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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脸没皮_喜了【完结】(58)

  晚上,小枚搂着她看着她睡着,好半天后自己才眯着,睡得极不安稳。

  这几天小枚都睡不好,整宿整宿地做梦,梦里都是那只绿小母螳螂。

  她倒不那么显悲伤,不过流露出大量的哀求,

  “你看得得是不是最照业,所以,她再要什么,就算再胡闹,你都依着她啊,别吼她啊……”她的风骚小螳螂腿勾着他的腰直摇晃,

  小枚梦里倒比她还伤心,

  “得得哭死了……”

  小母螳螂倒安慰他起来,

  “让她哭,哭哭就好了,”又哀求,“得得以后要胡闹了,你别吼她好不好……”

  小枚依旧伤心,“好。”

  小母螳螂像放心了,抱着他好安静。

  整宿整宿就做这个梦,醒来,有时候发现天还没亮,就看着怀里泪渍蒙蒙的得得……一看到天亮……

  这一晚,小枚还是睡得不沉,可是小母螳螂没来,小枚像累了也醒不过来,就那么不安的迷迷糊糊间……怀里的得得却一下惊醒过来!因为枪枪在叫她,“得得,得得,”

  得得爬起身,竟是发觉自己水漾水漾的,得得却不惊奇,她只寻摸着枪枪的声音飘了起来,

  枪枪睡过的小chuáng又搬了进来,他的东西也都还了原,得得看见枪枪盘腿坐在那张chuáng上,跟自己一样水漾水漾的,

  得得急忙飘过去,已是大哭,“枪枪!”过去张手就抱住了弟弟,

  枪枪却也任她抱住,还低头抹她的眼泪,“别哭了,我没有丢下你。”

  得得抬起头就是望着他哭,枪枪想起那会儿说外子被处决时,她也是这么抱着自己哭,

  枪枪当时比较冷淡,“哭什么,他一天没亲近过你,值得你这样为他哭,”

  得得摇头,“我不是哭他,我是想到有一天你也走了,我怎么办……”

  那时候枪枪还是个小孩子,得得是个少女,听起来何其怪异,却,如若被人听了还是想落泪,因为,深深的依赖……

  枪枪回想那时刻的自己与此时刻的自己,不能不动容,她是金刚钩的至爱,被自己施了法如此依赖自己……菩萨的慈悲心怀怎能无动于衷……

  慈悲心可以有,大谋略也不能无,

  枪枪摸着她的头发,恢复淡然,

  “得得,你信不信我没有离开你,”

  得得流着泪点头,无条件的信任,

  “那行,你听好了,你还是可以见到我,不过,一定要用这样的方法……”枪枪凑到得得耳朵旁耳语了好一会儿,得得渐渐止住了泪意,眼神看上去……嗯,怎么说,好玩起来。好吧,这时候咱们都应该悲qíng点是吧,不应该用“好玩”这个词,可是,笔者也不好形容,得得的模样着实只能用“好玩”来形容,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有点蛮gān蛮gān的傻愣气,

  枪枪最后抹了抹她的眼睛,“得得,最后的最后,我会告诉你这一切前因后果,不过,现在你得帮我,以后,你都得帮我。”

  得得望着他还是那个“好玩的”表qíng,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枪枪最后一笑,得得立即完全傻样儿起来,因为,从来没见枪枪这样笑过,笑的得得愿意为他这一笑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一般……正痴傻着,枪枪在水漾里消失不见,得得也“嗖”地一下像被吸回大chuáng上!……得得慢慢睁开眼,那是一场梦,却,如此真实!得得的心扑通扑通跳的好似要蹦出来!……再看向小枚,小枚蹙着眉睡的好不安稳,夜里的小枚,如此近距离的小枚……得得望着他,脑袋里却纷乱不成形,竟是她这么望着他一晚……

  113

  八宝山殡仪馆承接 过不少已故党政军领导人、社会各界知名人士殡仪服务,大场面习以为常,而今日这位故人的葬仪倒叫人看不明白,用的是普通小厅,丧仪标准也属平民,却,警戒水平相当高,半封闭状态,这是只有领导人级别才有。

  知qíng人 心里有数,逝者为少年人,关键是送葬的人分量太重,元首亲临。不过此行处理低调,送别的人不多,猜想可能是元首家里的某个孩子,如此早逝,也叫人惋惜,生在这样高贵的家庭,却无福享这样的人间烟火……

  车里,得得一身 黑。黑色掐腰风衣,腰侧打着结。长发披散下来,戴着黑色发卡。黑色墨镜几乎遮住半张脸。

  开车的是元首办公室一秘副主任蒋寅,小枚带着她坐在后座。

  得得一直望着窗外,小枚看着她。

  一早起来得得有点反常,

  以为这天到来她得哭多狠,倒是一滴眼泪没流,就是人好像呆厉害了,一副心事重重……

  小枚担心她伤心伤迷了,一边捯饬她一边安慰,“人总有这一遭,伤心是伤心,为了走的人想是应该,可也要为活着的人想想,”

  她还点头呢,“我知道。”不晓得几懂事的样子,一时倒搞得小枚摸不透了,她这是?……可细看,这孩子也没遮掩,好像真的想通了般。

  小枚扭头看向窗外,才沉口气,感觉手被得得抓住,又转过头来看她,

  得得一副大墨镜好像只看见嘴巴动,小枚一烦,伸手摘了她的墨镜,“车上戴着gān什么,”看不清她的眼睛叫小枚突然有点心烦意乱,

  得得gān净的眼睛露出来,还是不像要哭的样子,就是些许哀求,“一会儿,烧完了,我想和枪枪单独待会儿。”

  这是听了叫人心酸的,小枚点点头,头又扭过去,得得的手还握着他的手,变成十指相扣,小枚握着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

  他们是最后一辆抵达的车,元首已经在小厅外站着等候。

  得得来了,元首轻抬手扶着她的背一同进去,小枚走在稍后的位置。

  不管怎样,看见躺在中间的枪枪遗体,得得还是痛哭出声,小枚这才放心点,她这会儿不哭倒真叫人不放心,

  启离也察觉出点异样,最怕枪枪被推进去时得得会失控,还好,她就是泪流成河倒没哭天抢地……得得好似一瞬长大的样子叫启离心酸非常……

  整个火化的过程,亲属可以隔着玻璃观看。又是叫人想不到,得得默默流着泪伫立在只有一米远的玻璃窗外一直望着……那样子,孤独,伤心,却也透着一抹说不出来的飘逸妖异……

  小枚过不得,好像要走上前去牵回她,倒被老枚阻住,轻轻摇摇头。

  蒋寅站在胡黎一旁,轻声说,“叫她这样望着不是更伤心,不该看的,”

  胡黎只是摇摇头,并未说话。

  胡黎发现,枚启离养她宠纵有之,却也分寸得法,并非一味护着好似叫她包在玻璃糖纸里,该面对还是要面对,真是亦父亦qíng,相较起来,小枚反而心更软,特别是经过这次,看出小枚对她啊,那真是“刀子嘴豆腐心”,着实叫胡黎挺意外,这父子俩对她的相处模式完全与自己想象的相反……

  烧出来,包括工作人员仔细碾碎骨头的过程,她都看着,仿佛在确认这里面全是枪枪的骨灰,没有参杂旁质……

  捧出来一个青花小罐子,这也是得得指定的,外面包着一个大红绸布。

  得得抱着,她一身的黑,她怀里鲜艳的红……“让我和他呆会儿,”得得的眼睛红的像只小兔子,

  给她带到一间单独的小间,启离嘱咐她,“别胡思乱想。”得得点头。

  门合上,人都站在外面,着实忧心忡忡,

  小枚对父亲说,“我觉着不对劲,可她要呆会儿也没办法,”

  启离点头,“她老家的规矩,人要合体下葬,枪枪没成年,烧了,她也能接受,呆会儿就呆会儿吧,这会儿,她算没有至亲了……”

  父亲这话儿不知为何重重打在小枚的心上!想起以往种种,从未考虑过得得实际是个孤儿,带着幼弟,虽非寄人篱下,可也养在非亲身旁……小枚一时竟觉一股腥甜涌上喉头,心如刀绞!好似,好似,自己弃了至亲……

  元首这话儿,稍站后的胡黎也听见了,一想,这样看来,得得的身世估计很凄凉,不免也是心中怆然……

  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得得没有出来,

  小枚有点呆不住,“爸,”竟是着急到这样的称呼,

  启离此时也心中没了底,得得不是这样沉得住悲伤的人,忧虑地点点头,小枚一下扭开门锁推开门!“得得……”

  眼前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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