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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解我意_梧桐私语【完结+番外】(37)

  “日记看起来不像假的,只是不知道是谁寄来的,寄这个要做什么。”他挠了挠头,“我想着告诉你你会烦心,就没告诉你,你不怪我吧?”

  静谧的房间,柴焰默默摇着头,她思索着一件陈未南并不知道的事qíng。

  “陈未南,你说,迟秋成有没有可能还活着?”她回眸,灯光下,她眼眸如墨,紧盯着陈未南,说着一个大胆的猜测。

  “什么?”陈未南gān笑两声,觉得那是个天方夜谭,“他活着,怎么可能?我带你去过他的墓地的。”

  “不对。”柴焰觉得哪里不对劲,她猛然想起什么,拉起陈未南朝外跑。“为什么会出现迟杨这个人,我确定之前没见过他,他gān嘛会追求我?还有,他腿有伤,他说他遭受过意外,而且,你知道吗?我上次见他,他去医院复查,他掉了一张纸,被我捡到了,上面是韩文,所以迟秋成很可能就是迟杨,他受伤,整容了,所以我没认出他。”

  “柴焰……”被她一路拉去她房间的陈未南站在门口,看着她手忙脚乱的翻着她的包,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奇怪。”把包清空也没找到迟杨那张纸的柴焰沮丧的坐在chuáng边,“我明明把它放包里了,怎么不见了?”

  “柴焰,是你想多了,那个迟杨说不定是懂韩语的,一张纸不能说明他是整容的,他也不会是迟秋成,迟秋成死了。”陈未南耐着xing子,试图拉住还在继续翻找的柴焰。她那着急的样子让他不舒服,不过这些比不上柴焰大声的反问:“你怎么知道?”

  那语气,像是他在诅咒迟秋成死一样!

  他慢慢放开了柴焰的手。

  “陈未南,我不是那个意思。”后知后觉的柴焰回过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是啊,我他妈凭什么就知道他一定是死了呢,我没事gān在这里‘诅咒’人,真没劲。”他懊恼地说着,再失望的转身离开了房间。

  夜安静的可怕,再经过那面穿衣镜,少女脸上的娇羞紧张早已不见。她捋下垂在耳际的碎发,觉得身上的衣服怎么看怎么碍眼。

  是她错了吗?她昂着头,并没觉得她做错什么。

  在乎一个朋友的死活,有错吗?何况这个朋友是迟秋成。

  她看眼手里的日记,迟杨会是迟秋成吗?

  随手拿起件纯棉衬衣披在身上,柴焰靠在chuáng头,借着静静夜色,翻开了迟秋成的日记。

  “她是个吃相可爱的女生。”

  她可爱?是能吃吧,柴焰笑笑。

  “她喜欢一个男生,我觉得那个男生各方面都很好,唯一的不好就是总让她伤心。”

  关于那段时期,柴焰记得她没向迟秋成说太多,可细心的他还是发现了。

  “今天训练,教练提醒了我两次,可我还是忍不住走神,我在想她,她在做什么呢?”

  合上日记,柴焰难掩内心的复杂,迟秋成喜欢她,可她此刻想的却是陈未南。那家伙,生气了吧。

  她悄悄下chuáng,踩着明亮的灯光出了房间。站在二楼卧室门口,对着紧闭的房门,她张嘴叫了声“陈未南”,没人应。

  “是我态度不好,对不起。”

  “哪不好了?”门打开,陈未南手撑着门框,脸色比之前略略好看些,鼻孔却仍然朝天。

  “不该朝你吼。”

  “道歉我接受。”陈未南舒口气,大约也觉得好好的夜晚闹不愉快不好。他拉起柴焰的手,“我也有错,太斤斤计较,不过柴焰,你能答应我别去再想什么迟秋成了吗?他已经死了。”

  “那是谁寄来的日记?”

  “日记日记,去他妈的日记。”陈未南被她执迷不悟的样子彻底激怒了,他甩开她的手,直接下了楼。

  当咚一声的关门声传来时,柴焰苦笑一下,他们现在就是不欢而散吧。

  难道真是她错?她不该敏感吗?可她的确希望迟秋成活着。

  叹声气,她下楼。

  这晚似乎注定没有好眠了。

  她只是没想到,陈未南会彻夜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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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园路上卖早餐的流动餐车从街头一路走去街尾,车不时停下来,有人从车里递出豆浆包子油条之类的给顾客,收回手时,手里多了几张或整或零的票子,才摆脱睡意的人们手拿早餐和找回的零钱,回到各自店铺。阳光明媚,再普通不过的周三清晨。

  柴焰停好车,没急着进门,先在门外徘徊了一阵。

  花园路283号的未南牙诊,窗玻璃擦得永远和陈未南那口白牙一样闪亮。斑斓树影映在窗玻璃上,里面的内容看不真清。柴焰觉得自己的眼睛就要瞪瞎了,也没看清陈未南究竟在没在里面。

  咬着牙,她推门进去。

  “那个,我找你们老板,我东西忘在他那了,你叫他出来。”柴焰头昂地很高,似乎还不承认她是决定低头的那个。

  可也几乎就在她进门的刹那,她扫视下大厅,知道陈未南不在。

  去哪儿了呢?

  “柴姐,我们老板几天没来,好几个病人因为他不来已经转去别家诊所了,我们也急着找他,打电话给他,他也不来,你帮我们说说吧……”

  说?她怎么说?陈未南现在连她电话都不接了。她不是没打过,关机啊!

  “我会和他说。”柴焰随口应了一声,心烦的离开。

  无所事事的她去了街对面,打开律所的门,迎着满室灰尘走进去。狭小的房间让人不适,踹开挡路的一摞废弃资料,柴焰被随之而来的灰尘呛得直咳嗽。

  “啧啧,你这地方,未免小了点,坐得下两个人吗?”身后人声突然响起,柴焰猛地回头,看见灰尘萦绕的阳光里,龚宇一脸鄙夷的打量起屋里的摆设。

  “我是来报道的,老板,不过我看,你最好先给我腾出个地儿让我坐下吧。”

  老板?柴焰不明所以。

  看出她的疑惑,龚宇耸耸肩,“因为官司,我被东家辞退了,现在无家可归,我有老婆孩子要养,需要钱,你不是才接了楚爵新公司的法务代理,需要人,我和你各取所需,怎么样,你以为如何?”

  “成jiāo!”

  新成立的上下级关系让两人同样的不适应,柴焰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何子铭的电话便打来了她的手机。

  ☆、Chapter9不渝(3)修

  Chapter9-3

  洒水车占住马路的大半块路面,像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一样慢吞吞的前行。喷水口是患病区,偶尔正常,大部分时候如同得了肺痨,大口朝路面咳着水。不平整的路面很快结起一块又一块汪洋,随着后面车辆赶上,再被掀起一个个和了泥的水泡。

  被这辆洒水车堵了足有五分钟的柴焰早没了脾气,坐在车里,看着渐入眼帘心理诊所。

  何子铭站在糙坪上,拿着剪刀,正修剪花糙,柴焰按了两下喇叭,朝他挥手示意。

  “我以为你是找我来治疗的呢。”柴焰接过网球拍,无可奈何地说,“我现在没心qíng陪你玩。”

  “不是玩,打球也是治疗的一种形式,比起传统治疗,我认为这种更适合你。”何子铭手执着球,在球拍上颠了颠,“柴焰,我不得不提醒你,虽然你的病看上去好了,不过还是需要保持稳定的qíng绪。”

  “我qíng绪很稳定。”

  “那为什么不开心?”何子铭挥臂抽球,球打在了几米外的界外,是个坏球。

  “我没有不开心。”

  弯腰捡球的何子铭摇摇头,“不按时来治疗两次,我打电话去提醒你的语气也是很不耐烦,正常时候的柴焰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好吧,是有些,握着球拍的手蓦然收紧,柴焰低着头,qíng绪沮丧,“何医生,如果我觉得迟秋成没死,这个想法会不会很奇怪?”

  “考虑不是病发,这个qíng况应该属于现象。”重新握着球的何子铭站去了场地另一边,“不过要先排除是否是病发。”

  他扬眉开玩笑的样子逗乐了柴焰,“怎么可能?”

  她已经好了。

  “和我说说,会有好处。”何子铭抛着球,“怎么样?何氏运动治疗法,要不要试试?”

  她只好从命了。

  一场球赛让柴焰有些筋疲力尽,结果仍是惨败,她一屁股坐在稀疏的糙坪上,摆手谢绝了何子铭递来的水,眼神迷离,大口喘着气,“事qíng就是这样,我不认为我做错了,可陈未南还是生了气。”

  “而且你还找不到他了。”何子铭屈膝坐在柴焰身边,仰头喝着水,“感qíng的事我不懂,不过有点我可以给你些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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