂缺心眼，你也跟着缺？”
“传个话而已，再说上次跟他谈了，他说的项目很有前景，他们公司的实力也很雄厚，双赢的事。”
“他们是双赢了，输的是你。”
“感情的事情，不好勉强的，小昂不喜欢我，我也没办法，那就当朋友，能处就处。”
看他那个德行，南枫忍不住叹气：“怪不得她发你好人卡，还是烂好人。”
烂好人就烂好人吧。
高凡仁厚，尚小昂那个缺心眼的其实跟他很合适。
倒是芮冬，几百个心眼，蜂窝煤似的，尚小昂玩不过他。
但人家的感情这种事，她一个外人不好说的。
再说，她自己那边还一堆烂摊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