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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诉离殇_Fahrenheit【完结】(45)

  不得不说,多年经受西方资本主义荼毒,导致她成为彻头彻尾爱qíng至上主义者,坚信婚姻乃是二人之间qíng深所致,若他真是“生育功能”问题,大不了收养孩子,也不会像这个世界的大多数女人一样去选择换个丈夫。

  良久,他说,“从萧湘那里拿回我爹的玉佩,我就知道这个仇报不成了。”

  她脑子飞速运转——报仇无门,要么是仇家势力滔天,要么就是他的父亲曾经涉及宫内了不得秘闻,再也不能进一步深入追查。

  他语调回复平静,“所以,我只有你一个,楚楚。”其实他都不曾妄想独占。只求他与他们都不同。

  四目对望。

  他猛地扑过来,四瓣嘴唇黏在一起,舔,挑,卷,细细密密,缠缠绵绵,直吻到灵魂都要jiāo换。

  他修长的手指在她胸前反复流连,察觉到她下身的湿润,缓缓穿入。

  初始的扩张总有些疼痛,她不由微微皱眉。

  他怜惜她的每一份反应,动得很慢,却配合她的节奏,越加深重。

  快意从二人紧密结合之处逐渐升腾,她第一次忘qíng的呻吟。

  他俯下身来,喉结颤动,喷薄出前所未有的热qíng。

  这一夜,仿佛不知疲倦。

  不停痴缠,最终在漫天的星光和疲惫中,深秋之际一身薄汗,二人紧紧相拥而眠。

  她怀中的男人有浓密纤长的睫毛,此刻还不曾睡熟,细长手指还在顺着她的颈椎拂动。

  虽说他曾被别的女人调教过,可从没有人说调教过后不能由她进行再调教。

  第二天,她腰酸背痛连翻身都费劲,他半眯眼睛,嘴角上挑,先是愧疚,但更多的是得意,gān脆抱起她下chuáng,一起走到府里肾形的地热水池里来个làng漫鸳鸯浴。

  吃过早饭,匆匆出门上班。

  她窝在家里补眠。

  下午,汪汪和三少难得一同回府。

  叫上小楼和飞景,一家五口驾临王府库房。她坐在太师椅上,面对堆积的上等布料,颇有些指点江山的意味。亲自挑选好几块,吩咐府里总管依照各位夫君的身量裁剪定做。

  准备离开的时候,不经意一瞥,在角落里发现一块漆红色绫罗,她拿到手里,招呼小楼走近,上下比量,“这个颜色就衬你。”

  总管一躬身,“小姐,这是去年外邦上供来的上好衣料,不如给每位公子一人一件……”

  她笑吟吟的回首打量四位夫君一个来回,“暮霭哥哥不穿艳色,三少皮肤太黑,飞景还没正式开脸,这块红料子就小楼合适,给他多做一件,别人就算了。”

  一席话说得妖娆美人眼睛一阵璀璨,几秒钟之后,不知是不是幻觉,她总觉得他眼中再次蒙上一层薄雾。

  晚饭时分,亲娘未归。二位爹爹齐聚,一家人难得凑在一起吃饭。

  十月,正是饮酒吃蟹赏jú的时节。

  她饮下一杯温过的huáng酒,赶走脑子里关于jú花的太多联想,再一回神,眼前多了五只拆好ròu的螃蟹。

  二位爹爹,三房夫君,她左看看右瞄瞄,内心一声哀叹,埋头开吃。

  没有亲娘在,男人们自得和睦,席间谈些官场趣闻坊间轶事,更有美酒相助,煞是开怀。

  幸亏飞景还是侍夫身份,不曾入席。她带着犹如万里长征走完最后一步时的成就和宽慰,啃完最后一只蟹壳里的ròu,如是想。

  她身子骨较弱,虽有温酒相助,但螃蟹总是寒凉之物,晚间胃口开始不自在。

  她坐在书房,当着几位夫君的面,咬着后槽牙挤出一句,“今夜飞景侍寝。”三少和小楼倒是痛快出门,只剩汪汪和她之时,苏美人侧过头,实诚人露出不实诚的笑容,她怎么看都觉得万分诡异。

  “楚楚昨夜可是累了?”他问。

  她揪起身边软垫兜头扔过去,正好砸在他脸上,“多嘴。”

  他把软垫接下,温柔放回她身后,轻声道,“早睡。”之后翩然离开。

  目送他们背影消失在视线,她吩咐道,“飞景,去找个太医来。”

  高大青年再次出现之时,身后跟着面熟太医叔叔一人。

  诊脉,问询,开出药方,龙飞凤舞十几个字,她一个都辨识不出。看来医生开方下笔之时有如鬼魅附体,不论古今时空,皆是如此。

  半个时辰之后,一碗黑漆漆的汤药送上,她看着药盏,酝酿半天的勇气,一口饮尽,咕哝一声“真苦”,接过清水润喉之后,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良久。

  半睡半醒之间,忽听门外几声叮当,熟悉之极的一声轻唤,“楚楚。我要见你。”

  在被围攻,仗剑自保之际,仍能饶有余力把招呼打得千娇百媚的男人,满京城除了妖男苏狐狸不会有第二个。

  她满不在意一般,“飞景,放他进来吧。第一次,是我哥哥故意放水,上一次,是我请你来,这一次,我只想你知道,恭王府可不是暮徵哥哥你恣意妄为的地方。”

  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痛经

  门外械斗金石之声戛然而止。

  静默几秒,随着护卫们整齐划一的“苏公子,小姐有请”,苏狐狸拎着长剑,大踏步迈进门来:明眸善睐,大气不喘,极尽优雅从容,全然不见局促不整之态。

  这位贵公子一向不拿自己当外人,径直坐在她身边,牵过她的左手,放在掌间细细摩挲。

  飞景此时亦进门,仍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面瘫表qíng,在狐狸面前垂头,伸出双手,明显是毫不qíng愿的恭敬语气,“苏公子。”

  狐狸将自己长剑送与飞景手中,那对媚眼却不曾从她脸上移开。

  她空着的右手轻轻摆了摆,“飞景你们都下去,我和暮徵哥哥说说话。

  一时屋里只剩她俩。

  她盯着狐狸半晌,扑哧一笑,扬手捏住他垂到胸前一绺参差长发,“瞧瞧,我可知道我的飞景有多讨厌你了。”

  狐狸扬着一挑眉毛,言语间还带着几分嘲弄,“没留神,真被他削去一截头发。”

  王府侍卫由她曾叱咤疆场的帅哥亲爹亲自调教,自然个个jīng英,武艺高qiáng。狐狸擅闯王府,侍卫们职责所在,碍于他身份尊贵,虽然刀剑无眼,却也点到为止,只想赶他出门,不想伤他xing命。

  唯独自楚楚落崖便没了踪影的飞景,忽然现身,一柄长剑,几个回合,狐狸灵透,便探出飞景本意不善,极力闪身退让,不防还被怒火中烧的首席贴身侍卫袭向他肩头的横劈扫掉一束青丝。

  “暮徵哥哥,恭王府也是白来的么?总得留点什么当当纪念。”

  狐狸一把捉住她还捏着头发的右手,按向他的胸膛,视线从她脸上滑到牢牢相握的双手。她甚至能隐隐感受到他稳健有力的心跳。

  狐狸眼波一转,锁住她的双眸,极为诚恳,“楚楚,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你要什么,只要我有,尽可以拿走。”

  美人,美声,美言辞。

  尽显狐狸qíng圣兼之混蛋本色。如果她再年轻个几岁,或许真能被此qíng此景勾掉一半魂魄。

  她眨眨眼睛,“暮徵哥哥,你今天是让驴踢了脑袋不成?”

  她真正想问的是,狐狸,你为什么认为无凭无据空空一句表白,就能让我相信你爱我刻骨?

  她不介意被人耍,但她厌恶被人当傻子耍。

  狐狸这种几步之遥即可迈上公狐狸jīng境界的妖男自然不同凡响。

  撞上钉子,他神qíng未变,“楚楚,你还在生我的气?”不由分说,把她整个人紧紧扣进怀里,“太女正夫我就放在心上?那小丫头能有命活到及笄?你心上只有你一个。”

  太女萧漪那小萝莉活不到成年?

  每次和狐狸耳鬓厮磨之间,套来的第一手资料,都极有价值,也不枉费她暂时牺牲的这点色相了。

  他见她眼帘低垂一时默然,双唇轻点她脸颊,“非要我说到这个程度,你才肯放心?”他又顿了顿,明显是在斟酌措辞,“我知道你爹和彦之之事对你刺激很大,可当时那个qíng况,我又如何对圣上赐婚说不?”又轻摇她的肩膀,“若是你还不放心,你我先生个孩子可好?”

  在女尊世界的观念看来,狐狸这番话可算是惊世骇俗的“名分我都不要,倒贴我都甘愿”痴男级别的表白。

  狐狸这人,说得出,倒也是做得出。

  不过,哥哥萧美人与齐国公世女辛毓赐婚事件她有头绪,不过狐狸提及爹爹对楚楚的刺激却又是怎么回事?

  “你啊,想见我下个帖子又何妨?跑到倡馆去胡闹,为引我来,倒是萧漪那边你不落话柄,可堂堂恭王世女的名声你就真不在乎了?”

  狐狸聪明人。

  她的小心思小心机都瞒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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