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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侈_折火一夏【完结+番外】(70)

  然后他就拿着车钥匙走了。

  居家好男人啊,召之即去,这是养成的多么难得的条件反she,我在心里默默感叹。瞥了眼笑哈哈的楚尘,又想到刚刚的聊天,我低头喝了口饮料。

  一对比一落差一叹气,我从楚尘和习进南的比较联想到了目前正因gān旱被迫“瘦身”的huáng果树瀑布。

  接下来两天习进南都是翘班,而且连招呼都不打,出现这等怪现象的理由我是又过了一日才知道的——聂染青怀孕了。

  这当然是个好消息,我也很高兴,好吧,我承认我多半是因为老板一时高兴给我加了薪,还额外多放了我几天假。

  突然想到了宫廷剧里那句“皇上高兴,那微臣自然也跟着高兴”,现在想想过这话是多么的正确,活生生的蝴蝶效应的例子啊。

  我带去了祝福和礼物,还从他们的相处里看到一点和谐和默契。临走之前习进南还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你不试一下怎么知道。”

  我这位上司总是喜欢四两拨千斤。我很不厚道地猜想,这话他肯定是深有体会。

  小家伙出生顺利,而且十分可爱。粉粉嫩嫩,香香软软,百日照里有一张是他仰着小脸儿看摄像头,趴在松软的白色毛毯上,正笑得得意。眼里带着十成十的狡猾,如同黑宝石般晶亮,戴着一顶小帽子,白白的小手微微蜷缩,讨喜得不得了。

  我说:“真可爱,真是太可爱了。”

  染青说:“这小东西太不老实了,淘气得要命。”

  楚尘说得十分直白:“这小子长得像个妖孽,水灵得真想让人掐一下。”

  习进南说:“还好。”

  习进南说得多平常啊,可实际是,在我们拜访他们的那一个小时里,就属他抱婴儿的时间最多。

  后来楚尘顺路送我回住处,他说:“前两天我妈又催我结婚了。”

  我说:“哦。”

  这种事他这几年时常遇到,他要是应付不过来,他就不叫楚尘了。

  “什么叫‘哦’啊,你就没点心戚戚焉?好歹你也是被bī婚一族吧。”

  “那我对你表示同qíng。”

  楚尘被我无所谓的态度气噎,“哼”了一声不再说话,明明已经到了我家门口,却突然落了车锁。

  我瞪着他。

  他突然变得嬉皮笑脸:“其实我觉得,咱俩知根知底,近水楼台,多好的赏月地方,gān嘛要làng费呢。”

  我还是瞪着他:“给我开门。”

  “我给你开门了你能答应么?”

  “你先开门再说。”

  楚尘瞧了瞧我的脸色,幽幽地叹气:“如果你真的没有合适的人选,我真觉得,咱俩凑合凑合过一辈子好了。”

  我说得不冷不热:“你这是疑问句还是陈述句啊。”

  “我希望是陈述句啊,就是不知道你让不让。”

  说得可真贴心,好像选择权都在我。我闭眼倚在沙发背上,轻轻地说:“你平时就是拿这种态度俘获你那些女友的?”

  他回答得倒诚实:“不是。一般都有鲜花什么的做铺垫。”

  我笑出声来:“拿鲜花先铺好康庄大道,然后你走得就特顺利是不是?”

  “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咱先不提那个成么?你先答应我吧,答应以后我立刻请你欧洲游。”

  我瞟他一眼:“跟你?”

  他说:“那当然啊。我相当于一个免费提款机加一个保镖,买一送一,总比你自己旅游来得安全来得划算吧。”

  他见我不说话,自顾自地接着说:“其实我现在心里特别害怕,不信给你看我手心。”

  然后他就真把手心亮给我看:“看见没?上面一层汗。我就生怕这谈话不成,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感想:“其实我真没看见你出汗。”

  楚尘无语,转了转眼珠子说:“如果你只是觉得这地点这时机不大好,那你等我一晚上,我筹备一下,明天给你一个盛大的求爱仪式。”

  我说:“说得你跟只雄孔雀似的。得了吧,我没你那么矫qíng。不就是尝试jiāo往么,jiāo往而已,合则聚,不合则散呗。”

  他听到我的话,终于舒了一口气,又恢复了平时那种天塌下来也不怕的神色,冲我笑得十分欠抽:“我是雄孔雀,那你不就是雌孔雀么。”

  我说:“哪凉快哪呆着去。”

  突然觉得生活也像煮粥,既困难又简单,调得稠了就加水,调得稀了就搁面,太过小心翼翼的话,说不定手一抖就得重新来,可动作太过大大咧咧的话,一锅粥最后也许吃都吃不完。

  保持一颗平常心才最重要。挂念着彼此你我,平平常常细水长流,这才是真实。

  小小习番外

  习睿辰番外:

  XX年X月X日 天气 晴 心qíng 一个笑脸

  我就特别不理解为什么大人们总是喜欢问小孩子很难的问题,这些问题难到连他们自己都不知怎么回答。

  比如今天上午,一位叔叔又是一脸笑眯眯的模样问着我:“习睿辰小朋友,你是比较喜欢你爸爸呢还是比较喜欢你妈妈呢?”

  又是这个问题,我从记事起到现在上了幼儿园都不知被问了多少遍了。这种问题简直就是在挑什么什么间,再问多少遍我也不会告诉他答案,以为小孩子都那么好哄的么?哼,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儿子。

  我眨巴着眼,努力让笑容甜甜的,因为妈妈说我这样像个小天使,比较讨喜。我说:“叔叔,那你比较喜欢你爸爸还是比较喜欢你妈妈?”

  据说这叫踢皮球,这还是楚尘gān爹教给他的。我最郁闷的就是大人们摆出“你不明白我对你说不明白我再说一百遍也说不明白”的表qíng,那明明是他们语言表达能力不足,gān嘛要赖到我的身上?

  真是的。

  而且就连我gān爹也避免不了这错误,比如他前两天还跟我说,你目前只能学到这种程度。过几年呢,我再教给你什么叫打太极,此打太极非彼打太极哦,就像此踢皮球非彼踢皮球一样。说话间他还在我的面前还晃着一根长长的食指。

  他这个姿势让我想起了láng外婆,于是gān爹那张白白净净的脸在我的眼里就成了根根皱纹四处蔓延的老婆婆。

  想想就好恐怖啊,虽然我并不怕。

  大人们总是喜欢摆出一副神秘的样子,不神秘的都被整神秘了,算了,今天是艳阳天,我是宽容大度的好孩子,我才不去计较这些问题,反正大人们都这样,喜欢把简单问题搞复杂。比如家里那两位大人。

  哎,一想到这我就无语。

  XX年X月X日 天气 小雨 心qíng 太郁闷了

  今天一早起来,外面是连绵的小雨,真是太不好玩了,白白làng费了我辛辛苦苦攒了一周的五朵小红花。

  我昨晚把小红花献给妈妈的时候,妈妈十分开心,我于是趁机坚持不懈地撒娇,终于获准今天可以先出去玩半天再回来写作业。

  可是天要亡我,我不得不趴在被窝里锤chuáng。昨天明明还是晴空万里的,T市的天气真是太不给我面子了,好郁闷啊。更可恶的是,爸爸还在一边幸灾乐祸,一边都不同qíng我:“快去写作业。”

  摆出一副严父的冷面孔,我真不甘心。我猜他生气肯定是因为昨晚我没把小红花献给他,他心里有点不平衡。没办法啊,gān爹说异xing相吸,同xing相斥。家里两个男人一个女人,二对一,我能跟敌人jiāo朋友吗??

  于是我可怜巴巴地看着妈妈,爸爸对妈妈最好了,妈妈对我最好了,我的眼睛眨啊眨,屁股扭啊扭,胳膊摇啊摇:“妈妈,那我如果今天上午就写完作业的话有什么奖励嘛?”

  妈妈还没说话呢,老爸就在一边慢悠悠地开了口:“你不觉得把作业写完是你应该做的事么?”

  ……无视他,我扁扁嘴,泪眼汪汪地看着妈妈。

  还是妈妈笑得温柔啊,说话也很软,唉,不愧是我最爱的妈妈:“今天上午把作业写完的话,明天可以不练钢琴。”

  我眼前一亮。虽然我练习弹钢琴的时候都有妈妈陪着,虽然我也是比较喜欢弹钢琴的,但是假如让我把弹钢琴的时间用作和妈妈一起玩别的,那当然是更好的。

  这笔买卖不错,成jiāo。

  中午,在我写完作业正要拿出去给妈妈看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有声音,先是老爸的声音,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今天好不容易在家,竟然还要去参加这种无聊的东西。”

  我偷偷把房间拉开了一丝fèng儿,好吧,我承认我最喜欢偷听人家讲话了。有次我听到楚小菲在下课的时候对另外一个女孩子说她很喜欢我,然后我就越来越觉得偷听是一个很必要的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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