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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不过高冷罢了_桃桃一轮【完结】(63)

  “他们还挺出名的?”

  “怎么说呢?我们啊,没人爱招惹……”

  “这些流氓骚扰过这家人?”

  “这个我不清楚。死掉的那个小姑娘人眉清目秀的,挺周正的,有礼貌,见了我就婶子长婶子短叫。是可惜了。”

  舒浔暗想,看来这帮小混混在这一带很“广为人知”,那么小丽的父母包括小丽说不定都见过他们,在这种qíng况下,小丽还给靳亚吉开门,太不合理。

  舒浔没有再接着问,大婶又跟别人叽叽咕咕说了几句有的没的,就继续去买菜了。舒浔看到,这个点儿来来往往的人很多,验尸报告上说,小丽死于周六下午三点到四点之间,在生活节奏慢的三线城市郊区,周末下午是个睡觉的好机会。可即便如此,杀完人从里面出来,就不怕忽然撞见别人?

  还有一点最可疑,凶手按着小丽,把她溺死时,身上势必会被溅起的水花弄湿,即使是夏天,一个男人*地走在路上,不会引起注意吗?与其从大门出去,倒不如……舒浔目测了一下水缸边沿同围墙边沿的距离,一个男人踩着水缸爬上去不难。她绕着围墙,发现如果翻过水缸背后围墙,就能从一条小路逃走。

  她抬头,看见围墙边沿的的玻璃片上有些褐色的痕迹,眼睛一亮。她不够高,也爬不上围墙,如果那些是血迹的话,凶手在现场留下的东西就不仅仅是指纹了。

  舒浔回忆了一下结案报告,觉得很不对劲。凶手没有戴手套,怎么可能只留下一处指纹呢?他要qiángj女孩,必定不会在院子里,极有可能单手挟持小丽到了屋子里,在他进行关门、锁门,qiángj后又开门的时候,门把手、锁头都会留下他的指纹甚至掌纹,他翻找小丽家的钱财,抽屉、存钱罐上也会留下指纹,难道被他擦掉了?

  如果只有杯子上留下模糊的指纹,那么最有可能的是,凶手喝完水,戴上手套开始作案,走之前忘了擦掉杯子上的指纹。踩着水缸爬上围墙逃走时,手或者腿被锋利的玻璃碎片划伤,流了一点点血。

  靠近水缸的玻璃片上有血迹,这么重要的线索,北燕警方的报告中居然只字未提。

  虽然身为直系亲属,靳图海所说的“小女孩被杀时我儿子在家看电视”这种不在场证据不可全信,但警方是不是应该再确认一下?

  有没有一种可能,因为两起案件被并案侦查,那么在第二起案件中留下指纹、皮屑的靳亚吉就糙率地被认为也是第一起案件的凶手?

  那天,左擎苍从刑侦局回来后,带回一些消息,当时录入靳亚吉证词的警察因病去世了,北燕公安几个领导都升迁了,靳图海入狱后,这起qiángj杀人案早已经无人问津。究竟是无人问津,还是根本经不起考究?

  正想着,左擎苍的电话来了。

  他投入工作时,总是那么严肃正经,声音也颇具压迫感。“我在靳亚吉曾经工作过的毛纺厂,他曾经的工友告诉我,案发那天,靳亚吉旷工了一会儿,他经常旷工,他们早已习惯。但是,靳亚吉忽然很láng狈地回来了,脸上像被人挠过。他们看见他丢出去一个女式钱包,把钱装进了自己口袋里。后来,他们听说工厂附近的公厕发生了命案,不约而同都想到了靳亚吉。”

  “他的手呢?被人挠过吗?”

  “你也注意到了?靳亚吉的脸被挠了,而不是手。”

  “验尸报告上说,童馨至始至终都是被人从后面掐住脖子窒息晕倒或者已经死亡,然后凶手从他身后进行的qiángj。那么按照人的应激反应,肯定是去扯、挠或者揪掐住自己脖子的手,而不是去挠后面人的脸。”舒浔感觉背脊发凉,这个案子根本经不起深究,破绽百出,当时到底怎么定的罪?

  “我问他们,靳亚吉回来的时候,衣服上、身上有没有沾到什么东西。”

  “为什么问这个?”

  “那个公厕许多年都没有人打扫,墙壁、便池隔墙等等地方非常肮脏,青苔、便渍、呕吐物痕迹随处可见,不是一两年形成的,四五年前肯定也是如此。现场照上的尸体正面沾了很多这样的污物,厕所空间很小,童馨剧烈挣扎过一阵子,凶手身上肯定免不了也沾到一些,他的衣服绝不会gāngān净净。”

  舒浔没有到公厕看过,想象了一会儿,缓缓点了点头,“公厕那么脏,凶手也不可能把衣服脱了放一边再作案。夏天大家穿得都比较少,如果忽然换了一件衣服,也会被人看出来。”

  “靳亚吉是脱了工作服上衣出厂的,回来的时候,工友见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套工作服,却不记得他身上有什么显眼的污渍。”

  “他可以回家换一件gān净的衣服。”

  “他旷工时,身上还穿着工作服的裤子,如果在公厕qiángj女人,还发生轻微打斗,裤子上也会沾到污渍,尤其是裤脚、膝盖处。”

  舒浔听他一直跟公厕的污渍过不去,好奇道:“你为什么这么笃定只要进了那个公厕,就一定会沾到污渍?”

  “我进了公厕看了大约四十五秒。我观察了所有的便池、隔板和天花板。”

  舒浔心想,这个人又开始标榜自己的观察能力了……这时只听他用压抑着不慡的嗓音飞快地说:“出来后发现自己的外套沾到了不明污渍。”

  舒浔有点想笑,忍住了,“那么你的外套……”

  “扔了。”他冷淡地回答。

  舒浔没忍住,捂嘴笑了一下,“左擎苍……”

  “说吧,你终于又找到机会讽刺我了。”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舒浔也就毫不客气地讽刺道:“别人出远门费钱,你费外套。”

  “……”

  虽看不见他,但舒浔觉得,此时他难得吃瘪到无话可说的样子一定特别解恨。

  第54章 DuaneGibran

  北燕这几天没有下雪,但是更显天寒地冻,没有厚实的羽绒外套,在室外根本无法坚持多久。今天的现场勘查因为左擎苍的外套暂时告一段落,开车回到温暖的室内,舒浔搓搓手,还不忘继续用“你也有今天”的眼神继续刺激左擎苍。

  当然,被扑倒作为惩罚也是顺理成章的。也不知是刻意使坏,还是让舒浔体验一回当被害者是什么感觉,左擎苍从头到尾都是从后面来的,可把舒浔别扭得半死。

  “你这么做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吗?”舒浔双手撑在枕头上,回头。

  左擎苍不答,伸手放在她后脑勺上,往下一按。每当这种时候,忠犬都有翻身做主人的机会,这姿势,侵略xing太qiáng,接近于动物繁衍最原始的模样,不忍直视啊。

  舒浔的脸陷在枕头里,咬牙切齿地想:这人心眼太小,经不起讽刺打击!

  北燕是个以畜牧业为主的城市,民风彪悍,无论冬夏,烤ròu都是北燕人的最爱。因为这里的牛羊纯放养,糙质好使得ròu质好,北燕的烤ròu是全国一绝,经常可见人们三五成群,点一只烤羊腿大快朵颐,如果在配点小酒,就更似神仙。

  午饭的点儿,街上飘着一股醉人的羊ròu香气。舒浔按大众点评里指点的方向,找到一家人气很高的小店,幸运的是,中午排队的人不多,他们排了十分钟而已,就顺利进店落座。

  他们只有两个人,一只烤羊腿根本吃不完,恰好旁边有桌粗犷大汉好像特别能吃,店主建议gān脆两桌各分一半,到时候钱也一桌一半算。大汉们都很豁达,热qíng地问他们要不要尝尝他们点的羊杂、棒骨等等。

  一来二去,大汉们听说他俩是外地的游客,就滔滔不绝介绍起北燕的风土人qíng。左擎苍和舒浔一边听,一边慢慢把话题引到治安方面,聊着聊着,一个大汉就说:“左老弟,你女人这么水灵,在我们这儿就要看好了,晚上尽量少出门,更别让你女人一个人出去。”

  舒浔原本小口小口解决一块羊排,听他这么说,就假装不经意说:“你们这儿虽然冷,但我觉得多穿点衣服完全可以接受的。”

  大汉哈哈一笑,“不是冷的问题,最近我们这儿很不太平,你们外地来的不懂。有很多女人都死了,听说公安还没破案,所以晚上女人们都要少出门。”

  “怎么死的?”左擎苍挑眉。

  大汉们七嘴八舌说起来。“我听说非常残忍的,像宰羊一样,手脚绑在一起,给捅死的。”“不对,是抹脖子。”“你们说的都没错,有的被捅肚子,有的抹脖子,都是先j后杀。”“别说咱们吓你们外地人,这可是真的。我们这儿的警察都太cao。蛋,黑!太黑了!只管自己升官发财,哪里有心思破案!”

  “你们说的那几个案子我听过,凶手不是已经被正法了吗?叫靳什么……”左擎苍故意混淆,佯装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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