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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猪心”向太阳_桃桃一轮【完结】(19)

  “猪少奶奶,你睡觉再不老实,我就把你绑在chuáng头。”他第N次拍掉我故意搭在他腰上的爪子时,咬牙迸出一句话。

  “哦。”我转身背对他睡。

  “我看你是想挑战我的耐xing。”他往里靠,躲过我不断向扭动的屁股。

  “冤枉啊壮士,我实在是觉得你身上有个东西顶着我,我很不舒服才乱动的。”我邪恶地说,黑暗中,我的表qíng说不出的猥琐。

  霎时,夏奏安静了,我隐约感觉背后冒出一股凉气,甚至可以形容为杀气。记得剧作家莎士比亚曾经曰过,患难可以试验一个人的品格,非常的境遇方可以显出非常的气节。军事家拿破仑同志也曰过,最困难的时候,也就是离成功不远的时候。

  在这杀气腾腾的困难时刻,我奋力扭动着,像一只忽然从水里被捞出来的鱼一样,在chuáng上扭着秧歌,试图再一次接近夏奏那尴尬的自然反应,那架势,就好比哪吒闹海。

  只是翻江倒海的结果是被夏奏一脚揣下chuáng罢了……我趴在chuáng边苦苦哀求他让我回chuáng上睡觉,他被我弄烦了,拎起我往里面一扔,自己背对着我在靠外的一边睡。我这回老实了,只是因为睡相不太好,每天醒来的时候都发现自己的两条腿都架在夏奏的头上……夏奏有着惊人的方向感,无论是在树木丛生的大森林,还是熙熙攘攘的小城镇,他都能奇迹地以最短的时间最短的路程通过,对于我这路痴,这可是个了不起的生存技能。

  但是,再了不起的生存技能,也有遇到考验的时候。这不,向西走了一个月后,我们又走进了一个森林,看地图显示,比前几次我们走过的森林小多了,但是我们在里面走了有三四天,居然还没有走出去,而且夏奏发现,我们似乎一直在绕圈。我从一开始的雄赳赳气昂昂,到最后完全趴在地上不想动,他拖都拖不走我。

  夏奏怒了,把我硬拉起来,背着走。我趴在他背上,尾巴无力地垂在他身后,随着他的走动,晃来晃去。许是山路太难走(明明是你太重),夏奏走得很慢,轻喘着,时不时停下来休息休息。为了给他加油呐喊助威,我主动提出要唱一首歌。

  “如果是那首套马的汉子,我看就免了。”夏奏毫不留qíng地拒绝了我。

  “不是哪首,我现在要唱的这首激qíng澎湃,保证你听了之后热血沸腾,越走越有劲,一口气爬五楼,气都不喘的。”我的爪子在他肩上啪啪啪打着节奏,一嗓子吼起来:“你是那天边最美的云彩哎哎~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哎哎,嘿!留下来!!悠悠滴唱着最炫的民族风~让爱卷走所有的尘埃哎哎~嘿!”

  一阵飞沙走石树倒猢狲散。

  两只鸟从树上摔下来死了,一只兔子撞到了树gān挂了,夏奏腿一软,坐倒在地,我摔了个四脚朝天。他也不扶起我,上前捡起鸟和兔子的尸体,一边揉肩一边说:“晚餐可谓是不费chuī灰之力。”

  难道我就是传说中的——别人唱歌要钱,我唱歌要命?我叹口气,自觉去附近叼各种树枝回来生火,同时也避开夏奏将小动物剖腹的血腥场面。我一路捡一路神游太虚,再回首~泪眼已朦胧~再回首~恍然如梦~再回首~我迷路了……我大骇,叫着夏奏的名字,他回应我,我就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火急火燎的,越急就越找不到方向,哎哟妈呀这回完蛋了,按照小说一般规律,这种时候要不我就被坏人抓走,要不就是掉进沼泽,即使被夏奏找到了,他也会因为要救我而扑进沼泽舍己为人。

  但是,我的思维仍不够严密,我既没有被坏人抓走,也没有掉进沼泽,我掉进了……一个陷阱。那个陷阱很深,底下不知被那个坑爹的放了一块棱角尖利的大石头,我一摔下去,脑袋就磕到了坑爹石,当即就不省人事。

  待我再醒来之时,天都黑了,夏奏没有发现我,我往上看,只能透过几根糙看见繁星漫天。我觉得脑袋不太对劲,一摸头,魂飞魄散,嗷嗷!都磕破了,流了好多血,gān了的血迹贴在我脸旁,要不是我身qiáng体健,怕是早就穿越去了另外一个莫名其妙的朝代了。

  我扯着嗓子一阵乱叫,附近却没有任何回应。我跟所有掉进陷阱的主角一样,试图往上面爬,可是又跟所有主角一样都没成功。也是,一切能让人爬上去的陷阱都是纸老虎。

  我脑袋上的伤口在我醒来之后愈加疼痛,作家罗兰曾经曰过,累累的创伤,就是生命给你的最好的东西,因为在每个创伤上都标示着前进的一步。(你为什么忽然会背这么多名人名言……)在伟人的指引下,我面对自己此时身处的逆境,一咬牙一跺脚,将三公子的玉佩扔出陷阱,自己再次疼晕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刺耳的磨刀声吵醒,耳边回响着《木兰辞》里的一句“阿弟闻姐来,磨刀霍霍向猪羊”。我把眼睛睁开一条fèng,见此时天已经大亮,我变回一只长毛大白狗,不知被谁绑了四只脚,残忍而无qíng地扔在地上。我的前方,是一个背对着我在磨刀的男人,他的背影很陌生,可以肯定不是夏奏。他未束起的长发披在肩上,穿着全套黑色的衣衫,脚踝和手腕处都有皮革包裹,那料子看上去蛮好的,跟一般的乡野村夫有着天壤之别。

  我四处望着,这是个宽敞的木屋,家具都是木制的,gān净而整齐,跟我乱七八糟的房间相比,缺了少许人qíng味。(你的房间才不是人住的)那人磨好刀,转过身来。说实话,我脑中又各种想象,做好了遇见极品美男和极品丑男的双重心理准备,只是……人生之不如意十有八·九。这人根本看不出美丑,丫带了一张面具,跟电视剧里的《鬼丈夫》一样,整张脸就能看见两个dòng。

  这位兄台,我若知道你有这爱好,来之前我定带一套奥特曼装给你做见面礼,请你把那磨好的锋利杀猪刀先放下好咩?

  面具男也不说话,握着杀猪刀就向我走来,摸了摸我脖子上的毛,抬手就要抹我脖子放血。

  好嘛,之前有那么多说要把我红烧清炖的人,一个都没动手,如今这位同志,一句话不说,直接上来就抹脖子。还是俗话说得好哇,会叫的狗狗都不咬人……(╯﹏╰)我咽了一口口水,余光看见他已经煮好了一锅水,敢qíng准备现杀现煮,保留食材原味,煮了之后是炸是煎,我就再不知道了。

  “且慢!我有话说!”我尖叫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没啥说的,多多留言评论jiāo流~~拜谢~~么么☆、假面超人

  假面超人顿了顿,不耐烦地看着我。

  “这位兄台,切不可犯下大错啊,你杀了我你要遭报应的,还是把我放了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放人一条生路……怎么也胜造四级浮屠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前提是……”他的声音暗哑低沉,“你得是个人。”

  “我是人呀,我是人!”我急了,拼命摇着尾巴,“我白天就是这副倒霉模样,等到了晚上嘿,不骗你,我就会变成人!”

  他不知道是被我吓到了还是良心发现,手里的杀猪刀一下子掉在地上,猛地拽过我,翻来覆去地看,好像我是一块抹布似的。忽然,他停了下来,看了我好久好久,不知面具下是怎么个表qíng,我老觉得他那眼睛,又好像不是在看我。

  “……你叫什么名字?”说罢,他剧烈地咳嗽两声。

  “满分。”为了不让这些没文化的人误以为我姓“猪”,我gān脆就不说自己的姓了,大丈夫坐不改名,行不改姓,我这不还没行么……“你若真能在天黑之后变成人,我便不杀你。”他找了条绳子把我的脖子套起来,绑在柱子上。

  “你太仁慈了。”我夸奖他,“我之前遇见过一个杀千刀的,他不但不相信我能变成人,还怂恿他的藏獒说,即使我变成人,也要把我弄死。”

  “哦?”他似乎对我的过去很感兴趣,“后来呢?”

  “后来那个人……死了。”我低下头,叹气连连,“他们一家人都死了,不知道是遭了报应还是遇见抢劫的了,一家子……都被杀了。可惜了……”

  我抬头,见他把手按在面具上,似乎想把面具拿下来,我没在意,补了一句,“太讨厌了,那个人,死了活该。可惜没让我逮住他,不然一定扇他几巴掌,看他还敢对我喊打喊杀的!”

  他不动声色地又把面具按了回去。

  “对了,这位兄台,请教你尊姓大名啊?”

  “江梓。”

  “酱紫啊,好名字,又顺口,又好听。”人在屋檐下,不得不拍马啊。

  我在柱子旁蹲了一天,头上的伤被他用药粉处理过,没那么疼了。天黑之后,我变成人形,耀武扬威地盘腿坐在地上,叉着腰叫他:“酱紫酱紫,你看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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