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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之怒_疯丢子【完结】(177)

  至于打开方法,其实在纹路中暗藏一条连贯的fèng隙,要用时像保险柜的密码盘按设定转几下,就可以使用了。

  看起来是挺简单的,但是不管再怎么简单,现代人拿到一个密码盘也不一定光靠蒙就能蒙出答案来,更别提一个古代人了。

  而对于青山是怎么弄清密码盘过来的这件事,其实至今没有人得到过答案,只以为是碰巧。

  “难道你真是凭聪明才智破解的?”鹤唳凑过去扯他耳朵,“我瞧瞧,咦,也没长多大一个脑袋呀!怎么那么聪明呢?!”

  “我来之前,吕相曾着我刺秦。”

  青山一句话下来,震得鹤唳哐一下,整个人往后仰了四十五度,瞪大了双眼看着他。

  青山有些无奈:“我那时醒来时说要刺秦,并非妄言。”

  “……我去,然后呢?你真去了?”

  “彼时秦王羽翼已丰,机敏慑人,我不敢妄动,便潜入他寝宫观察,预备伺机而动。”

  “那夜他方与吕相议政归来,宫人伺候他沐浴,他似乎很信那个宫人,与他谈及吕相之事,深恨吕相贪权谋利,却又在刺不刺吕相之事上意见相左,他yù除吕相而后快,宫人却百般劝阻,劝阻原因,那时我不慎明了,现在……却有些明白……”青山意味深长,“那宫人言谈间,皆是历史,和未来。”

  鹤唳忽然感觉有些腿软,她qiáng忍着踉跄的脚步退到后面,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怔怔出神。

  “秦王辩论不过,崩溃大哭。”

  “他说,他要回家。问宫人,球在哪。”

  “球,就在我怀中。”

  鹤唳撑着额头,表qíng已经呆滞了。

  “宫人无奈哄他,说正着人大肆寻找,一旦寻着,便任秦王使用。秦王大振,立刻问,密码为何……”青山探手拿出自己那颗回程信标摩挲着,“宫人说,左二,右三。”

  “咦?”鹤唳挑眉,“左二右三?”

  青山居然叹口气,神qíng有些萧索:“我知道,其实是左三,右三。只是不知那宫人竟敢欺君,即便那时秦王痛苦失状,也不松口。”

  “啊……这可真是……”没良心如鹤唳,此时也失语了,她忽然想起杭朝义在成为赵高大概四十年后写下的信,里面满满的是对肖一凡的自豪和与之决裂的惆怅,那平淡的语调中几乎有种不亚于肖腾的父爱在里面,让她都有点不敢面对,宁愿看秦史的感觉,谁料他之前竟然是和肖一凡这样相处的。

  “那你后来,是怎么弄出来的?哦,或者说,你怎么会被他们围剿啊?”

  “那宫人没有骗秦王。”事qíng过去已经两千年,于青山却依然不算很久,他此时回想起来,语气还是有点僵硬,“他确实暗中在大肆搜查,在吕相府中自然毫无所获。那次我没有找到机会只能回去复命,结果第二日,我与门人在一处议事,那宫人忽然带领秦兵包围了我们的屋子,说我们有谋刺秦王之嫌,yù带我们去问话……我当时不曾他想,与其他门人一样,只道以秦王往日所为,此去必死无疑,不如拼力一搏。”

  “不是吧,那时候他好像才没多大,怎么会这么心狠手辣啊。”鹤唳掰了掰手指,有些不信。

  青山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他九岁便会借刀杀人了。”

  “……”鹤唳又得意又要忍着,低下头偷笑了一下才抬头,“然后呢?”

  “然后我身受重伤,门人几乎全部战死。”青山面无表qíng。

  “咳咳,我错了,你节哀你继续讲。”

  青山无奈的摇摇头,还是拿她没办法,只能继续道:“后来我将自己锁入房中,他们在外面撞门,我无事可做……便摸了摸信标。”

  “摸了摸?就摸了摸?”

  “咳,手边也没别的可gān……”

  “哦……”鹤唳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应得意味深长。

  青山撇过脸:“我早就知道它可以旋转,想到昨日他所说,便转了几下,左二右三无用,那便左三右三……蓝光便出来了。”

  “你那破屋能扛那么久?”鹤唳怀疑的看着他。

  “光门形成的时候,房门被撞开了,那宫人便站在门口。他喝退了秦兵,只看着我……让我不要进去。”

  “所以你就进去了?”

  “我那时并不知这是门,只想与他对着gān罢了,便冲了过去。”

  “啊……”鹤唳想象那时候的场景,终于明白杭朝义在信末尾画的圆圈加问号是什么意思,他是想问为什么信标会在青山身上,而且青山竟然还会用吧,冤枉,这可真不怪她啊!“你进去前他什么反应?”

  青山沉默了一下,道:“他笑了。”

  “笑?”

  “嗯。”

  “就笑?”

  “嗯。”

  “什么样的?”

  “……释怀?”

  “啊?释怀?然后呢?”

  “然后我便看到你了。”

  “……所以说……”

  “嗯,现在想来,我墨门之灾并非秦王授意。”青山平静道,“与信标有可能接触的,除了他、你,吕府,便是我,他在吕相处找不到,便只能想到我……是我连累了门人。”

  “如果你这也没有呢?”鹤唳替那时候的杭朝义发起愁来。

  “既然后来吕相没几年便也服毒自尽,那从杭朝义的角度看,我一死,世间便再无知道信标下落之人,秦王,便也不可能有回去之路了。他,并不是在为秦王找信标。”

  “……”鹤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吐了出来。她忽然佩服起杭朝义了,这人看着软软的很好欺负,可是真的狠起来,却是屠神灭佛的级别,把自己锤炼得像个石头人一般,整个人被责任这个石壳子包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一路拉着肖一凡沉入水底,一点希望都不给人留。

  此时想想,他一个成年人在养大肖一凡期间的所作所为近乎qiáng制和独断,以凡凡小宝贝的聪明才智,长大后一回想,心里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怀疑和怨气,这样的裂痕,几乎在一开始就已经划下,而且被杭朝义自己越扯越大,在一开始就没有善了的可能。

  “所以说……”她耸耸肩,声音有些哑,“你说左颜郁闷个啥,比她惨的多了去了 ,是吧。“

  青山失笑:“恩,你知道就好。”

  鹤唳又发了会愣,猛地跳起来,沾水的猫似的晃晃头,说了句:“我走了!”拉开门冲了出去。

  第127章 谁在幕后

  宋金议和进行时。

  议和的条款基本已经达成, 只等某人一死,宋金之间的“和平”便再无疑义了。

  虽然知道岳飞在狱中从未有承认自己的“罪状”, 甚至绝食抗争, 可是群臣和百姓还是涌动不安, 唯恐岳飞即使扛到死都没有出来的机会。大将韩世忠虽然也连带受到打压, 但尚是自由之身, 原本最不该在此时去招惹一力cao办议和事宜的秦桧, 可是终究还是忍不住在朝会后拦住他,质问他岳飞谋反之名何来。

  秦桧到底没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无中生有, 支支吾吾道:“飞子云(岳飞)与张宪书(张俊)虽不明, 其事体莫须有。”

  听到这儿, 再吃瓜群众也忍不住愤然了, 更遑论唇亡齿寒的武将韩世忠,他当场怒极:“相公,莫须有三字, 何以服天下?”

  然而也仅止于质问了,天地君亲师,他们纵使不在乎自己的生命, 也不得不考虑他们的上下十八代亲人,为了岳飞,是断断不敢作乱犯上的。

  这一来事态便直接降到了冰点,“莫须有”都不能把人放出来,莫非岳飞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吗?

  而无论朝廷怎么风起云涌,年还要过。

  据说曾经北宋的时候, 公务员过年还给放七天年假,和未来是一样一样儿的,可现在连年战争,国土丢失大半,自然没人敢提什么过年七天乐了。反而是老百姓能够鼓起劲头来准备年货,天虽冷,但大街上人却更多了,年货的材料纷纷被摆了出来,类别分明,种类丰富。

  光用来泡屠苏酒的腊药就攒了一条巷子,那儿密集的开着各个药铺,面儿上摆着大huáng、桔梗、防风、白术等药材。

  还有装饰用的诸般大小门神、桃符、钟馗、chūn帖、天行贴儿、金彩、缕花、幡胜、五色纸钱等,更是一条街道都装不下,落魄的文人挨个摆摊在那卖字,大小媳妇则扎堆挑着各色的锦布和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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