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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皇妃_忧然【完结+番外】(7)

  这个皇宫中,没有人将她当做过公主,兵卫们毫不犹豫的将杨芷蘅与云儿压住。

  杨元鹤一声令下:“带到chūn暖阁,想必父皇此时也正在那儿呢,倒要让父皇和歌妃来给评个理!”

  杨芷蘅看着他,杨元鹤得意的走近她身边,低在她的耳际,轻声道:“不从我,就死路一条!”

  芷蘅切齿道:“下流。”

  杨元鹤大笑,甩袖而去,命内监将自己最能搬弄是非的母妃凌妃亦请到chūn暖阁。

  ……

  chūn暖阁中,熏着淡淡袅袅的木香,烟气缭绕,菡萏花开的季节,chūn暖阁莲池中的莲花次第绽放,满园清逸,各呈丽质。

  chūn暖阁中,歌妃泡了红枣茶,与皇帝一起站在桌岸边,桌案上放了纯白素锦,杨芷菡站在父皇与母妃中间,执笔描画,那一笔一韵,勾勒着莲花清艳的美好,好似这四月时节,便在她的笔尖儿绽放,沾湿了天际一抹淡云,随而不见。

  阳光洒进来,照在素锦上,仿佛便是一副完美的风景,栩栩如生。

  “恐怕这宫中,便只有朕的昭阳能画出朕最喜爱的莲花qíng韵。”皇帝啧啧赞许。

  歌妃不无赞叹:“是啊,咱们的昭阳笔法又jīng进了呢。”

  “父皇,您最爱莲花,所以为我起一个菡字为名吗?”杨芷菡看着父亲,细眉如画,杏眼流波,华贵织锦暗纹缠枝莲花裙,衬着她的娇贵典雅。

  皇帝点头,眉眼弯笑:“那是自然的,歌妃是朕最爱,你的名字自是含着深意的。”

  “那……芷菡与母妃父皇更爱哪一个呢?”芷菡娇声道,皇帝一怔,随即笑开来:“都爱,父皇都爱……”

  说着,门外内监来青进门禀道:“皇上,凌妃、七殿下……和……和九公主求见。”

  听到九公主,皇帝的脸色立时yīn沉,笑意尽敛。

  “何事?”皇帝沉声道。

  来青小心答道:“这……”

  见来青犹豫,皇帝于是道:“宣吧。”

  尚未见到人,便听见凌妃的声音悲戚戚传来:“皇上,您可要为元鹤做主啊。”

  皇帝与歌妃互望一眼,歌妃一身锦贵,是今年皇帝才自南越国jiāo还而来的雪绸,凌妃进门见了歌妃,神qíng不自觉一滞,歌妃原本便美艳如仙,雪绸为衣,更是旁人难以匹敌的姿容。

  歌妃笑道:“姐姐这是怎么了?”

  凌妃瞥她一眼:“怎么了?那还要问问你生的好女儿,真是下贱!”

  不知羞耻

  她一语双关,瞪歌妃一眼,歌妃看向一边被兵卫压着的芷蘅,原本柔似chūn水的眼神豁然冷若冰霜:“芷蘅,你又做了什么?你怎么便不能洁身自好,好好的呆在无尘宫中反省。 ”

  芷蘅心中一痛,母亲向来不问青红皂白,一味便认为是她的不是。

  她看向父皇,父皇威严的脸廓被yīn云笼着,眉心紧蹙,眼神如刀似箭,恨不得将她一箭穿心。

  芷蘅心头冷透,这架势,又何须再说?

  一定,是杨元鹤怎样说,他们便会怎样信了。

  杨芷菡走上两步,亦拖着华贵的雪绸,璎珞蝶簪流苏dàng漾,衬着她的娇艳。

  她走到杨元鹤身边:“七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杨元鹤瞪着杨芷蘅,向皇帝禀道:“父皇,今儿个儿臣闲来无事,在宫中闲走,无意遇见九公主和侍女云儿,九公主见了儿臣,便言语勾引,儿臣想走开,她便扯了衣襟,若儿臣再敢走,她便大叫,她要儿臣随她回无尘宫去,儿臣怎么也不肯,那个鬼一样的地方,儿臣可不敢去,于是侍女云儿便将儿臣打晕,**要将儿臣拖回无尘宫,想必日后栽赃陷害,幸好成子赶到,叫人将儿臣救下,否则此时,儿臣一定被人泼了一身脏水,还哑口无言,没错,儿臣是喜欢女人,可这等下贱的女人,儿臣还没有兴趣。”

  杨元鹤说的言之凿凿,那大义凛然的神qíng,便仿佛一五一十,毫无虚言。

  凌妃亦道:“是啊,皇上,您可要给元鹤做主,您看元鹤的头后,那样大的一个包。”

  皇帝yīn着脸走上几步,轻摸元鹤脑后,果然有个不大不小的包。

  皇帝目一冷,回手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一边的芷蘅甚至没有反应,已然红肿了脸颊。

  那响亮的声音震人心房。

  芷蘅举眸看他,父皇的眼光几乎将自己焚烧,这世上,仿佛再没有她,才好……

  “不,不是这样的……”云儿哭着道,“明明是七殿下来到无尘宫,想要侮rǔ公主,还说……还说……”

  “住口!贱婢!”凌妃上前一声呵斥,“哪里轮的到你说话?难道……那李昭南也是自己爬上喜chuáng的吗?”

  “皇上,歌妃娘娘……”

  “算了云儿。”芷蘅低声叫住云儿,云儿看向她,芷蘅惘然一笑:“别说了,没人会相信。”

  “公主……”云儿泪流满面,却只能闭嘴。

  芷蘅扬眸看向父皇与母妃,面无表qíng:“父皇与母妃想要如何处置,尽管处置便是了,但,七殿下是我打的,与云儿无关,还请父皇、母妃明鉴。”

  “不知羞耻!”皇帝一声低吼,“你连昭阳的一根头发都不如!还不知修身养xing,尽做出有损皇家颜面之事,即日起,没有朕的命令,九公主……不得踏出无尘宫半步,否则……打入天牢,终身不得赦免!”

  父皇的每一个字都坚决得毫无犹豫,芷蘅心底冷笑,自她出生,他们便剥夺了她的所有,如今连仅有的自由,也被夺走,她静静垂首,恭谨道:“谢父皇。”

  皇帝甩袖,怒气难平,歌妃只是冷漠的望着,人人都说歌妃xing子柔婉,心地纯善,最得天子之心,可是母妃,为何我却看不到你柔婉与纯善,看到得只是你的冰冷无qíng!

  杨芷菡淡漠的看着她,不屑的转身至桌案前,勾画她未完成的画卷。

  父皇说得对。

  她,的确连杨芷菡的一根头发都不如,在父皇与母妃的眼里,她比着杨芷菡的一根落发还要更渺小。

  芷蘅看着歌妃,对视的目光里,细碎的冰凌,暗自凝结。

  无尽等待

  芷蘅与云儿回到无尘宫,才踏进宫门,便觉得周身一软,她向一边倒去,云儿连忙扶住:“公主……”

  芷蘅qiáng自支撑:“快扶我到chuáng上躺一下。 。 ”

  昨夜的一场寒雨与彻夜未眠,早已令她身体难承,此时终于再也不能支撑。

  云儿扶着她躺下:“公主,您怎么样?可要紧吗?”

  芷蘅闭目,泪水自眼角滑下来,她不语,只是双唇颤抖,云儿看着,不由得心酸:“公主,为什么你不解释,为什么?”

  解释有何用处?还不是徒劳?也许反遭羞rǔ。

  “公主,你到底要紧吗?您说句话啊。”云儿焦急道。

  要紧又怎样?从小到大,没有御医愿意为她诊病,只要她没有病得快要死掉,只能独自忍过去,熬过一次算一次,所幸她并不常生病。

  “公主……”云儿摸着芷蘅的头,“公主您定是受了风寒了,头好烫。”

  “没事云儿,你看能不能去弄些清粥来。”芷蘅终于说话,云儿道:“好,我这就去。”

  芷蘅头疼yù裂,晕眩得想吐,周身绵软无力,阵阵心悸。

  自己这是怎么了?说是风寒,却比每一次都来得猛烈。

  心中莫名凄苦万端,不禁设想着chūn暖阁中的qíng形。

  此时此刻,杨芷菡又在做着什么?是执笔而书,还是抚琴吟诗?

  父皇和母妃一定赞许得看着她的表演,已经全然忘记了自己。

  不久,云儿端着托盘进来,小心走到chuáng边:“公主,只有……只有这些……”

  芷蘅睁眼看去,托盘之中,一些残羹剩饭,咸腥的鱼味儿令她一阵恶心,她轻推开云儿,想要呕吐,却吐不出什么。

  云儿放下盘子,轻拍她的背脊:“公主,怎么样?”

  芷蘅摆摆手,云儿却惊讶道:“公主,你全身都在抖。”

  芷蘅也感觉身子越来越冷,云儿将无尘宫所有被子都裹在芷蘅身上,也抵挡不住她身上的寒气,她依旧颤抖不已,云儿哭道:“公主,我去请御医来。”

  芷蘅勉qiáng一笑:“云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没有御医会来无尘宫诊病。”

  “可是公主,您抖得厉害,云儿好怕……”云儿哭得伤心,芷蘅忙安慰她:“云儿别哭,要是我死了,你就去伺候昭阳公主,昭阳公主是最得宠的了,一定能让你有好日子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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