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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思春_小姑子【完结】(27)

  那时挽茵真切地感受到金钱的力量,有钱才能吃饱,所以,在青榜的时候,尽管她根本没地方花钱,还是坚持每月都管星辰要工资。

  挽茵将数好的银子收回钱袋里,有些怅然,不知道星辰现在怎么样了,可要乖乖地等她从西陵回来呀。

  一言堂金枝玉叶的马和驿站粗糙喂大的马就是不一样,拉着满满一车东西还能跑得飞快,赶了四、五日功夫便到了镇子,这是个大镇,尤其是和那个鬼镇相比,简直可以用繁华来形容。街宽路广,各色商贩熙熙攘攘,各色酒楼人来人往,挽茵简直高兴得想哭,终于能住个像样的地方。

  挽茵的腿已经可以行动自如,祝文安还是喜欢把她当残疾人对待,走路都要搀着她,生怕她摔一跤旧伤复发。把马车行李都安顿在客栈,两人都腹中饥饿,决定先去吃饭。

  挽茵用一副‘小妞,大爷包养你’的神qíng骄傲地对祝文安说:“走,爷领你去镇上最好的酒楼。”

  祝文安哭笑不得:“还不都是我给你的钱。”

  “英雄莫问出处,金钱莫问来路,进了我的口袋就是我的银子,我的银子没有过去。”

  “是是是,祝某唐突了,谢挽姑娘赐宴。”

  挽茵的观点是吃得好才能心qíng好,心qíng好才能长寿,在吃的方面挽茵从不吝啬。说请祝文安吃最好的酒楼,她就不会因为酒楼装潢太豪华而止步,虽然心里小小地心疼了一下,这酒楼吃一顿得多少银子啊,还不如她自己过来吃,早知道给祝文安两文钱让他去吃包子多好。

  祝文安点起菜来那叫一个毫不留qíng,绝对是故意的,他点起菜来根本不问好不好吃。

  祝文安:“金酱鹅掌和桂皮鹅掌哪个贵?”

  店小二:“金酱鹅掌贵一点,因为我家的金酱是用……”

  祝文安:“一盘金酱鹅掌,水晶肘子和十全肘子哪个便宜?”

  店小二:“水晶肘子便宜,不过我们家十全肘子里用的是……”

  祝文安:“再来一盘十全肘子。”

  ……

  挽茵鄙视地看着祝文安点菜,心中冒出一个非常恶毒的念头,要是祝文安把他们的银子都吃完了,她就把祝文安卖去当小倌,凭祝文安的面相应该能卖出不少银子,全然没考虑到以祝文安的武功要怎么才能卖掉他这种麻烦事。

  最贵的酒楼自然有它贵的理由,这家酒楼的位置风景气氛都极好,服务也到位,还有说书的给客人们解闷。那说书人怀里抱着一把三弦,脚上绑着刷板,在说江湖上最近发生的奇闻异事,他说的极好,酒楼里的人都听得津津有味。

  说书人打着刷板道:“千古风流青楼客,大家都知道那徐家的徐祈公子了为了讨青楼女子的欢心把家产败了个gān净……”

  挽茵听在耳朵里一阵心虚,说起来这徐祈公子还是她害的呢,要不是她让牡丹勾引徐公子骗他家祖传医书……不对,徐公子的不幸不能算到她头上,她只要了一本医书可没让牡丹把人家的家产都骗光呐!

  ☆、第27章 人海之中

  “千古风流青楼客,大家都知道那徐家的徐祈公子了为了讨青楼女子的欢心把家产败了个gān净,”说书人喝了一口水,继续说:“江湖上还有另一个有名的风流青楼客,这个人,比那徐家公子有名的多,我说出来,大家都认识,要不诸君猜猜我说的这位是谁,风流倜傥的一派掌门,专好年芳十八的青楼姑娘。”

  立刻就有吃酒的客人大声道:“先生说的肯定是一言堂的掌门祝文安吧。”

  说书人一打板子:“这位壮士答得极好!”

  挽茵看祝文安的眼神何止鄙视,简直就是藐视:“祝掌门的风流雅兴真是江湖人人皆知呐。”

  祝文安呵呵地笑着,给挽茵倒了杯茶:“误会,他们都不了解我。”

  什么误会能让全江湖的人都这样认为?况且祝文安对青楼女子和十八岁少女的热爱是挽茵都看在眼里的,挽茵转过身子,只肯斜眼看祝文安,满满一杯茶被她一口全喝了下去,一杯茶没把胃撑饱,倒是像把肺撑饱了似的,堵得慌。祝文安在对面看着,笑得开心极了,又给她倒了一杯。

  说书人还在继续说:“要说这祝掌门,最近做的事儿那才叫惊天动地,诸位可想有人知道是什么事儿?”

  台下的客人纷纷嚷嚷让他不要卖关子快点说,说书人故意又喝了杯水,才缓缓地说:“这次祝掌门跟人私奔了!据说女方是一个在一言堂坐客的女大夫,才十四岁!啧啧,这么小的年纪就趁着祝掌门受伤跟他眉来眼去,祝掌门也真下得去手,现在一言堂正四处查他们掌门的下落。”

  此刻挽茵的脸色比猪腰子还难看一倍,“一言堂坐客的女大夫”“十四岁”说的是她没错,所以“这么小的年纪就趁祝掌门受伤跟他眉来眼去”“跟祝掌门私奔”也是在说她喽?明明是祝文安自己跑过来非跟她去西陵,什么叫私奔!还说得好像她勾引祝文安似的!

  再看祝文安,趴在桌子上快要笑瘫了。

  挽茵愤怒地想,祝文安本来名声就不gān净,再添点脏水也不要紧,可她不一样啊!她是无辜的!第一次在江湖上出名竟然不是因为她的医术而是“勾引祝文安私奔”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她不能接受!都怪那个说书的,满嘴胡言乱语诽谤她,非教训他一顿不可。

  挽茵去抓那说书人,只打算揍他几拳教训一下,谁知这说书人轻功了得,竟没抓住他,说书人从酒楼的二楼飞上房顶,挽茵不甘示弱,紧追着不放,每每快要抓住的时候,都和挽茵保持着一个拳头的距离。

  除了医术,挽茵最满意的就是自己的轻功,张之栋不是个好老师,但挽茵是个好学生,天分好加上肯吃苦,总能学个七七八八,一言堂的轻功不差,但就算是祝文安也只能仗着地形堵住挽茵,这个人,在挽茵面前仍然一副轻松样而且他的轻功路数和挽茵非常相像。

  这个人,到底是谁?难道……

  挽茵停下脚步,大喊一声:“张之栋!”

  那人果然也停了下来,和挽茵对望着,保持一段安全的距离。

  “你真是张之栋?”

  那人先是狐疑,后也似想了起来:“挽茵?”

  “真的是你!我还以为你早被女娲宫抓住弄死了!”挽茵开心地跑过去。

  “我也以为你早就饿死了!”

  虽然两人都没想对方能摊上好事,但这不妨碍两个故友沉浸在重逢的喜悦里。

  “原来你洗gān净是这个样子的?”

  “原来你洗gān净是这个样子的?”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这是个悲伤的故事,他们相遇的时候,两人都处于被追捕的状态,张之栋正被女娲宫追,挽茵正被一言堂追,两个人一起生活的日子里,都是脏兮兮的流làng乞丐模样,再加上一别之后过了七年的时间,现在的两个人都难在彼此的记忆里找到能重叠的身影。

  两个人都认真地打量着对方,挽茵第一次看见身上gāngān净净脸上也没有烂泥的张之栋,他看起来还很年轻,长得也很清秀,很有读书人的斯文模样,他现在这副样子让人没办法和“神偷”这个名号连在一起,难怪能安然活到现在,女娲宫的冷月宫主肯定也想不到偷她肚兜的人会长这个样子吧,果然外表斯文的都是禽shòu,比如张之栋,比如祝文安。

  刚想到祝文安,祝文安就到了,他见那个说书人会轻功,生怕他还会别的武功挽茵会吃亏,赶紧追了出来,但挽茵和张之栋的轻功实在厉害,他追了一会儿被甩下好远。

  听了挽茵的介绍,祝文安打趣道:“所以这位就是教你轻功的师父?”

  “他才不是我师父,他教我轻功是给我的诊费。”

  祝文安莞尔:“你的诊费总是收的这么贵。”

  张之栋在一旁猛点头,深表同感,他是个极怕麻烦的人,根本不想教别人轻功,向挽茵提出等她长大了他用ròu体偿还诊费,被挽茵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当时他就想教这种不懂变通的小丫头轻功一定会累死,没想到挽茵是块学轻功的好材料,记xing也好,张之栋教过一遍之后她就能自己练,没有太多麻烦。

  之后张之栋愉快地加入了挽茵和祝文安的用餐行列,并又点了几道让挽茵很心疼的菜。看到张之栋láng吞虎咽吃东西的模样,挽茵又想起两个人一起吃不饱饭的艰苦日子,贴心地给张之栋盛汤:“你怎么跑到这里说书来了?”

  张之栋突然停住了一切动作,放下吃了一半的jī腿,油汪汪的双手握住挽茵的手,眼含热泪:“小茵茵,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帮我赎身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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