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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杀_折火一夏【完结+番外】(12)

  罂粟愣了一下,笑了笑:“你想的多了。我怎么会是。”

  十年前一个暮chūn晌午,楚家院内的海棠花开得正好,阳光亦温柔,楚行在排排站着的七个女孩中,第一眼挑中的便是苏璞。从那以后他把她带在身边几乎寸步不离,不出一个月道上所有人都知道楚少身边多了个小女孩,扎一个简单马尾,戴着只透明翡翠手镯,极为受宠,十二岁,叫罂粟。

  那时楚行专门请了人,教她知书识礼,教她温和谦逊,教她琴棋书画诗茶酒花。他本是拿着标准古典淑女的模板来悉心教导她,楚家的所有黑暗面甚至都被楚行刻意收起同她远离,却不知到头来,为何她仍是成为今天这个样子。

  四年前楚行终于放弃对罂粟成为大家闺秀的期望,转而教她she击暗杀前,曾经当众用八个字一针见血地点评过她,说她可人秀丽,心狠手辣。

  罂粟在A城呆了半个多月,终于有崔家的人找上门来。

  那天她馋得受不了,便去了离小区较远的一家蛋糕店买奶油蛋糕,回到小区后,在拐弯僻静处突然被人一把捂住口鼻,手也被随之箍在一起,一把短刀架到她的脖子上,yīn凉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罂粟小姐不要乱动。刀子无眼,误伤了不好办。”

  罂粟微微停顿了一下,接着双手发力,骤然挣开,手背向外直取对方手腕,得手后两根拇指扣住对方掌心,再合力往外狠狠一掰。

  对方一声吃痛闷吼,手腕便软绵绵脱离了手臂。趁剩下两人愣神的空当,罂粟扔掉蛋糕迅速往前跑,却还没有几步便感觉脚下一滑,罂粟只来得及后悔了一瞬今天为何要穿高跟鞋,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直接往沙石地面摔上去。

  她在膝盖磕上去的前一刻被人用怀抱稳稳捞住,鼻尖迅速漫过来的香水味道不能更熟悉,罂粟只听到沉闷低微的三声枪响,再回头时,追杀她的三个人已经没了呼吸。

  罂粟闭了闭眼,感觉楚行收了消音手枪,把电话拨出去,沉声吩咐:“两分钟内开车来小区西边。有三个死人需要处理。”

  等楚行挂了电话,罂粟立刻退出他怀抱。因为用力过大,这一退让她直接坐到了地面上。楚行看她一眼,伸手来拽她,罂粟不着痕迹地避开,迎着他目光,冷硬开口:“什么时候知道的?”

  “十二天前。”楚行微微一挑眉,收回手,自己站起身,略略回忆了一下,又轻描淡写地补充道,“你那天晚上似乎是吃的泡面。并且接连许多天吃的都是泡面。”

  “……”

  罂粟仰脸瞪着他,半晌嚷出一句话:“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

  楚行淡淡地说:“难道不是你自己不肯回家?”

  罂粟又是一噎,又过了半晌,嚷出第二句话:“我不回你就不找,那你现在站在这里做什么!”

  楚行双手cha在衣兜内,居高临下地打量她十秒钟,点点头,转身往小区门口的方向走。走出三米远就觉得后背被一颗石子打中,他回过头,罂粟坐在地上,手里捏着另一块石子,正要瞄准了继续打他。见他停下脚步,脖子哽了两哽,甩出一句话:“我脚扭了,背我回去!”

  第 八 章

  第 八章、

  他回过头,罂粟坐在地上,手里捏着另一块石子,正要瞄准了继续打他。见他停下脚步,脖子哽了两哽,甩出一句话:“我脚扭了,背我回去!”

  楚行双手抱臂,一言不发地瞧着她,一直瞧到罂粟的眼神开始四处飘移,他才慢悠悠开口:“我记得刚才是你不想让我扶你。”

  罂粟眉心一拧,自己撑着站起来,怒气冲冲一瘸一拐地往前走。没有走两步就被楚行抓住手腕,罂粟一甩没有甩开,再甩的时候感觉身体一轻,已经被打横抱起来。

  这个姿势已经发生过多次,罂粟在楚行似笑非笑的眼神底下却仍然有些恼羞成怒,一只手心“啪”地盖到他脸上:“放我下来!”

  楚行在她的后腰上顺手一拧,罂粟一僵,迅速软下去,听到他开口:“给我老实点儿。”

  两人已经十五天没有见过面。

  这些年来罂粟和楚行尚不曾分开过这么久。有时罂粟被派去外市执行任务,不管如何也总是会在十天之内便返回C城。偶尔两人意见龃龉,罂粟摔手离家出走,楚行不必找人去寻,罂粟也会在几天之内就乖乖回来。

  极偶然的一次是在半年前,罂粟被派去西南边境出任务,临行前与楚行意见不合,愤怒出门后连续九天都没有按规矩往回打报备电话。第十天时楚行悄无声息出现在她入住的酒店房间,在她拿着房卡进门的下一刻轻而易举解除她的警戒招式,而后捂住她的嘴把她抵到墙边,拽下她的丝巾,以立时让罂粟闷哼出声的力道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大口。

  那次第二天清晨她醒过来,楚行早已不在旁边。第三天她回C城报道,楚行在马场见她,当时离枝也在,罂粟在汇报过程中被风一chuī,离枝便眼尖看见了她围巾下的淤青咬痕,当场幸灾乐祸打断她,把她拽到楚行近前,添油加醋挑拨了好一番。

  罂粟至今仍能记得楚行当时坐在马上看过来的眼神。仿佛离枝句句属实,仿佛她真的不知节制,仿佛咬痕真的与他无gān,他的掌心在马鞭上缓缓溜了一圈,再开口时仿佛真的微微动了怒:“去找路明,自己领罚十杖。”

  虽然暗地里并未被杖责,但在外人眼里,罂粟在楚行心中的地位早已渐渐今不如昔。

  而对于罂粟来说,开始她还曾试图去揣摩楚行的真实用意,在尝试屡屡失败后,如今她只会把所有事qíng一件件全部从头到尾清清楚楚地记在心里。

  回去的路上,罂粟如楚行所言,老老实实没再说一句话。

  两人进了客厅,罂粟坐在沙发上,看着楚行从冰箱找到冰块,用毛巾包住,把她的脚踝垫在膝上,托在掌心里慢慢地敷。直至半天未见红肿,才算作罢。

  楚行起身去浴室放毛巾,再回来时罂粟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两手放在膝盖,仰头望着他:“崔家的事您处理好了吗?”

  楚行看她一眼,唇角勾出一点似有若无的笑:“惹下这么大乱子,你还好意思问?”

  罂粟低首垂眉,很快下巴又被两根手指捏着抬起来。楚行打量她半晌,一只手缓缓探进她衣襟,顺着她的脊背线轻轻往下滑,一边慢慢问道:“知错自己哪里错了?”

  “知道。”

  他把她缓缓压倒在沙发上,漫不经心道:“说说看。”

  他的手撩拨得缓慢又轻柔,罂粟很快气息不稳,勉qiáng集中jīng神答:“把崔志新杀了,是第一件错事。杀完不听令行事,并把路总助打晕,是第二件错事。过了半个月仍然不回C城,是第三件错事。”

  楚行听完,等了一会儿,忽然在她不可言说的地方不轻不重一掐,听到罂粟一声急喘后,手指间慢慢改为捻动,一边道:“还有没有话说?”

  罂粟的喘息变得不规律,两个字艰难挤出来:“……没有。”

  他看她一眼,把她抱到怀里,底^裤拨到一边,又说:“没有下一次。”

  “是。”

  罂粟说完,便感觉楚行的手指抽离了那个地方,没有过多久,另一个东西慢慢进去。

  润滑尚且不畅,即使速度被放缓,罂粟仍然觉得疼痛。她在□上一向习惯忍耐,然而这一次着实不适,开始还能皱眉忍受,过了片刻,终于忍不住低低叫了一声。

  “很疼?”楚行一边慢慢动,一边把她的胸衣扣子一粒粒解开,问,“有多疼?”

  他问得随意,是根本没有要听她回答的意思。罂粟抿紧唇,闭着眼把头仰起来,没过多久就感觉楚行把她翻身过去,摆成另外一种姿势,比之前更深深进入。

  这一次楚行没有用太多花样,罂粟却觉得比以往每次都要难熬。

  上一次她觉得这样十足难以忍受还是在一年前的游泳池中,然而那一次毕竟也是在充分润湿的前提下。这一回罂粟从头到尾都没有觉出有多愉悦,开头是因为gān涩,后面则是因为姿势和力道的不对。

  楚行仿佛成心不让她好过,每一次罂粟想要开口求饶时,他都低下头,叼出她的舌尖深深浅浅地咬。到最后的时候罂粟已经觉得无法忍耐,推开他想要往沙发深处逃,结果被他及时捉住小腿拖回来,这样一来后果更加严重,两个人一起从柔软的沙发翻到坚硬的地板上,楚行揉压她做了很久,直到罂粟觉得浑身都被硌得生疼。

  罂粟到最后体力已经被消耗完。她自己一动不想动,被楚行抱着进了浴室,冲完后又抱着进了卧室。罂粟已经困得不得了,却不敢也无法睡着。楚行侧躺在她身边,一手支颐,一手始终停留在她的脖颈上。他的四根手指半曲,松松握住,拇指则一直在她的脖颈动脉上轻柔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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