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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之怒_疯丢子【完结】(58)

  “大善!”萧何一脸欣慰,于是后面的众臣纷纷跟着点赞,计划第一步已经开始,有了这一个会议,萧何和审食其往宫中调动大量武士就成了一件过了明面的事,到时候就算刘邦问起为什么会突然有那么多武士一起gān掉韩信,也可以拉着大家一起作证说这是防患于未然了。

  此时,所有人都并不知道,韩信到底会不会叛。

  可他的“谋反被诛”,已经在一些人的日程本中了。

  季思奇有些恍惚,他现在的思维都快步入哲学范畴了,觉得什么都那么玄妙,待众人商量完往外走,他碰巧与萧何并行几步,忍不住还是低声问道:“丞相,在下有一事不明。”

  “但讲无妨。”萧何摸着胡子,眼神有一丝了然。

  季思奇硬着头皮:“在下一直奉丞相月下追韩信为佳话……如今走到这步田地,丞相,可有感怀?”

  萧何挑了挑眉,似乎没想到他真问了出来,但还是想了想,温和道:“我萧何非圣人也,但求无愧天下众生而已,百姓苦战,则我止战,何感怀之有?”

  但如果韩信没有叛乱呢?

  季思奇没问出来,可他盯着萧何,眼神这么说。

  萧何一笑:“我追韩信,盖因我知他,这么多年,他未曾变也。”

  说罢,他走到自己的车驾边,上车走了。

  季思奇有些怔愣,想到历史上对韩信和萧何的评价,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古人诚不欺我。

  第39章 长空夜谈

  自穿越后一个月一个月的折腾来,天气已经转凉。

  鹤唳穿上了厚衣料,带着卷的中长发披散在果露的肩上,往外探看的样子温柔缱绻、痴qíng婉约。

  服侍她的侍女都看不下去,将灰色的毛皮大氅披在她的身上,轻声道:“将军时常忧心国事,十天半月不来后院,你瞧他还惦念你,给你赐下这大氅,可见心里是有你的,女郎你可千万别太过难受。”

  “将军一直不曾出门?”鹤唳微微回头,眼神里有些彷徨。

  侍女摇头:“将军未曾出过门呢,也不曾听说谁来拜访,也不知在做什么。”

  很好,一问三不知。

  鹤唳微微垂下眼,嘟囔:“可是我前些日子哭得太丑,被将军嫌弃了?”

  “怎么会。”侍女笑了,“将军不知多心疼,回了宫不就吩咐给你准备消肿的药吗?”

  “可都快半个月了,他为何也不来看看我?”

  “这……”

  “哎,罢了,入了这门,还能有别的想头吗。”鹤唳万分惆怅地站起来回屋,直接就躺下睡了,侍女等了一会儿,叹着气默默离开,守在外面做活,到了夜间,便在隔间铺了铺盖也睡了。

  许久,月上中天,好睡一场的鹤唳伸着懒腰坐起来,神色如常的开门走出去,哼着小曲儿左右看看,往韩信的书房晃去。

  侍女一问三不知,她却是真的知道。

  叛乱刚起的时候,其实刘邦不仅喊了韩信,还喊了梁王彭越(不知道是谁),问题不在于彭越是谁,问题在于两个大将都托病了,刘邦本身也无所谓,他gān脆自己上了,还玩得挺开心,可有点不好,没了两位大将的兵力,他自己手里的兵还不如人家叛乱的多。

  所以半个月过去了,前方刘邦战事颇为胶着。

  而后方,韩信一直保持着深居简出的状态,至少白天是真的没有动静,可是夜间,却不好说了。那位线人隔三差五传递的消息显示,韩信屋中的灯火,经常彻夜通明。

  可以那人的本事,能知道这一点就顶天了,至于韩信到底是为什么搞通宵却不搞事,他们却都不明白,消息里的语气就略有些焦急。

  他们希望韩信搞事,殷切希望着。

  如果韩信不搞事,qiáng行说他搞事的话,虽然结果一样,但是皇帝面子会不好看的。#老婆明摆着帮自己残害忠良怎么搞#这种话题上热门,到时候老公也会难做。

  “你为什么不搞事呢亲爱的~”鹤唳轻哼着,语调轻快,一步步靠近韩信的寝宫,同时也是他的书房。

  作为兵圣之一,韩信的府内守卫虽然不是皇宫一般的严密,但是也足够了,甚至和军营一样,还有不定期换防。好在兵圣大人自己不喜欢寝宫附近站满人,一旦混过外院,里面基本就没什么守卫了,很方便偷听。

  她这半个月几乎日日都在这附近鬼混,连狗dòng都找到好几个,还偷摸着架设了一个偷听孔,已经连着听了三天,实在是勤奋努力的像个劳模了。

  幸而这里的建筑还只是土木建筑,她的武器抠墙分分钟的事qíng,远好过去抠窗上的布,到时候堵不上还容易坑到自己,她抠的孔在韩信书桌后方不远处,很细窄,只够她的银链子通过,而一旦银链子通过,那特殊的材料就能作为传声的线一样,让她清晰的听到里面的声音。

  她在周围和拐角处细细的洒了一片皂荚壳子,一踩一个响,警戒也算布置完了。

  可以听壁脚了。

  入耳,就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将军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

  鹤唳瞪大眼摆出个夸张的尖叫脸,随后无声仰天长啸。

  三天了!挖dòng后偷听三天了!她终于听到gān货了!

  长空!他居然在夜会韩信!而且听语气,两人已经很熟稔了!

  哈哈哈哈哈哈长空我在这呀你惊不惊讶害不害怕哈哈哈!鹤唳脑内自己已经掀开窗户跳起来露头给长空看,然后长空一定一脸扭曲的扑过来嗷嗷嗷和她滚起来打,场面必须劲爆!

  脑内戏疯狂转动着,真正的男主却还在尽职的继续,韩信冷哼一声:“要保你们主仆不死,要牵制其他诸侯王,要帮你们训练私兵,要帮你们截杀刺客,现在还要帮你们叛乱,你们当我韩信是谁?戚姬座下的狗么?”

  “大王英明,怎么会不知现在城内暗cháo汹涌,皇上早已视你为眼中钉,迟早要除你而后快,你若不先下手为qiáng,在此时趁虚而入,迟早有一日会落得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

  哇,长空你带着成语词典来的吗!鹤唳在外面夸张的点头竖大拇指,季思奇可说了现在基本还没什么成语让她少用呢,还好她自己也不大爱用。

  韩信笑了一声,问:“你可知刘季曾许诺我五不死?”

  长空没有说话,明显是不知道。

  “见天不死,见地不死,见君不死,没有捆我之绳,没有杀我之刀。”韩信说得很随意,却很笃定,“只要我顶天立地于汉,就绝不加兵刃于身。狡兔死,走狗烹?哼,他们怎么杀我?”

  听起来确实像开无敌啊,鹤唳琢磨起来,这样的话,好像只能毒死了,用喷雾……唔得带点乙醚的。

  长空沉默了一会儿,一字一顿问:“敢问,您是怎么,被贬为淮yīn侯的?”

  此问一出,室内长久沉默。

  韩信被贬为淮yīn侯,是因为被人告发谋反。

  但到底他有没有谋反,反正鹤唳和长空是不知道的。不过显然在场的“三”个人都因此意识到,历史,可能正在重演。

  韩信能被告发第一次,就能被告发第二次,第一次刘邦信了,第二次还是会信,而那个时候是继续贬谪还是死,就是另一回事了。

  鹤唳明白长空的意思了,就像她目前所知道的那样,吕雉那儿卯这劲儿想给韩信再盖一个谋反的帽子就地弄死,所以不管韩信反不反,他都会倒霉。

  既然如此,gān脆劳资就真反了,也卯起劲儿直接夺了这江山,让你们瞎叨bī叨,成天算计来算计去,我就qiáng,我就qiáng给你看!

  “戚姬若不是为自保,本也无意抢夺这江山,她幼子仍在稚龄,从来就不是那吕雉和刘盈的对手,只是那吕雉心胸狭窄、心狠手辣,一旦得势,则必会将新仇旧怨百倍报复于她们,故而若你揭竿而起,你愿意扶持幼主也好,愿意天下从此姓韩也好,皆在你一念之间。”

  “哼,所谓新仇旧怨,不都是你们自己造的?”韩信一语中的。

  墙内外,两个刺客都一愣。

  对啊,要不是长空撺掇戚姬这么瞎折腾,也不至于把吕后弄得这么咬牙切齿;如果长空不在,让戚姬自己折腾,天知道会是什么样子……戚姬那点本事,吕后随便玩玩就去了,还轮得到有那么大仇?

  所以到底是长空害的戚姬那么招仇恨,还是戚姬本身就能招到这么大仇恨,这还真是个问题诶。

  不过两人都不是会纠结这种问题的人,这个念头几乎一闪而过就不再继续,反而同时有了另外一个发现。

  敢qíng宫里那点事儿,韩信心里门儿清啊。

  真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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