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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宠妾_假面的盛宴【完结】(193)

  时下官员学子们讲究这几种关系,同乡、同年、同座师。

  《生员论中》中所言,生员之在天下,近或数百千里,远或万里,语言不同,姓名不通,而一登科第,则有所谓主考官者,谓之座师;有所谓同考官者,谓之房师;同榜之士,谓之同年;同年之子,谓之年侄;座师、房师之子,谓之世兄;座师、房师之谓我,谓之门生;而门生之所取中者,谓之门孙;门孙之谓其师之师,谓之太老师。

  足可见一斑!

  这座师与门生之间,同年与同年之间,人老几代,盘根错节,利益庞大。

  所以文官者若是哪一日能被钦点成为会试的主考官,哪怕是个副考官,也足够给其增添许多资本了。

  想想,这一科被取中的学子俱是自己的门生,何等的风光!

  每逢临近chūn闱,疑似会被钦点为主考官的府邸大门前都是车马如龙,而另一个受众人瞩目则是礼部的诸位官员。因为除了主考官由当今钦点以外,其他同考官大多都是礼部的人,可不是炙手可热。

  恰恰安王又在礼部仪制清吏司任主事一位,而仪制清吏司统管科举之务。

  炙手可热的安王殿下,加上炙手可热的礼部,也因此明明是数九寒冬。安王府却是门庭若市,每日被拒在门外的人不知几凡,安王俨然一副不愿与这些人深jiāo的模样

  当然这不过是表面上的,实际上该进行的都是私下进行着,由安王手下门人出面应酬jiāo际。哪怕是老谋深算的安王经此几番,也有些沉不住气了,会试三年一次,正是他网罗大量年轻官员的好时候。

  这厢闹了雪灾,那厢安王府就大张旗鼓地开设粥棚施粥,市井之间关于安王乃是贤王的言论越来越多,甚至有人议论前太子不过是占了嫡长,人才贤德都不如二皇子的安王,如立太子,当立安王才是。

  一时之间,这种呼声越来越高。

  朝中本就有老臣上书建议弘景帝当尽早定下储君人选,方是社稷之福,只是弘景帝态度不明,一直压着。这一阵呼声而起,朝堂之上竟有人向弘景帝进谏起来。

  第150章

  不过敢当朝提着话茬的, 也只是毛虾两三只, 有分量的大臣却是一个也无。

  俱是话头还没提起, 就被京师一带闹雪灾一事给压下了。却也能看出安王一系的蠢蠢yù动, 恰宛如那烧热的滚油, 白沫已经泛起,就不知什么时候能炸开锅。

  外面闹得这些, 俱都和晋王府没什么关系。

  雪停之后,晋王又开始每日去工部点卯了,闲暇之余在家中喝茶看书、教导瑶娘练字,倒也颇得趣味。

  如今的晋王越来越有为师者的风范了, 每日下值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检查瑶娘的描红。甚至还定下了完不成另有惩罚的规矩,这惩罚可能是多罚几张大字, 也可能是其他别的。

  起先瑶娘只当他说着玩, 她倒也不是懈怠偷懒,不过是自喻不是进学读书没那么上心罢了。也是瑶娘看似是两个孩子的娘, 实则还不到十八,还是小孩子的心xing。很多时候对某些事qíng都是一时兴起, 兴致过了,扭头就扔下了,倒是心心念念都记得,就是免不了会被琐事打搅。

  尤其晋王不在,她要陪着小宝,还要陪着二宝,几个丫头找她说话, cha科打诨一日时间就过去了。今日总想着明日,明日还是明日,有时候晋王与她布置的大字没写完,回来检查多罚写几张也就记着数,这数越记越多,竟攒了百数不止。

  这日,晋王下了值回来,瑶娘正在和几个丫头玩叶子牌,小宝坐在一旁看着。

  他既回来,这叶子牌自然玩不成了,换了衣裳出来问瑶娘描红写了几张。瑶娘心虚不敢说话,晋王命红绸把去把写的大字拿来看。

  红绸犹犹豫豫去了,不多时转来拿了一叠宣纸。看似厚厚的一叠,实则只写了两张,且其中一张只写了半数,有一个字写了半边部首,就戛然而止,显然是被什么事打岔给忘了。

  晋王的脸顿时冷了下来,几个丫头吓得低头不敢吱声。瑶娘做个眼色,放在裙边的手摆了摆,丫头们便鱼贯退了下来。

  她笑得一脸灿烂,莲步轻移挨了过去,以为讨个笑脸,小意儿哄两句也就算了,哪知晋王却冷哼了一声,寒着脸出去了,不多时拎了把戒尺回来。

  荣禧院正房里一片安静,几个丫头守在门外想进不敢进,勾着脖子立在那儿,耳朵却是竖起了听里面的动静。

  “你当本王只是和你玩乐?既然要学,当得勤勉认真,当初你即哄了本王教你,就不是玩笑!”

  自此,瑶娘才明白晋王真不是和她玩笑,那些攒下来的大字都是要写的,罚也是要挨的。

  本来她还以为晋王是跟她说着玩儿的,却也就是说着玩儿,关键是晋王这个为人师的太不端,本来罚了也就罚了,他偏偏喜欢弄些qíng趣来。

  chuáng笫之间,耳根厮磨,总喜欢让瑶娘弄些花样来抵大字的张数,瑶娘会与他认真才有鬼。

  如今这厮提起裤子翻了脸,瑶娘心中哀怨,也只能自认倒霉。

  瑶娘还记得小时候苏秀才坐馆时,有些学童不听话是怎么挨罚的,又见晋王手持戒尺,就怯怯弱弱老实地伸出一只手。

  ~

  晋王被她气笑了,她还真以为他拿了戒尺来是想打她?旋即又想,他拿了戒尺来不打,拿来做甚。

  其实晋王也是被瑶娘这阵子的态度给气糊涂了,他虽是寡言面冷,不露山水,但寻常做事最是认真。也是幼时在上书房念书,受那些给皇子授业的大学士们的影响,觉得不学也就罢,既然要学当得竭尽所能的学好。

  晋王之所以能文武双全,恰恰与这竭尽所能有着莫大关联。

  至于自己做得那些卑鄙事,以至于误导了瑶娘,此时他是全然忘记了的。就算没忘记,他也不会认账。

  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打手就不用了,你的手还要练字。”再说他也舍不得。

  “那打哪儿?”蠢蠢的瑶娘忘了说话之前要观其色,还以为晋王在跟她动真格,老实问道。

  这无形就是在和晋王示威,我知道你舍不得打我,所以咱们还是在闹着玩儿。

  晋王眼神一动,瞟到大炕上。

  “爬那儿去。”

  呃?

  她越是诧异,晋王越是有一种蠢蠢yù动的感觉,眼神又往炕那儿绕了一下。

  瑶娘下意识反应过来,摇头:“不行,小宝在!”

  “他不懂。”

  话说,爹,你真以为我不懂么?

  不懂的小宝似是被花花吸引了注意力,他转过头和花花你给我一爪子,我给你一爪子,玩了起来。花花是个聪明的喵,对小宝才舍不得露爪子,一双小ròu掌和小宝玩来玩去,倒也挠不着他。

  而另一边,瑶娘眼见儿子不能救母,当即着急起来。可上天入地竟无人能求她,又迫于晋王的威势,只能去炕上俯下了身。

  屋里烧着地龙,温暖如chūn,瑶娘穿得本就单薄。

  一袭合身掐腰的水红色小夹袄,藕荷色的阔腿儿缎裤,显得她的身段纤秾合度,饱满怒耸。明明是两个孩子的娘,竟一点都不显痴胖,除了胸比之前更大了,臀比之前更圆了,一点儿都没有改变。

  此时在炕沿伏下来的她,从后面看去是个惊人的弧度。因为臀翘而圆,越发显得纤腰一把。实际上晋王也知道瑶娘的腰有多么戏,他一把就能掐住了。

  今日瑶娘没有穿裙子,也是近些日子懒散,天寒地冻也没人来,她在室中更喜欢穿宽松一些的裤子。因为俯下的弧度,缎裤贴合了她的曲线,正中有一条明显下陷的线。尤其她似乎有些窘,也有些怕,禁不住有些颤颤巍巍的,逆着光看去宛如最上等的水豆腐。

  晋王喉咙发gān,感觉自己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不过他还没忘记自己为师者的威严,双手负于身后,一派正经的步上前去。

  他歇力让自己显得正常,说道:“念着你是初学,自制力不佳,罚你两尺。但你不是初犯,而是明知故犯,再加三尺。”

  说着,他就挥尺而上。

  啪的一声,明明不疼,却惊了几个人的眉头。

  瑶娘回首望他,抖着嘴唇,虽没有说话,但眼里无不是‘你还真打我’的意思。这种姿势,这种眼神,让晋王眸色更暗,其中有惊涛骇làng翻滚。

  “本王是在罚你。”

  是在说服她,也是在说服自己,于是就听连着四下,又急又快,全是戒尺击打皮ròu的声音。

  瑶娘就想哭,还不待她哭出来,晋王蓦地问道:“你蒙学之时学到哪儿了?”

  这话太突兀,瑶娘下意识就愣了一下,老实回答:“我就学过《蒙童训》和《三字经》,之后爹爹就不愿再教我了。后来的《百家姓》和《千字文》都是我自学的,还看了些闲杂的杂书,算不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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