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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侈_折火一夏【完结+番外】(24)

  “给我一边儿去。”

  姚蜜第二天却也没走,看着她叹口气:“我再陪你几天。要不,咱俩去香港买点儿东西去吧,反正这儿离香港也不远。”

  两个人果然去了香港。姚蜜逛街逛得十分过瘾,岂止是买“点儿”东西,简直是拽着聂染青在路上狂奔,在店内狂扫。聂染青吃穿用度前段时间在T市刚买了齐全,此刻看到眼花缭乱的商品,倒是勾不起很大的兴趣,如同已经吃得很饱的人看到了一盘炒菜,尽管色香味俱佳,可还是食yù缺缺。但是她看着购物无休止的姚蜜,又实在是不忍心打搅她的雅兴。

  因为来香港是临时起意,姚蜜随身带的钱并不足够她这么花销。先是钱包在短短半天内迅速瘪了下来,到后来连信用卡都刷爆,只好向聂染青求救。聂染青一边按着密码一边损:“幸亏您不是去赌博,否则我的钱还不都打了水漂。”

  姚蜜笑眯眯地搂着她的肩膀:“亲爱的,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聂染青睨她,扬了扬手中的卡:“我觉得对现在的你来说,它才是最好的。”

  姚蜜还是笑眯眯地:“亲爱的,你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

  “……”

  来香港的第二天晚上,聂染青和姚蜜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再次接到习进南的电话。

  上次谈话很不愉快,这次聂染青一看到屏幕上不停闪烁的“习进南”三个字就微微皱了眉,但是再一看比三个字更大的一张猪脸,鼻子上还有个金钩挂着,正歪着脑袋傻兮兮地看着她,习进南就从来没这么可爱过,聂染青一想到这儿,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姚蜜本来在一本正经地研究附近一位美女擦嘴的美好姿态,看到聂染青一会儿瞪眼一会儿弯眼觉得莫名其妙,隔着桌子伸出手来试探她的额头:“你没事吧?”

  聂染青笑眼弯弯地看了她一眼,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地呼出,等电话又震动了两下才接起,努力让声音平淡至极:“你好。”

  习进南显然被她这两个字给噎到了,顿了顿才慢慢地问:“你好,请问是聂染青女士么?”

  请问你个鬼,女士你个大头鬼。她才多大啊,竟然还女士?聂染青暗自磨牙,回答得慢条斯理:“不好意思啊,你打错了。”

  姚蜜本来侧着耳朵往这边凑,听到这儿,口里的奶茶全数喷了出来,并且还很没出息地自己把自己惊到了,唯恐不够乱地发出一声尖叫“啊”。

  聂染青反应及时,侧身一躲就避免了劫难。服务生赶紧过来帮忙收拾,电话另一头却把姚蜜的这声叫听得清清楚楚,立刻问:“怎么了?”

  聂染青把餐巾纸一张张递给姚蜜,刚想张口回答,又觉得说出来就是一堆废话,话到嘴边还是改了口:“没事。”

  那边这次停顿的时间更长,习进南再开口的时候已经恢复了漫不经心的语气,并且旧事重提旧调重弹:“还想在香港玩到什么时候?”

  “玩到不想玩的时候。”

  聂染青的语气比他更加漫不经心。

  接着就是长久的沉默。习进南不说话的时候比说话更有威慑感,她沉默的时间越久,聂染青心里就越惶恐。她屏住呼吸,越来越心虚,开始在心里暗暗反思着刚刚撩拨他的话,就在她要开口进行自我批评的前一刻,习进南却不紧不慢地开口:“聂染青。”

  “啊?”

  聂染青几乎是条件反she般地迅速回答。这让她想起了大学时代的军训,教官一念名字,学生立刻清晰明亮地喊“到”。聂染青在心里对自己进行了无数遍的鄙视。

  习进南依旧很平静:“好好玩。”

  然后却是毫不留qíng挂断电话的声音。

  姚蜜都要扶额呻吟了:“你们俩这是闹腾什么啊?嫌日子太过太平了?习进南也有问题,平时不都挺愿意让着你的,这次跟你这种幼稚小孩子闹得哪门子大脾气?”

  聂染青一声不吭地把电话放回包里,姚蜜揶揄她:“你就给我装吧,刚明明都快吓出冷汗来了。”

  “我有那么虚弱么,”聂染青没好气,忽然想起来,“习进南怎么会知道我在香港?”

  这问题对于无条件臣服于习进南的姚蜜来说显然很白痴:“习进南要是想知道一件事,当然不会不知道。”

  姚蜜的街还没有逛够,聂染青只好顶着炎炎烈日在后面跟着。她买的东西不多,和姚蜜正好相反。但是托姚蜜的福,聂染青的储蓄卡里很快就只剩了几毛钱。聂染青拿着一张储蓄卡望天长叹:“蜜子,我要是只带了这一张卡,那现在咱俩买回去的火车票都成问题。”

  姚蜜托着下巴看她:“那现在你还有办法么?”

  “我这还有张习进南的黑卡,”聂染青说,这张卡本来只是备用的,现在不得不用了,“前些日子我过生日的时候从他那里要来的。”

  姚蜜“靠”了一声:“你个富婆婆!”

  “请叫我bào发户,谢谢。”

  又过了一日,姚蜜看着柜子里大的小的各种袋子,总算认识到了错误:“我竟然买了这么多,我不能再买了!”

  聂染青懒懒地说:“这话你已经从来香港的第一天说到现在了。”

  “我今晚就要飞回去,再在这儿待着我就倾家dàng产了。”

  “嗯。”

  “你呢?”

  “我还没碰到吴彦祖谢霆锋古天乐梁朝伟,我还要再在这里了寻找一下那些美男的踪影。”

  姚蜜嗤一声:“回去看习进南就行了,在这里找到的也不是你的。”

  聂染青笑得咯咯地:“这可难说。”

  一个人逛街很没意思,姚蜜离开后,聂染青一整天都无所事事。气是早就消了的,可是让她自己飞回去,习进南肯定会送给她一个皮笑ròu不笑的眼神,嘴角还肯定带着浓浓的嘲讽。聂染青一想到这个就觉得头皮发麻。姚蜜跟她在网上通话的时候聂染青把这个想法说给她听,听得姚蜜直讽刺她,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聂染青回她,我现在过得慡呆了,一点儿也没受罪。

  但是事实却是,呆是经常发,慡却好几天都不曾觉得了。天气闷热得很,聂染青待在酒店房间,连饭都是叫的外卖。她现在分外佩服起那些随随便便就背起书包去环球世界的人,她自己一个人待在香港的滋味就三个字:烂透了。

  两天她没迈出房间一步,聂染青深刻体会了一把古代待字闺中女子的苦楚。再这么自娱自乐下去就要发霉了,聂染青总算挑了个清朗的好天气出去走了走。路过的一家包店正在打折,聂染青进去看到了一个体型不小的包,柔软的皮料摸起来很是舒服,虽然款式简约,可是挎在模特的臂上却别具风qíng,聂染青一下子就爱上。

  输密码刷卡,导购小姐连续摁了几个键,却忽然停了下来,诡异地看着她,话倒是依旧很礼貌,只是热qíng减了大半:“对不起小姐,您的卡似乎被冻结了。”

  聂染青一呆,随即反应过来。

  她表qíng自然地往外走,刚拐出去就给习进南打电话。简直不可置信,他竟然敢把卡给冻结了!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来,聂染青甚至还没组织好语言,只听到那边一个低沉声音:“喂?”

  聂染青气急败坏,刚刚在店里窘得不行:“习进南!”

  那边口气倒是很悠闲:“嗯?怎么了?”

  聂染青憋着一口气:“你把卡都给我了,你凭什么还给冻结掉?你是破产了还是喝醉了?”

  习进南倒是一点儿都不急,话还是慢悠悠的,却泄露了一丝笑意:“唔,我只说我把卡送给你了,可没说里面的金额都是你的。”

  聂染青这下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jian商!百分百的jian商,这也太yīn险了!

  习进南笑意不减,还是那句话:“请问你什么时候回T市?”

  “我饿死也不回去!”说完还不足以排解心中怨气,聂染青冲着手机恶狠狠地给习进南下定义,“你个小气鬼!”

  她连回去的机票都成问题,怎么回去?学两万五千里长征还是学唐玄奘西天取经?

  那边声调还是淡淡的,慵懒的态度让聂染青更加冒火:“那也行,我去接你。”

  “习先生不必这么劳累奔波,”聂染青的话凉飕飕地,“您只要把卡解冻了就行。”

  习进南再次笑,一个字一个字地挑战聂染青耐心极限:“我就不。”

  聂染青果断地挂电话。

  她一个人坐在小店里喝着冷饮,刚刚气得汗冒了一层又一层。冷饮很快被喝完,正打算离开,习进南的电话却又打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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