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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有恙_Fahrenheit【完结】(36)

  邱熔十分感激,“有劳。不过你怎么放小乖乖出来的?要在丹田附近开个口子吗?”

  夏颐面无表qíng,“总不会是拉出来的……”

  此言一出,全场静默数息,邱熔想也不想,一爪子就抓过去了。

  夏颐觉得自己八成得满脸花,于是他认命地合上了眼。只是刮到脸上的不是指甲,而是指肚,一爪子过去,他除了被薅掉若gān睫毛之外,并无其他损失。

  他眨了眨眼,“不敢了!熔熔,我再也不敢了!”

  邱熔大叫一声,“平哥哥!”

  于是一只大脚凭空出现,直把夏颐椅子连人一起来了个面朝天。

  邱熔依旧枕在丈夫的腿上姿势未动——其实她当下就是想起身也得有人搭把手,“我觉得咱们之中有个白瑛就够了,你不用为了让我开心而特地学他……关键是你学久了真就和他一样了,你让我们怎么办?”

  夏颐起身,还把椅子扶正,笑道:“那我就为了你们,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吧。”

  送走夏颐和小乖乖,接来下邱熔该吃吃该喝喝,神志清醒,言语流利,除了行动略有不便需要丈夫搀扶之外,就和平时一样。

  不止大夫们,连亲朋好友长辈下属全都放了心,大家也各自归位,该gān什么gān什么去了。

  但事实证明,认为邱家的秘法大招发动之后就可以这么随随便便地扛过去的人们,实在是太单纯了!

  当晚,邱熔就又“发病”了。

  其实,她醒来只是为了方便一下,不过很快她就察觉出不大对劲儿:她又没办法控制身体了,而且左手腕正阵阵抽痛——实际上若是大量失血,体温降低痛感也会随之大幅降低,她能觉得这么痛,要么是血刚开始往外喷,要么就是出血不多。

  这种能感知周围的一切,却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做出相应的反应实在是……太糟心了!

  而另一个她,或者说是她的第二人格现在正傻呆呆地看着熟睡的巧克力。

  邱熔颇为庆幸,再次默念秘法第七重的内容。

  可惜她实在是高兴得太早了。下一刻,她差点被自己吓出心脏病来:她的第二人格抄起chuáng边小匣子里的簪子又冲着手腕扎了一下。

  又是左手腕,力气依然不大,让自己受了罪,但又不会真的丢了命。这自残能自娱自乐也是个神奇的境界,可偏偏涌出的鲜血准确地滴在了巧克力的脸上。

  巧克力猛然惊醒,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她的妻子双目无神,嘴角却挂着诡异的微笑,手里攥着簪子一下又一下地往另一只手上戳。

  巧克力的神qíng一下子变得很难用言语来形容,也许知道如今这个样子并非妻子本愿,可是接连刺激之下,他已经无法再克制自己的qíng绪——何况他本就是个稍微偏激又执拗的人,人生二十多年中唯一能给他柔qíng与*意的妻子一次次地当着他的面自尽……他彻底抛弃了理智,脑里燃着一团火烫得他身体发麻,但心却像坠入冰窟一样冷,他一把扣住妻子的手腕,用自己的胸口抵住那支簪子的尖端……万籁俱寂的深夜,在夫妻俩急促的呼吸声之下,连尖锐的簪子戳破皮肤,扎进肌ròu“噗”的一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邱熔一惊,默念的秘法登时缺了个字,在快夺回身体控制权的时候前功尽弃,她气得只想骂街,可看着丈夫血红的双眼,她定了定神,又从头暗诵起功法。

  万幸邱家秘法可是字字珠玑,快又准地念完全部第七重的内容也只需要半柱香的功夫,更幸运的是,簪子正巧捅到了丈夫的肋骨上,而恰在此时,第二人格在脑海中一声尖啸,邱熔恍惚了一下便立即接手了自己的身体。

  巧克力只觉得妻子握着簪子的手蓦然一松,然后就看她顾不得还在渗血的手腕,又声音暗哑着说道:“你裹什么乱!松手!快松手!”

  他的身体先于他的意识做出了顺从的反应,邱熔的左手恢复自由,便从chuáng头的小箱子里熟门熟路地摸出药膏和药布,麻利地给丈夫上药并包扎。

  看着他胸前刚刚结痂又因此番折腾而绽开的伤口,邱熔心疼得无以复加:嫁给巧克力之后,似乎光给人家添麻烦了……巧克力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才摊上我这么个媳妇啊?

  不过自己继续冒血也不是事儿,她刚往伤口上洒了些药粉,手腕又被她回过神来的丈夫紧紧握住了。

  有丈夫默默地替自己处理伤口,邱熔略略整理了下思路,便为自己的新发现万分头疼,她抚额心道:我正常,我丈夫也迅速跟着恢复正常;我不正常,我丈夫也会不太正常地一样自残……就算再难以启齿,她也得趁此机会跟丈夫老实jiāo代了。

  巧克力听完,沉默了足有一炷香的功夫,才涩声道:“你练功居然练出了另一道魂魄?”

  第二人格这个概念一时半会儿还真说不清,邱熔入乡随俗,便用另一道魂魄来解释了。邱熔点头,又凝重道:“若非她出现,咱们恐怕都要死在沈长老手中。”这位沈长老说的便是巧克力的人渣师父了。

  见丈夫又因愧疚而攥紧拳头,邱熔又道:“如今我只有秘法第三重的水准了,似乎是她每出现一回,我就得掉落一重修为。我猜,今晚她之所以能忽然现身,正是因为我修为不足,不能再稳稳压制她的缘故。”

  巧克力果然闻言大惊,“散功……不成吗?”

  邱熔苦笑,“估计由不得我。”说着,身体骤然沉重起来,她当即分心二用,脑中开始诵念功法,而口中却道,“抱我!亲我!她……又要来了!”想当初,夫妻双~修~的时候,她修为进展极快,为今之计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即使两人身上挂彩,衣襟带血,身畔还有一堆盛着伤药的瓶瓶罐罐……沈殊平没有心qíng也得“上”,个中滋味真是难以言喻。说句实在的,如果当前的状况下还能毫无障碍硬得起来,这样的男人还是别嫁给他比较好。

  巧克力低下头,抱着老婆,刚亲了亲,邱熔脑海中便听到第二人格比刚才刺激得多的一声惨叫,然后就彻底感受不到她的存在了。

  她兴奋地抱住巧克力宽阔的背,报喜道:“她走了!我们去洗洗吧。”

  逃过一劫的巧克力长出了口气。

  用热水擦洗掉血迹,再换了衣裳和chuáng单被褥,夫妻俩终于再次相拥躺下的时候,邱熔几乎有恍如隔世之感:他们夫妻两个的身心都快被这坑人的功法玩烂了。

  显而易见,因为同属一门的心法与身法不仅存在共鸣,自己的状态也能轻而易举挑动丈夫的心qíng……邱熔深感自己必须得疯狂练级了。

  这半夜太折腾了,邱熔没思量多久,便困倦得不行,伸手搂住巧克力的腰身,并小心翼翼避开丈夫胸前的伤口,而下半身却不甘寂寞地缠住已经刮gān净腿毛、长、直、有弹xing又异常温暖的大腿,找到了舒坦的姿势,她合了眼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

  而沈殊平看了妻子半晌,又把她往自己身前拢了拢——他很难过,尤其是心灵支柱一样的妻子两次三番地当着他自残,即使他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却仍旧被刺得遍体鳞伤……即使如此,他的妻子只要一个笑容,一个拥抱,他就心甘qíng愿地暂时忘掉那些让他痛苦至极的片段……他也觉得自己真够贱了。

  沈殊平捂着脸:贱就贱吧,熔熔还是我的妻子,其他的就别细想了。

  事实上,沈殊平第二天便懂得了什么才是幸福的真谛——他前一刻还在被老天爷不停地狂扇耳光,顷刻间却又一头跌进了蜜罐子。

  白瑛清早前来诊脉,这眉头真是皱了又松,松了又皱,最后还有些不大确定,“熔熔,你好像有喜了……”

  沈殊平当时就傻了。

  邱熔还比较淡定,“你是不是神医啊?什么叫好像?”前些日子夫妻俩勤奋~双~修,那水流得……她都恨不得在臀下垫张苏菲夜用。

  白瑛轻咳一声,冲着还没回过神来的沈殊平竖了大拇指,“佩服!”肾经只通了一丝,想让妻子怀孕所需要的次数,想想他都觉得下~身~一痛。

  邱熔一看就知道这家伙正琢磨什么,她哼了一声,“你都没正经事可说吗?”

  白瑛转过头来,目光盈盈,望着邱熔道:“跟沈家太上长老私下联系的线人听说已经抓到了,你不好奇吗?”

  邱熔笑了,把丈夫的双手都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看着他身周气势登时一变,脸上也浮现出由衷的笑容,才不慌不忙地回答白瑛道,“我爹他们明天也该到了吧?正好提审时顺便再试试我的‘大招’呀。”越是危险的招数,越需要足够的测试数据,何况她已经摸出了些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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