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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晨御金龙_板栗子【完结】(23)

  在屋里浑浑噩噩地睡到下午,晨晨听府里的丫鬟都在兴致勃勃地讨论着晚上的花灯会。天黑的时候,晨晨甩掉兰心,又一个人溜出了陈府。

  漫无目的地走在苏州城最繁华的那条大街上,晨晨眨着一双大眼睛四处看着。虽然晨晨以前并未在晚上出来逛过夜市,但她依然觉得今晚一定是每年最热闹的一天。

  摆满了小摊小贩的街道比平日里窄了不少,熙熙攘攘的人群更是让街道拥堵不已。摊贩上多是挂着灯笼和花灯,偶尔能见到一两个卖面具和泥人的,每个摊贩前都围满了人。

  街上尽是些成双成对的男女,孤身一人的晨晨走在他们当中,竟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晨晨听兰心说,每到七夕节,就会有很多善男信女去河边放河灯。在河灯上写上自己喜欢的人的名字,如果河灯上的红烛在燃完以前都没有熄灭,那你就能和这个人长长久久。

  关于这些都市传说,晨晨在上辈子也听到过不少。比如在圣诞节的时候和恋人一起看到圣诞树点灯,就能幸福一辈子;还比如在放学后的天台跟暗恋的人告白,就一定能成功。

  晨晨向来缺少一颗少女心,所以对于这些毫无科学依据的传说从来没有尝试过。但等到晨晨察觉的时候,她已经不知不觉地走到河边了。

  她想这一定都是寂寞的错。

  河边果然围着不少男女,河面上更是飘着许多颜色各异的河灯。那些河灯上的蜡烛有些已经熄灭了,有些还在夜风中摇曳。微弱的橙色烛光星星点点的分布在河面上,随波逐流着,却看得晨晨心中暖暖的。

  河的上游站着一个穿着紫衣的男子,手里提着一个样式普通的花灯。那人离晨晨不远,大约只隔着四五步的距离,可晨晨却没法看清他的脸——因为他脸上带着一张狐狸面具。

  这张面具晨晨之前在不少卖面具的摊位上见到过,本也想买一个来戴戴的……可惜没钱。

  而河边上的那个男子,虽然戴了面具,却也掩饰不住他身上独有的魅力。最重要的是,这个人的身形和huáng桑很像。

  晨晨并不是唯一一个留意到他的,周围许多姑娘都在或有意或无意地打量着这个人。晨晨下意识地往前走了几步,似乎是想捍卫什么。可是是想捍卫什么呢?

  晨晨自己也不知道。

  随着晨晨的靠近,男人回过头来,晨晨脚下的步子顿时就停住了。晚风chuī拂过河面,又有不少花灯不幸遇难了,而对面的男人却是对着自己笑了一笑。

  明明就戴着面具,但晨晨就是知道他笑了。

  男人半蹲下身子,拾起放在脚边的那个河灯,点燃,然后放进了河里。岸边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不少姑娘都开始讨论这位公子的心上人究竟是何人。虽然她们连这位公子的脸都没有见过,但仍是坚定地认为能被这位公子喜欢,真是一件幸福的事。

  晨晨将那些叹息声悉数收尽耳里,又看了一眼身旁的紫衣男子。离他最近的晨晨看得很清楚,他刚才放进河里的那盏花灯上,并没有写名字。

  周围的议论声似乎并没有影响男子,他此时依然专注地看着自己刚刚放进河里的那盏河灯。微弱的烛光摇摇曳曳,就像一个危在旦夕的病人,随时都有可能咽下最后一口气。

  虽然看不见男人面具下的表qíng,但是晨晨觉得他是紧张的——从他那不自然握紧的拳头就能看出来。

  似是被男人紧张的qíng绪感染,晨晨也吞了口唾沫,转过头去看着那盏河灯。每次烛光在微风中抖一抖,晨晨的心也要跟着抖一抖。

  那一小截红烛渐渐见底,烛火也越来越小,直到看见红烛燃尽烛火熄灭,男人放在身侧的手才微微放松。

  晨晨也跟着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她看见男人转了个身,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左手的灯笼让他脸上的面具忽明忽暗,微微扬起的发尾竟是有种飘然yù仙的感觉。

  他走到晨晨的跟前站定,用右手摘下脸上的面具,戴在了晨晨脸上。

  直到男人离开了很久,晨晨才呆呆地摘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刚才那个人无疑就是huáng桑,这个面具上甚至还残留着huáng桑的体温。

  晨晨的心跳得飞快,她站在河边,拿着面具翻来覆去看了好久,发现在面具里侧的坐下角,用朱墨写着两个小字。

  倾晨。

  ☆、huáng桑又名散财小王子

  面具上轻描淡写的两个字,却是让晨晨胡思乱想了好半天。

  目光不经意地又朝河面上扫去,只是早已分不清哪只河灯才是huáng桑刚才放的那只了。

  虽是在夏季,但河边上的夜风总是有些凉的,晨晨下意识地一哆嗦,转身朝陈府走去。到家的时候,门外又站着两个挺拔如白杨的兵哥哥,晨晨这次有了经验,知道定是陈沐回来了。

  想着今天好歹也是自己生日,陈沐会回来替自己过生也是无可厚非的。

  陈府今日好像特别热闹,就连下人脸上的笑容都比以往真挚许多。晨晨走到偏厅,见陈沐正坐在那里喝茶。

  陈沐的左手边放着一个用红布盖着的盘子,晨晨好奇地瞅了两眼,抬脚往里面走去,“哥哥,你来啦。”

  陈沐回过头去,看见晨晨时,嘴角微微扬了扬,“晨晨,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呃……我到河边去逛了逛。”晨晨走到陈沐旁边的空椅子上坐下,那不自然的神色和她右手上拿着的面具自是没有逃过陈沐的眼睛。

  陈沐状若无意地瞟了一眼晨晨手里的面具,语气颇为戏谑,“晨晨,谁送你的面具?”

  晨晨拿着面具的手一僵,就连声音也跟着僵硬了几分,“没、没有谁,是我自己买的。”明显心虚的回答让陈沐嘴角的笑意更为戏谑了,就连眼里都染上了一分玩味,“哦。”他指了指自己左手边的那个盘子,“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晨晨再次好奇地打量了那个盘子几眼,伸手将盘子上的红布掀了开来。

  这一定是晨晨自穿越以来、不,是上辈子加这辈子,见过的最有冲击力的画面。

  那四四方方——晨晨估计了一下,大概是20×30厘米的盘子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些小金锭,闪闪的金光刺得晨晨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我的哥哥怎么可能这么土豪!#

  陈沐看着晨惊呆了表qíng,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是皇上赏赐我的,我这算是借花献佛了。”

  话虽是这样说,但陈沐心里很清楚,huáng桑无缘无故在晨晨生辰这天赏他这么多金子,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陈沐垂了垂眸,拿起随手放在一边的红布,重新将金子盖上,“晨晨,拿去买点喜欢的东西吧。”

  陈晨晨:“……”

  这都可以买一栋房子了好吗!而且还是三环以内的!

  晨晨心里的独白全都写在脸上了,看得陈沐忍俊不禁,“如果没有什么想买的,那就把它存起来。”

  晨晨看着那块红艳艳的布,吞了口唾沫,“哥哥,你做什么了啊,huáng桑为什么要赏你这么多金子?”虽然huáng桑看上去不像个小气的人,但是也不会无缘无故打赏别人这么多金子。

  陈沐没有回答,而是又拿起了桌上的一个锦套。锦套里装着一幅画,陈沐在晨晨面前展开,一片清亮的山间晨光便渐渐从画中逸了出来。清晨的山上缭绕的云雾还未散去,那从天边倾泻而下的晨光穿过云雾,在泛着泥土香的小路上投下一片朦朦胧胧的光影。

  晨晨虽然对画没有过多研究,但也知道这幅画一定是出自大家之手——因为她甚至闻到了山间泥土的芬芳,感到了阳光照she在身上的温暖。

  “这是喵个咪的《晨光》。”陈沐欣赏着手里完全展开的画卷,为晨晨如是介绍道。

  晨晨的眼睛顿时瞪得圆溜溜的,她明明记得那副《晨光》已经在上次的大火中遇难了。

  可眼前这幅也不像是赝品。

  “哥哥,我记得爹的那副《晨光》已经烧毁了,你手上这幅又是从何处得来?”她觉得贾夫子应该不会这么闲,把所有的作品都画了两幅。

  陈沐轻笑了两声,一边卷着手里的画,一边对晨晨道:“天桥下的一个落魄书生。”

  陈晨晨:“……”

  陈沐哪里是大将军啊,分明是中央qíng报局的啊。

  陈沐将手中的《晨光》卷好,又仔仔细细地用锦套装上,才递到了晨晨面前,“晨晨,这幅《晨光》是huáng桑托我带给你的生辰礼物。”

  晨晨微愣,“huáng桑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辰?”

  陈沐沉吟了片刻,才道:“不如你明天直接去问他?”

  陈晨晨:“……”

  huáng桑既然能知道贾夫子就是喵个咪,那能知道今天是自己的生辰也不足为奇,毕竟这件事更广为人知一些。可是只要一想到huáng桑利用的自己的地位威bī贾夫子画画的场景,晨晨就忍不住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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