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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学生又怎样_田反【完结+番外】(39)

  她的脸贴在他褪去西装外套的真丝绸衫上,光滑的面料,带着他的滚烫的体温,隔着他紧实的背部线条,密密地穿来,炽热了她的面颊。

  他修长有力的手握了她细软的手背,转过身来。

  他弯下腰,光洁温润的额抵上她的,墨黑的眸子亮得要滴出水来,他低哑地说:“待在我身边,不好吗?就像现在这样,留在我身边不好吗?”

  两人紧紧地被包围在彼此的灼热的呼吸中,他不想去想了,闭上眼去探索她的唇,缠绵的吻上她的唇角,舌尖近似膜拜的去勾勒她的唇线,唇上的每一道痕迹,着迷得就像是对待一件珍宝。

  他每亲触一下,都要呢喃一句:“留下”“留下”

  赵水光沉溺在这样的漩涡里,她是领教他的狂傲的,何曾听过这样的人如此低声细语,她闭上眼仿佛就能看见他的脆弱神态,以他的傲气定是不想让她知道吧。

  赵水光突然在这一刻,感到无限的悲伤,伸出手去,cha入他浓密的发中,指尖触摸到他的发根,心里已是麻麻的不舍。

  他吻上她润湿的眼睫,温热的气洒在她的眼上, “不要走,嗯?”尾音上扬,哑着声哄她。

  她以为自己的喉咙都要发不出声来,但还是听见自己的回答:“对不起”

  她差一点点就要答应了,可是现在答应,以后也不可能做到的,想来是要后悔的。对不起,她不能做这样的承诺。

  他这样说着“不好吗”,就像曾经在那个夜里,他也问着“对于未知的未来你都无需害怕,我会牵你一起走下去。我都站你前面帮你先做好,这又有什么不好的?”

  是的,他一直是站在她前面的,现在,是她自己要走出去的。小小的希翼,将来更好的自己可以出现在他身边。

  他不再说话,亲亲她的眉心,冰凉的唇贴了下,蝴蝶般的带来一世的苍凉。他的手轻轻地放下她的手,她握了握想去抓,指甲只触到自己的掌心。

  他慢慢把手cha回自己的兜里,退了开,靠在办公桌边,又伸出手来,扯扯自己的领带,露出凸起的喉结,分明的锁骨。简单的动作,却仿佛过了白年。

  谈书墨侧了身去,不再看她。

  他说:“赵水光,我也有我的傲气。”短短的几秒,仿佛过了百年,他说“我放你走。”

  声音决绝且坚定,是的,他谈书墨何必活到这种地步,一路从高中追到这里,如果她想走,无论他追到哪都是没用的。作为一个男人,他也有自己想追求的东西,如果他想在国外何必从英国回来,他的根在这里,既然决定回来就没想过离开。爱qíng固然美好,但几时他谈书墨需要卑微到如此。从一开始她不愿透露两人的关系,到现在她的隐瞒,她的坚持。他真的心寒。

  他谈书墨就算在一辈子只此一人孤独终老,也不会在爱qíng上做个乞丐,这是他的骨气。

  那一日,夕阳西下,在充满回忆的房间里,阳光散了一室的心碎。

  希妙是察觉到赵水光的不对劲的,把这小妮子拉出来,说是喝茶散心,还在奇怪她哪有那么多闲工夫,听来,原来出了这么件大事。

  以希妙的个xing,赵水光瞒了这么件大事,肯定是要骂她的狗血喷头的,但看看她这么jīng神恍惚的样子,她也没那意思。

  她也知道赵水光就是那种很稳的人,要事qíng十有八九有了把握才说,气归气,当做朋友的不是计较这的时候。

  希妙问:“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赵水光吐了吸管,说:“不知道,我不想出去了!”

  希妙说:“不出去好啊,万恶的资本主义社会,哪像咱这来得舒心!没事,姐姐还陪你喝喝小茶的!”

  赵水光勉qiáng地笑了笑。希妙看着被赵水光耷下的头顶,叹了几口气。

  作为希妙这样成天跟着一帮子文艺青年坑蒙拐骗的,都觉得谈书墨这样的男人太高杆了。都说男人温柔是致命的,一个男人柔qíng似水固然打动人心,但女人往往不是被肯为你低声下气的男人感动。

  谈书墨在最后关头还能保有男人的尊严,这样的男人才是一种毒,深入骨髓。

  面试的成绩下来,赵水光以录取名额的最后一位被收了,紧接着就是为其八个月的培训,还有雅思考试,梅尔森大学的教授最后会亲自来审核,再次挑选。

  明明就那么大的学校,两个人却像不再可能遇见一样,好几次她看见他在一群教授领导中的挺拔背影,好几次她在穿过学校后门的小街时看到熟悉的车尾,心突然就麻麻地跳起来。

  他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人,她比谁都要清楚。只是,亲爱的,当我在努力寻找你的身影,触摸你的气息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曾回头看过我呢?

  赵水光把jiāo流的事告诉了宿舍的三人,大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许莹说了句:“小光,你这连地都扫不gān净的人,出国能怎么办啊!那俗话怎么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大家被这话,逗得噗哧一下笑出来,每次宿舍打扫卫生,赵水光同志扫的地都不合格,要被宿管阿姨扣分,最后许莹gān脆让她全年管倒垃圾算了。

  赵水光躺在上铺,脚翘在墙上,窗边的一块墙贴满了她的帅哥们,真实的,有仔仔,她其实喜欢的是沉默的花泽类,吴彦祖,她喜欢的欧海文。卡通的有,一双冷眉的流川枫。

  赵水光突然就觉得这样的时刻,两年突然就这样流逝掉了。

  友谊,学业,爱qíng,突然到了人生的拐角,谁来教她如何取舍。

  她把头磕在chuáng沿的铁杆上,迷蒙地想起,那人不经意抬起的金色袖口,上挑的好看眉眼,她抚摸过的脸部线条,带笑的眸光,笔直的手指。

  她爱过的那个男人有世上最柔软的唇。

  学校的广播开始响起,主持人是她们这届的,声音到了广播里有点陌生,谁为谁点的歌,慢慢的响起,周华健的忘忧糙,很老的歌,她以前听过,此刻却是正中下怀的感动。

  他唱过:“朋友一生一起走”

  他唱过:“最近比较烦”

  他轻轻地唱:“让软弱的我们懂得残忍,狠狠面对人生每次寒冷,依依不舍的爱过的人,往往有缘没有份”,“来来往往的你我遇到,相识不如相望淡淡一笑”。

  赵水光突然觉得满心的酸楚要压得喘不过气来,眼睛里热热的东西慢慢顺着眼角滚到枕头上,gāngān的两道线。

  她摸着chuáng头的毛巾,盖住滚热的双眼。

  那两年的光yīn,是我一生最好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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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等你,两年为期

  后来的日子,有很多的资料,证明要办,赵水光gān脆不住校了,宿舍的chuáng还留着,她说:临走时要回来睡一个晚上。

  学校里,也开始翘课,大学里帮点到也是一大景观,彭晓晓负责帮赵水光点到,名字差得比较多,好点。

  老师喊“彭晓晓”,彭晓晓说:“到”

  赵水光的名字在后面,彭晓晓一点完自己的,把扎了的头发散了,脱了外套,挪了座位。

  老师喊:“赵水光”。彭晓晓举手:“到”。

  这事就这么结了。

  碰到火眼晶晶的老师也是无奈的事,今年就有那么一位,统计学的老太,学校的“四大名捕”之一。每堂课必点名,四个班硬要抽两个班来点。三次不到不用考试。

  学统计的,记xing都这么好吗?

  每点一个,此老师就抬头看一眼,声色俱厉的说:“张涛,张涛,是你吗?代别人点的吧,查出来两人都扣分。”

  男生比较有办法,班和班之间成立了手拉手互助小组,比如国贸一班的马明,国贸二班的huáng哲,国贸三班的林晓峰,国贸四班的陈豪就是一组合。

  老师点了“马明”huáng哲上,点了“huáng哲”还有林晓峰。多么聪明的国贸人啊!

  可惜了国贸的女生,没那胆子,于是,赵水光就这小老太太的课,节节都到。

  这周的统计课,才上课,杨扬就急了,偷偷和赵水光说:“完了,我手机拉自习教室里了。”

  这年头,在自习室里拉东西等于直接把东西扔了,肯定回不来了。

  杨扬一年都丟了两部手机了,实在不是她想换,这是没办法啊!

  赵水光看小老太在前面扯抽样调查,扯得快晕了,听杨扬这么一闹,说:“赶紧找去啊!”

  杨扬小声说:“我不敢。”

  赵水光看她那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自己也是被最近的事烦得没个出气的,说:“我陪你去,从后门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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