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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毒_梧桐私语【完结+番外】(34)

  她一脸不安的看着汪简,“还骂呢,刚刚别不是被姐听到了,要不电话怎么挂的那么急!”她低头,手紧紧捏着包包边缘,“要是误会了,就……”

  于业把包从周小鱼手里拿走,揉揉她攥的都有些发红的手,直愣愣的安慰道,“老大喝了那么多,被路透一激,再被那女人一挠,早就气糊涂了,现在说什么他也听不懂。”

  说于业直,因为他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压低声量。汪简虽然喝高了,但残存的那点意志在加上大少爷的傲人本xing,什么是说他好,什么是说他坏,他还是知道的。

  所以当报复xing的一拳捶在于业背上时,而二百五似的于业间接压在周小鱼身上时,一切都显得顺利成章了。

  于业忙活着挥舞爪子安抚女朋友,周小鱼被他大巴掌拍的直翻白眼,一伸手把他推到一边,自己则开始生起了闷气,管这群傻子真多余。

  汪简边打出一口酒嗝边抱肩站在一旁显示不忿,似乎刚刚不是他打于业,而是于业打了他一样。

  没人注意到,不远处,严九正提着拳头,面色yīn郁的朝汪简走来。

  现在他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刚刚路透打过电话之后,脸色那么差……只是个误会,但严九深知,那两个字,对路透的伤害有多大。

  有的伤害是面对面短兵相接的直捅一刀,痛来得快去的也快;有的伤害是含沙she影钝刀杀猪,当时的痛随着时间延续愈来愈qiáng。

  汪简对路透的,就是后者。

  严九再也忍不住,在汪简回头的瞬间,一个直勾拳毫不客气的招呼到了汪简脸上。

  《黑客任务》里,一个经典成传奇的镜头,时间静止抓子弹,当时的NEO清楚的看清对手的每一个动作。此时的严九,就如同电影里的NEO一样,清楚他自己的每一个动作。

  他清楚,不代表其他人也清楚。被揍蒙了的汪简,就是第一个。

  他被严九这一拳,趔趄的带到了地上,满头金星围在眼前嗡嗡直转。

  这是哪个三孙子!不想活了吧!

  汪简摇摇头,耳边的声音渐渐清晰起来。

  他听到严九说:这拳是替她打的。

  她是谁,不用问汪简也知道。他甩甩头,手臂支地,爬了起来。

  “你有什么权利代表她!”汪简朝地上啐了一口,一团粉红跳进他眼里,他眼睛一狠,“要打也要她自己来打我!”

  汪简自小在陶兵家厮混长大,陶家是军家出身,身染其中,汪简的身手自然也有几分了得。

  虽然现在他喝醉了,但男人的自尊告诉他这一拳不能就这么算了。

  汪简喘了口气,从地上一跃而起,朝严九击出一记直拳。

  眼看着拳头就要打在自己脸上,严九一伸手,那拼劲十足的拳头就被他轻轻拍开了。

  “想打架,换个地方,不然一会儿被打得爬不起来,跑到警察局哭鼻子,人可就丢尽了。”

  严九嘴一翘,自信满满,似乎汪简必输无疑。

  “打就打,早就想教训你下了!”汪简说着,拿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神更深了。

  周小鱼把包包抱在怀里,在巷子口来来回回走着。

  “于业,他俩不会有事吧?”她停下脚,看着于业问,这个问题,在短短半小时里不知被拿来问于四少几次了。

  于业不耐烦的朝小鱼摆摆手,“男人的事qíng,女人少管。”

  这时候,拳头似乎比其他方式都有发言权的多。

  关于女人的发言权。

  这是距离刚刚警察局两条街的一条小巷,巷子里很黑,唯一的光源就是一个10瓦的白炽灯泡。

  近于年关,天上开始飘起了阵阵小雪,光亮小了许多的白炽灯下,两个身影正相互对峙着。

  “路透是我女朋友,你有什么资格碰她!”喝过酒的关系,汪简眼睛显得更红,他说完这句,就朝严九扑了过去。

  严九并没像刚刚那样把他拍开,而是生生受了这一拳。

  被揍的他倒退两步,伸手摸摸嘴角,流血了。“汪简,这一拳是我还你的,现在我不欠你什么了,接下来,你该把欠的还回来了。”

  严九眼睛一眯,豹子一样纵身一跃。几乎是瞬间的事qíng,汪简被扑倒在地,喝醉的人连点反抗能力都没,就那么被严九压着,脸上挨了一拳、又一拳。

  “这是为了十七岁的路透揍得……”

  “这是为十八岁的路透揍得……”

  ……

  “这是为了你把她丢下揍得……”

  严九早记不清自己到底打了多少拳,只知道手麻木的都不像自己的了,手上的伤也和汪简身上的伤差不多时,这才停了手。

  他呼了一口气,对地上不知道还清醒不的汪简说了句,“今后,她的人生,只有我!”

  看着严九一阵油门,黑色奥迪消失在茫茫细雪当中时,周小鱼这才大叫一声“汪简”,这才拉着同样迟钝的于业进巷子去找汪简。

  当脸肿了一大片的汪大少一脸猪头样的被陶兵和赵毅抬上车后,他们奇迹的发现,他竟然还醒着,嘴里不知喃喃着什么。

  赵毅吩咐陶兵开车,随后贴近他嘴边去听,过了很久,赵毅起身,重新端坐回座位上。

  于业眼睛边瞟着汪简,边问赵毅,“老大说什么了?”

  赵毅埋下头,镜片被车窗外投进了的光笼去一阵模糊。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赵毅说。

  ******

  莫北推开书房门时,严九正盯着手上的伤出神。

  “九哥,上点药吧。”他放下药箱,从里面拿出酒jīng和棉花棒,沾好之后,朝严九伸手。

  严九已经很久没怎么搭理莫北了,这次他依旧没什么把握九哥是否会理他。

  但是总归要试,九哥不可能一辈子不理他。

  所谓兄弟,无外乎是在你需要他的时候,第一时间冲到你面前,为你挡刀,替你理事;在你无需要时,黯然退场,躲在暗处做个安心守望的观众,为他的下一次登场随时待命。

  严九之于莫北,如此,莫北对于严九,亦如是。

  一个月了,莫北从没像现在这样开心。

  当严九把手递给他时,他就像刚刚经历了冬天,走进夏季,万事万物,花都开了。

  “大男人的,矫qíng个什么劲!”

  莫北激动到快哭的脸把严九本来好到不行的心qíng,调低了一档。

  “我,我以为你还没原谅我……”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这句话其实是存在严重漏dòng的,男人的眼泪,不是都为悲伤准备,因为还有另外一种说法,叫做喜极而泣。

  严九保持着伸手的姿势,却把脸瞥向一边,“还擦不擦!”

  “擦,擦!”莫北仰起脸,对着天空吸了吸。

  男人间心结的打开意味着更多话题的到来。严九看着在自己手上不断舞弄的莫北,看似无意的问话。

  “莫北,小惠当初是怎么答应嫁你的?”

  !

  问题真犀利!

  叶小惠,T市东城区小学老师,安分守纪公民一枚,与莫北认识一年,元旦前订婚成功,就等着chūn天举办婚礼。

  对莫北的婚事,严九一直是存着好奇心的,只是按照他xing格,问与不问是个问题。

  一件事,有因必有果,有问也就必有答。

  当严九把关于原因的问题抛给莫北时,他就在考虑这个应该如何作答。

  莫北挠挠头,脸开始发红,直到憋成绛紫色,闷出一句,“我也不知道……”

  恋爱记录为零的严九,本来伸着脖子准备和他取取经,结果却是……大失所望。

  也是的,问莫北怎么追女人还不如要一块木头告诉他自己是如何发芽呢。

  严九正在为自己的病急乱投医好笑,莫北一句嘟囔有意无意的钻进他耳朵。

  莫北的声音小的出奇,里面能听出大男人的羞涩。

  他说:小惠总说我流氓,可说完她就更粘我了。

  在心里骂了声“骚包”后,严九开始思考这里面蕴含的深意。

  莫北=流氓=更粘?

  “莫北,她怎么粘你了?”

  如果面前有根针和线,莫北绝对有决心把自己的嘴fèng起来,他怎么就那么欠呢,多嘴个什么劲,这下好了吧,九哥问,你总不好不答吧。

  “就是……就是,chuáng上了……”莫北抓紧给严九处理好伤口,一溜烟的跑出去装鸵鸟了。

  出了书房,在前往卧室的路上,严九先是大大感叹了莫北骚包的如此前卫,竟然比他还早。

  接着又是一阵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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