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空中什么也看不见,众人方收回目光。
成礼忍不住问:“五师妹,这两条神龙到何处去了?”
傅绫耸了耸肩:“我也不清楚。”
正说着,她见成守扛着铁锹走了过来,在崖边不远处开始挖起坑来。
“三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春日还未到,眼下也不是种树的时候啊。
成守边挖边道:“我打算在这里栽一株树,取名‘飞龙神树’,日后到咱们观里来烧香的施主们,也多了个拜神许愿的好去处。”
“……”傅绫有些哭笑不得,“你这样做,会有人信么?”
成礼道:“五师妹有所不知,咱们道观门口,先前两条神龙堕下的地方,三师兄已立下了一块石碑,写着‘卧龙福地’四字,已然吸引了不少人前来参观跪拜呢。”
傅绫着实没想到还可以这么操作,她不禁道:“三师兄,不如你还俗去做生意吧,你脑子这么活,不愁发不了财。”
成守嘿嘿笑道:“不瞒你们说,我确实有这个想法,不过得先积攒些本钱。”
道观里这两日仍有络绎不绝的人前来,观中水井辘轳最为忙碌,从早到晚不曾停歇。
太清观因此赚了不少银子,都被成文一一记录在册,扣除修葺屋顶、门窗的花费,仍余下许多,封存在箱中。
时值十月初,白日里秋老虎发威,仍有几分热意。
这天,梅霁兑现了曾答应过傅绫的事。
房门紧闭,只他们二人在,他赤着上身,亲手为她制作桂花蜜饯蒸糕。
新鲜采摘的桂花浸水洗净,以蜂蜜配以各色果子,裹在面团中,在蒸锅上蒸熟。
做法并不复杂,但梅霁却耳根泛红,额上却出了一层细汗。
一枝洁白细软的羽毛,落在了他的胸膛上。
握住羽毛的手纤细小巧,玉甲泛着粉白,露出的一截腕子白皙如玉。
“师父,你好像很热的样子?”手的主人轻笑出声,手腕左右转动,羽毛随之而舞,拂过起伏不定的胸口。
最后落在那樱桃红上,调皮地打了个圈儿。
梅霁喘息倏地一沉,“我不热。”
“师父又何必嘴硬?”傅绫灵活地钻入他怀中,笑盈盈地仰起头,指尖划过他的鬓边,勾起一抹水珠,“这亮晶晶的,是什么?”
梅霁耳尖愈发红了几分,“这,不是因为热。”
“哦?那是因为什么?”
羽毛下滑,抚上他的腰腹。
梅霁身子轻轻颤抖,“绫儿你……明知故问。”
傅绫眉眼弯弯,杏眸中满溢笑意:“师父,你不说,我便什么都不知……”
梅霁忽地俯身吻住她的唇,堵住了她的笑音,半晌之后方松开她,黑眸泛着雾气,凝着少女泛着绯色的面容:“那里,能不能解开?”
“可师父还没做好蒸糕呀。”傅绫佯作无辜,“方才咱们不是说好了,做好之后,才可以放过师父。”
“绫儿……”梅霁伏在她颈窝,低声喘息,“我有些受不住了。”
“师父再坚持一下呢,就像平时师父对我说的那样,再过一会子便好了。”
她柔声安抚着,手上却继续舞动着羽毛,向下,再向下。
听得耳边师父的喘息声愈发粗重,一股难以言喻的成就感涌上傅绫的心头。
她身子渐渐发了软,可心却冷硬如铁,任凭师父怎么低声求她,她都无动于衷,直到他颤着手将蒸屉放在炉子上,她方将手抬了起来。
空气中浮动着浓郁的桂花香气,夹杂着些许其他的气息,原本柔软的羽毛亦变得湿漉漉。
傅绫杏眸晶亮,抹了点儿面粉在师父面颊上,见他脸色红得厉害,眼角眉梢亦被欲念熏染,俊美的容颜愈发多了几分惑人。
她丢了两颗糖渍梅子在口中,攀着他的脖颈笑吟吟问:“师父想不想吃?”
梅霁眼眸发暗,低头去吻她的唇。
两颗梅子被反复推拉,直到被丢在一旁无人问津。
“师父在这种事上就是容易心急。”傅绫安抚地亲了下他的唇角,手上窸窸窣窣动作不停,“我这不就给你解开了嘛。”
梅霁闷哼一声,似是有些吃痛,眼尾通红,语气有几分幽怨:“是你绑得太紧了。”
一条银色丝绸长带出现在傅绫手中,她在梅霁面前晃了晃,见他耳根又红了些,心中不禁一荡,忍不住道:“不是我弄得紧,而是师父你……”
她抿住唇,指了指绸带,小声说:“原本还有不少缝隙,挺松的呢。”
梅霁:“……”
他正要说什么,却见傅绫忽地按住了他,“师父别动!”
少女俯身,将一粒沾了蜂蜜的桂花从他胸口上舔去,“甜的,不能浪费。”
梅霁眸光闪了闪,哑声道:“其他地方还有。”
“嗯?哎师父你做什么!”
下一瞬,傅绫便被他拦腰抱起,径直丢进了锦帐之中。
“光天化日的唔……”
“在你绑绸带时,没想到会这样么?”
低语声隐没在纱帐下,炉火上的桂花糕散发出清甜的香气。
一刻钟后,蒸糕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