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阁亲了苏官几次,自然也尝到了糖葫芦的味道,便把糖葫芦放到一边,“有点酸,别吃了,我再给你买新的。”
“我觉得不酸啊。”苏官伸出手,想要从纪清阁手中把糖葫芦抢回来,结果根本抢不到,用来裹身子的棉被也散开了,他赶忙捂住自己,不给纪清阁看。
他严重怀疑,纪清阁是又想继续了,所以才不让他吃糖葫芦的。
果不其然,他的直觉是对的。
“可能是我弄错了。”纪清阁的手落到他的腰间,用手掐住他的细腰,将少年放倒在被窝里,一边将床幔放下来,一边俯在他耳边笑道:“那我再尝尝。”
苏官扯过被子遮住自己的脸,咬着唇,耳尖也红得都能滴血,纪清阁抚了抚他的肚子,轻轻的吻落到他的朱唇上,“既然官官吃饱了,也该轮到我了。”
苏官的手攀着纪清阁的背,又忍不住开始蹬被子。
次日苏官醒来后,发现自己还在纪清阁温暖的怀抱里,纪清阁并没有跟前两日那样早出晚归,而是抱着他睡到了现在。
昨夜两个人都睡得很晚,苏官在担心她是忘了起床,便拍了拍她,“殿下快起床,太阳都已经晒屁股了,殿下今天不用处理公务吗?”
早在苏官在她怀里动来动去的时候,纪清阁就醒了,她把以为她睡过头的,而为她着急的少年抱在怀里,深吸了一口他的香甜气息,“不用,再陪我寐会儿。”
苏官乖顺的抱住纪清阁,迅速闭上了嘴巴,害怕吵到她睡觉。
他眨了眨眼睛后,小幅度的动了动,也不知道殿下要睡到什么时候,他那些糕点和糖葫芦早就被消化掉了,他现在都能听到自己肚子咕咕叫的声音。
纪清阁也听到苏官的肚子在叫,她睁开了眼睛,眼底清明得没有一丝困意,捏了捏少年软软的脸蛋,起身陪他用饭。
黄大人一早便派人去打听了,说是太女殿下进去后便没有出来过,夜里还叫了两次水,依稀能听到里面传出唱曲儿的声音,好像还夹杂着少年的哭声。
她心里窃喜,觉得太女殿下是宠幸了那戏子,美人计得逞了。
看来太女殿下也不是那等不食人间烟火的人,这送上门的美人,还不是要了?
黄大人迅速跟文铮禀报了这件事,方世同听到这个消息,很是意外,她不是提醒了太女殿下吗?难不成太女殿下还是中计了不成?
文铮见黄大人一脸得意,拿起手边的书便朝着她的脸砸去,冷笑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昨晚在太女殿下房中的根本不是叫你安排的戏子!”
“怎么可能。”黄大人被砸懵了,第一反应怎么可能不是桑桑,人可是她的人亲眼看着进了太女殿下的屋子的,但文铮不可能说谎,她连忙问道:“那是谁?”
难道还有人给太女殿下送了美人不成?
文铮冷哼道:“蠢货,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还能有谁。”
早知道她就该听方世同的话,做这件事时避着太女夫的,结果没想到正巧被太女夫撞上了,如今那戏班人去楼空,桑桑也不见了身影,定然是太女夫的手笔。
如今得罪了太女夫,若是他是个善妒的,在太女殿下耳边吹枕头风,可够她喝上一壶的。
黄大人的脑子总算灵光了一回,“难不成是太女夫?”
方世同听到这里,忍不住暗暗松了一口气,太女殿下没中计就好。
黄大人求助的看向文铮,“那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既没讨好到太女殿下,又不能动那戏子,还很有可能被太女夫记了一笔,可不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还能怎么办?”文铮看向沉默的方世同,“你说该怎么办?”
经过这件事,她觉得黄大人有些靠不住,自己应该多听听方世同的意见。
方世同道:“大人,以微臣之见,眼下我们应该按兵不动。”
文铮皱起了眉头,示意方世同继续往下说,方世同低头道:“经过这件事来看,美人和银钱都无法讨太女殿下的欢心,若是再继续走这个路子的话,很有可能会让太女殿下对大人您的印象大打折扣,倒不如按兵不动,大人只要按时将账本交上去,让太女殿下看到大人您的勤恳,太女殿下是个聪明人,微臣想她会明白的。”
“况且观东宫一脉官员,多是名声与官声具佳者,若是大人因此传出了不好的名声,太女殿下到时候就算想提拔您,也得再三思虑。”
文铮紧皱的眉头渐渐放松,摸着下巴思索道:“你说得倒有几分道理。”
她在外的形象本就是一心为民的好官,在太女殿下面前继续维持着,倒也不难。
这件事只要推到别人身上,把她自己摘得干干净净,那她在太女殿下面前就还是清清白白的了。
她看着跪在地上的黄大人,心中已经有了取舍。
文铮又一次来给纪清阁请罪,她痛心疾首道:“太女殿下,微臣实在没想到手底下的人居然如此大胆,居然敢给您献戏子,这件事是微臣约束不严,涉事的官员已经被微臣狠狠处罚,还请太女殿下恕罪!”
纪清阁淡淡道:“文大人,孤才来金陵不到半月,这已经是你第二次向孤请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