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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侈_折火一夏【完结+番外】(3)

  不过她对这些也确实没什么非要知道的执念,他不说她也懒得问。有次她偶然看到媒体上报道他心思缜密,头脑灵活,商业眼光极好,聂染青当时一哂,媒体就采访了一下就知道了这么多,她嫁给他一年多也没发现他这些优点,除了喜欢拿人开涮以及偶尔挑剔还有xing格很温和,别的一概有待挖掘。

  于是下结论,她看人的眼光,从小到大就没好过。

  等聂染青回家的时候,习进南已经一身藏青色睡衣地在客厅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电视,见她回来,一只手搭在沙发背上,懒懒地问:“约见偶像感想怎样?”

  聂染青把鞋子踢到角落就不再管,直接闭着眼扑进沙发里,慢悠悠地说,“还行,人家手指尖都戳到我脑门了,”听到习进南轻笑,聂染青却忽然想起一个问题,睁开眼,目光灼灼,“对了,她是怎么弄到你电话的?”

  “电话很容易就能弄到好吧,当初你的电话我不也很容易弄到了。”

  “得了吧,说得你多神通广大似的。”

  习进南回过头看了看电视上跌宕起伏的股票曲线,忽然笑了下,又转头看她:“你不觉得她跟你很像?”

  聂染青嗤一声:“我有她那么……漂亮么。”

  习进南故作惊讶:“这么有自知之明?真是难得。”

  其实聂染青是想说,她有许谈那么幼稚又专横跋扈么,但是转念一想,她有时候也确实挺幼稚,但是她没想到自嘲一把反倒被承认,于是恨恨:“习进南, 今天下午许谈管你叫进南的时候,我jī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习进南一笑:“你吃醋了?”

  “切,我虽然不漂亮,起码也算大度贤惠好吧。”

  习进南再次笑出来:“算。为表你的贤惠,后天跟我去个生日宴会吧。”

  “谁的?”

  “郑伯的。”

  “私人宴会?”

  “公共的。”

  “为什么我也要去?”

  习进南挑挑眉:“难道你想让许谈去?”

  “……”

  第 二 章

  2、

  夜路走多了,连三公分高的鞋子都能崴脚,时机要是到了,连去个宴会都能遇见故人。

  聂染青正无聊地捧着个酒杯,打算透过它看看这个奇特的世界,结果发现果然很奇特。

  十米远的地方,杵着个人,一个故人。

  聂染青眯着眼睛看过去,觉得这qíng景万分的熟悉又万分的陌生。陆沛很悠闲地站在那里,眉目间依旧是熟悉的自信,妥帖的衣服,和煦的笑意,捏着个盛了小半杯暗红色液体的酒杯,正和对面的美女相谈甚欢。

  他本来就少年老成,两年不见,更添成熟。眉目清朗神采奕奕,不过看起来好像比原来好像缺了点儿什么。聂染青仔细一看,才发现他鼻梁上的眼镜已经不翼而飞,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真正大“黑”于天下。

  聂染青忽然就想起了台湾小言里出镜率极高的那句话,如果眼光能杀人的话,陆沛此刻怕是早就被灭了。只可惜,她的目光只能是像杀人,又偏偏杀不死人。

  她心有不甘地瞪着他手里的玻璃物品,很恶劣地想,要是红酒能洒出来,那她也不枉此行了。

  只可惜,这概率实在是低了点儿。

  倒是旁边一个清凉如水的声音响起:“怎么了?”

  聂染青一偏头,这才发现自己正紧紧掐着习进南的手指尖,她低呼一声,赶紧松手,夺目的灯光下,她能看清他的手指上有一个淡淡的红印正慢慢地浮上来。

  十指连心啊,难为他还能忍这么久,聂染青有点赧颜:“不好意思啊。”

  习进南倒是不以为意,收回手随口问:“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这么快就累了?”

  聂染青扯扯嘴角:“还行吧。”

  聂染青原来还一直想象着和陆沛再见的场景,说不定是当着聂染兮的面一个耳光甩上去,或者是轰轰烈烈地找个楼顶威胁着跳下去,再不济就是像当时那样在一gān人前嚎啕大哭一顿,总之表qíng肯定是丰富的,但是当现在陆沛真正朝这边从容走过来的时候,聂染青脸部却有如面瘫一般一动不动,沉着又冷静得连自己都惊奇。

  其实聂染青有那么一瞬倒是看了看天花板上大大的吊顶水晶灯。她希冀着老天能听见她的祈祷,牺牲几块玻璃和电极管把他直接砸进地狱。

  不过事实证明,她没什么诚意的临时抱佛脚并没什么作用,何况陆沛身上还带着家传的避邪玉。聂染青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步步迈过来,步幅姿态翩翩有礼,一副佳公子模样的在他们面前站定,脸上还挂着很标准的笑容:“染青,进南。”

  陆沛的声音时隔三年再次响起,聂染青却因为他的一句“染青”搞得嘴角不自觉抽搐。

  习进南带着清浅的笑,跟他碰了碰杯,问:“聂染兮没来?”

  “嗯,她说时差没倒过来,正在家里睡觉。”

  “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晚上。”

  “在英国怎么样?”

  “还行,就是天气差了点儿,回来后这边天天晴天,都有点儿不可置信。”

  聂染青听着这俩人一问一答,自己正无聊地看着天花板,忽然听到陆沛好像是在跟她说话:“最近课上得忙吗?”

  她收回视线,嘴角再次扯出个弧度,字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还行吧。”

  习进南轻笑,脸颊有隐隐的酒窝闪现,他忽然伸出手,旁若无人般捏了捏她的脸颊:“你一晚上就这三个字说的频率最高。”

  聂染青很淑女地继续保持着微笑,只觉得脊背直得都过了头。

  好不容易等到陆沛离开,聂染青觉得自己的脸都快笑僵了。想想两个曾经谈婚论嫁的人现在如此亲和又陌生的jiāo谈,聂染青觉得这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后来他们去拜见习进南口中的郑志明前市长,祝福的词汇照样是寿比南山健康永远,信手拈来的话一般都很难让人感动,尤其是前市长在十句话内咳嗽了两次以后,这些话更显得苍白。等聂染青礼仪周到地挽着习进南离开的时候,她心里有点难受,于是使劲揪着习进南的袖子说:“我就看不下去老人生病的样子,感觉很不好受。”

  习进南远远看着郑家长子扶着郑伯父去了休息室,这才说:“其实我也不好受,我小时侯见到他的时候,他头发还是黑的呢,到现在都满脸皱纹了。他最近身体很不好,肺部好像有问题,两天就要去一趟医院。”

  聂染青说:“既然这样,这次他大寿为什么要开这么大,多费事,还伤心神。我刚刚还听见他的孙女说呢,说这生日宴会一点也不好玩儿。”

  习进南本来有点出神,此刻听她这么说却突然笑出声,他轻轻摇着手里的酒杯子,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声音低沉,甚至还带了点儿幸灾乐祸:“是不好玩儿,还是玩儿不好?”

  聂染青愣了愣,明白过来他指的是刚刚陆沛那件事,立刻伸手去掐他的腰,却被他早有预料,轻轻躲开,动作不大,并未引起周围人的注意,聂染青恨恨地看着他,他却牵着她的手径直往前方走去。

  聂染青当时和陆沛的事当时闹得轰轰烈烈,凡是认识的人几乎没有不知道的。不过习进南究竟对这件事了解多少,聂染青并不清楚。他没问过,她也没提过。聂染青对习进南的过去基本算是毫无知晓,习进南对她的过去也是不闻不问。姚蜜对他俩的婚姻一直保持非bào力不同意态度,她认为他俩的结合最般配的地方,就是两人都是怪胎,真不知道这婚结了gān嘛。

  宴会上有不少的熟人,习进南拖着她又去见了几个关系很好的朋友,聂染青对其中有个叫楚尘的印象十分深刻。他眼睛漆黑又明亮,但是头发却很huáng,在人群里格外打眼。习进南曾经告诉过她那是天生的,可是聂染青还是对他的头发保持很浓烈的兴趣。她一直盯着人家的头发看,直到把楚尘看得不自在,表qíng很怪异地问她:“我头发怎么了吗?”

  习进南抿了口酒cha话:“没什么,就是觉得你那一头毛huáng得太过分了,就跟痞子似的。”

  楚尘夸张地叫:“喂喂,习进南,不带你这样的,什么毛啊,我这可是天生的,你有么?”

  习进南微微一笑:“唔,原来天生就是一痞子。”

  “我说,人不能太那个啥了,你最近赚了钱,在口舌上就要让着点儿,这叫平衡。”

  “没觉得。”

  “跟你说了也是白说。你看看嫂子,往这一站,那叫端庄。”

  聂染青笑盈盈地说:“楚尘,你看看那边那个美女,像不像你姐姐楚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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