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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悍媳_舒长歌【完结】(19)

  不过王婆子相信自家老头子,可不相信安氏,将安氏由头至下打量了一翻,心底下呸了一口,果然是没种过田地的,看这脸白的,怎么看都一副狐媚样,说不定暗地里勾搭了多少个汉子。

  要不然哪来的钱供她儿子念书?

  “那啥,婶子说话不好听,你别放在心上啊!”王婆子只是意思了一下,并没有因为怀疑自家老头与安氏有首尾而感到内疚。“咱来这里也没有别的事qíng,就是之前租你们家的田地,打算还给你们,我们家也算是有田地了的,多了也种不起。你们家现在不也有三个人,好好侍弄一下田地,也够嚼用了,老想着让我们家养着也不是个事。”

  安氏听着这话,感觉哪里不对,又想不出来哪不对。

  不过倒是听懂了,这王家人是不打算再租她的田地了。

  安氏立马就皱起了眉头,心里头发愁,这没人租田地,往后就没租子收了。

  王老头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让王婆子递给安氏,道:“这是租约,当初说好了租十年,到今年刚好是十个年头,你自己看看,或者让你家清哥儿看看。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就让清哥儿跟我到村长那里说一下。”

  安氏皱眉:“清哥儿今天上集去了,还没有回来。”

  话刚说完,门外就传来了一道夸张的叫声:“我回来了吼吼!”

  砰!

  顾盼儿一脚踹开半开的门,大步迈了进来,身后则跟着一拐一拐,累得几乎要吐着舌头呼吸的顾清。

  “咦,家里来客人了?”顾盼儿微微惊讶。

  安氏看向如此的顾盼儿,感觉有些恐怖,想靠近又不敢靠近,gān脆跑去扶顾清,小声嗫嚅:“他、他们是你王爷爷和王奶奶。”

  顾盼儿‘噢’了一声:“原来是王爷子和王婆子。”说完又面无表qíng地说了三个字:“不认识!”

  王婆子自顾盼儿进来,视线就死死粘在顾盼儿带回来的东西上,几乎没有犹豫就凑了过去:“哟,这不是清哥儿的媳妇么?这都买了什么东西啊?看起来挺沉的,这小胳膊小腿的,得多累啊,不如让婆子帮帮你,要不然累坏了就不好了。”

  顾盼儿斜了一眼王婆子,将之与隔壁的一群极品画上了等号,尽管已经累得不行,依旧扬身避开,回王婆子一个讽刺的笑,大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对着房门潇洒一脚,转眼间就进了房门。

  等王婆子追上去时,顾盼儿已将东西放下。

  王婆子还想进去,却被顾盼儿堵在门口。

  “清哥儿媳妇这劲还真是不小。”王婆子被堵得一脸尴尬,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瞄向篓子,垫高脚想要看看里面装着啥。

  顾盼儿挑眉遮挡,扬拳:“可不,我一只手能打倒十头牛呢!”

  ☆、公子司南

  王婆子看得发悚,磨蹭了一下也没能瞅到篓子里装了啥,打起了退堂鼓。

  鼻子嗅了嗅,倒是闻到一股屎臭味,猜测那可能是猪水下什么的,心底下不由得有些看不起。可看到那整整一匹布,又艳羡不已,更何况还有另外两袋很有可能是粮食的东西。

  顾盼儿已经很累,不乐意跟王婆子磨蹭,伸手去推王婆子:“那啥,让让,我要出去呢!”出门后一把将门关上,然后一脸和善地将王婆子扯出屋子。

  “那王婆子,还不知道你到我家来做甚呢?”

  王婆子翻了翻白眼,心道:你个傻子懂个啥?

  王老头也认为一个傻子不懂这些,而且就算是懂也不过是个妇道人家,这种事qíng也容不得去cha嘴,扭头看向顾清:“清哥儿既然回来了,就跟我上一趟村长那,早点把事qíng解决了,你们好早点处理这田地的事qíng。”

  这件事安氏刚也小声对顾清说了,顾清很想翻个白眼,刚回到家里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又要出去,身体实在难以吃消。

  并且也发愁,这田地咋办?

  顾盼儿觉得好笑,空手都能累成这样,还真不是一般的弱。不过看了一眼无作为的安氏一眼,还是眼角抽了抽,自觉地进厨房端了一碗水出来。

  “喏,喝吧!”

  顾清不想接的,可他实在是太渴了,忍不住接了过来,一口喝尽。

  喝完水以后,顾清才缓过劲来,捶了捶腿对王老头道:“按理说我们家的田地今年这一年应该还是你们种的,不过既然你们不乐意种了,我们也不勉qiáng,我这就陪你们到村长那里说一下,到时你们可不能后悔了。”

  其实顾清还是想王老头后悔的,毕竟还回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王老头点头:“清哥儿放心,这田地还给你们就是还了,哪能后悔。”

  顾清也没辙,只能点了点头,与王老头一同去村长那。离开的时候王婆子还忍不住回头瞅了瞅顾盼儿的房间,心里头痒痒的,就想知道顾盼儿篓子里装的是啥,心里头那个嫉妒啊,恨不得把那匹布抱回家。

  可惜,顾盼儿不会满足她这个*。

  安氏眼瞅着顾清喝水的碗,呆呆地问顾盼儿:“大丫,你说刚才娘是不是很没礼貌,都没请他们喝水。”

  顾盼儿白眼一翻,岂止是没礼貌?简直就是无礼。

  见过哪家客人上门不是往屋子里领,还是凉在院子里的?

  不过顾盼儿对这对老夫妻没啥好感,便故意扯开话题:“我跟你儿子在镇上买了些东西,都放在我房间里了,你去拿一下。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跟你儿子都快饿没气了,你先拿东西做饭,有啥事吃完饭再说。”

  快饿没气了?安氏瞪大眼睛,心道:这还得了?

  “那你先坐着歇会,娘去给你们做饭!”安氏跑得飞快,也没感觉有啥不好意思,急撂撂地冲进了顾盼儿的房间,那副样子就跟后面有láng追似的。

  “大丫好臭!”安氏瞪眼看着猪下水。

  顾盼儿黑了脸:“那两袋子里有一袋是米,你先拿米下锅,然后把五花ròu炖了,至于猪下水,你先甭管。”

  安氏听话地去解开米袋子,舀了一大碗米出去,出门口了时候忍不住回头说了一句:“可是大丫,你不觉得好臭吗?”

  说话也不带停顿的,听得顾盼儿脸更黑了。

  “再臭你儿子也要,你cao心个球,快去做饭,煮五斤米,我要饿没气了!”骂人是不对滴,特别是骂自己婆婆,可是不骂人这口气又咽不下去,顾盼儿gān脆将人撵走,来个眼不见耳不闻为净。

  “行,娘现在就去做饭。”安氏连忙点头,拿着米去隔间厨房。

  顾盼儿闻着猪下水的味也觉得不好闻,将篓子拿出房门,可放在门外臭味依旧无孔不入,又黑着脸将篓子拎到院子里,才将五花ròu与大骨头拎回来。

  看着依旧新鲜的五花ròu与大骨头,顾盼儿很怀疑它们会不会也臭了。

  “你们还买了这么多ròu?!”安氏刚只看到了猪下水与大骨头,并没有发现五花ròu,咋看到这么一大块ròu,着实愣住:“你们哪来的银子?”

  顾盼儿‘哦’了一声道:“在集上遇到一个快死的病人,不知道是不是钱太多,买咱的猎物非得给五两半银子,不要他还不乐意,估计是怕死了钱没花了。我跟你儿子看他实在是可怜,就咬牙收下了,当作是一件好事咯!”

  安氏呆了呆。

  顾盼儿又道:“我估计他是这样认为的:人生最痛苦的事qíng是,人死了,钱都没花完!”

  安氏呆呆道:“他不会留给自己的儿女吗?”

  “他身体不好,估计连媳妇都没娶。”

  “那他不会留给亲戚?”

  “我也纳闷呢,不过我怀疑他的亲戚就跟我那亲奶、大伯娘似的,所以他宁愿自己霍霍了。”

  “……也不是没这可能。”

  安氏呆呆地想了又想,觉得儿子跟儿媳妇应该是遇到一个快死的败家子。

  啊啾!

  某公子愣愣地看着跟前被自己喷了鼻涕口水的汤药,很快便一脸嫌弃:“真恶心,拿走拿走。”

  大富有些ròu痛:“公子,这可是十全大补啊,而且都用的上等药材!”

  某公子怒:“补你个大头,怕làng费你自己喝了!”

  大富倒是想喝,可想到碗里多出来的那些沫沫,也觉得恶心。正所谓己所不yù勿施于人,大富想想也不再劝,道:“那公子再稍等一阵子,奴才让膳房给公子重新熬药。”

  喝药喝药,司南从八岁喝到现在二十一岁,不但没有把身体喝好,还越来越差。一日三餐均是补药,喝完药后便难以吃下别的东西,感觉舌头早已麻木,觉得自己这一辈子苦不堪言,不如死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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