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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茶皇后_意千重【完结+番外】(103)

  偏他就好像占了多大便宜似的,一脸满足样,真是的,没见过女人吗?

  这是明月的刀上没毒,不然岂不是因小失大?

  李安仁觉得自己身为受信任的近侍,必须劝告一下重华:“陛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您刚才冒失了。”

  重华敷衍:“唔。”

  李安仁继续劝:“吸吮毒血这种事,谁都可以做,您……”

  重华撩起眼皮子:“所以呢?关你什么事?”

  李安仁被呛得无话可说,怏怏退了出去。

  郑刚中嘲讽地斜瞅他一眼,把从琅琊身上搜出来的银盒子送到重华面前:“是玉边魔目蛾无疑。”

  玉边魔目蛾,曾是昆仑殿大小奉者豢养的宠物。

  但凡它出现的地方,就会有昆仑殿传人出现。

  郦国和东岭的皇宫里都藏有这东西的标本,民间却已绝了迹,今天突然出现,绝不是什么好事。

  张翼悄无声息的站在yīn影里:“琅琊已经疯了,什么都问不出来。

  依着臣看,她应该是中了摄魂术之类的邪术,自残杀人,完全无知无觉,半点不知疼痛和害怕。”

  “第一,今天的事不要传出去,以免引起恐慌。

  第二,封锁围场,搜捕任何可疑之人,不管他是谁,都不要放过。

  第三,秘信知会圣女宫长公主。”

  重华厌恶地看着银盒里的玉边魔目蛾,时隔五年,他又见到这东西了。

  昆仑殿,是真的想要再次搅乱这世间了吗?

  另一边。

  钟唯唯神清气慡的伸了个懒腰,牵扯到肩上的伤口,疼得吸了一口凉气。

  又又的小脑袋及时凑过来:“唯姨,我帮你chuīchuī……”

  不等她开口,他已经小心翼翼地抱着她的胳膊,嘬起嘴对着她的伤口chuī了又chuī,小眼神讨好又紧张。

  钟唯唯叹口气,把他的头发揉乱:“不关你的事,不要难过。”

  又又的大眼睛里立刻蓄满了晶莹的泪水,鼻头变红:“唯姨,我好害怕,好怕你嫌弃我,不要我。”

  钟唯唯头痛:“你不要这样。”

  又又一脸可怜相:“那您想要我怎样?我都听您的。”

  钟唯唯皱起眉头:“若是我想让你*吃*屎呢?”

  又又目瞪口呆,结结巴巴:“唯……唯……唯姨,你在说什么呢?”

  钟唯唯一本正经追问他:“你不是说,只要我肯要你,让你做什么都可以吗?我的要求就这么简单。你吃不吃?”

  又又垂下眼,苦恼地想了很久,最终摇头:“不吃。”

  钟唯唯就道:“那我不要你了。”

  又又红了眼圈,控诉地看着她,瘪着嘴要哭。

  钟唯唯不为所动:“吃还是不吃?”

  “不吃。”又又缓缓摇头:“不过,下次爹爹再惹你生气,我可以保护你。”

  “很好。”钟唯唯笑眯眯捏一把他的脸蛋:

  “好孩子,记住了,再想达成心愿,不能做的事还是不能做,不然这辈子都会后悔。”

  重华抱着胳膊斜靠在门框上,长长的双腿jiāo叠着,面无表qíng:“你平时就是这样教导钟袤的?”

  钟唯唯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拉一把又又,小声说道:“不是要保护我吗?机会来了。让他走开。”

  又又为难地摸摸头,跳下chuáng去和重华商量:“阿爹你出去好不好?你那么忙,我会替你照顾唯姨的。”

  重华斜瞅着又又,神色yīn沉,一言不发。

  ☆、140.第140章 天下奇毒(5)

  又又心虚的垂下眼,很小声地说:“唯姨不喜欢你,看到你就会心qíng不好,伤口也会愈合得不好。”

  钟唯唯很满意,给了又又一个鼓励的眼神,不枉她为他流血又流泪。

  重华的脸色越发yīn沉,伸手将又又拎起来,随手扔了出去:“郑刚中!”

  郑刚中憨笑着接住又又,抱着他往外面去:“殿下不要闹,臣带你去喂马捉蚂蚱。”

  又又挣扎不去:“我不去,唯姨救命……”

  钟唯唯十分着急:“陛下不能这样对待皇长子!他从前受过刺激,昨天微臣看到他的眼神又有点不对了……”

  “只要他亲眼看到你活着,他就没事。”重华迈动长腿,慢悠悠地朝她走过来:

  “他是男人,该粗糙的时候就要粗糙。只要你好好带着他,他就会越来越好。”

  钟唯唯紧张的往被窝里缩了缩,不服气地说:“难道我没有好好带他吗?

  小命都差点送给他了,还要怎么样?像我这样大公无私,光明磊落的人,实在是世间少有。”

  “的确,他自从跟着你,越来越开朗了。”

  重华从未想过,有一天又又会这样和他说话。

  这都是钟唯唯的功劳,让又又显露出了小孩子的可爱天xing。

  他坚定了决心,就算是他死了也不能放钟唯唯走。

  抱着这样的决心,他朝钟唯唯伸出魔爪。

  钟唯唯警觉一让:“你要gān什么?”

  重华轻而易举握住她的肩头,轻描淡写:“给你看伤口,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他手上的温暖透过衣料传到肌肤里,让人很容易就想起了一些窘迫的事。

  钟唯唯涨红了脸:“我已经好了,你别想再趁人之危。”

  重华拨拉了她肩上的纱布两下,面无表qíng,不怀好意地问:“朕怎么趁人之危了?”

  钟唯唯被bī急了,豁出去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吸吮毒血需要那么久吗?舌头舔到哪里去了?”

  重华照旧面无表qíng:“不过是吮吸毒血而已,大惊小怪什么?”

  “那我喝药时,谁让你亲我的?堂堂帝王,做这种趁人之危的下流事,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吗?”

  钟唯唯想到自己当时的那种感觉,羞得无地自容,生死攸关,她却只是胡思乱想。

  “你说朕对你做下流事?证据呢?证人呢?朕看你是中毒太深,产生幻觉了吧。”

  重华突然俯身,把掌心覆盖在她的额头上,嫌弃地道:“果然还在发烧,神志不清。看看这眼睛,五颜六色,肿得还真有特色。”

  潇洒地转过身,扬长而去,走到门口回头,一脸的大度不计较:

  “钟唯唯,心里后悔,觊觎朕的美色就明明白白说出来好了,朕说过,许你后悔。

  看你,想得都产生幻觉了,一整夜都在使劲叫朕的名字。”

  你才产生幻觉了,你全家都产生幻觉了!

  钟唯唯不服气,又十分心虚,非常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在梦里叫他的名字了。

  为了掩饰这种不自信和心虚,她抓起药碗朝他丢过去。

  重华利落接住,放好,不慌不忙地道:“本来你舍身保护皇长子,是要重赏的。

  可惜你生xing桀骜不驯,居然大逆不道谋刺朕,功过相抵,没有赏赐了。”

  钟唯唯气得gān瞪眼,见过无赖的,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她赏好吧。

  她好怀念刚重逢时的重华啊,bào躁易怒,一点就着。

  虽然看上去很吓人,却是一只纸老虎,一戳就破,不像现在这样难对付。

  重华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脸红什么?就算是做梦都想着朕,那也没什么丢人的。

  怎么都是你赚了。其实你说不要不要,心里巴不得继续继续吧?”

  钟唯唯被他看破了真相,硬着头皮得意一笑:“二师兄,其实是你做梦都想着我吧?

  男子汉大丈夫,明明白白说出来,没什么丢人的。

  何必这样遮遮掩掩的,总想把事儿推到我身上呢?莫非是你不敢说,怕说出来被我无qíng拒绝?”

  “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重华耳根渐红,大步离开,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

  钟唯唯收了笑容,跳下chuáng去,对着镜子一阵猛照。

  看到自己五颜六色,以及肿得不行的眼睛,惆怅地叹口气:“这可算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真丑。”

  想到重华说她肿得真有特色,恨得使劲捶了chuáng铺几下,有气无力地躺倒在chuáng上,仰天长叹。

  忽听李安仁拖长声音:“陛下驾到!”

  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又来了?

  还这样一本正经的,钟唯唯慢吞吞坐起来,想想又摸出块纱巾蒙上头:“恭迎圣驾。”

  重华带着两个须发皆白的老臣走进来,看到钟唯唯头蒙纱巾的样子,有些意外,但也没有多话。

  威严地道:“说说皇长子遇刺时的qíng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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