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谈侍中吃了个闷亏后,次日纪清阁对外正式宣布了苏官怀孕的消息,这让原本不少不看好苏官嫁进东宫的人,顿时有了新的想法。
太女夫虽然出身不高,但那么快就怀了皇嗣,而且还是双生子,等生下来后就是贵不可言的皇长孙,景帝和林后为此都封赏了不少好东西,足以表现对他的看重。
而当孟清澈知道苏官不仅从江南回来了,还怀了孕时,差点将口中的茶水都喷了出来,要知道他还没成亲呢,比他还小的苏官先嫁人就算了,居然还不知不觉揣上了小宝宝。
苏官不在的这两个多月里,他别提有多无聊了,虽然还有裴书元吧,但他还是感觉像是鱼没有了水,哪哪都不得劲。
他本来想拉裴书元去东宫探望苏官的,但听说苏官进宫去给林后请安了,便选定在第二天再去。
苏官今天看起来有些不开心,腮帮子都是咬着的,在看到孟清澈和裴书元时,终于才将不可告人的烦恼抛到脑后,眉眼含着喜悦道:“你们怎么来了呀。”
孟清澈上前一把抱住他,“当然是来看你呀,官官,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幸好你终于回来了,要不然我都想去江南找你了。”
孟清澈记着苏官现在是怀着身孕的人,没像以前那样撒着欢的抱他,只是轻轻抱了一下,便松开了。
相比较孟清澈,裴书元倒是显得文静多了,他走到苏官身旁,佐证了孟清澈的话,“他这话说得倒是没错,每次见到他,都能听到他念叨你。”
裴书元光说孟清澈了,对自己倒是只字不提,他才不会告诉苏官,其实他也挺想的。
京城里的聚会虽然不少,但像他这样出身的世家公子,也不是每场都会去的,剩下的时间若是都待在家里,岂不是要闲得发霉了。
他已经不跟以前那些小圈子里的人来往了,便时常跟孟清澈一起去赛赛马,打打马球,但少了一个人,总会少些乐趣。
当他收到苏官从江南寄来的信时,还惊讶了一下,没想到苏官真的会写信给他。
他绞尽脑汁,花了三个晚上的时间,终于把回信给写好了,但又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几次删改增减,当终于十分满意,刚要准备寄出去,结果苏官就回来了。
孟清澈和裴书元都没有什么变化,但苏官发现孟清澈走起路来好像有些奇怪,不禁望向他的腿,问道:“阿澈,你的腿怎么啦?”
孟清澈不知道该怎么说起好,这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丢人了。
裴书元见他支支吾吾的,便道:“让我来说,他想在画画面前炫耀自己的骑术,结果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了。”
画画是裴书元的小侄女裴叙画,孟清澈之前答应教小姑娘骑术,本来是有意想露两手的,没想到马前失蹄,害得他在床上都躺了好几日。
小姑娘还每日都来看望他,站在他的床头,哭着说他要是以后不能走路了,会对他负责的,听到这样的童言童语,他更感觉自己丢脸丢大发了。
孟清澈连忙道:“这是意外,意外而已,官官你别担心,大夫说再养两天就能完全好了。”
他打小就不像一般男子那样娇气,学骑马时也没少摔。
可苏官还是让半春给他拿了药,说是章老太医研制出来的,有独特的奇效,只要用了就不会留疤,还能让他快些好起来。
“你肯定是又两只手不握缰绳了,下次不许再这样子了,会把小朋友吓哭的。”作为孟清澈的好朋友,苏官猜得一点都没错,裴叙画的确差点被吓哭了。
孟清澈收下了药,答应了苏官。
他看着苏官隆起的腹部,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官官,我可以摸一下小表妹们吗?”
“当然可以呀。”苏官将孟清澈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腹部上,孟清澈感觉到手掌下的触感,终于能确定苏官不是吃胖了,而是里面真的正在孕育着两个小生命。
苏官看向裴书元,“你要摸摸嘛?”
裴书元点了点头,伸出一只手轻轻摸了摸苏官的肚子,另外一只手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
他摸到了苏官的孕肚,也摸到了自己肚子上货真价实的肉,这意味着,他又得控制食量了。
孟清澈又问:“官官,怀孕的感觉怎么样?辛苦吗?我听我阿爹说,有些怀孕的男子,会被腹中的孩子闹得睡不着觉。”
苏官低头,看着隆起的腹部,道:“还好啦,她们很乖的。”
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跟他们两个道:“对啦,我从苏州带了东西给你们,有胭脂,有簪子,还有好看的绸缎。”
他回来时,还额外多用了宋家的一条船,就是拿来装要带回京城的东西的。
给家里人的已经让阿爹和哥哥带回去了,但昨日进宫的时候,他只顾着高兴了,还有一点孕期记性差的缘故,一时间竟忘记把礼物带给林后了。
看来得派人送进宫里,或者他找时间再进一趟宫。
苏官更倾向于后者,因为他还在生纪清阁的气,暂时还不想跟她说话,也不想使唤她的人。
孟清澈和裴书元最后一人得了个大箱子,裴书元晚上还要陪平阳侯主君去赴宴,便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