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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诉离殇_Fahrenheit【完结】(93)

  “初~夜qíng非得已的jiāo代给别人了,你的初吻总是归我的,我可是常聊以自~慰。”

  汪汪抿抿嘴唇。幸亏一片黑暗,她看不见他此时的表qíng。

  怎么可能不属于她呢?她和汪汪第一次亲吻,他甚至青涩到不太懂得配合。

  不过绝大多数男人的初夜都要不qíng不愿的担纲一把“快男”或者“豆腐”。

  她拥有的是汪汪jīng神上的“第一次”,比身体的“头一回”可能更重要更真挚。

  天大地大怀孕时老婆最大。

  降了职的汪汪事业心大减,工作又相对轻松,完成每天任务之后就坐在窗边神游,魂不守舍的模样,凌大巧克力破例开了绿灯:特许汪汪可以早些回府伺候妻主。

  她得知此事,在心里又赞了句:还蛮人xing化,男员工也可以酌qíng休“产假”。

  又过了两天,大将军亲爹抵京。

  在院子里当着全家人的面,她挂在爹爹身上,整整转了好几圈,再落地时脑袋还有些晕眩。

  趁着洗尘宴还在准备,亲爹严正端坐“升堂”,细细审问三美。

  只有这个时候,她才发现,三美也有客观叙述和公正评论的一面。

  独自面对亲爹,他也只是将大手盖在她额头上,“舍不得?也罢,暮霭走回正道,也不算辜负你的一片心意。”

  难得一见的全家团圆,这顿饭吃得远比往日热闹。姑姑一家再过几天便要回西疆。再见则将是三年之后。人家一家四口出入,姑姑领着汉广,姑父抱着女儿,夫妻间不时的默契对望微笑,着实令人羡慕。

  饭后,汪汪被亲爹叫走。回来时倒是脸色如常,出门沐浴更衣后,她发现他两个膝盖下方一片红肿。她吩咐侍女拿药来,汪汪下chuáng,拉开柜子,寻了一颗药丸用水送下,才再回到她身边,由她为自己敷药。

  “父亲只罚我跪,已是破天荒的宽待了。最后还说,他有柄宝剑,乃是当年先中宫陛下苏君廷所赐,若我今后待你一心一意,就不会有机会见识到宝剑的削铁如泥的‘雄姿’。”

  她深以为然。

  半夜汪汪一阵辗转,她惊醒,伸手抚上他额头,微微烫手。

  没敢惊动长辈,命人请了瑾瑜过来。

  清秀男子望闻切,也不发问,开了方子,递予待命的下人。之后不怀好意一笑,“苏公子,bī宫,牢狱之灾过后,‘积劳成疾’,却也并无大碍。”说完,带着几许清香翩然离开。

  汪汪似乎并不在意瑾瑜言语之间讽刺犀利,“嫁进来第一次不适,竟在你有孕之时,”拉着她的手,“你还是躺下多休息。”

  “第一次?”她分明记得汪汪之前曾偶感风寒,卧chuáng修养数日。

  他见她挑眉,并未局促,“那时还在试探你,找了方子服下,看来就是风寒的模样。现在知道当时的自己有多愚蠢可笑。”

  “弱不禁风也要伪装?”

  “你身边只有陆元明公子体弱是千真万确。我为他诊脉过自然知道。”

  “你呢?”她问。

  他靠在软垫上,顺势将她裹进怀里,“我体质不佳,可总还是能陪着你,实现你的愿望,一起养大咱们的女儿……在你允许的qíng况下。”

  他身上的清新兰花香瞬间充满她整个肺腔,熟悉的气味,温暖的怀抱,醇厚的嗓音,她只感觉安心。习惯xing的安心。

  有亲爹坐镇,京里越发平静。亲娘二爹爹回府更是难见愠色。

  又听闻大学士兼吏部尚书的苏毅大病一场,再上殿仪式时,原先的官袍显得分外宽大。

  陆家小妹只因好奇,走自家亲舅舅刑部尚书陆爸爸的后门,见了哥哥的qíng人韩净尘,竟然念念不忘,还送上书信以求来往。莫家小狐狸得知,先是登门求见陆家小妹,jiāo涉整晚,却不见女方收敛,终于在某日陆小妹去往刑部的路上,一不做二不休,抢亲劫人,扛着小姑娘,在知会父亲赵国公莫南轩之后,再次前往陆府,向小姑娘的父母bī婚。

  汪汪在为她按摩推拿消除浮肿之时,轻飘飘的给出了一个jīng辟无比的评价:可见兔子急了也咬人。

  此事终于在她定期骚扰养病的柳条时得到了层层假象下掩盖的真实:“她哪里是和净尘有私qíng,刚从爹那里弄明白断袖是怎么一回事,就追着净尘问她哥哥我功夫如何,净尘感觉如何。”

  她双眼冒光,由衷赞道,“姐夫,你妹妹,求知yù很qiáng。”

  柳条当时就把茶盏往桌上一磕,眼皮一翻,“妹妹,你在说笑么?你不觉得净尘和我那准妹夫莫薄言无论是身量还是容貌xing格都有几分相似么?”

  “别这么武断。莫公子无非单纯些,但说到头脑,恐怕韩净尘公子要再投回胎才有希望追上。”

  柳条皱眉不语。

  “姐夫,心爱的妹妹被个傻小子抢了,身为哥哥的那种半愤懑半怅然——你表现得可真典型。”

  不过不久,陆家和莫家开始频繁往来,为这对小冤家商量大婚事宜。

  初夏时分,萧湘也已经过了七七,这位嚣张跋扈的二皇女的丧仪极简,自始自终只有几位礼部的官员在主持。萧湘下葬那天,萧炵破天荒的罢了早朝,去找幽禁中的德侍君戴文嘉,二人沉默以对,而第二天,萧炵下旨,废掉戴文嘉的尊号,令其移居至永和宫之后同顺斋。

  自此戴文嘉冠绝后宫独享专宠二十余年的“神话”终结。生父被夺位,爱女身死,直让人唏嘘帝王家爱恨无常而已。

  她如今怀孕三个半月,汪汪,瑾瑜和二爹爹每天例行诊脉,其余家人热切围观。

  从兼职但专业的“大夫”们或轻松或欣慰的神qíng,充分说明腹中的孩子一切安好。这个小生命紧紧依附在她的体内,她自然而然满心喜悦,举手投足逐渐孕味十足。

  她怀孕快六个月的时候,大皇姐平安生下一个女婴。

  她纵然不方便,挺着肚子也还要去亲自为姐姐姐夫贺喜。

  女皇萧炵竟然也到场,抱着新生ròu团,不知在孩子的脸上寻找到了谁的影子,只是赐名“萧瑂”便带着新晋封的贵君——一位刚刚二十出头的美貌青年转头回宫。

  萧澜生父陆侍君,在萧炵还是皇女之时便跟随在身边,血腥惨烈的宫斗夺嫡之间不离不弃,又最先令萧炵生下女儿,其后萧炵登机,他也安于在宫中悉心养育爱女成人。

  出身名门,又如此平和自制的男人在死后,只得到萧炵一个安慰xing质的封号“贤君”,地位甚至在来路不明的德侍君戴文嘉之下,萧澜对生母萧炵的不公和偏心自然心存不满。

  在加上怀孕期间,萧炵为两个女儿先后离世心思不宁,完全不把这个大女儿放在心上,甚至之间一次抚慰一个探访都没有,相较陆家二位长辈,时常带着补品登门,言谈话语之间满满都是温柔关爱,如此天壤之别,加上将近三十年来的郁结积累,在散席长辈同僚离开之后,萧澜终于当着楚楚全面爆发。

  堂姐妹二人在园中,几株石榴树火红色花朵吐蕊盛放,美则美矣,只是无论如何搭不上两人此时心qíng。

  “瑂?”萧澜咬唇,“似玉的美石,我的姑娘纵然流有皇室血液,也终究只是块石头么?我为女儿找母皇要一个祝福竟然都是奢望。”

  楚楚无言。只能轻轻拍拍萧澜颤抖的肩膀,并默默递上方手绢。

  “大姐,你家小丫头模样可够俊。”她尝试转移话题。

  “昨夜搂着她,竟然做梦她是我和景明所生。我要个孩子,元明需要声誉。各取所需罢了。妹妹和他感qíng甚笃,闲了就多来瞧瞧他。你知道,我与元明之间早已无话可谈。”

  柳条的身体,他本人早已毫无避讳:行将就木,熬上一天算一天。

  萧澜红着眼眶,“我等于没有母亲,我女儿也不会有父亲常伴身旁。无法可想。”

  父亲早逝,恋人早逝,丈夫依旧早逝。萧澜心中是怎样的悲苦,楚楚不敢问,甚至再不敢谈起一点涉及于此的话题。

  待萧澜平静,二人走回书房。

  柳条正抱着自己姑娘晃悠,还不时捏捏孩子的小ròu手,状似炫耀。

  大概知道这是自己的生父,如此折腾,小ròu团竟然没哭,还不时配合亲爹的节奏咯咯两声。

  她希望这孩子能将此刻喜悦的父亲容貌深深印在记忆里。虽然这注定是奢望。

  回府,汪汪习惯睡觉前靠在窗前翻上几页书。

  却不知为何,今天她心里有些躁动,抬脚忽然踹向汪汪小腿。

  他自然丈二摸不着头脑,目不转睛直视她良久。

  她将胸前中衣向下扯了扯,抛出一记媚眼。怀了孕,她彻底脱胎换骨,脸是脸,胸是胸,大腿是大腿,唯独肚子大了腰没了。可在汪汪眼里,魅力更胜以往。二十出头的男青年,本就是需求最旺盛的时候,自楚楚有喜,二人再没亲热,汪汪已经憋得辛苦。这回见她主动发信号,心下自是一阵狂喜,把书往边上一丢,立即起身脱衣,直至露出胸膛却又迟疑,面露难色,“万一伤到咱们姑娘可怎生是好。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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