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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青春,与爱有关_含胭【完结】(188)

  “有什么变化?”安宏的心缩得很紧。

  “不清楚,我认识的医生也是肾移植科的,与路云帆那个科室不熟,问得太细也不好,有消息我会告诉你的。”

  “好,谢谢。”

  挂掉电话,安宏躺在了chuáng上。

  她的房间没有空调,盛夏的夜晚,哪怕台扇开到最大档,还是挡不住那股闷热。

  房间里有蚊子在飞,隔壁屋传来小李的笔记本电脑播放的激qíng舞曲,安宏浑身大汗,心里却冷如冰窟。

  睡不着,她就开始抽烟,躲在房间里,抽了一支又一支,还是睡不着,她就开始喝酒,冰镇的啤酒,喝下一罐又一罐。

  小李当然知道安宏在吸烟喝酒,虽觉奇怪,倒也没有多问。

  新来的室友是个奇怪的女孩子,这是小李唯一的感觉。

  路云帆一样睡不着。

  其实这样说也不对,自他从昏迷中醒来,他时常处于意识混沌的状态,有时头脑清明,似乎什么事qíng都记得,有时脑子里却是一片浆糊,好似过往的一切都变成了一堆凌乱的碎片,他拼命想,努力想,却只换来脑袋里一阵剧烈的疼痛。

  他依旧会长时间地昏睡,但是,即使是睡着时,他也会喃喃地念着那个名字:安安,安安……你快出去,快出去……安安……他睡得不安稳,两只手会死死地揪着病chuángchuáng单,上半身扭个不停。

  江蓓一直守着他,见他这个模样,都不敢想他清醒之后知道一切,会有怎样的反应。

  一直到苏醒过来一个多星期后,路云帆才能与家人进行简单的沟通。

  他终于大概地记起了那个晚上发生的事,似乎还在眼前。他问江蓓,安宏和韩晓君怎样了,江蓓怕刺激他,就告诉他韩晓君没事,安宏也没事,只是受了点伤,像他一样还不能走动。

  路云帆脑袋里模模糊糊地记得车祸后的一些片段,记得安宏说她没事,记得她说她要带他出车厢,记得她握了握他的手,说叫他再坚持一下,自己去看韩晓君。

  难道这一切,只是一个梦?

  路云帆一点儿也不确定,他只是一遍一遍地问江蓓:安安在哪里?安安呢?她在哪里?

  江蓓坚持之前的说辞,路云帆不信:“我要和她通电话。江蓓,我要和她通电话!”

  “她……”江蓓语塞了。

  望着江蓓为难的表qíng,路云帆的脸色变了,他双肘撑着chuáng面,用力地支起了上身,也只是让背脊离开chuáng面十几公分。

  他眼眶红了,嘴唇gān燥,脸色苍白,他抖着嘴唇,硬bī着自己说出心中的想法:“安安……是不是死了?”

  江蓓吓了一跳,赶紧摇头,把他按到chuáng上:“没有没有,怎么会呢,她好好的,你先别激动,养伤要紧。”

  “不……我知道……她死了……不然她不会这么久都不来看我……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

  脑袋里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路云帆皱着眉闭上了眼睛,他开始用力地拍打chuáng面,大声地吼叫,声音凄惨:“安安!安安!安安!我知道她死了!你们都在骗我!她死了!啊————我把她害死了!安安————安安——————”

  他的两条腿都裹着石膏吊在架子上,可是他却执意要下chuáng,江蓓根本就按不住疯狂的他,只得按铃叫来医生护士帮忙。

  路云帆已经泪流满面,他骨瘦如柴,眼神涣散,两只手在空中挥来挥去,碰到人的衣服就死死地抓住,凄厉地喊:“安安——————安安——————她死了!啊—————我把她害死了————安安————安安————安安——————”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节的那个停更风波,和大家说声对不起。

  不过含含也是个人,也有喜怒哀乐,辛苦码字一年多写下的这个故事,被人一知半解地看了以后留下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言论,真是气到差点吐血。

  从没见过这么不尊重人的人,看到那些密密麻麻,我没去看,只是觉得自己辛苦经营的一个小家被人破坏了。就好比开了一家服装店,有人冲进来说你卖的女装真他妈的难看,于是拿着榔头就把我的店砸了,然后我报警,警察说,此人脑回路与你们不同,所以我们不能拿她怎么样。

  真的对晋江挺失望的,在一个作者需要帮助需要维护的时候,它不是站在作者和大部分的读者这边,而是去帮一个奇怪的人。我还有什么话好说。

  罢了罢了,她闹也闹过了,痕迹也消不去,只能算是在青chūn中留下了一个污点。

  含含一不抄袭,二不刷分,三不拖更,我不知我哪里招惹她了,竟然恨我至此。

  只是,我很怕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因为我真的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在这种事上晋江听之任之,那怎么能给一个辛苦码字的作者安全感?

  说回这一节吧,不长,因为十三大章才开篇,开篇总是比较难写。

  后面的章节会长起来的,不过整个大章也不会长,我估计和十二大章差不多吧,6节左右。

  好了,牢骚完毕,含含感谢一直支持我给我鼓励的姑娘们,感谢你们站出来帮我说话,我爱你们。

  ☆、你被她骗了

  路云帆睡着了,因为被qiáng制注she了镇静剂。

  江蓓守在他chuáng边,病房外,医生在和路建宇jiāo谈。

  路云帆的两条腿骨折严重,状况很不好,尤其是右腿,大腿部位的神经组织受损,伤处正在恶化,血液循环受阻,很难治疗。医生说,即使保住腿,他的右腿也会肌ròu萎缩,丧失活动能力,同时还会影响左腿的复健,因此,最好的治疗方法是右腿截肢。

  听到“截肢”这两个字,路建宇一张脸已经沉到发黑,医生见他低着头长时间不说话,也觉得很为难,说:“路先生,我知道病人年纪还轻,截肢的话势必会影响到他的生活质量,但是我很担心如果采取保守疗法,不仅最终保不住腿,还会影响状况稍好的左腿进行康复的最佳时机,您看……”

  路建宇还是没说话,很久以后,他叹了口气,对医生说:“让我再考虑一下。”

  “好的。”

  路建宇给自己在北京、上海相熟的医生打电话,拿着路云帆的病例向他们咨询相关qíng况,对方都觉得qíng况很严重,第二天就飞来了J市。

  路云帆已经醒来,他躺在病chuáng上,一双眼睛直愣愣地瞪着天花板,不说话,也不动。

  他不肯吃东西,不肯喝水,不肯吃药,一切都只能靠静脉注she,注she时还得绑着他的手,要不然,他会挣扎。路建宇看着他的样子,心疼又生气,还不能对他发脾气,只能让江蓓好言好语地劝他。

  可是路云帆的脑子已经转不过弯来了,他醒来已经十天,可是,安宏从来没出现过,没有电话也没有短信。一开始,病房前出现轻轻的脚步声,他都会充满期待地抬头去看,发现是家人或护士后,再一次次失望地跌回到病chuáng上。

  他越来越觉得,安宏一定是死了。

  之前的那些记忆,只是他的幻觉。

  他的左腿会疼,头也疼,全身都疼,可是心里的感觉却是麻木的,好似一切希望都已破灭,灵魂也已抽离。

  他一次次地问自己,她死了,他该怎么办?

  他把她害死了,他一个人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路云帆会想起这些年来与她在一起时的每一幕,那些欢笑打闹,温馨甜蜜,似乎都近在眼前。即使是每一次争吵,如今想来都记忆犹新,弥足珍贵。

  每天夜里,他都会偷偷地哭,把手伸到半空中,似乎想要触碰什么东西,手指抓拢,却什么都没有。

  “安安……安安……”

  他念着她的名字,任泪水浸透了枕巾。

  她死了,整个世界,都已经没有了意义。

  许多知名的医生赶来给路云帆看病。

  路云帆的右腿没有感觉,医生触碰他的右脚底,他明明看见了,却一点也感觉不到。

  从早到晚,一天又一天,他就像滩烂泥似的躺在病chuáng上,即使是去做检查也是躺在那里被推着走,刚醒来的时候,他很疲惫,没有力气反抗,时间久了,他的jīng神恢复一些后,就会发脾气。

  他会默不作声地拔掉针头,把递到嘴边的药和水杯挥到地上,一次次地打翻江蓓为他jīng心熬制的补汤……只有在护工帮助他在chuáng上大小便时,他才会安静一些。

  可是,他只是躺在那里,双臂遮着眼睛,任凭他们做一切。

  在医院里,人早已没有尊严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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